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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不要說是他們了,就是問天本人也對自己體內的情況隻是一知半解,待到洗去麵部血跡的問天迴來後,自然也問不出什麽情況了,不過說到自己的陰寒是靠自己後天訓練而來時,更是讓福伯他們吃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紛紛瞪著突出的眼睛,看著問天就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你的體質,真的是後天形成的嗎?”淩正南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語氣也差點結巴起來。


    “是的。”問天望著窗外,目光有點飄遠寧逸,腦海中又沉浸在過去三年那種每天在生與死之間苦苦掙紮的鏡頭,他的身軀被一陣興奮的激情激的微微顫栗起來:


    什麽時候開始起喜歡上那種感覺的呢?嗬!好象是在那個水池裏洗禮了一年後開始起吧,那種在承受著莫大痛苦折磨的同時,不斷的盡情掙紮著,咆哮著,怒吼著。


    全身的每一分力量都通過每一寸的肌肉淋漓盡致、毫不保留的發泄出來,那種難言的暢快,那種竭斯地理的瘋狂,那種沒有任何限製的發泄,那種不需要清醒理念的破壞,身體在石屑飛濺、山壁轟鳴中做著沒有音樂、沒有任何規律的瘋狂之舞。


    瘋狂,瘋狂,在瘋狂,那個時間段,天與地之間隻剩下令他沉醉的瘋狂,令他暢快之極的瘋狂,令他有如吸毒者快感般的瘋狂;瘋狂中他忘了自己是個人,瘋狂中他隨心所欲如箭似電,不需要負什麽責任。


    如風如火,大腦處在極度興奮的狀態,如騰雲駕霧,飄飄欲仙,幾不知身在何處,精神就在那種混混沌沌的狀態下化為無數的光點,不斷升華、升華,向那毫無止境的虛空中升華。


    在那一刻,他以為自己就是天,自己就是地,自己就是這世間萬物所有的掌控者,自己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翻江倒海,無所不能。


    待到精疲力盡、再沒有一絲力量可使的時候,身體赤條條的成大字型無力的躺在地上,任由酥軟如夢的感覺包裹著自己,一動也不動,腦中漸漸的空了起來,空的什麽也沒有,空的仿佛隻剩下一片虛無,什麽也想不起來,也不想去想什麽。


    於是所有的一切便在這種情況下變的模模糊糊,如夢似幻,天地越來越遠,自己越來越小,到最後一切都不存在。美妙的感覺讓他仿佛抽食毒品的衰人般,漸漸沉迷於這種遊戲中,不能自拔,於是,一切的一切也在不知不覺間開始轉變,包括他的體質和精神。


    看著問天的眼睛變的興奮而迷離起來,但是福伯還是咳嗽一聲,驚醒了問天,繼續他的好奇與疑問:


    “可據我所知,我還從未見過有哪一種內功心法可以把一個人的體質變的這麽至陰至寒的啊?”


    問天的嘴角扯出一絲驕傲的微笑道:“在我的體質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時候,我還不懂任何內功心法。”


    福伯三人皆大吃一驚:“那方不方便告訴我們其中的原因呢?”


    問天的眼中閃過一道神采,淡淡道:“天天經曆地獄的磨練,常常徘徊在生與死的交界,時時跟死神打著交道,”說到這裏後,他停了停,然後歉意道:“對不起,伯父、伯母,福伯,我隻能說這麽多了。”


    雖然問天的神態語氣很是輕描淡寫,但是所說出來的話可就非常的讓人心神震動了,地獄、生與死、死神,哪個不是代表著死亡,他們半信半疑,因為真的很難想像眼前的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怎麽會有那麽多次的麵對生與死的經曆,他是如此的年輕,年輕的叫他們不感相信?


    也懷疑過是不是問天說謊,但是他身體的事實卻明擺在那裏,所以他們隻能是半信半疑!不過,問天好象也沒有強求他們要相信吧,所以對於問天來說,信不信由他們了。


    問天也已經在淩霄芸家呆的夠久的了,想了想終於站起來決定離開:


    “伯父,伯母,福伯,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霄芸醒了後,麻煩告訴一下她。”


    “啊!這麽快就要走了?”三人有點驚訝的隨著問天而站了起來。


    “是啊,時間不早了,我還有點事。”問天隻好笑著解釋道。


    “好吧,那你以後常常來玩啊!”蘇伊人露出一絲和藹笑容說道。


    “好的,伯父、伯母,福伯!再見。”問天點點頭。


    “等等,小天,我送你出去。”福伯站起來看著問天道。


    “這怎麽好意思呢?”問天有點驚訝道。


    “沒關係,”福伯說著走了過來,看著問天的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異彩:“順便我還有點事想要了解一下。”


    “哦,”看著福伯看向自己的眼神,問天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神采,暗道:正好可以看看你是不是我所想的那個人。


    告別了淩正南和蘇伊人,問天和福伯兩個人走出了別墅的大院,並肩走在路上,誰也沒說話,都不知道在想什麽,忽然福伯停住了前進中的腳步,向走出兩步外的問天喊道:


    “小天!”


    問天嘴角在這刻又噙上了一絲自信的微笑,聽到身後福伯的喊聲後,身形一頓,猛然轉身,同時一股絕其強大的氣勢隨體而生,如驚濤駭浪般鋪天蓋地向身後的福伯衝去。


    與此同時,仿佛心有靈犀般,福伯的身上也爆出了驚天的氣勢,如水銀泄地般迎上了問天席麵而來的氣勢攻擊,兩股絕強的氣勢互相碰撞下,中間迅速生起一個風的旋渦。


    “啵!”一聲輕微的爆響,兩人同覺一股強烈的勁風撲麵而過,一時間緊貼著頭皮的頭發也“唆!”齊刷刷的向後倒飛而去。


    地麵上的紙屑、塵土也在一瞬間,被一陣勁風吹的以兩人為中央向四周擴散而去。


    由於兩人之間的距離相隔隻短短的兩步而已,所以在兩人氣勢互相接觸抵消、爆開的瞬間,一股大力傳來,使的兩人不由自主的紛紛向後倒退了兩步,同時,兩人的氣勢也幾乎是一觸既收,彼此之間的試探好象是同時商量約定好了一般。


    “美國隊長!”


    “東方不敗!”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語氣中充滿了相同的驚喜與敬佩,同時嘴角都顯露出一絲難以形容的微笑。


    自此,兩人隻是微微略帶敬意的互相點點頭,問天一轉身,向遠處走去,嘴角的那絲笑容也越來越大,終成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哈哈……”


    心中的疑問已經知道了答案,所以心情特別的舒暢起來,麵對強大對手時的那種惟我獨尊的狂態在知道了福伯就是美國隊長的同時也毫不保留的顯露出來。


    嗬嗬,看來淩霄芸是上帝之手的事情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福伯或著淩霄芸的家人阻止不了自己倔強的女兒所要做的事,擔心淩霄芸出什麽事,所以就拜托福伯化身美國隊長暗暗的保護她。


    事情的經過與上帝之手和美國隊長的關係應該就是這樣簡單吧!問天心中這樣認為著,在絢爛陽光下,踏著樹上映下來的綠蔭,長笑著揚長而去,越走越遠。


    隨著一陣風吹來,卷起一地的落葉,和著塵土把漸行漸遠的問天那軒昂的身軀襯托的有點朦朧和模糊。


    福伯站在原地目送著問天越走越遠的身影,想起他那還沒打通過經脈的身體,心中暗暗奇怪道:


    他的經脈沒有被打通,那他體內的真氣是怎麽運轉的?哦,對了,那天晚上和我戰鬥時,感覺上他的動作完全是一種肌肉瞬間猛烈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而不像運用真氣般周身真氣激蕩,莫非他練的是外家工夫?


    可隻憑外家工夫根本就達不到這麽高超的境界啊?再說了,練習外家工夫的人通常都會由外自內打通一些經脈並產生第一口可以在體內運行的真氣,而他的真氣就隻停留在丹田中,周身即使是最容易打通的經脈也都凝固如鐵。


    再一次的想起問天那體內盛寒的陰氣,霸道無匹的至陽真氣,福伯忍不住一陣顫栗,體內受傷的經脈也傳來陰陰疼痛,望著問天身影消失的背影,眼中複雜起來:


    當問天能夠完全掌握運用自己體內那令自己都忍不住顫栗的至陽真氣時,這個世上還有誰可以做他的對手……


    走在路上的問天把左手緩緩的提起,凝望著自己的這隻手,剛剛歇止了長笑的嘴角再次的扯出一絲興奮的表情:


    就是這隻手,嗬嗬,就是這隻手啊,剛剛在淩霄芸家被福伯這個美國隊長所打通的經脈就是這隻手啊,那種真氣如同一條細長的小魚般在自己身體內滑行的酥酸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自己的經脈也終於有一條被打通了啊。


    “嗬嗬,”想到這裏,問天又不由的笑了起來,先前那次是興奮的笑,而這次是高興的笑,他實在太高興了。


    福伯真氣所走的那條路,問天還記的清清楚楚,他試著把自己丹田內的那股真氣提起,順著右手的經脈向掌心運行而去,他的真氣倒沒有福伯那樣真氣難行的困繞,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就達到了掌心勞宮穴,畢竟是在自己體內那樣的環境下所修煉出來的凝實真氣啊。


    問天欣喜若狂,情不自禁的想要試試自己真氣的威力,正好抬頭看到左近路旁的一棵碗口粗的綠樹,問天心中大喜,疾步上前,左手輕輕的撫上了那棵樹粗糙的樹幹。


    與此同時,已經到達掌心內的真氣向外一吐,一聲低啞的“喀嚓”聲自那問天手貼的樹幹處響過,緊跟著那樹也難以察覺的微微一晃,問天急忙放開手仔細看去,一道細細的斷痕隱現在粗糙的樹皮上,成一個半圓圈向左右兩邊延伸而去。


    問天疑惑道:“難道自己的真氣隻是震裂了樹皮??”


    不由的伸手向那上半截樹幹推了推,手忽然間觸電般伸了迴來,然後做賊心虛般向前後左右瞅了瞅,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連忙走到路旁攔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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