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間,慕容清音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麽。


    那小兔崽子說,喜歡他?


    真是頭痛啊,小兔崽子,他才十七歲,懂什麽喜歡。


    何況,自己比他大八歲,多大的差距啊。


    必然是這小崽子日日跟在自己身邊,沒有見過其他人,才會這樣。


    慕容清音決定,明天開始,讓孟極帶容易去見見各家小姐,興許遇到喜歡的,就不犯傻了。


    他這樣想著,下樓熱了杯牛奶端上樓。


    彼時容易還在被子裏裹成一團。


    慕容清音放下牛奶,隔著被子拍了拍容易:“起來,把牛奶喝了。”


    “嗯。”容易應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從被子裏鑽出來,捧著牛奶一氣喝完。


    慕容清音接過空杯,放在一旁,對容易道:“我抱你去洗漱?”


    “不用。”少年悶悶地說,“就幾步,我能行。”


    “也行。”慕容清音想了想,“那我扶你。”


    容易點了點頭。


    慕容清音扶他下床去衛生間洗漱,看他痛的淚珠兒在眼眶裏打轉,又把他抱迴房間:“以後可要當心。”


    “嗯。”容易悶悶的坐在床上。


    迴味過來容易說了句什麽,慕容清音也有些尷尬,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開口了:“容易,等你腳好了,讓孟極陪你,多去那些宴會、舞會轉一轉。”


    “宴會?”


    容易皺眉:“為什麽?”


    他討厭宴會!討厭舞會!


    慕容清音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發,笑道:“你也大了,讓孟極陪你去轉轉,或許有誰家小姐,你看著喜歡呢。”


    “你還沒成婚,讓我去相看旁人家的小姐?”容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把我送出去,你就可以隨意娶妻了?”


    “說什麽混話。”慕容清音揉了揉他的頭發,好笑的說。


    “我就是不把你送出去,想要娶妻,誰能管了我?”


    “隻是覺得,你還小,日日跟在我身邊,都快傻了,讓孟極帶你去長長見識,你就不會隻把眼光放在一個男人身上了。”


    “好了,換上衣服,睡吧。”他笑著說,轉身拿起杯子準備去清洗。


    “哥哥,你幫我換。”容易看著他,聲音軟軟地。


    “多大了啊,還讓哥哥幫你換衣服,羞不羞?”


    慕容清音迴頭看他,笑著說。


    容易不管:“我腳痛,不想動,哥哥幫我。”


    慕容清音無奈,隻得又坐下,幫他換衣服。


    幫容易解了扣子,脫下襯衣,慕容清音的眸色暗了暗。


    這孩子,真好看啊。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體內有壓不住的躁動,腦子裏不自覺地是少年軟軟地、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喜歡。


    哦,該死。


    慕容清音在心底低咒了一聲,壓製著自己心底的欲念,起身去給容易拿衣服。


    容易故技重施,拽著他的胳膊將人拽倒在床上:“哥哥,脫了我的衣服,不用負責嗎?”


    少年低聲說,聲音和個妖精一樣。


    慕容清音眼底一片墨色:“容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這小混蛋,玩真的?


    他這人算得上是個好人,可真不是個聖人。


    這小兔崽子,再胡鬧下去,他不保證自己忍得住。


    “我知道啊。”


    容易抬眼看他,神情嬌媚,大有不勾了他的魂不算的勁兒:“我喜歡哥哥,我說過了。”


    慕容清音歎了口氣。


    “容易,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就迴不了頭了。”


    他也看著容易的眼睛,眼底一片浮動的墨色。


    少年的迴答,是吻上了他的唇……


    慕容清音的最後一點堅持怦然碎裂……


    ……


    ……


    慕容清音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他剛想起身,腰上一股酸痛,讓他又無力地跌了迴去,重新躺下了。


    一起一摔,原本蜷在他懷中的容易惺忪著睜開那雙勾人的杏眸,眼睛眨了眨,喊了聲“哥哥”。


    在電話鈴聲的躁動中,這聲“哥哥”喚迴了慕容清音混亂地意識。


    他……


    慕容清音抬手捂住眼睛,不想見人。


    睡了也就罷了,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他是被睡的那個?


    就因為那小崽子哭著喊痛,他就放棄了主動權,為愛雌伏!


    他覺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大冤種。


    容易看著慕容清音這樣子,臉也紅了。


    到底是他不顧廉恥,勾了哥哥。


    哥哥是生氣了嗎?


    可是……


    少年抿唇,聲音帶了哭腔:“哥哥……”


    慕容清音頭痛。


    他現在怕死了容易喊哥哥。


    昨夜他也是這樣,一句“哥哥”,自己便繳械投降,由著他……胡作非為!


    容易的聲音愈發軟,聽著已經哭出來了:“哥哥,你生氣了嗎?”


    生氣,生什麽氣啊。


    就算是氣,也是氣自己……


    慕容清音無奈,低頭看著容易:“別瞎說,我要生氣,昨晚就氣死了,還容你胡鬧完了再氣啊?”


    他揉揉容易的頭發,溫聲哄他:“乖,躺著,我去收拾一下。”


    電話聲已經停了,慕容清音懶得去想是誰,坐起來時撐了下床,免得再摔迴去。


    清白可以丟,麵子不能丟。


    容易乖巧地躺在床上,看著慕容清音赤躶的身體上全是引人遐想的痕跡,一時又紅了臉。


    唔,他昨夜,是不是太瘋了?


    慕容清音迴頭,就看到容易淚汪汪地看著自己,一副被山大王……了的良家少女模樣,一時氣結:“容易,你別太過分……”


    他那是什麽表情!


    自己命都被他折騰掉了半條,這小混蛋,這副樣子給他看,是找打嗎?


    容易忽然撲上來,抱住他:“哥哥真好。”


    慕容清音:“……”


    他抬手揉揉孩子的頭發,無可奈何地笑了:“不好,我就該當年直接辦了你,何至於今天養虎為患。”


    “才不是。”容易窩在他的懷裏,抱著他的腰不肯鬆手,“青果子酸不溜秋,有什麽意思。當然要成熟了摘,才甜啊。”


    “嗬。”


    慕容清音笑了一聲:“是你在摘果子吧?”


    相對於十七歲的容易,他何止是熟了,簡直熟透了,再不摘,都要爛在枝頭了。


    小兔崽子。


    容易不管那麽多。


    少年抱著他,低聲道:“哥哥,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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