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方休。


    慕容清音仰麵躺在床上,眼神還有些迷離。


    他的手腳都是軟的,一動也動不了。


    容易伏在他的身上,低低地喘息著。


    片刻,少年撐起身子看著身下的人,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好哥哥,既然跟了我,就跟我迴冀州吧。”


    他勾唇笑著,笑容明媚甜膩,眼底卻不見任何溫清。


    慕容清音咬唇別過臉去,不想看那風姿出塵的少年:“你不怕兗州和你拚了嗎?”


    “哥哥在我這裏做客,兗州又能奈我如何呢?”少年輕笑著,似乎又是曾經那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少帥了。


    少年低聲笑著,起身下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衫穿上,一麵係扣子,一麵慢條斯理地說:“我奉勸哥哥不要想著逃跑,如今平原郡隻有我的人,你的青州兵要迴來,也要兩天之後了吧?”


    他迴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似是很難堪的年輕督軍:“好哥哥,當真是膽色驚人,這等亂世,身邊隻留一個警衛排,也敢堂而皇之的安睡。”


    他又忽然貼迴去,趴在他的胸口調笑:“如今,哥哥可是好睡了?”


    “容少帥……”慕容清音皺眉,眉眼間是化不開的鬱色,“我跟你迴去就是,可以閉嘴嗎?”


    少年出聲笑了起來:“對嘛,哥哥這樣才乖。”


    少年穿好衣服站起來,迴頭看他一眼:“哥哥還不更衣,難道讓我就這樣把你抱出去?”


    慕容清音咬了咬牙,隻覺得這孩子聒噪的像隻麻雀:“你先出去,我不習慣當著別人的麵穿衣服。”


    他滿臉紅透,含羞帶怯的模樣,當真撩人。


    容易嗤笑一聲,重新坐下,掰過慕容清音的臉,讓他看著自己:“好哥哥,這種時候了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心虛嗎?”


    他笑的惡劣:“你從前,還不習慣有人脫你衣服呢。”


    “你……”慕容清音氣結,卻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一張臉紅的能滴下血來。


    少年看著那張自己魂牽夢縈了十三年的臉,到底不忍心苛待他,複又放軟了聲音:“何況,我也不敢哥哥自己留下,你若又跑了,再讓我去哪裏找你呢?”


    他輕聲說,語氣也軟和下來:“哥哥不知道,十三年前,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啊。”


    慕容清音抬眼看著少年似是有些失落的模樣,咬了咬牙,掀起被子下床:“你……別看,我不跑了。”


    “好。”容易笑著答應,背過身去。


    慕容清音這才起身,打開衣櫥,去找出一套衣服換上。


    年輕督軍不知道的是,他轉身去拿衣服的時候,某個混賬孩子早就轉過身來了。


    容易倚在床邊,看著那高挑頎長的青年挑了件白色襯衣穿在身上。


    潔白整齊的襯衣包裹著他漂亮緊實的身體,恰好遮住腰下的渾圓,隻露著兩條筆直修長的腿,甚是好看。


    或許是因為有了衣服遮擋,不再那麽尷尬,年輕督軍原本緊繃著的背部線條放鬆下來,整個人都顯得流暢自然了許多。


    容易隻是看了一眼,便覺得有種熟悉的衝動自小腹騰起。


    他忽然上前,從背後將人抱住。


    “容易……”慕容清音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掰開那雙扣在自己腰間,並且準備作亂的手。


    “嗬,哥哥別動,我不做什麽……”


    “你不做什麽,你這是……放手……啊……”


    “你是你,你又不是什麽。”少年低低地笑了,輕聲哄他。


    “嗯……慢點……”


    高高低低的聲音淹沒在夜色中,屋外秋夜寒重,室內春意正濃……


    ……


    ……


    冀州軍迴軍的時候,車上多了個英俊高挑的年輕人。


    一支隊伍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當真沒有驚動任何人。


    全程沒放一槍,沒死一個人。


    唯一的傷員是那個被季孟一手刀砍暈的警衛。


    至於說慕容督軍算不算傷員,那就隻能他自己判斷了。


    不管怎麽說,冀州和兗州這場火拚,沒有驚動旁人的注意。


    就連在兗州和冀州內部,知道的都不多。


    冀州督軍府隻知道府上多了個相貌絕倫、氣度不凡的年輕人,日日也不往前廳去,就住在後院裏,幾乎不見他離開房間。


    倒是督軍有事沒事,往後院跑的殷勤。


    說實在的,慕容督軍倒也不是不愛出門,隻是一言難盡罷了。


    容易進入房間的時候,慕容清音正倚在床頭看書。


    看容易進來,他收起書,坐直身子:“忙完了?”


    “嗯。”


    容易在他身邊坐下,順手將書拿起來看了一眼:“秦史?哥哥還真是喜歡看書啊,我什麽時候來,你什麽時候在看書。”


    “不然我還能做什麽?”慕容清音看他一眼,視線往腳踝瞥去,“就這個樣子,你覺得我能做什麽?”


    青年看起來勁瘦有力的腳腕上扣著一副鐐銬,另一端扣在床上,鐵索大剌剌的堆在地上。


    容易笑嘻嘻地給他解開:“那沒辦法,哥哥有前科,我總得防著些。”


    “我說了我不跑。”慕容清音臉上發燙,尷尬地說。


    容易將那鐐銬解開扔到一旁,就往人懷裏撲。


    慕容清音有些無奈,推他一把:“不要鬧,大白天的。”


    “白天不行,晚上可以?”少年沒把他的話當迴事,伸手去解他的扣子,笑嘻嘻地問。


    “容易。”青年臉更紅了,就連耳朵都在發燙,身子也有些軟,“你再鬧……”


    “我再鬧怎樣?”少年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裏,聞言抬起頭,笑著問。


    “晚上好不好。”青年臉紅的要滴出血來,低聲求他。


    少年哼了一聲,直起身子,有些不滿:“算了,晚上就晚上,小爺也沒興趣強求。”


    “不是強求。”縱然自己如今是被軟禁的狀態,但是慕容清音表現的並沒有太多被囚禁的哀怨或者失落,坦然的讓人感覺他就是在談戀愛而已。


    此刻看少年麵色不悅,他垂下眼眸,片刻又抬手揉了揉容易的頭發:“我沒有不願意,隻是……”


    他看了一眼外麵燦爛的陽光,有些尷尬:“白日宣淫,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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