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說:“這醫館郎中的診金出奇的貴。給號脈開藥問診,一套下來,沒有個十兩銀子根本不給你看。便是有些普通的郎中,一兩銀子,可能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謝暖言又一次驚奇,“這麽貴?月銀不過二兩,看一次病十兩?”


    翠珠點頭說:“當然是。奴婢剛剛瞧見王妃看病好似手到擒來,顯然是當真會些醫術的。”


    謝暖言說:“恩,可以這麽說。”


    翠珠說:“那就好辦了!”


    “什麽好辦了?”謝暖言不明白。


    翠珠笑了,“王妃,我們院裏的丫鬟,身上有疾病的,那可不是少數。有些人自己亂抓藥吃,有些人麽就這麽拖著。”


    “我倒是可以給她們免費瞧病。”謝暖言沒太當迴事。


    翠珠說:“也不用免費。王妃你可以隻收幾個銅板啊。到時候王爺瞧見你這樣,肯定會對你刮目相看。奴婢覺著,唐王妃才是你的主要營生。我們得把側夫人分走的恩寵要迴來!”


    謝暖言笑了起來,“你倒是鬼機靈。恩寵這種事,爭來的是不長久的。不過我的確可以給她們瞧病。收幾個銅板,當真可行!”


    翠珠連連點頭,心想不為了恩寵看什麽病。


    翠珠手腳十分麻利。


    她第二日就跟幾個經常接觸的丫鬟說了王妃可以診治一事,並且說診金絕對不高。有兩個丫鬟趁著不忙,當真跟翠珠進了望雪樓。


    謝暖言睡醒了,瞧見兩個小丫鬟,心裏一陣子好笑。不過病人既然來了,郎中自然不能推脫,這是本著救人為先的道理。


    這兩個丫鬟都不是什麽大毛病,謝暖言教她們平日裏調理的方式,畢竟女人麽總是比男人麻煩些。


    其中一個大概是有些炎症了,謝暖言從隨身實驗室裏拿了消炎化血的藥給她,叫她按照紙包上的說明服用。


    兩個人詢問診金,謝暖言說:“給十個銅板就好。藥麽,也是有成本的不是。”


    兩個人沒想到這麽少,歡天喜地的給了十個銅板,之後就走了。


    謝暖言對翠珠說道:“唐王府雖然人多,但也不至於人人都生病。你這叫我怎麽發家致富?”


    翠珠笑,“王妃急什麽。”


    謝暖言沒想到,隔了兩日,到望雪樓看病的,便有十人了。丫鬟和丫鬟之間相傳,自然也就都知道謝暖言會醫術一事。


    第三日開始,望雪樓院子門前開始排隊。因為知道診金十分少,所以很多之前沒敢瞧病的,都跑到望雪樓來看個究竟。


    謝暖言每人大概都是十個銅板,也不多收。


    幾日下來,謝暖言竟然前後賺了有二兩銀子了。


    她琢磨難道這就開始開掛人生奔小康了?


    素心閣。


    齊照修正在作畫,喬安安研墨。喬安安身側是她新招來的丫鬟叫閔月。


    喬安安對作畫那一套也十分在行,一麵跟閔月講解畫作一麵吹噓自己看畫的本事。


    隻是齊照修始終沒有說什麽。


    洺水從外頭進來,將幾套新衣服放下來,對齊照修說:“王爺,這些是西域新進供的布料做成的衣服。王貴妃特地裁減了幾套叫送到王爺府裏。”


    齊照修點點頭。


    洺水轉身急著要走。


    齊照修問道,“見你剛剛進來時候就急著要走,這是要去哪?”


    洺水捂住胸口對齊照修說:“王爺,奴婢今日身體不適,想要去王妃那邊瞧瞧。若是王爺有吩咐,奴婢便等一會再去王妃那邊。”


    齊照修的手頓了頓,抬頭朝洺水瞧過去,“王妃那邊瞧瞧?”


    洺水說道:“這幾日王妃公開坐診,隻收十個銅板一個人,我們這些丫鬟平日裏有些頭疼腦熱的,都去找王妃瞧病了。”


    齊照修將手裏的狼毫放下來。


    喬安安甚是不屑,“吹什麽牛,臣妾可從未聽說王妃之前學過醫。若是看錯了,就是人命關天,她承擔得起麽?”


    洺水笑笑,“夫人所言甚是。但王妃這幾日已經看了有二三十人了,幾乎藥到病除。除了長期調養的,其他倒是都說病好了。”


    洺水雖然在笑,卻間接打了喬安安的臉。喬安安吃了癟又不好發作,畢竟洺水是齊照修眼前的紅人。


    齊照修擺擺手,“去吧。不要耽誤了身體。”


    洺水領命離去。


    齊照修雖然重新拿起狼毫,卻怔忪半分,許久未下筆,卻說了一句,“當真是有趣的很。”


    喬安安氣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心想謝暖言,遲早要叫你名譽掃地!


    傍晚時候,謝暖言看了一天的病,著實也累了。


    她瞧著外頭夕陽西下,甚是好看。


    翠珠從外頭拿了個風箏進來,對謝暖言說:“王妃,侍衛做了個風箏送給王妃,剛剛叫洺水幫忙帶過來。”


    謝暖言許久沒有放風箏了,一下子來了心情。


    “這哪裏能放風箏,我們去瞧瞧。”謝暖言說道。


    翠珠領著謝暖言到後花園一片空地停下來,路上碰見幾個小丫鬟紛紛跟過來。


    謝暖言將風箏拿著,瞧見上頭寫了幾個字,“我等可有資格也叫王妃看病?”


    謝暖言瞧了想笑,對翠珠說:“你們是不是故意跟侍衛竄通好的?”


    翠珠說:“從來女眷給男人瞧疾,都會被人詬病。王妃千金之軀,豈能隨隨便便就給這些臭男人瞧病呢?”


    謝暖言說:“那這些侍衛若是生了病,該如何?”


    翠珠說:“王妃,咱們還是先放風箏吧。這放風箏是有技巧的。”


    說著,幾個人就圍著謝暖言將風箏線拉長,一麵留著人拽線,一麵留著人拖著風箏。


    謝暖言瞧著她們甚是生疏,說道:“來來,叫我來。我來放線。”


    謝暖言說著已經將木製的十字輪盤拽在手裏,一邊放線一邊跑。


    一群人玩的熱鬧不已。


    這吵鬧聲,也引來了齊照修。


    他老遠便瞥見風箏上寫的字,楊止在一旁說道:“王妃醫術了得,王府最近生了病的侍衛也希望王妃能給瞧瞧。”


    “哦?”齊照修冷哼一聲。


    楊止說:“可王妃畢竟地位尊貴,並非普通之人。”


    齊照修不置可否。


    風箏掛到了樹上,謝暖言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身份尊貴,揚起袖子就朝大樹上爬,一麵爬一麵說:“小兒科,交給我。”


    齊照修嘴裏說道:“胡鬧!”


    之後大步走到樹邊,踢著地麵,便飛上樹梢,將那風箏拿了下來。


    謝暖言此時已經爬到樹梢,齊照修突然竄出來,嚇了她一跳,手腳一鬆,便墜了下去。


    齊照修借力使力,一手挽住樹幹,一手摟住了謝暖言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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