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集會結束後,承一凡一迴到葉府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足足睡了十六個小時。


    早上醒來時,他覺得精神抖擻,靈力充足,完全沒有了昨日靈力透支後的虛弱感。


    “原來隻要靈根無損,靈氣是可以通過休息來恢複的。”承一凡感受著身上比之昨日還要充足的靈力,琢磨到。


    經過了昨天的那一役後,他已然了解靈氣對於靈術有多麽的重要。如果靈力不強,那麽既使自已身上有靈魂心經這種秘術也完全無法施展。


    “當務之急,是要盡快吸取靈氣來提高靈力。”想到這,承一凡立馬起身去了偵察營。


    進山的隊伍一大早便在葉府門口集合。


    承一凡趕到時,白泉、任鴻和葉飛飛已經在隊伍中等著他了。


    承一凡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們三個。


    白泉、任鴻都是一臉笑容的迎了上來。葉飛飛冷冰的臉上,此時也掠過一縷淺笑,隨手拍了兩下承一凡的左肩說道:“恢複得不錯。”


    “多虧了葉叔叔,不然沒這麽快!”承一凡微笑道。


    “嗯!”葉飛飛簡潔的迴了一個字,便朝旁邊任鴻的身後走了去。


    “對了,任鴻,你怎樣了?”承一凡轉頭看向一旁的任鴻。昨日他們迴來時都顯得十分疲憊和虛弱,彼此也沒時間寒喧。可是承一凡看得出,任鴻當時臉色很差,似乎還受了內傷。


    “沒事了,吃了青禾叔叔的藥,今天醒來就生龍活虎了。”任鴻說著,不自覺的比劃了兩個招式,讓人感覺到他此時的精神狀態很好。


    昨日任鴻的確是受了很重的內傷。擂台比賽時,體力透支的他使出了絕招“悔龍掌”,雖然一掌劈倒了對手,自己的內髒卻也被反振力震傷。昨夜葉青禾幫他把淤血逼了出來,並服了一副治內傷的藥,也虧得他身體素質好,休息了一晚之後,傷勢竟好了七八成。


    “承一凡,沒想到你靈力這麽強啊,平時一副文弱弱的樣子,藏得夠深得啊!”一旁笑著看任鴻耍拳的白泉,輕踢了任鴻一腳後,朝嘻笑著的承一凡說道。


    “哪裏……哪裏,剛好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靈力,當時我就試著集中精神去聽,沒想到還真聽到了聲音?”承一凡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道。


    要換做之前,白泉和任鴻自然是不會相信承一凡的這套說詞,隻是他們昨天在集會也聽到了不少關於靈力的解釋;他們也知道,這靈力其實就是外麵世界所說的精神力,所以當承一凡說到:“試著集中精神去聽,結果真聽到了”時,他們竟有幾分信以為真了。


    “承一凡,我任鴻是個直人,不會拐彎子;我知道你有些本事……進山時我就看出來了;這是好事,至少你能自保,不過你要小心那偵察營裏的人,他們都不是什麽好鳥!”任鴻雖然是個急性子,卻是個重感情的漢子,進山這些日子,曆經了這麽多危險磨難,彼此之間也有了些感情,他打心裏希望:“進山的這群人都能順利出山。”


    “特別是那個叫杜三鬼的老頭,你一定要小心他。”一旁站著的白泉補充到。


    “放心吧!”承一凡自信的朝他們笑了笑。


    “承一凡!”任鴻身後的葉飛飛有些擔心的叫道。


    “哎!”


    “記得不要強出頭!遇事了,感覺到危險就過來找我們。”葉飛飛像叮囑自家弟弟一般說道。


    “嗯,我會的。”承一凡感覺心底暖暖的,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看著承一凡那一副自信而樂觀的笑容,葉飛飛他們心裏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歎:“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自卑的木納少年嗎?完全不一樣的性格,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人的性格氣質可以在幾天之內被完全改變。”


    “春蠶破繭,羽化重生。”他們如同見證了一條蟲子破繭成蝶的演化過程一般,為承一凡感到高興。


    “都在一個隊裏,別搞得生離死別一般!就百來號人,說不定每天都能見到麵呢!”直性子的任鴻口無遮攔說道。


    “去,閉起你那烏鴉嘴!”白泉和葉飛飛同聲叱喝。


    “呸……呸……呸……”任鴻意識到自己的口誤,連連吐了幾口口水。


    “哈哈哈……”承一凡、白泉相視而笑。葉飛飛朝他們三人白了一眼,卻瞥見他們後麵的葉府此時走出來三人,正是葉青山,葉青禾與林語清。


    見他們三人走來,葉飛飛本來微笑的臉又恢複了冷冰。


    “這林語清還要不要臉,整天跟在我爸爸後麵幹嘛,還真以為她是……”葉飛飛心中暗罵,她對這個小姨也不是十分的厭惡,隻是一想到自己的母親25年來獨守空房,受盡流言,心中怨氣便很難平複。


    葉飛飛自然是不會和林語清打招唿的,而承一凡他們三個見葉飛飛臉色難看,眾兵士也等著出發,簡單的向葉青山他們打了招唿便迴了各自的隊伍中。


    其間,他們了解到林語清此次會和他們一起進山,借口是打理後勤。但承一凡他們都明白,這清姨是衝著葉飛飛去的。


    清晨八點左右,一條兩百餘人的隊伍,便從葉府出發去了西山。承一凡所在的是偵察營,相當於領頭部隊,自然要早於主隊出發。


    中午時分,隊伍來到西山山腳駐紮。葉飛飛和白泉他們33人分編在第4小隊,駐紮在離主將營不遠的帳篷內。主將營中,葉青山、葉青禾、和林語清三人正對著一份地圖研究著。


    由於林中不利於搭建營地,所以這裏便成了此次進山的大本營。二百餘人的隊伍本來不大,但卻搭起了二十多個帳篷。遠遠看去像是一支行軍打戰的隊伍。


    葉飛飛、白泉他們幾人走出帳篷,來到自己小隊的聚集地。


    “這陣容,有點誇張!”白泉看著自己身邊的那些小帳篷說道。


    此時,他身邊的一處小帳篷旁,正坐著七八個人,有老有少,年紀各不相同,他們散亂的圍成一圈。


    其中一個抽著焊煙,年紀稍長的中年男子,見到一臉微笑的白泉朝他們走來,便大膽的開口問道:“大人,你是第一次進山吧?”


    “哦!大叔,被你看出來了,我是第一次出任務。”白泉笑著走到人群中,找了個位置便坐了下來。


    此時,跟在白泉後麵的葉飛飛以沒人看見的速度淺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跟著走了過來。


    “嗬嗬……不奇怪,你們都是新麵孔,旁邊還跟著葉大人的千金,一眼就能認出來了。”中年大叔笑著瞄了一眼葉飛飛,抽了一口焊煙說道,“剛才見大人你一臉的疑惑,估計是有些問題想不通吧?”


    “哈哈,瞞不過大叔您!”白泉笑著套近唿。


    “你這年輕人不錯,沒架子。你別看我們這些人功夫不如你,但經驗可都比你豐富得多。”中年大叔和周圍人相視後,笑了笑說道,“你一定在疑惑,為什麽我們要在這裏紮營吧?”


    白泉點頭,做出一副急著想知道答案的樣子。


    中年大叔似乎被勾起了興致,講道:“這西山多濕地,裏麵林少草多,除了山腳處有些林子,裏麵就都是草地沼澤,一般大隊人馬是不會冒然進去的。這進山探查情況的事,得交給偵察營的人去做。他們人少、五覺又高、應變能力比較強,遇到危險逃得快。”


    聽到這葉飛飛心中有一些不安,“承一凡這偵察任務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麽輕鬆!”


    “那隊伍為什麽要在這裏紮營,而不去借住民宿呢?”白泉指著不遠處一片房子說道。


    “兵不擾民,葉大人規定的,出任務的士兵不得打擾民眾。”隊伍中的一個小夥子迴答白泉道。


    “而且,這任務時間的長短,我們並不能確定。有可能今晚就找到,也有可能十天半個月都找不到。”中年大叔接著那小夥子的話說道:“這西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過在裏麵找東西還真不容易,全得靠運氣。”


    白泉點頭,表示讚同。


    中年大叔看白泉一臉謙虛又聽得津津有味,不免講意又濃了幾分,他抽了一口焊煙又說道:“聽說這次是個曆害的大家夥,殺了不少人。這西山我以前做獵戶的時候進過不少次,這裏麵就鱷魚的個頭比較大,其它都是小動物。這鱷魚雖然個頭大,但數量卻相當的少,幾乎已瀕臨滅絕,所以危險係數並不是很高,最怕的反而是那些帶毒的小動物,稍有不留神,就一命嗚唿了。”


    “大叔,你說這傷人的會是鱷魚嗎?”白泉謙虛的詢問道。昨天他在葉府聽承一凡分析過,知道不是兇獸所為。之所以這麽問,是想看看這些老獵戶有什麽不一樣的見解沒有?


    “要真是鱷魚就賺大發了,哈哈……”剛才搭話的小夥子聽白泉這麽一問,不由的傻笑了起來。


    “哦,這是為何?”白泉一副好奇疑惑的樣子問道。


    “哈哈……”中年大叔也跟著大笑道,“大人,你小看獵戶的實力了,我們這裏的獵戶實力可不比這些兵士差,都是功夫了得的老手,加上他們有專門的守獵工具,除非是上百頭大鱷一起出現,否則是傷不了人。”


    “大人,你還不知道吧,這鱷魚不止皮肉可以換取靈石,就連鱷魚本身都有靈元,是個好寶貝。”此時,那個接話的小夥子從懷裏陶出一顆紅色的類似血丹的東西說道。


    “這是我前些年進山執行任務時殺死一頭兇獸得到的,相當於十萬靈氣的靈石呢,我一直不使得用掉。”小夥子顯然對這件事很自豪,小心翼翼的把靈元塞迴了懷裏的口袋。


    “這山裏的動物都有靈元,個頭越大,時間越久,靈元就越大,所含的靈氣值也就越高,東邊那邊,樹林茂盛,兇獸也多,而西山這裏多是毒物,除了鱷魚有精元,其它的動物都沒有。”中年大叔接著小夥的話,指了指遙遠的東方,向白泉他們解釋道。


    “大人你們要是運氣好,說不定也能像我一樣碰上隻大鱷魚。”那小夥得意的說道。


    “哈哈哈……那是必須的。”白泉豁然大笑。


    就這樣,白泉在這群人中呆了足足一小時,從閑聊中他得知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午後,葉飛飛他們被告知進山探查。不過葉青山隻讓他們深入到山內兩公裏處就返迴軍營。葉飛飛知道父親這樣做是想讓他們先熟悉這裏的環境,以做好進山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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