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北麵的牆體和溶洞的其它牆體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都是幹涸涸的牆體。唯一不同的是這麵牆體上麵,長滿了爬山虎一樣的騰枝,藤枝上還長滿了枝葉。


    承一凡讚歎,如此幹燥堅硬的石壁上竟然能長出植物,生命力真是個神奇的東西。植物的根體都在下部靠水潭的位置,向上而長,他猜想應該是靠近水潭的地方比較潮濕所致。


    藤條幾乎布滿了整片岩壁,除了外圍,中間沒一塊縫隙。承一凡細仔觀察了許久都沒有看出端倪。他好奇的伸了伸手,想要撥開藤枝。粗壯的藤枝緊緊的粘著岩壁,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撥開其中的一條。


    藤條撥開,露出了幾根圖騰般的線條,承一凡沒細想,繼續撥動著藤枝,線條越來越多,承一凡看清了其中一小塊圖形,類似符文的圖形。


    “雅文,你過來看看,這裏有圖文。”承一凡朝在另一邊查找線索的趙雅文叫到。


    趙雅文看了幾秒鍾岩壁之後,對承一凡說道,“一凡,把這些藤條再撥開點,我想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


    承一凡用力的扯開了一片的藤條,藤條扯落,岩壁之上露出了一個陰陽太極圖,像一扇圓形的石門。


    太極圖的周圍分布著一些奇特的符文,像是文字,又像是圖印,“金,木,水,火,土”五個字體清晰可見,雖然看不懂是哪個年代的字體,但承一凡依稀能猜到它的意思。不是從字形上分析的,而是因為這道門和之前高家的那道破門形狀圖形都一模一樣。


    “又是一道五行門。”趙雅文在心裏嘀咕道。


    “雅文,這門和雲亮家的一樣?”承一凡朝趙雅文確認道。


    “嗯!”趙雅文點了點頭。


    “你有辦法打開嗎?”承一凡見趙雅文確定後,期望的追問道。


    趙雅文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五行門的原理跟葉家,金家和高家的死門一樣,或許他們有辦法打開,而我確實不清楚。”


    “雅文,你覺得這裏會是出口嗎?”承一凡問道。


    趙雅文又是搖頭說道:“不清楚,如果這裏的布置跟五雲城是一樣的話,那麽這道門因該是死門。這道門所外的位置跟高家的位置相同,即便能打開,估計也是通向另一地方的通道,不一定是出口。”


    “別有洞天?”難道袁乘誌和陳青他們的食物就是在這裏麵找到的?他們是怎麽打開這道門的呢?這裏麵會是另一個空間嗎?”承一凡此時十分的好奇,也有很多的疑問,可惜沒有打開門的辦法。隻能望洋興歎了。


    “怎麽,想進去看看啊?拿頭撞撞看唄,嗬嗬。”趙雅文看穿了承一凡的心思,調侃道。


    “哈哈哈,算了,還是等等看吧,深夜了,也不折騰了,反正食物一時半會也夠,還是坐等救援吧“?”承一凡看了一眼手表後,笑著說道。


    事實也是如此,今天自進五雲山後,就是連連的大戰跟逃亡,除了昏迷之外,醒著的時間都是在曆難,他倆氣都沒能多喘兩口。


    別說沒有辦法打開這道門,就算有他倆也不一定會打開,萬一裏麵又有什麽危險呢,他倆已經曆不起任何風波了。


    “一凡,能借你的肩膀靠靠嗎?”趙雅文坐在爐鼎旁,指了指自己左邊的一塊空地對承一凡說道。


    “哈哈,可以,反正我也睡不著,不過得拿東西來換?”承一凡坐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左肩說道。


    趙雅文不知道承一凡指的東西是什麽,不好意思的問了一句“什麽東西?”


    “故事,朱允文的故事,哈哈”承一凡笑著說道。


    “嘿,這個啊,我還以為是什麽呢?”說到後半句時,趙雅文不好意思的降低了音量。隨後,大大方方的把頭靠向承一凡,笑道:“沒問題,小事一莊,嗬嗬。”


    安靠在承一凡的肩頭,略略放鬆了心情,趙雅文感到十分的安全舒服。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小情侶依謂在爐火邊取暖一般。


    帶著懶鬆的語氣,趙雅文開始講道:朱允文,建文帝,明朝的第二代皇帝,繼位僅三年便被自己的叔叔朱棣篡位,史稱靖難之役。


    “三載榮耀轉眼空,無顏以對朱姓公;”這句詩指的應該就是這件事。


    朱元璋一生殺戰無數,而到了晚年,他心性大有改變,他希望有一位仁君繼位,幫他以仁政治理江山。


    他本想將皇位傳給朱標,但是朱標早逝,所以就把皇位傳給了孝順善良的朱允文。


    當時的朱元璋是十分矛盾的,因為朱允文雖然善良,卻沒有帝王殺罰決斷的氣概。朱元璋覺得由他統治江山,很容易被謀朝篡位。


    他曾一度想把皇位傳給朱棣,但是朱棣為人兇狠,又是第四個兒子,既不符合宗規,又擔心他繼位後會殘害同室宗親。


    所以朱元璋最後還是把皇位傳給了朱允文,並幫他掃去了舊朝勢力,當時的涼王藍玉,和傅友德就是這樣受到牽連的。


    結果也如朱元璋所料。上位三年,就被燕王朱棣篡位。而後自焚於行宮。


    當年,朱棣找到朱允文屍身時,已被燒得麵目全非,無法辯認。所以他始終認為朱允文沒有死而是逃走了。


    隻是正史上朱允文的死因仍時自焚而亡,而野史上則說他在危難關頭,逃離了皇宮,在雲貴出家做了和尚。


    “逃入雲貴,難不成這野史記載才是真的?這府洞也許真是朱允文隱世的地方?”承一凡打斷趙雅文說道。


    點了點頭,趙雅文迴答道:“十有八九。”


    承一凡歎了口氣說道:“哎,這朱允文其實也是個可憐之人,我倒覺得他隻是朱元璋的一個幌子,朱元璋真正想傳位的人是朱棣。


    “此話怎講?”趙雅文被承一凡如此奇怪的想法勾起了興趣,想聽聽他有什麽獨特的見解。


    笑了笑,承一凡說道:如果朱元璋有心傳位給朱允文,那麽他明知朱棣心狠手辣,為什麽隻滅了外姓勢力,而獨留下燕王的勢力呢?朱元璋肯定猜到朱棣會篡位,而且為了堵住天下優優眾口,定然不敢殘害同室宗親,這才是朱元璋的真正用意,朱允文其實隻是他的一個犧牲品而已。”


    “黃口小兒,如此胡說八道,簡直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此時,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在承一凡的耳朵響起。


    “誰,是誰在說話?”承一凡急忙起身,朝洞中四下尋找。


    “你怎麽了?”趙雅文被突然起身的承一凡嚇了一大跳,心裏惴惴不安,急忙開口詢問。


    “雅文,你剛才有沒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承一凡沒有迴答趙雅文的問題,而是開口反問。


    趙雅文被承一凡這麽一問,更是緊張到了極點。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沒有!”


    此時,洞內十分的安靜,承一凡和趙雅文都不敢開口講話,而是靜靜的憐聽著,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


    大氣不敢喘一口的過了幾秒鍾之後,依舊沒有迴應。承一凡稍稍的鬆了口氣。心想,可能是自己聽錯了,或者又出現幻覺了吧。


    然而,正當承一凡鬆了口氣後,想要坐下時,突然又傳來了一個聲音:“黃口小兒,你竟然能聽到我的說話?”


    承一凡這次聽得清楚,是一中年男人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卻能清晰可辨;而且可以確定,聲音是從水潭的底下傳出來的。


    “你是誰,給我出來?不然我不客氣了。”承一凡拽緊拳頭,把趙雅文護在身後朝寒潭大喊道。


    趙雅文聽不聲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看到承一凡表情如此的緊張,便猜到他倆肯定又碰到了危險。急忙起身,躲到承一凡的的背後。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一動不動的盯著寒潭,如臨大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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