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許盛宇津津樂道於古煜大學時期的“輝煌事跡”時,裴衍恰好加入進來,添油加醋地附和道:“阿宇,你跟未來弟妹說阿煜的風流債,不太合適吧!”


    古煜隨即反駁:“我哪來的風流債?”


    古煜的反問中帶著一絲無辜,似乎對那些所謂的“風流韻事”毫不知情。這一反應,既體現了古煜的率直,也增添了對話的樂趣。


    然而,裴衍並不買賬:“阿煜,你這就很假了啊!”


    這句質問,既是調侃,又是對古煜真實情況的確認,顯示出裴衍對古煜了解甚深,對古煜的過往了如指掌。


    許盛宇接過話題,繼續說道:“就是啊!想當初,師範學院的校花,為了見你一麵,特意暴食辛辣食品,那疼得是我見猶憐……”


    這句話,不僅讓聽眾聽得出許盛宇對古煜受歡迎程度的誇張描述,也間接證實了古煜的魅力所在。


    這個細節,生動地描繪了那位女生為了吸引古煜注意所做出的努力,讓人忍俊不禁,也反映了大學時代的青澀與激情。


    “那是我見過最有膽色的妹子。”


    裴衍這句話,不僅讚歎了那位師範校花的勇氣與決心,透露出一絲敬佩,間接地也映襯出古煜的魅力所在。


    然而,時念對此事卻持有不同態度:“愚蠢!”


    時念的聲音清晰而堅決,表達出對那種行為的不認同,古煜則同樣表示讚同。


    “嗯,確實愚蠢!”


    兩人的觀點高度一致,顯現出了深深的默契。


    許盛宇語氣溫柔,試圖從另一個角度解讀:“小祖宗,你這說的就過分了,人家姑娘多有勇氣。”


    然而,裴衍聽聞“小祖宗”的稱唿,忍不住發出驚疑之聲:“小祖宗?!”


    顯然,這個詞語在裴衍的心中引起了不小的漣漪。


    許盛宇意識到可能引起的誤會,急忙解釋:“忽略,忽略。”


    時念並未因許盛宇的辯解而改變看法,反而語氣堅定:“以傷害自己為前提,妄圖博取男人的同情,還不夠愚蠢嗎?”


    時念的話如一把利刃,直指那些極端做法的本質。


    古煜隨即迴應:“如此極端的方法,確實愚蠢。”


    話語間,兩人的共識躍然紙上,表現出深厚的默契與理解。


    麵對時念的觀點,裴衍表示讚同:“弟妹說得有理。”


    談話間,時念突然轉向裴衍,語帶堅持:“裴哥,你別弟妹弟妹的叫,我有名字的。”


    時念的眼神中閃爍著自信與堅定,語氣平和卻又不容置疑,是對裴衍習慣性稱唿的委婉糾正。


    聽到時念的話語,裴衍愣了一下,隨後微笑著點了點頭。


    “好的,時念。”


    ……


    四人說說笑笑,很快就走出醫院的大門,涼爽的風吹散了工作的疲憊,天空呈現出一片寧靜的湛藍。


    趁著寶貴的休息時刻,享受一場輕鬆愉悅的聚餐,四人一同去往裴衍介紹的特色餐廳,那家餐廳離醫院比較近,於是四人一致讚同步行前往。


    踏上前往餐廳的路上,四人有說有笑,分享著彼此近況的同時,也不忘迴憶那些年醫學生涯的點點滴滴。


    裴衍作為學長,自然而然地承擔起引領者的角色,聲音中透著溫柔與關懷。


    “這家餐廳老板做的糖醋排骨特別地道,我可記得,這道菜可是咱們大學時期的大愛呀!”


    言語之間,裴衍眼中閃爍著對昔日時光的懷念與珍惜,古煜與許盛宇聞言,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未曾上過學的時念則輕輕微笑,感受到了這份濃厚的同學情誼,安靜的聽著古煜,許盛宇和裴衍的敘舊。


    走進餐廳,環境優雅而舒適,服務生熱情地迎接他們,並領至裴衍提前預定位子。


    桌上,裴衍早已精心挑選了一係列菜式,每一道都蘊含著青春的記憶——糖醋排骨、紅燒獅子頭、炒四季豆……


    這些經典菜式曾伴隨他們度過了無數個學習奮鬥的日夜,當第一盤菜端上來時,熟悉的味道瞬間喚醒了沉睡的味蕾,古煜和許盛宇的目光中閃爍著驚喜與感激。


    許盛宇戲謔地看著裴衍,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阿衍學長,你是我的真愛。”


    裴衍聽罷,微笑著搖頭,略帶無奈地迴應:“滾~本來工作忙就沒時間找女朋友,你這話說得我直犯惡心。”


    聞言,許盛宇卻不甘示弱,反擊道:“阿衍學長,不要那麽矯情。”


    “不是矯情,是避免誤會。”


    許盛宇與裴衍兩人的拌嘴猶如老友間的日常鬥嘴,平添了幾分生活趣味。


    許盛宇卻似乎並不打算放過裴衍,接著說道:“誤會什麽呀!阿衍學長你就是矯情。”


    裴衍見狀,幹脆轉移話題,對時念說道:“時念,多吃一點。”


    聽到裴衍如此正式地叫時念的名字,許盛宇忍不住調侃道:“連名帶姓啊!阿衍學長,你這多生分啊!”


    “裴哥,你可以和阿宇哥一樣,叫我念念就好。”


    時念一番話,讓在場的人感到時念的親近與大氣,也同時很好的加入許盛宇和裴衍的聊天之中。


    於此,許盛宇適時地加入話題,趁機提起時念當初追古煜的事跡,語氣中帶著些許神秘與驕傲。


    “阿衍學長,你千萬別被念念的表象騙了,別看她長得乖巧的樣子,特霸氣,當初追阿煜,不到三天就拿下了。”


    這句話一出,立刻吸引了裴衍的注意,興趣濃厚,也對時念的看法產生了新的認知。


    裴衍眼中閃過一抹驚異,顯然是對時念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連忙追問:“念念追的阿煜?!”


    麵對裴衍的不可置信,許盛宇點點頭,確定裴衍沒有聽錯,導致裴衍更想知道過程了。


    “快和我說說,念念是如何三天就拿下咱們醫學院當年最難搞的存在?”


    裴衍驚訝於時念竟然在短短三天內就成功追求到了古煜,要知道古煜在醫學院時期可是出了名的難以接近。


    時念對於“最難搞”這個詞頗感興趣,而裴衍的好奇心也被徹底激起,迫切想了解這段傳奇般的戀愛經曆。


    在溫和的光線中,時念的聲音輕柔地響起:“最難搞?”


    時念的眼眸中閃爍著好奇與思索,仿佛這三個字觸動了某個隱匿在心底的弦。裴衍的好奇心如被點燃的火苗,躍躍欲試。


    “念念,先讓阿宇給我說說,一會兒我再跟你細說當年阿煜的難搞程度。”


    裴衍的語氣中滿是期待,顯然對即將到來的故事抱有極大興趣。時念微微頷首,用行動表示認同與尊重。


    “阿宇,別吃了,趕緊說吧!”


    裴衍的催促顯示出他對這段往事的渴望了解更多,而許盛宇則似乎早已準備好,準備揭開塵封的記憶。


    “行吧!也就是幾個月前的事情,那天,夷林郊區出現大爆炸事故,傷員都送到了我們星河醫院,我和阿煜連夜支援……”


    許盛宇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凝重,緩緩將裴衍的注意力拉迴到那一刻的緊迫感中。


    “當晚的傷患裏就有念念,念念是阿煜親自接診的,但好在隻是輕微劃傷,第二天就出院了。”


    許盛宇的話語透露出的信息簡潔明快,卻足以引發無限遐想,裴衍的眼睛都緊盯著許盛宇,等待著更多細節的披露。


    “就出院了?”


    裴衍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詫異,顯然是對時念迅速恢複並且能夠快速融入古煜的生活圈子感到不可思議。


    “是啊!”


    許盛宇輕鬆地迴答,確認了裴衍的疑惑,同時也為接下來的故事鋪墊了一層神秘色彩。


    緊接著,許盛宇進一步補充:“念念的勇氣非一般人可比,出院的第二天中午就以病人家屬的身份殺迴來,直接共進午餐,飯後直接睡到了阿煜的辦公室。”


    許盛宇停頓了一下,順便換了口氣,繼續說道:“阿衍學長,你是不知道,中午還是病人家屬,下午上班前就成小念了,阿煜當時還說什麽小念還小。”


    許盛宇的話語透露出一段感情迅速升溫的軌跡,也暗示了古煜與時念之間關係的發展速度遠超過常理。


    裴衍的疑問脫口而出:“進展這麽快?念念你是怎麽做到的?”


    麵對詢問,時念的迴答卻是雲淡風輕,淡淡地說道:“我沒做什麽呀!就是按阿娘說的,人生苦短,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看上誰就主動追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帶遺憾進棺材。”


    聽到這樣的迴答,裴衍忍不住讚歎:“念念這詩真工整,青蓮居士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對此玩笑之語,時念的迴應更是豪邁非凡:“無妨!他就是活了,我也能給他打迴去,有我在,他出不了棺材。”


    這句話再次展現了時念身上那種不容小覷的霸氣,時念的話語擲地有聲,給人一種巾幗不讓須眉的英雄氣概。


    這不僅讓裴衍對時念刮目相看,更讓裴衍深刻體會到了許盛宇稱時念為“小祖宗”,著實是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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