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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霓風提議我們今晚就留在他這裏過夜,按他的推測,藍衣女鬼這次沒能得手一定還會再來尋仇,倘若迴到宿舍難免再次遭遇危險,留在此處有他照應反而更加安全。


    留下來住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們三男一女加上一個昏迷的林茜一塊擠在這間小破房子裏,別說是睡覺了,就連個坐著的地方都不好找。


    羅瀟瀟首先表示抗議道:“你這鬼地方怎麽住人啊,難道讓我們幾個大姑娘和你擠在一張床上不不成?”


    如今張霓風的真實身份暴露,也就沒有必要裝模作樣地扮演我的男朋友了,於是語氣非常平淡地對瀟瀟反駁道:“鬼地方嗎?恐怕現在你們那個宿舍才是名副其實的鬼地方吧,再說這種情形下你還想著睡覺?行啊,你要是不怕半夜被女鬼上身那你就睡吧。”


    羅瀟瀟雖然蠻橫到可以腳踹死人而麵不變色的地步,但是對這於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卻是極為害怕的,當下便不再作聲,任憑張霓風為我們安排。


    過了正午,日頭無聲無息地飄到了西邊的天空時,昏迷的林茜才終於悠悠地轉醒了過來。隻不過她麵色發黑,眼皮半耷拉著都快抬不起來了,整個人精神十分萎靡。


    我們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那藍衣女鬼為何會找上她。


    林茜性格本就靦腆內向,家教又很嚴格,根本就不像是招惹是非的人,真不知道如此知書達理的她能和那藍衣女鬼有什麽過節。


    我坐到她身邊攥住她的手寬慰道:“茜茜,究竟是怎麽迴事,你說出來我們大家幫你想辦法,否則......”我話說了一半實在不敢再說下去了,最壞的結果我們都心知肚明,法學係劉老師和學長的死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


    大薇平日裏和林茜接觸最多,見她猶豫不決此刻也忍不住勸她道:“茜茜,你就說吧,天塌了讓張霓風頂著。”


    張霓風蹲在房間地角落裏,聽到這話罵了一聲‘日’,也沒有再說別的,隻是不斷把玩著自己的手機,靜靜地等待著林茜開口講述她和藍衣女鬼之間不為人知的故事。


    房間裏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我都能聽到張霓風手指敲擊手機屏幕的聲音。


    林茜猶猶豫豫地囁嚅了好一陣才緩緩開口講出了實情。


    林茜的家裏走的是仕途這我們幾個都是知道的,但是卻並不知道她父親具體是做什麽的,她自己平時也很低調,從來不會向別人提及自己的家庭,甚至除了我們宿舍的幾人以外,連她家裏是高幹這件事兒都很少有人了解。


    然而讓我們幾個大跌眼鏡的是,林茜的父親並不是我們想象中某個機關單位的普通領導,而竟然是市政府的副廳級幹部,我們對此都頗為驚訝,副廳級幹部基本上是普通人能企及的最高層級幹部了,很多人就算窮其一生也難以達到這個級別。


    而林茜和藍衣女鬼之間的恩怨,也正是由她父親而起。


    林茜的父親在官場混得風生水起,自然會有很多有心之人向他拋來橄欖枝,然而她父親為人卻正直不阿,為官之道篤信躬行,寧願自己兩袖清風也絕不願受他人一絲一毫的賄賂。


    那些有心巴結之人無的放矢,便將心思打到了林茜的身上。她是家中獨女,若是誰能與林家攀上個親家,那日後豈不必定會飛黃騰達。


    這些打著如意算盤的有心人之中便包括瑞達地產的行業大鱷杜瑞達,他的兒子剛好是我們學校法學係的學生,比我們大一屆,名字叫杜星宇。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杜瑞達希望通過其兒子與林茜的交往得以攀上林茜父親這棵政界大樹,因此便暗地裏極力撮合杜星宇與林茜二人。


    杜星宇從小便被視為瑞達地產的唯一繼承人,杜瑞達可謂是傾盡全力去栽培他,琴棋書畫哪一樣都是信手拈來,性格單純不諳世事的林茜對他這種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也是頗具好感。


    然而杜星宇在學校裏早就已經自己交往了女友,正是他的同班同學,我之前打聽到的失蹤法學係女學生——趙然。


    我們聽到此處,都認為趙然是因為林茜威脅到了她與杜星宇之間的感情才會對林茜懷恨在心,然而事實卻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


    雖然趙然是農村出身家境不好,但她不論是外貌長相、專業課程或是為人處世方麵都極為優秀,杜星宇與她之間更是甜蜜恩愛,根本就容不下第三個人。


    即便杜瑞達幾次三番從中作梗,但杜星宇都不為所動,林茜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可能,生性靦腆的她又羞於主動追求,因此隻好將自己對杜星宇的喜歡全都埋在了心底,直到去年暑假發生了那件事......


    去年暑假快結束的時候,因為住的比較近,林茜就打算提前幾天到學校收拾一下宿舍,把新學期要用的被褥換上。


    她把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拍照發到微信群裏跟我們炫耀了一番便準備離開,從宿舍通往學校大門的路上要經過一座新修建不久的室內台球俱樂部,這座俱樂部不算大,裏麵也隻有三四張台球桌,平時學生們無聊了就會過來打打台球消遣,聽說好像是學校裏幾個學長一起投資開設的。


    就在林茜經過台球館的時候,耳邊忽然模模糊糊地聽到了一陣輕微地啜泣聲。


    嗚——嗚——,那聲音忽隱忽現,若不是她剛巧路過簡直難以發覺。


    她壯起膽子從台球館的側牆窗戶扒頭往裏看去,隻見正當中的一張台球桌上,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孩被捆綁著雙手仰躺在上麵,而她身子上方還有兩個半裸著下身的男人正要對她做那苟且之事,剛才林茜聽到的哭泣聲就是從她被毛巾堵住的嘴巴裏發出的。


    那女孩不停地掙紮著將頭左右擺動想掙脫口中的毛巾,就當她的臉轉向林茜這邊時顯然也發現了站在窗外呆若木雞的林茜。


    一瞬間她們二人目光交匯,女孩衝著林茜拚命地瞪大了雙眼,滿布血絲的一對眼球似乎馬上就會滴下血來,她用盡全力地嘶吼著,但是這吼聲盡數都被口中的毛巾擋了迴去,隻留下一陣陣絕望的嗚咽聲。


    而林茜麵對麵前發生的這一切卻是愣在了當場,因為眼前正在被人侵犯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情敵,杜星宇的女朋友,那個明明家境不好卻處處優於自己的趙然!


    林茜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了杜星宇英俊地臉龐,她腳步不自覺地向後方慢慢退去,直退到再也看不到窗內的情形。


    她不敢久留,害怕趙然的掙紮會讓那兩個男人發現自己,便轉身獨自逃了。


    她也後悔過,自責過,想過如果自己當時不那麽懦弱,也許趙然就會得救了。那次事情以後她守口如瓶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也徹底斷了和杜星宇的聯係再也沒有見過趙然,隻聽說後來杜瑞達因為她幾次三番地要和杜星宇斷絕父子關係。


    我看到坐在床上講出這段故事的林茜身體正在微微地顫抖,便坐到她身邊摟著她的肩膀說道:“茜茜,你怎麽這麽糊塗啊,你這是縱容犯罪啊。”


    張霓風也是聽地直嘬牙花子,推測道:“想必那兩個強(和諧)暴趙然的男人就是之前被她殺死的法學係老師和那個男學生了。”


    他說完還不忘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好像提起這兩個人髒了自己的嘴。


    羅瀟瀟和大薇也都過來安慰了陳茜一番,雖然她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們並不能認同,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再遭了那女鬼的毒手。


    見張霓風依舊蹲在地上不說話,我便抬腿用腳踢了他屁股一下問他怎麽不說話。他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說他正在思考會不會就是這兩個男人最終對趙然下了殺手。


    我心裏對趙然的遭遇也是非常同情,她本就命苦又遭此劫難,也難怪她一口怨氣咽不下去化作厲鬼迴來尋仇。


    我心念如此便對張霓風說道:“能不能不要傷害趙然的魂魄,她倒也是個十足的可憐人。”


    林茜也對他懇求道:“張......張大師,能不能請你別傷害她,是我對不起她。”


    “是呀,你們跳大神的不是講究慈悲為懷嗎,有沒有辦法讓她好好的去投胎。”羅瀟瀟附和道。


    張霓風滿臉鄙夷地說道:“第一我不是跳大神的,第二禿驢老和尚才講究慈悲為懷,不過我們道教亦推崇‘仙道貴生,無量度人’,正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放心吧,我會手下留情的。”


    我們聽得一頭霧水,其實很多人認為道教除魔斬妖一向都是殺伐果斷,但其實正宗的道教思想亦是以生命為貴,對於萬物蒼生、陰陽造物極為尊崇,因此對於輕生自殺、濫殺無辜之行徑也是極為反對。


    老子就曾說過:“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死地亦十有三”。意思就是說人的生命其實是非常有限、十分寶貴的,修道之人當貴生、重生、樂生以求長生久視之仙道。


    我擔心林茜再次遇險,便問他有何良策,他砸吧著嘴若有所思地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去找杜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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