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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宿舍樓下作別了張霓風,我沒有迴寢室,而是直接去了位於f座的法醫學係女生宿舍。


    學院的學生宿舍一共設有a到f六座,六幢建築被三三分為東西兩個樓群,分別住著各係的男生和女生,我們藥劑學的女生宿舍被分在了e座,而法醫學係的女生宿舍則位於更加靠近東側食堂的f座。


    我向之前打電話的學長問了他們那屆的女生宿舍位置,法醫學係我認識的人幾乎沒有,隻有社團活動裏認識的那個學長還稍微算得上熟絡,至於女生確實就沒什麽接觸了,此刻要去和陌生人打探消息心裏還是有些舉棋不定,不過一想到昨夜的荒唐事,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抖擻精神直接一頭鑽進了f座的大門。


    我一路上忐忑不安,不過最終還是在六樓找到了法醫學係的女生宿舍,法醫學係的女生本就不多,因此也隻是安排了三間宿舍供她們使用。


    我到的時候發現幾間宿舍全都門扉緊閉非常安靜,隻有第二間宿舍能依稀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的響聲,想來大家可能是周末都出去了。


    硬著頭皮敲開了第二間宿舍的大門,開門的是個戴著眼鏡的短發小個子女孩,模樣很清純應該是男生們喜歡的那種小鳥依人類型,她開門時手裏還捧著一本厚厚的《法醫現場學》,顯然剛才正在宿舍裏看書。


    她見不認識我,便問我找誰,我報上了法醫學係學長的名諱,說明了來意,誰料她想都沒想就告訴我她們係裏女生沒少人,接著伸出手指了指左右兩間宿舍道:“我們這屆女生就這麽幾個人,都住在這了,今天周末大家一起出去聚餐了,我是腳崴了不方便才留在宿舍看家。”說著她伸出左腳衝我輕輕晃了晃。


    我低頭掃了一眼,見她左腳裹著隻肥肥大大的卡通棉拖鞋,腳尖虛點著地,確實是受傷的跡象。當下我也不好再多做糾纏,便向她詢問其他年級的法醫學係女生宿舍在哪,我好過去打聽一下。


    她不知道我想幹什麽,但還是告訴了我其他女生宿舍就在樓下對應的房間,我謝過了她囑托她好好休息便轉身匆匆下了樓,既然知道了其他女生宿舍在哪就好辦了,有的放矢就不愁問不出個究竟。


    果不其然,樓下的幾間宿舍依舊是法醫學係的女生宿舍,幾間宿舍都亮著燈,顯然是有人,我走向最左那間宿舍看了看門牌,517。


    我抬手敲門,不過幾秒鍾,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子開了門,由於這屆法醫學係我誰都不認識,為了防止對方起疑我便隨意編了個理由,說自己是學生會的,今天來是想調查一下咱們宿舍的住宿滿意度,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需要校方改進的。


    那女生一聽連忙開門把我讓進屋,標準的四人間女生宿舍,算不上整潔,不過房間的裝飾還挺粉嫩的,除了她以外屋裏還有兩個人正在床上忙著各自的事情,聽說我是學生會來調查滿意度的,三個人便開始七嘴八舌的吐槽了起來。


    我無心聽她們說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便對她們說,你們可以寫下來我迴去後統一反饋,她們就都拿出了紙筆開始奮筆疾書。我趁此機會趕緊旁敲側擊道:“學姐,你們宿舍就三個人嗎?”


    那個開門的馬尾辮女孩邊寫邊接話道:“不是啊,還有一個人今天和男朋友出去約會了,估計今天是不迴來咯。”說完她用手裏的圓珠筆指了指空著的那個床位,突然被撒了把狗糧也是難受。


    我扭過頭看了看那個空著的床位,床頭還擺著幾本教材和言情小說,確實不像是沒人住。


    “我們學生會這次調查是要求保證每位學生的話語權,因此每個人都要采集意見,學姐你們專業的人今天都在吧?”我腦筋一轉找了個說辭道。


    她停下手裏的筆,想了一會兒,大概是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人,才道:“恩,應該都在,我早上洗漱基本都見到了,但是剛才有沒有人出去就不知道了,你一會自己去隔壁看看吧,我們專業女生不多,就八個人。”


    誰料她話音未落,坐在她對麵床位的那個女孩卻突然開口說道:“誰說都在啊,二班的趙然不是好久沒來上課了嗎?”


    我見有苗頭,便趕忙向那女生追問道:“很久沒來上課啊,怎麽迴事,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嗎?”


    “嗨,這誰知道呢,反正是很久沒來上過課了,有傳聞說她是要退學了,她家裏比較特殊條件不算太好,一直都是課餘時間勤工儉學賺學費,挺可憐的。”紮著馬尾辮的女孩語氣頗為惋惜地說道。


    “我聽說她是單親家庭,跟著她爸爸長大的,前些年好像她爸也得了癌症,可能是學費壓力太大不想上了吧。”一直坐在上鋪悶頭寫反饋意見的那個女生也插嘴道,一邊說著還一邊從上鋪伸手將寫好了的反饋意見遞給我,我順手接了過來心裏卻別有所思。


    我們學校的學費和一些三本院校比較起來其實並不算太高,學校的住宿三餐開支也不算太大,以她法醫學係學生的身份,辛苦一點找個兼職做做,學費應該還是可以繳上的。


    更何況已經堅持這麽多年了,為什麽要突然在這個時候選擇退學,我心道不對,一定另有原因。


    此時其他兩個女生也將反饋意見寫好了,我裝模作樣地收了起來,低頭一看寫的無非都是些宿舍用電、食堂就餐之類的瑣碎之事,但是做戲做全套,當下便應允她們一定及時反饋給學生會幹部,統一上報給學校領導。


    她們聽我這麽說很是高興,我見如此便趁熱打鐵問了那個叫趙然的女生之前住在哪個宿舍,幾個學姐不疑有它,告訴我到旁邊的519宿舍去尋。


    我拿著手裏的三份反饋意見敲響了519宿舍的大門,有了先前的經驗,這次編起瞎話來心裏踏實了不少,麵對著開門的學姐揮了揮手裏的反饋材料說自己是來調查的學生會成員,她沒說什麽把我讓了進去,宿舍裏同樣也是三個人在,我便又用之前的那番說辭向她們詢問有沒有人不在。


    相比起剛才那幾個學姐口中消息的含含糊糊,這次從她們口中得知的就準確多了。


    據她們幾個說,趙然家是農村的,也確實是單親家庭,從小跟著她爸爸長大,不過她爸爸根本不是得了什麽癌症,而是兩年前犯了事被判了刑。


    趙然這幾年一直都是自己兼職打工賺的學費,平時她性格很單純,成績好又不喜歡惹是生非,雖然人長得可愛追求者不在少數,但是每天忙忙碌碌的她根本沒有時間去談戀愛,好不容易有點額外的空閑也會鑽到實驗室裏去跟著老師做學術研究,因此法醫學係的幾位老師對這個命運多舛卻努力不懈的小女孩都非常看重。


    我問她們知不知道為什麽趙然學姐這麽久都不來上課,她們七嘴八舌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今年暑假結束一開學她就沒有來過了,給她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她家裏又沒有其他人所以老師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她,還讓我通過學生會向學校領導那邊多反應反應,畢竟都是一個寢室的姐妹這麽久不見人她們也很擔心。


    我這個假學生會成員心虛得很,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應承下了她們,更是借機向她們要了趙然的手機號。


    離開法醫學係的女生宿舍後,我心裏反複琢磨著這幾件事之間的聯係,趙然的突然消失會不會和藍衣女鬼有什麽關係,死掉的法醫學係老師、學長和趙然之間又有什麽聯係,我越想越覺得心裏瘮得慌,再抬頭時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食堂門口,竟然走反了,宿舍應該是在另外一邊。


    眼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竟然在女生宿舍兜兜轉轉打探了一下午消息,既然已經走到食堂了幹脆吃了晚飯再迴去,我給羅瀟瀟她們發信息問她們晚上想吃什麽,我一會兒帶迴去。


    不一會兒信息就迴過來了,肉包子、熱幹麵、蓋飯,還要帶三根烤腸。我在心裏忍不住暗罵這三個不要臉的吃貨女人。


    手指滑動屏幕上的聊天列表,點開了張霓風的頭像,圖片放大是一隻古樸的鈴鐺,我認得出來,正是他那晚拿給我看的和我腳腕上胎記極像的三清鈴。


    打開他的朋友圈想找點關於他的信息,沒想到竟然是三天可見一片空白,我罵了一聲故作神秘才想起自己和他一樣也設置了三天可見,隨即呸了一聲全當自己剛才什麽也沒說。


    我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有眉目了,法醫學係有個女生很久沒來上課。


    剛鎖上屏幕就聽見叮咚一聲手機提示音,解鎖一看是他迴複的消息:收到,繼續調查,有事微信聯係。


    我收起手機不再理會,心想這是何必,好端端地給自己招惹了這麽多麻煩事,不過畢竟事已至此,為了能夠逃脫藍衣女鬼的威脅目前還是要倚仗張霓風的手段,於是乎甩了甩有些昏漲漲的頭老老實實地去食堂窗口排隊點餐了。


    隊伍中站在我前麵的兩個男生正在一頓亂侃,我站在他們身後聽到他們的對話卻是不禁一陣渾身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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