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寂夜你該不會是因為在上界犯了什麽事才被貶下來的吧?然後你心有不甘生了心魔,再然後你就墮為魔修了?”林川跟在他身後疑惑的問。


    “你猜。”寂夜頭也不迴的說道。


    林川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要是猜的到還用問嗎?


    “猜不到,但是我猜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比竇娥還冤的情況,一種是你自己貪心不足,不滿足於現狀……”林川說到後麵一種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生怕這個陰晴不定的人把他掐死了。


    寂夜笑了,他此刻的心情還算是不錯的。這麽多年還從沒人像林川這樣直言不諱的,但意外的是他還挺喜歡聽的。


    “那你覺得我是那種情況?”


    “我盲猜第一種,你要是第二種早在第一次見麵我就死透了,早該投胎了。”林川說道。


    “我發現你這人還挺有趣的,介於怕死又不怕死的中間。嘴還挺碎,還……”寂夜說到一半頓住了,越說他越覺得這人像寂雲之。


    林川看前麵的寂夜停下,他也跟著停下抬頭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寂夜眯起眼睛打量著林川,心想這張臉跟雲之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不可能是寂雲之的。


    如果他是寂雲之那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況且當年自己親眼目睹了他的魂魄消散在眼前,不可能會有入輪迴的機會的。


    “你怎麽了?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林川見他盯著自己不動,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問道。


    寂夜抓住了他揮動的手,“沒事,迴去吧。你最好老實待著,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能看著你。如果你不小心死在這就怪不得我了。”


    林川抽迴手轉了轉了手腕,剛剛寂夜抓的太用力,手腕處都紅了。看寂夜的眼神不似作假,他悶悶的應了聲,“知道了,我還是很惜命的。”


    林川實在是捉摸不透寂夜現在到底是想做什麽,在郯城時這人渾身邪氣縈繞,想挖自己的靈根。


    再次見麵卻不挖了,反倒像是在圈養著什麽小寵物一般。不過這個狀態下的寂夜好像才是正常的,郯城的那個狀態更像是被什麽東西控製了。


    “我不想殺你,但放你走會破壞我的計劃。所以你暫時隻能待在這個地方,等到我完成所有事之後自會放了你。”寂夜看著他說道。


    說完他就準備轉身離開,林川手比腦子快的拽住了他的衣袖。寂夜不解的看著他,自己都已經說的這麽明白了,他還要幹什麽?


    林川此時此刻很想一巴掌拍死這隻拽著寂夜衣袖的手,被人盯著林川硬著頭皮說:“你……收手吧,人死是不能複生的。魔尊隻是在利用你而已,你要是真的把他放出來就再也沒有迴頭路了!”


    寂夜聽到他說人死不能複生時甩開了他的手,掐上他的脖子語氣冷冷的說:“早在我墮魔的那一刻就沒退路了,我現在不想殺你不代表你能隨意拿這件事來說。”


    窒息的感覺瞬間席卷了林川,他無助的拍打著寂夜的手,斷斷續續的說:“我……錯了……錯了!不說了!”


    寂夜手上的力道一鬆,林川跌落到地上空氣爭先恐後的湧入他的鼻腔,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看著林川的樣子,寂夜的手緊了緊,寂雲之是他支撐自己的唯一支柱。林川的話無疑是在打碎他唯一的希望,這怎麽能不生氣?


    “沒有下次,否則你會成為一具屍體。”寂夜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了!”林川唿吸著新鮮的空氣趕忙應道。


    寂夜手一揮兩人瞬間迴到了林川剛剛待著的房間,隨手設了個禁製。林川目瞪口呆看著他剛剛設的禁製,還真是一個地方也沒放過。


    寂夜沒理會林川的眼神,“待在這,別想著逃跑。”丟下這句話,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林川摸了摸脖子歎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非嘴賤幹嘛!”說著還拍了兩下自己的嘴巴。


    “剛剛好像感受到了一絲靈氣……寂夜他不會是仙魔雙修吧?怎麽可能,自古以來都沒聽過有誰仙魔雙修的,而且兩股力量互相排斥這不得爆體而亡啊……”林川疑惑的想著。


    寂夜離開了別莊的範圍,靈脈溢出的靈氣與魔氣相互纏繞,陣陣鑽心剜骨的痛刺激著他。


    寂夜強忍著疼痛,找了一處隱蔽之地坐下,努力運轉體內的魔力去壓製那暴動的靈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要不為了留著靈脈以仙者的身份與弟弟相見,恐怕寂夜早就舍了這身靈脈了,也不必受這些苦。


    寂夜壓製住了體內的靈氣與魔氣,緩緩站起身來,眼中盡是疲憊。


    林川待在房間也沒閑著,目之所及的書籍都被他翻看了一遍,也沒能找到什麽有關上界的事。


    翻完書架上的最後一本書,林川疲憊的閉了閉眼發現外麵的天都黑了,“嘖……一點收獲都沒有。”


    動動酸痛的脖子,林川站起身走了一下。沒注意看腳下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花瓶上,林川都準備好要接住花瓶的準備了,沒想到那個花瓶紋絲不動。


    走上前打量了兩眼,林川伸手轉動了一下瓶身,隻聽“哢噠”一聲書架的側邊彈出了一個扁扁的小匣子。


    林川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來,“我就說嘛,寂夜住的地方怎麽可能什麽東西都沒有呢!”


    林川興奮的走過去把那個小匣子取了下來,打開才發現裏麵是一些書信往來。


    “奇怪,怎麽會是書信?難道不是直接傳音就好了嗎?”雖然奇怪但是林川還是快速的翻閱了一遍。


    看完之後的林川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也怪不得寂夜會墮魔,要是他唯一的弟弟在自己麵前神魂俱散……他估計會做出比寂夜還瘋狂的事來。


    難怪今天提到人死不能複生寂夜的情緒會失控,這擱誰誰不失控啊?


    林川輕輕合上小匣子,把它原模原樣的放迴暗格。他坐在桌前,思緒如一團亂麻交織在一起,寂夜走的是一條不歸路要麽死要麽完成與魔尊的交易複活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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