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始先前從石油市第一人民醫院搶走的車上忽的在後排車廂地莫的對麵多出了一個人,那人佝僂著背穿著一身灰色衣衫。


    且頭發稀疏,在後排車廂頂上強烈的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泛油的頭皮。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且布滿了老年斑,眼睛看起來十分可恐帶著一股濃烈的怨恨,嘴角則是與之相反咧開笑著,看上去甚是詭異。


    原來坐在地莫對麵的正是本場任務當中的厲詭,而車包括車內的人此時都置身於幻境內。


    首先是地莫看到對麵的厲詭後緊張的打了聲招唿:“大...大人。”


    接著在前排駕駛座上開車的地始以及坐在副駕駛上的地屯也齊齊打招唿說道:“大人!”


    那厲詭頷首“嗯”了聲算是對他們做出了迴應,不過地屯心思活絡坐在副駕駛上內心卻是產生了疑問。


    海大人此刻為什麽會來車上,按照道理來說它不是應該去追殺雷宇了嗎?不過也對它應當又製造了一具傀儡,事情都交給那傀儡去做了吧,畢竟雷宇手裏可是有對我們不利的道具的。


    地屯這麽想著,卻是沒有問海天它此行過來的目的,坐在海天正對麵的地莫卻是忍不住了。


    “海大人,您此行的目的是?我們這邊都還沒有找到那個該死的雷宇呢。”


    海天卻是閉上了眼,似乎它很疲憊,實則它是在接收死去的那個坦克女反饋迴來的信息。


    “不...不用找了,那雷宇被另外一個...幻象打暈了,開車....去建設大道!”


    地始卻是和地屯從始至終一言不發,既然海天已經發言去建設大道了,他自然不敢與它對著幹。


    遂他們變換了一條道路,在夜色下向著建設大道的方向飛馳而去。


    因此時還隻是8月26日的淩晨0點30,所以街上再無一個多餘的人和一輛多餘的車。


    可以說地始所駕駛的這輛從石油市第一人民醫院偷來的汽車基本上是暢通無阻的行駛在石油市內,除卻這漆黑的夜色,在寂靜的石油市內餘下的便隻有兩輛飛馳的白色殘影。


    這去往建設大道的自然是地始他們的車,離開的則是先前還塵子從中醫院叫來的人。


    真應當說雷宇的運氣還是不錯的,這要是那風宋帶隊的一群醫護人員再晚來一會會兒他和還塵子便要喪生在那三個殘暴的傀儡手下。


    外殼呈白色,用黑色粗體字標記著石油市中醫院的救護車內,後排的急救車廂內除卻插著血袋躺在急救擔架上昏迷不醒的雷宇及守候在他身旁的還塵子外還餘下三位醫護人員。


    這三名醫護人員皆是身著白大褂,戴著醫用外科口罩,隻不過也還是有差別的。


    領頭的從裝扮上便可以看出是一位醫生,他自然是這次急救的發起者值班醫生風宋,剩下的兩名皆是戴著護士帽的年輕女性。


    從他們略微生疏的照顧手法及年輕的麵龐便可以看出他們沒入職多久,最後隔著一道擋板還能看見救護車的頭部駕駛位上坐著一位中年司機。


    他也穿著統一的白色製服,因此時是石油市的淩晨時分,為了不影響到市民的休息,所以救護車在行駛時並沒有打響警鈴,隻是亮起了救護車頂的那個救護燈。


    不過說實話那道警鈴乃至於救護燈其實都沒


    有什麽必要去打開,現在這個時間段內別說是人了,路上連詭都看不到一個。


    可為了預防意外情況的發生,細心的司機還是拉下了救護燈,讓我們為他點個讚。


    仔細看中醫院內部的布置,實則和石油市第一人民醫院那輛沒什麽區別。


    同樣的前排隻有兩個狹窄的座位,後排的急救車廂則相當的寬敞,甚至可以比的上一些兩人居的員工寢室了。


    兩邊釘著的是鐵質的椅子,椅子的上方還放置了黑色的人造革皮墊。


    兩邊座位中間的位置十分的寬敞,是專門用來放置病人的急救擔架,地上鋪設著的也是如同椅子一般的亮銀色金屬,在頂上的燈光下不停的閃爍著耀眼的光。


    雷宇昏迷不醒的躺在一張急救擔架上,還塵子的表情看得出他的內心很焦急。


    畢竟他現在是沒有看監控錄像的,誰知道剛剛在建設大道上究竟發生了什麽,雷宇這個樣子是否和自己有著些什麽關聯。


    可他也隻能是幹著急,他又不是職業的醫生或者護士,也就隻能看著風宋帶著身旁的兩名護士忙碌著。


    對了,先前那輛車前擋風玻璃破碎的出租車還塵子並沒有選擇開走,而是打了一個雙閃放置在那裏。


    相信等到淩晨時分環衛工人打掃街道發現那輛出租車後,肯定會第一時間聯係警方過來把那輛已經損壞的出租車給拖走。


    至於後續的處理,他並不擔心,大不了自己就迴去撒個謊,跟家裏的人服個軟,這麽一點點錢他們還家還不至於出不起。


    隻是他此刻想起上次相親見到的那個醜陋的坦克女,心中還是有些不寒而栗。


    試問叫誰去娶那樣一個肥胖醜陋的女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能接受的吧?


    還塵子即使最終迴到家裏服了軟,他在心中也是下了決定的,絕不娶那個醜八怪,這是他還大少的原則性問題。


    不然和那樣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他恐怕每天工作完迴家後會連飯都吃不下。


    鏡頭轉換到先前發生了事故的建設大道上,此時這條道路停著的不止有那輛前窗破碎的紅色出租車。


    旁邊還停置著一輛白色外殼,上用黑色粗體字書寫著石油市第一人民醫院,每扇車門包括車頂都漆著紅色十字架符號的長型麵包車。


    自這麵包車上共走下來三個人,打首的是被地始控製著的湯不平,第二個是從副駕駛位下來的被地屯控製的文職警察上官修白,最後一位則是自急救車廂跳下的身材高大的阿寒。


    這三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他們都穿著石油市第一人民醫院統一為病人定做的藍白色條紋病人服。


    其實這身打扮要是平日裏走在街上那迴頭率是頗為高的,畢竟你一個病人就該好好待在醫院裏,穿著這樣一身衣服出門招搖算哪門子事。


    隻是現在是石油市的淩晨,街道上沒有一個人,所以他們才得以在街道上來去自如,不然就他們這高調的行頭早就把警察給吸引過來了。


    不過他們本身也就是警察,隻是如今正被厲詭所製造的三個幻象控製著。


    這三個傀儡在下了救護車發現雷宇人不見了後,臉色都變得不是那麽好看。


    正當此時,他們身邊忽的出現一個由黑色煙霧凝聚的模糊人影。


    那人影佝僂著背,走動的十分緩慢,每走上幾步便會停歇一會兒,這正是厲詭海天。


    黑色人影行走到了地始身邊後停下了,它開口問道。


    “地始...人呢?”


    地始見厲詭在問自己話,整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那張小肥臉也因過度緊張開始不住的向下冒汗,附帶著手臂也有些輕微的顫抖。


    “大人...雷宇貌似不在這裏,不知道他是不是找地方躲起來了?不過我看這裏有一輛出租車,和他同行的應該還有一個司機,不知道是不是這...”地始如是的迴應著海天。


    不過它的話還沒說完,厲詭便開口了。


    “夠了!你們真是...一群廢物,我竟然...指望你們幫我找人,哎~”


    地始雖然沒有出言反駁,可他的心裏卻忍不住的吐槽道。


    明明是你這個老家夥出手去捉拿雷宇的,結果你因為害怕對方手裏的道具就讓另一隻幻象全權負責這件事情,現在好了,出了事所有的鍋都我們來背唄~


    這想法地始卻是不敢說出口的,好在這厲詭雖是神通廣大卻不會讀心術,不然它要是讀懂了地始的心思,怕是地始此刻死了萬遍都不止了。


    厲詭還在氣頭上,一旁的地屯見氣氛不妙,其實也不是,主要是它怕厲詭遷怒到自己頭上,遂他開口說。


    “海大人,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覺得我們還是探查一下現場吧,我相信那個司機和雷宇肯定逃不遠的,看這現場的場麵您要說這雷宇沒受傷我是不信的。”


    厲詭在一旁點了點頭,繼而說:“還是...你比較讓人省心,那麽...你...帶著地始和地莫去...探查一下,一旦有消息就通知...我。”


    “是”說完地屯謙卑的躬下了身,在那之後那團黑色煙霧凝聚成的人影逐漸消失在了眾傀儡眼前。


    現場一時間隻餘下了他們幾個,地屯歎了口氣對身旁的兩個傀儡說道。


    “兄弟們,看來我們有的忙了,既然事來了,就開始做吧?”


    地莫和地始聽後點點頭,三個人首先是來到了那輛破碎的出租車旁。


    紅色的出租車前的擋風玻璃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了,隻餘下幾小塊玻璃片還掛在那裏。


    剩餘的皆是化為了細碎的玻璃渣,向四周散布著,這些玻璃渣主要分布在車的頂蓋以及出租車前的瀝青路上。


    當然車內前排的地麵上也散落著有一些,可卻並不多,從這裏可以看出應當是從內向外用力破碎的玻璃。


    若是自外向內,那大部分的玻璃碎渣應當散步在前排座位的附近。


    再仔細觀察還可以發現車頂蓋及瀝青路上的玻璃渣有一部分上麵帶著些淡紅色的早已幹涸的物質。


    地屯隻是看了第一眼便能確定這應當是司機或雷宇中某一人身上的血液,甚至都不用拿起一片來嗅它便可以知道。


    不過應這血液是產自雷宇的可能性居多,畢竟那司機被雷宇變成了一具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的傀儡。


    像雷宇那般的**凡胎,大概率是傷害不到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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