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風笑完,當先朝著墓前站著的那三人走了過去,雷嘯天身為靈風的口頭合同工,自然也跟了上去。


    走到三人跟前,搖曳的火光終於讓雷嘯天清楚的看清了三人的模樣,第一眼便是先看到那個睜著眼說靈風豪氣幹雲這種瞎話的人,這人身材倒是勻稱,隻是身高並不算高,有個一米七左右的樣子,站到靈風麵前矮了又半個頭的樣子,年紀大概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而此時這人也打量著靈風,雙眼不大,但從中時不時的卻有著一絲靈光閃現,在他身邊一步後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這青年倒是雙手抱胸,隻是盯著雷嘯天看著,眼中露出輕蔑的神色,看上去倒像是個傲嬌的什麽二代一般,第三人便是那個將肖總打暈的人,年紀絕對不過三十,看著也就比那個什麽二代大一些,隻是雷嘯天隻是看了一眼便能看得出來,這人關節不小,身上的衣物雖然寬大,但遮蓋不了那一身的肌肉,隻不過看起來身上的肌肉似乎很不均勻,這樣的現象很明顯是這人常年重複做一件事情,隻練到一定的部位導致的,此刻這人感受到雷嘯天的目光,頓時也看了過來,隻不過隻是與雷嘯天對視了一下便又轉開了目光,雙手捏拳又鬆開,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雷嘯天頓時明白,看樣子這人是個普通人了。


    “敢問道友深夜來此是為何事?”在靈風麵前的那人說問道。


    “哦?你問我?不應該是我問你,你這半路將我的雇主劫走是為何麽?”靈風淡淡說道。


    “道友說笑了,這怎麽算是半路劫呢,隻是恰好有事情找他罷了。”


    靈風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辦多了,你先把人放了,他還欠我一部分尾款,等他付清了,你們之間有什麽事情,那也與我無幹了。”


    “虧著看你也是**湖了,這種小把戲用出來不覺得丟人麽,我們把人放了你還能還迴來?!”


    與靈風說話的那人還沒說話呢,在那身後一步的年輕人卻是接過了話頭說道。


    “哦?這位是……?”靈風看向了那年輕人。


    “嘿嘿,這位道友,你看,這種事情連我這涉世未深的徒兒都清楚,你覺得我會把這人拱手讓人麽?”


    “哦,這是你的徒兒啊。”靈風淡淡說道,但緊接著又道“你這玩意算是個什麽東西,道爺我在跟你爹說話,哪輪得著你在這瞎嘰歪!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那對麵的二人頓時一愣,心中不由得暗罵,這人脾氣屬什麽的,說罵就罵。


    “媽的,你這老雜毛說什麽!”


    那年輕人看樣子也不是個受氣的主,靈風罵他,他頓時忍不住了。


    “怎麽,道爺說錯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道爺跟你爹說話,你插什麽嘴,一點規矩都不懂,什麽樣的狗才能教出你這麽個玩意來。”靈風說完頓時又看向了那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當然,我沒有說你是狗的意思啊,你可不要多想。”


    那中年人本還隻是臉色不好看,聽完這句話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


    雷嘯天聽著靈風的這一通嘲諷暗罵,頓時心中對於靈風的認知上升了一個新的台階。


    “看樣子道友並不想好好談了。”那中年男人陰沉著一張臉說道。


    “好好談?”靈風笑了“如果你想好好談的話就應該收起你手中的符,或者在用符的時候別被我發現!”


    現場詭異的安靜了一秒,緊接著幾乎是同時出手,靈風與中年男人手中頓時快速甩出了一張符紙,靈風有意出手慢了一瞬,手中飛出的符紙頓時與中年男人飛來的符紙碰撞在一起。


    “嘩!”兩符相撞頓時發出了一團火光。


    於此同時,那年輕人也快速要將手中的符紙甩想雷嘯天,哪知道手腕剛抬起來,便看到一隻沙包大的拳頭距離自己的視野越來越近。


    “砰!”那年輕人穩穩的接了這雷嘯天早已準備的一拳,整個人身體都後仰了出去。


    雷嘯天不屑的一笑,一看這種就是沒有怎麽打過架的,被兩句話罵的連早已經準備好的符紙都甩不出來,再說了,這種距離明明就一拳的事情還要費勁飛個符紙,真是腦袋有坑。


    眼看著那年輕人身體後仰,雷嘯天頓時想上步跟上再補一拳,哪想腳步才剛剛抬起,那年輕人手中一直扣著的符卻是被手指彈了出來,真奔著雷嘯天麵門而來。


    那青年此刻已然是鼻涕眼淚橫流,雷嘯天這一拳正好打在他的鼻梁上,雖然鼻梁骨沒有碎裂,但這種疼痛也不是說忍就能忍的,此時隻能是忍著疼痛將手中的符扔出去,避免那家夥再補刀,最好是那家夥沒反應過來正好撞在符紙上。


    還別說,此刻的這一張符還真是有些讓雷嘯天意外,一拳砸到鼻梁上那可不是說忍就忍的疼痛了,可這青年倒是厲害,竟然能忍著疼痛硬是把符紙彈了過來,倒是欽佩。


    不過,欽佩歸欽佩,雷嘯天自小懂得的道理就是越是遇到這種人,那麽下手就一定要黑,不然吃虧的一定是自己,眼看著符紙快要飛到臉上,雷嘯天趕忙一個前撲,那符紙就這麽從他頭上飛了過去,而此時雷嘯天眼疾手快,雙手一把將那青年的雙腳握著,而此時的青年身子還在向後倒著,緊接著,雷嘯天猛然將那青年雙腳往迴一拉。


    “轟”本就重心不穩定青年頓時一個背摔,腦袋還一頭將間隔不遠的墓碑砸了一個缺口。


    “哇,鐵頭功啊。”雷嘯天怪叫道。


    沒再多說雷嘯天迅速爬起,不是為別的,隻是因為不知道怎麽迴事,一直在一旁站著那個看起來較為純樸的家夥不知道為什麽,此刻也跟瘋了一般向著累嘯天撲了過來,那張牙舞爪的樣子,恨不得撓死自己?


    雷嘯天自然不會大意,雖然這人看起來是不怎麽會打架,但是這一身力氣也不是白看的,這要是挨上一下,那也不是好受的。


    這種不講章法的進攻說來也好解決,但畢竟亂拳也能打死老師傅,反而有時候這種沒有招數的招數破解起來也是有些麻煩的。


    雷嘯天爬了起來,但也就是前後時間,背摔倒地的青年也爬了起來,眼眶還有著眼淚,粘到了地上的灰塵以後變成了兩股泥印,但這種時候可沒有時間笑話他,因為雷嘯天撇了一眼發現這家夥竟然不知道從哪扒出來一柄明晃晃的長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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