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至暗時刻


    話說天才巫師司琪,在盜取白綠兩塊墓碑不到一天時間,就被大巫師發現了。


    大巫師的弟弟繞斯旺知曉後,怒發衝冠,直接衝向司琪的住所,並叫囂著要將司琪碎屍萬段!


    而司琪聞聲,拿著白綠兩塊墓碑走了出來,恰好和繞斯旺撞了個照麵!


    一場頂級的巫師之戰即將打響!


    具體的戰鬥細節老讓也不清楚。隻是大概知道,繞斯旺本來的巫術是強於司琪的。


    據說,在戰鬥之中,司琪一直被壓著打,甚至在戰鬥過程中一度差點掛掉。


    臨危之際,這個天才居然在一瞬間悟透了之前聽到白綠兩塊墓碑傳來的咒語。


    於是,居然從白綠兩塊墓碑中召喚了某種可怕的東西。


    這東西一放出,戰鬥局勢立馬發生逆轉。


    等大巫師繞斯都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司琪帶著白綠兩塊墓碑早已銷聲匿跡。


    而地上躺著的,是繞斯旺那殘破的屍體和驚恐扭曲的表情。


    望著眼前的一切,繞斯都木然地站了很久,最後整個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火!燃燒的怒火已經讓繞斯都徹底失去了理智!


    大巫師立刻抓捕了司琪的父母和妻兒。


    他知道這兩塊墓碑落入司琪手中,以其極高的天賦,時間越久司琪會越強,屆時自己將無力對付。


    於是他放出消息,要求司琪必須帶著白綠兩塊墓碑前來自首,否則他每三天殺掉一個司琪的家人!


    狠!手段非常地狠!


    不過司琪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了。


    司琪在放出可怕東西殺死了繞斯旺後,也知道闖了驚天大禍。


    可惜的是,他是在繞斯旺死後才悟懂如何收迴從墓碑中釋放的東西。


    畢竟是個年輕人,慌亂之下他選擇了逃離,他逃了很遠,直到遇上一個道士模樣的人。


    那人見到司琪後一把抓住了他,說見他麵色發黑,給他掐算了一下,認為司琪的家人會有大禍將至。


    後來司琪也得知到了繞斯都放出的消息,於是急忙要趕迴。


    道士勸說他不可返迴,否則災難更大,並勸他將身上的邪物交出,那道士要帶迴道觀進行封印。


    那道士說的邪物,自然是指那白綠兩塊墓碑了。


    此時司琪哪裏肯聽,這幾天來他從墓碑中領會到了前所未有的鬼神之術。


    這是之前的巫力和巫術所無法比擬的。


    最重要的是,司琪本身力量自然是打不過大巫師和繞家幾十個巫師,要救迴家人,必須靠這白綠兩塊墓碑。


    但道士立刻出手阻攔,兩人大戰一場,道術對巫術,居然不分勝負,哪怕司琪借助了白綠兩塊墓碑的一些力量。


    在戰鬥過程中,司琪也看到了墓碑可怕和陰邪之處。


    有些鬼咒他甚至是害怕施展。


    於是最後,司琪與道士約定,一旦救迴家人,就將墓碑交於那道士封印。


    道士這才勉強地放了司琪。


    司琪日夜兼程,並借助巫術,終於在第五天迴到了莫林村。


    可是等待他的,是血淋漓的四具屍體,他的家人卻是全都死了!


    原來大巫師這幾日給弟弟辦喪事,越想越是仇恨難忍。


    同時他見司琪遲遲不來,他終於放棄了大巫師應當準守的準則,開始了虐殺!


    在第五天,他將司琪剩下的家人全部殺掉,用來祭奠他的弟弟。


    司琪見到家人的屍體,留下兩行深深的血淚!


    於是仇恨……巨大的仇恨裹挾了這一切。


    司琪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放棄了一切,唯獨追求的是鬼神之力!


    而那白綠兩塊墓碑似乎感受到了他此刻的心情。


    惡魔般的鬼咒聲音在司琪耳邊吟唱而起。


    於是,司琪以身體、靈魂和良知作為交換代價,從白綠兩塊墓碑中獲得了強大的陰力和陰術!


    他從人變為了半人半屍,或者說是半人半鬼,從為族人們祈福的巫師變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鬼煞司!


    此時的大巫師和繞家其他巫師才驚恐地發現,眼前這個煞司的戰力是很等的強大。


    他們的結局隻能用單方麵被屠殺來形容,就連村子最強的大巫師繞斯都也抵抗不了幾招,就被煞司給虐殺掉了。


    幾乎是一炷香的功夫,繞家幾十人就全部被滅族了!


    而煞司已失去了人性,殺戮還在蔓延!


    他在莫林村設下結界,全村的人無法逃出。


    那煞司全身僵硬慘白,散發著陰森綠氣,他披頭散發,五官變得猙獰可怕,儼然已成為一個怪物。


    在白綠兩塊墓碑傳來詭異聲音的驅使下,煞司設下巫壇,開始一個一個地屠殺村裏的人來祭祀那塊白綠兩塊墓碑。


    或許用屠殺形容不太準確,那煞司是將人送到祭壇上,然後施展巫術,讓白綠兩塊墓碑將活人的精血和陽氣吸盡,變成一具慘白的屍體。


    幾乎一天的時間,村子一半的人命喪黃泉。


    漸漸地,已入了夜,但煞司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整個村子隻有無盡的哀嚎。


    而就在此時,一個道士和一個和尚趕到了。


    道士見到如此慘狀,悔恨地說道:“可恨當時我的道行不夠,再加上一時心軟放了他來,卻沒料到釀成的禍患如此之巨!”


    和尚念了一聲佛號,說道:“此物已成邪煞,需合我們佛道兩家之力,望你我抱舍性命之心,否則日後俗世間將永無寧日。”


    道士點了點頭,他們衝破了結界,直奔煞司。


    這佛道二人幸運的地方在於,他們出手時,煞司正在抓那些四下逃命的村民。


    而白綠兩塊墓碑放置在祭壇上,離煞司較遠。


    煞司遭遇二人後,隻能空手與他們進行了一場驚天動地之戰。


    因為煞司無法借用兩塊墓碑的力量,而佛道二人是帶齊了自身的法器而來,最終,佛道二人艱難取勝。


    但他們此刻也受到了重創,亦無法徹底殺死或毀滅掉已半人半鬼的煞司。


    於是他們乘煞司最為虛弱之際,對其進行了封印。


    可是,當二人迴過頭來找那兩塊墓碑時,卻不見了蹤影。


    原來,煞司在與二人的戰鬥過程中,曾悄俏用陰術將祭壇那邊死去的屍體進行召喚。


    祭壇旁的兩具死屍發生了屍變,它們每個各持一個墓碑逃離了戰場,不知去向。


    佛道二人立刻進行搜索,最終隻發現那塊白色的墓碑。


    而綠色的墓碑始終沒有發現。


    於是白色墓碑最終由道人帶迴道觀進行封印。


    ……


    “就是這樣了。自此以後,莫林村便太平下來。”老讓敘述完,喝了一口自帶水壺中的水。


    張以三人都聽得詫異不已,如此離奇的傳說也不知是真是假。


    張以不解地問:“那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為啥你們村裏就你一個人了?為啥一到晚上,到處都是這些不幹淨的東西?”


    “當初佛道二人設下封印之後,對莫林村剩下的村民說道,這煞司邪氣太重,必須每五十年前來加固封印。


    他們二人自然五十年後不會親自前來,便會在壽終前傳授自己的弟子封印之法,由弟子前來加固。


    雖然他們的寺廟和道觀相距莫林很遠,但每隔五十年,真的會有幾個和尚和道士,不免千裏來作法封印。


    可是來了兩次後,就再也沒有人來了。或據說是抗日時期那寺廟和道觀給毀了吧。當時也沒有人在意。


    但再過五十年後,村中的怪事逐漸增多,夜晚常有不幹淨的東西出現。


    村裏有人說是那煞司的封印減弱,他的陰邪之力對整個村子產生的影響,可以召喚出鬼怪。


    而自從1837年的繞家滅門慘案後,莫林村已經沒有什麽像樣的巫師了。


    於是村長在外麵請了幾個道士、和尚來驅鬼。


    可現在的道士和尚,沒幾個是有真法力的,他們來了之後要不就是騙錢,要不就是落荒而逃。


    村子裏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去,死法各種各樣,有吊死的、自焚的、被刀刺死的、跳崖摔死的等等。


    我的老母和女兒後來就……”說到這裏,老讓眼角泛起了淚花。


    “老伯,那您的父親和妻子呢?”姚靜問道。


    “我老爹死的早,妻子,嗬嗬,她是個外鄉人,一見這裏怪事連連,早就跑迴娘家去了。”


    “那您為啥不逃走呢?”


    老讓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從小在這兒長大,習慣了這片黑山茂林。在別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生活。”


    張以皺起了眉頭,這莫林村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那這個老讓在這恐怖的荒村生活這麽多年,為啥沒事?


    張以又想了想,問道:“老讓,您應該對莫林村曆史很熟悉吧。這兒有沒有什麽抗戰烈士的墳墓?”


    老讓皺了皺眉頭說道:“從沒有聽說過。”


    於是張以又問了他第一次拍墳照時所到之處。


    老讓說:“那裏隻是亂墳崗,沒有什麽英烈墳墓。你拍的那個墳墓,埋的是過去六十年代被冤枉上吊自殺的人。後來他兒子將其墳墓給修繕了。”


    張以在心裏罵道,這個陳老六到底是怎麽安排的?


    不對,他腦中一聲驚雷,陳老六到底是弄錯了,還是……故意的?


    張以又聯想到之前蒙奇根據胖子的敘述,說那個司機李雄很可疑……可疑?


    莫非……陳老六和李雄……


    張以隻感覺陷入了一張巨大的圈套網裏麵!


    “不會是一開始就設計好的吧……”張以抓著自己的頭發不由得發出聲。


    “怎麽了?張以。”胖子和姚靜擔憂地看向他。


    老讓吐出一口煙,又問了問姚靜時間,姚靜告訴他,此刻已是午夜12點29分了。


    張以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死死地盯著老讓,又打量了一下這間寺廟。


    對了,之前進門的時候,正門上寫的某某寺,看不清的那兩個字,現在迴想起來,第一個字長得像是鎮壓的“鎮”字!


    忽然間,張以似乎感覺廟堂中,那道家的鼎,似乎為微微顫抖了一下。


    “讓伯,請問……那煞司是怎麽被封印的?封印的話應該會有什麽東西吧”張以扶著眩暈的頭,盯著那個鼎,吃力地問。


    此時那老讓嘴角似乎抽動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在笑,他說道:“那煞司太兇,當年為了長久封印,佛道二人專門為此建立了封印的建築。


    哦,對了,那佛教和尚,也就是後來他們寺院的方丈,法號是——善德!你們應該見過那兩個字了吧。”


    “善……德……?”張以吃力地默念道,一股巨大驚恐襲來。張以隻感覺四周天旋地倒,他幾乎要跌倒在地。


    在這寺廟大門前,左中、右中兩門之間分別用黑墨刻了巨大的“善”、“德”二字?


    “哎呦”胖子捂住了頭,“好暈怎麽?”


    姚靜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焦急地向胖子和張以二人。


    老讓熄掉了煙鬥,默默說道:“你們倆吃完了吧,時辰應該到了。”


    而那座道家的寶塔鼎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伸入地下的三條鼎腿,幾乎震動地快要跳了出來!


    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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