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紅霜當天就把疑似林紅霞出現的事情告訴了陸漫漫,她知道陸漫漫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紅霜,肯定是紅霞,她肯定看到過你了,所以才會在那裏出現的,但是她為什麽不認你?”


    “門衛大爺說看著好像是一家三口。從大爺的描述裏紅霞是自由的,而且那個男的似乎也不錯。”


    “既然她出現了我們就等著,你說會不會她有什麽計劃?”


    “紅霞的性子是吃不了虧的,我就怕她去跟人販子硬剛。”


    “既然知道方向就有希望了,到時候你能不能想個辦法進行一次人口普查,或者是婦女免費身體檢查,把婦女的衛生問題說的嚴重一點,估計會引起那些男人的重視的。”


    “好,我想辦法。”


    陸漫漫掛了電話後就一直坐在那裏發呆。


    對於林炎和陸明遠他們沒抓到林濤是個心病,而對於陸漫漫就是林紅霞。


    陸漫漫不管她有沒有成家,她必須要找到她,否則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在陸漫漫和祁修遠婚禮的前一天祁修遠才急急忙忙地趕迴來。


    這個年代的人真的是幹勁十足,結婚的婚假差不多就三天時間。


    由於祁修遠的部隊路程不近,部隊裏給了七天的時間,路上就要四天,這婚期其實也就三天時間,所以時間非常的趕。


    陸漫漫去車站接的人,祁修遠可能是出了任務迴來連收拾自己的時間都沒有就迴來了,他簡單的提著一個大帆布包,軍裝也不是很幹淨,黑眼圈很重,但是笑容卻尤其的明亮。


    “媳婦兒,我迴來了。”


    “你這是幾天沒睡了?”


    “還好,在火車上睡過了,媳婦兒,我好餓。”


    “快迴家,阿姨已經給你準備吃的了。”


    “我想吃媳婦兒做的。”


    “矯情!”


    陸漫漫羞紅著臉在祁修遠的腰上掐了一下。


    “迴去後啥也不用管,吃飽了洗個澡好好休息。”


    “好,都聽媳婦的!”


    陸漫漫覺得祁修遠變傻了,愣頭愣腦的就知道傻笑。


    祁弼洲意外的迴來了,他是坐飛機迴的,然後又是專車給接的。


    不得不說人家這待遇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他是在陸漫漫去接祁修遠的時候迴來的,迴來之前也沒跟家裏說。


    陸漫漫已經好多年沒見過祁弼洲了,這冷不丁的看到還是挺驚訝的。


    祁弼洲的年齡不大,可能是用腦過度,年紀輕輕幾乎滿頭白發了,但臉上的皮膚還是很好的,幾乎沒有皺紋,長期在室內,皮膚也很白,那白頭發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他的英俊,反而多了韻味,就好像後世的年輕人特意去染的奶奶灰似的。


    他一身中山裝,頭發都向後梳,腳上一雙嶄新的皮鞋,看樣子他為了參加兒子的婚禮也是下了苦工的。


    父子時隔幾年沒見,再次相見還是非常的感慨的。


    “爸~”祁修遠的眼圈紅了。


    “迴來啦~”祁弼洲情緒也很激動。


    時隔四年多,祁修遠的變化還是很大的,現在大高個,古銅色的肌膚,一身的腱子肉,眼神堅毅清朗,身板挺直,再也不是那個清瘦的少年了。


    祁修遠的五官更像他母親。


    祁修遠的母親是個遠近聞名的美人兒,也是個才女,似乎就沒有她不會的東西,是多智近妖的存在,可惜天妒英才,早早就撒手人寰了。


    祁弼洲很愛自己的妻子,每次看到兒子就好像妻子就在身邊似的。


    “叔~”陸漫漫打招唿道。


    祁弼洲這才看向陸漫漫。


    這孩子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的時候就特別的沉穩懂事,那眼神裏總有一種莫名的疏離感。


    後來他們為了躲避災難去了大西北,剛去的時候真的是很不適應,那裏物資匱乏的厲害,他剛去就由於水土不服病倒了。


    那時候的祁修遠也不大,他自己也不是很適應大西北,可他卻要擔負起照顧父親的責任。


    說難聽一點,生病了想喝口粥都挺難的。


    院裏的領導挺照顧的,給他們送來了不少的東西,祁弼洲知道那也是同事們從自己的嘴巴裏省下來的。


    研究院偏僻,有錢有票想買點東西都難。


    正在他們最艱難的時候居然收到了陸漫漫給他們寄的包裹,也不知道這小小的人兒怎麽這麽的懂事,她居然還寄了常用藥,更不用說其他的物資了。


    也是有了陸漫漫寄來的東西,父子倆才挨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間。


    說起來陸漫漫也挺慚愧的,其實在她做了那夢之前,她從沒有給祁修遠他們寄過包裹,而是舒祺借著陸漫漫的名義給寄的,而做了那夢之後,寄包裹的才換成了陸漫漫。


    舒祺以前可能會忽略很多的東西,但對於陸漫漫跟祁修遠他們的聯係她還是看在眼裏的。


    自從陸漫漫開始不斷的給祁修遠他們寄物資後,舒祺就再也沒給祁修遠父子寄過了。


    所以說起來祁修遠和陸漫漫的緣分一半還是舒祺的功勞。


    “誒,漫漫,叔還得跟你說聲謝謝!”


    謝謝你寄的物資,謝謝你成了修遠的精神支柱,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祁修遠。


    隻有祁弼洲知道陸漫漫對於祁修遠來說意味著什麽,這種感情他也曾經曆過,他怎麽會不懂?


    所以在四年多前,祁修遠說去部隊之前要去找陸漫漫的時候,他便把那對玉佩給了祁修遠。


    “叔,您客氣了。”


    其實如果舒祺跟沈驥的感情還像以前那樣有名無實的話,陸漫漫是不介意把以前寄包裹的是舒祺這事告訴祁弼洲的,但現在舒祺和沈驥感情甜如蜜,還有了孩子,陸漫漫覺得她就有必要把那一段深埋心底。


    姚碧玉笑著走過來牽起陸漫漫的手道:“都杵著幹什麽?修遠怎麽看上去這麽疲憊?快去洗洗手吃點東西就去睡覺吧,要不然明天結婚看這精神頭也不行啊!”


    陸漫漫羞澀的看了眼祁修遠,祁修遠也傻笑,把帆布包一放便拉著陸漫漫去洗手吃飯了。


    姚碧玉看著自己空了的手,愣了會兒後笑了,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奶啊!


    祁弼洲也沒吃,剛剛姚碧玉叫他吃他想等著祁修遠他們迴來再吃,姚碧玉就沒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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