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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安看著在沙發上安靜坐著的簡如,有些頭疼。她竟然真的想殺了自己?


    剛才如果不是自己聽到了聲音向一旁躲開,現在或許已經血流滿地了。


    簡如卻如同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麵前放著一杯熱水。


    “你殺不死我的。”齊安開口說道,“不如等你養好了傷再來殺我?”


    既然自己的計劃已經失敗,而且意識到自己絕對殺不死齊安,她也就和盤托出了所有事情。


    “之前說的是真的。我確實是被人追殺。”簡如交待道,“想要殺你也是真的。因為你就是我下一個任務的目標。”


    任務目標?齊安發現了重點,難道有人花錢買自己的命?


    “我猜你是不會說出雇主信息咯?”齊安看著簡如平靜地喝下杯中的水。


    簡如微微仰頭,看著斜倚在冰箱旁邊的齊安,嘴唇輕啟,吐出一個字:“不。”


    “沒關係,我不強迫你。”齊安依舊笑著,“你的傷,是自己故意弄的?”


    “傷口是真的,被追殺也是真的。隻不過我特意控製著傷口讓它無法愈合,這樣才會降低你的警惕。”簡如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看著齊安認真地說,“如果你不打算殺我,可以給我找點藥嗎?”


    怪不得她始終待在隔間裏,原來是在等待自己,等待著一旦遇到合適的時機就對自己動手。


    齊安對她產生了敬意。即便她是為了殺死自己,但她對自己的這種狠勁齊安很是欣賞。


    齊安當然不打算殺她,即便她有那麽一瞬間真的對自己產生了殺意。對於這種專業的殺手,齊安最喜歡的不是殺死對方,而是更享受從他們口中一點一點地撬出雇主信息的過程。


    “要用什麽藥?”齊安問她。


    “一袋生理鹽水,一支靜脈注射器,其他的不用了。”簡如沒有思考就說了出來,看來她對自己的出血量控製得很是精準,始終讓自己保持在虛弱缺水但是沒有危險的狀態。


    齊安按照她的指示打開冰箱,發現放滿了各種大瓶小瓶的藥物。齊安拿出一小袋標有生理鹽水字樣的溶液,放到一旁。


    然後他又打開了儲物櫃的抽屜,取出一支全新的注射器,給她做靜脈點滴。


    齊安一邊用酒精棉擦拭著她的手背,一邊問道:“也就是說你是躲進了衛生間之後才知道我是下一個目標,臨時做了針對我的計劃?”


    簡如看著他拍打自己的手尋找靜脈,將針頭插進血管裏,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是的,雇主臨時發布任務,說你聞到血腥味之後一定會來找我的,隻是時間不確定。”


    “所以你就一直撕裂你的傷口,不讓它愈合,這樣我就能聞到血腥味了?”


    “是的。”


    “厲害,怪不得你明明有機會離開卻沒走。”齊安鼓起掌來,他很久不曾見過這麽有職業操守的殺手了,寧可讓自己始終保持流血狀態,以此換來蒙蔽自己的機會。


    也就是說雇主是在今天下午發布的任務。


    而今天下午隻發生了一件事:自己遇到了嚴薇。


    看著齊安陷入思索,簡如意識到了自己無意中透露出了雇主的線索。她不再說話,隻是安靜地閉著眼睛倚靠在沙發上。


    點滴一點一點地滴入輸液管中,齊安思考了一會兒,一拍大腿:“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原來是肚子有些餓了!”


    -_-||


    簡如的表情是這樣的。


    想了這麽久,你就想出一個肚子餓?


    齊安當然已經捋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隻需要找嚴薇核實一下就可以了。


    雖然齊安對餓並沒有什麽感覺,但他習慣了一天三頓飯,偶爾一頓不吃感覺還有些別扭。


    “所以,作為主人,你是不是要招待一下客人呢?”


    簡如罕見地翻了一個白眼,整個人顯得生動了許多:“你看我像是能做飯的樣子嗎?”


    “那我就隻好自己動手了。”齊安看了看她紮著針的右手,笑了笑,走到了廚房。


    說是廚房,其實並不大,隻是在車中開辟出的一塊區域而已。


    雖然不大,但是一應廚具倒是俱全。兩個卡式爐上支著炒鍋和燉鍋,旁邊擺放著白色的砧板。一旁甚至還擺放著小型的烤箱和炸鍋。


    刀具也是應有盡有,不論是中式菜刀或是日式的三德刀,甚至還有一把巨大的砍骨刀。


    齊安的目光看向了刀架上最後一把剔骨刀,剛才她似乎就是用這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


    所有的工具看起來都是新的,那把三德刀甚至標簽都還沒撕掉。整個廚房區域一塵不染,似乎從來沒有使用過。


    看來自己是遇到了一個平日裏從不下廚的女人了。


    齊安走到冰箱前打開了冷凍區的門,不出意料地發現空無一物,隻有冰涼的冷氣冒出。


    他看向簡如,一攤手:“你總得讓我吃點什麽吧?”


    簡如用左手指了指抽油煙機上方的儲物櫃:“如果沒記錯,那裏應該還有些食物。”


    齊安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是普通人家擺放碗碟的地方,這裏能有什麽吃的?


    拉開了櫃子,齊安苦笑,果然是食物。他這一世剛醒來的那些時候,經常吃的就是這種食物。雖然當時有些驚歎於這種食物的快捷方便,但後來吃得實在是膩了,這才自己下廚。


    這一櫃子裏整整齊齊擺放著的,儼然是各種泡麵。


    無論是紅燒牛肉或是酸湯肥牛,無論是康帥傅或者統二,應有盡有。


    齊安無奈地挑挑揀揀,拿出一包農心辣白菜口味出來。


    齊安不由得又想起了許晚晴。自己搬到許晚晴的公寓裏時,廚房裏應有盡有,哪像這裏連吃飯都是問題,一點兒家的味道都沒有。


    還是我家晚晴適合過日子。齊安心中感歎了一句。


    衝簡如揚了揚手裏的泡麵,齊安問她:“給你帶一份兒?”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就像是被下人服侍的地主婆子一樣。


    齊安於是又抽出一包泡麵來,這才關上了櫃門。


    “幫我把電視打開,遙控器遞給我。。”剛剛給湯鍋添上水點上火的齊安就聽到簡如的要求。


    他詫異地看了簡如一眼,這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使喚自己使喚得這麽理直氣壯了?


    他隻好走過去打開了電視,將遙控器遞到簡如手裏,末了還問一句:“還有別的吩咐嗎?”


    簡如沒看他,隻是搖了搖頭,齊安這才迴到湯鍋前,打開調料包一股腦地倒了進去。


    然後他就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簡如打開了新聞頻道,滋滋有味地看起了重播的焦點訪談。


    齊安感到有些好笑,沒想到一個殺手也這麽根正苗紅,看這麽正經的東西也能看出滋味來。


    就在同時。在一間會客室內。


    嚴仲景手捧一杯溫水,也在看新聞聯播,不過看的是本地頻道。


    旁邊的手下站在那兒,身體有些顫抖,想說話卻總是被他揮手製止。


    就這麽過了十幾分鍾,隨著新聞聯播主持人一聲“再見”,嚴仲景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玻璃杯和實木茶幾碰撞,發出沉悶的“砰”聲,手下被嚇得打了一個激靈。


    “說吧,情況怎麽樣。”嚴仲景抬了抬眼皮,看向手下。


    “那女人被齊安救了。”他有些畏懼地說道,“屬下無能,隻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齊安?”嚴仲景來了興致,“就是那個我讓她殺的那個?”


    手下點了點頭,再次表達自己的忠心:“隻要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讓您滿意!”


    嚴仲景沒有理他,一擺手說道:“不用你了。你下去吧。”


    屬下雖然仍然想說些什麽,但不敢違背老板的意誌,隻好倒退著走了出去。剩下嚴仲景坐在沙發上。


    他突然笑了。


    有意思。有人讓那個女殺手對付自己,自己在網站下單讓她對付齊安。而自己手下追殺她時,她卻被齊安救了。


    有意思,當浮一大白!


    嚴仲景從酒櫃裏拿出一瓶威士忌,給自己做了一杯水割。一邊品味著威士忌的麥芽甘甜,一邊想著齊安這個人。


    他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幾乎查不到他一年前的任何信息。現在知道的信息也隻有他和許家過從甚密。


    許家並不是殺死自己齊安的障礙。嚴仲景確定這一點,如果自己想要拚盡全力做掉他,許家根本不會阻攔自己。


    區區一個齊安,一家小餐館的老板而已,許家憑什麽為他出頭?況且,即便許安國那個老家夥出麵,難道自己又會害怕他?


    笑話!他許安國一個被放逐了的家夥,用什麽和我鬥?如果是許家老太爺或許我還忌憚幾分。


    他走到落地窗前,從四十五樓的高度看向窗外。城市燈火璀璨,仿佛天上星辰的倒影。


    看向不遠處高樓林立的商業區,他頗為自豪,這些都是他商海沉浮三十年打下的天下。


    這些高樓有一半都是我嚴家的!都是,我嚴仲景的!隻要,嚴薇那丫頭交出那個秘密……


    不,嚴仲景推翻了之前的想法。為什麽要殺齊安呢?讓他為我所用,豈不是更好?


    想到這裏,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雖然做成了水割,威士忌的辛辣還是讓他打了個冷顫。


    他匆匆走到臥室,打開了筆記本連上一個網站,取消了對齊安的刺殺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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