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沙來來迴迴抓了10頭大野牛迴來。部落裏的族人們都沸騰了,每次野牛被扔下都引來一片歡唿聲。雖然這牛不是他們的,但是部落裏有這麽強大的獸人,大家覺得與有榮焉。


    狼牙主動過來接了綁牛腿的活兒。獅毛和花五、虎獵他們在蓋牛棚,一大家子忙乎的熱火朝天。


    喬遷沒有忘記給牛耳衝鹽水,莽牛獸人喂飽阿哥也來幫忙。


    家裏五個崽子看有這麽多牛,高興的直撒歡兒。跑來幫阿父們幹活,幾個崽子齊心協力,哼哧哼哧的拖著比他們腰還粗的樹幹。


    熊一熊二還有豹一豹二四兄弟也來幫忙,誰讓喬遷姨姨總給他們好吃的呢。


    四個小莽牛獸人看自家阿父也在,踢踏踢踏,邁著四隻小蹄子跑過來湊熱鬧。


    剛開始還好,沒過一會兒這邊打起來了,那邊開始啃上樹葉了。鬧哄哄一片。


    喬遷家的日子蒸蒸日上,其他族人也不甘落後。家家都蓋了牲口棚,有的已經有小動物入住。沒有的,哪怕抓個老鼠也拴起來放進去。


    喬遷覺得好笑,這該死的勝負欲。


    直到傍晚總算是把這些大家夥給安頓下來了。喂上鮮嫩的青草,和鹽水。野牛躁動的心稍安,沒想到有鹽水喝哎!水靈靈的大眼睛嘰裏咕嚕的亂轉。


    獸人搭牛棚的時候,喬遷就開始做晚飯。去到後山小溪割肉,發現滄龍肉的確少了許多。看來是敞開了吃了,喬遷算是放了心。


    晚飯喬遷烙了幾張餅給牛耳送過去,莽牛說他們愛吃鮮嫩的青草,喬遷覺得這話不假但也不全對,要是真愛吃青草那牛耳為什麽瘦成那個樣子。


    聞到香香的糧食味道,牛耳眼睛都亮了幾分。


    “主人,這是什麽?太香了。”


    說話的時候還不住的嗅著餅的香氣。


    喬遷把餅放到他懷裏,又遞了一碗加了鹽的肉湯過去。


    “吃吧,都是你的。”


    又指指放到桌子上的。


    “這一份是給小巫醫的,等他迴來你告訴他。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說罷喬遷轉身快步離去,獨留下牛耳在身後感動的眼眸濕潤。


    牛耳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這些食物比雌性吃的還好。他家小草都沒吃過這麽好的東西。


    想起小草,牛耳心裏一陣陳刺痛。為什麽有的人明明沒有交集,卻能夠可憐他,幫助他。有的人掏心掏肺的對她好,甚至把命都搭進去也換不來一點真心。


    牛耳想起這些年的種種,傷心不已。


    當年部落遇襲,自己拚了命帶她逃出來。無數次遇險,哪怕明知道自己可能會死也沒有放棄過她。


    自己著腿也是去年采摘季,小草非要吃黑狼領地的果子。暴露以後自己掩護他們逃跑,才被生生撕咬下一塊肉來。


    明明老巫醫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要讓傷口碰到,小草說自己害怕,要自己用獸皮蓋著,結果把腿給捂爛了。


    牛耳一直覺得小草就是不愛說話,嬌氣了一點。但是當她狠心說出 不同意這三個字的時候,牛耳覺得自己仿佛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人一般。


    為什麽?小草這麽狠心的對自己。就算不喜歡他,這麽多年對她的維護和照顧一點情分都沒有嗎?


    牛耳緊握雙拳,眼淚止不住的流。心碎的感覺是這麽的痛。


    與此同時,小草獨自一人在洞裏不敢出去。她怕族人們都在笑話她的第一獸夫當了喬遷的獸奴。


    牛耳如果真的為她好就應該去死,而不是讓她被嘲笑。當初部落被襲,她求了他好多次去救黑牛哥哥,可他就是不同意。


    後來他們加入虎族部落,她喜歡虎迷,可牛耳總是打擊她,說她不可能。憑什麽她就不可能了。該死的牛耳,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對她好,他才沒有對她好。


    其他獸夫也被帶壞了。居然把她一個人留在洞裏,都去幫喬遷幹活。氣死她了,小草使勁揪著草窩裏的草,恨不能將這草變成喬遷和牛耳,被她撕成碎片。


    莽牛在喬遷那裏吃過晚飯來看牛耳,就見到他阿哥痛哭流涕的樣子。


    “阿哥~,你這是怎麽了?”莽牛焦急的詢問。


    “我沒事兒,就是想不明白,小草為什麽會這樣對我。我哪裏做的不好,哪裏對不住她。”


    聽到牛耳的話,莽牛臉色沉的可怕。


    “阿哥,是不是小草給你蓋的獸皮,讓你的腿爛掉的?”


    牛耳聞言震驚的看著他,而後眼神躲閃。“她就是害怕我的腿,當時血肉模糊的是挺嚇人的。”


    莽牛氣的怒吼:“她就是故意的。你還幫她說話,你是中邪了嗎?”


    莽牛恨的用拳頭使勁砸著石壁,砸到滿手是血。


    牛耳真是又著急又心疼,連忙說:


    “阿弟,你別這樣,阿兄錯了,阿兄看錯了人。以後阿兄就當不認識她,再也跟她沒有任何瓜葛了,阿弟!”


    莽牛喘著粗氣,眼裏像是要噴火,恨恨的說:


    “她就不是個好的。當初你拚命救她,可她呢?讓你去救黑牛,那不是讓你去送死嗎?她從來都沒有在乎過你。後來她喜歡族長你就不該攔她,讓她丟了臉她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族長不是沒結侶嗎?她怎麽不去追求,她不敢!卻把所有的不如意撒在你身上。憑什麽?”


    莽牛氣的在洞裏走來走去:“阿兄你就不該替她瞞著,還把小巫醫也搭進來。”


    剛采藥迴來的小巫醫聞言腳步一頓,清了清嗓子,打斷了莽牛的話:


    “是我自己的主意,不怪你阿兄。他沒跟我說過小草什麽。”


    莽牛才不信呢:“那你怎麽不選喬遷雌性?別說你不喜歡她,我看的出來,你騙不了我。”


    小巫醫放下草藥,坐到莽牛獸人對麵。神色淡淡的開口:


    “你也不看看喬遷身邊都是些什麽獸人。聽我阿父說,蒼是萬獸城的侍衛長。因為隻有萬獸城侍衛長才能叫這個名字。”


    說著伸出一個手指:“一個侍衛長,一個族長,一個應龍。”


    小巫醫把三根手指舉到麵前,頗有些自嘲的說:“你覺得我算什麽,能跟這三位站到一起。”


    洞裏一片沉默------


    隻有柴火燃燒的劈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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