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妻子都能下的去手,連兒子都可以拋棄的人,是多麽的可怕。玉堂心中憤慨,這樣的人渣若不除,不知世間還有多少人要遭殃。所以,他不惜以身犯險,深入敵穴。布局數年,終於走到這一步。


    “陽兄,我們此次備貨如此之多,那邊來幾個人接,這路上能安全嗎?”他似是有些擔憂問道。


    陽金生拍拍他的肩膀:“放心,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不會出錯的。且我也已去信告知,這次來人會比以往多上數倍,如此多的絕色,大家都很上心。”


    “那就好,那就好。”玉堂似是被安慰到了,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放心吧,路很平,為兄不會害你。”陽金生安慰著,誰第一次幹這事不會心焦,他可以理解的。


    “多謝陽兄提攜,堂銘記於心。”玉堂臉色微紅,很是感動。


    兩人又憑欄交流一番。


    五日後,遠道而來十幾艘大船,船身雕龍描金,富麗堂皇,一看便知船主非富即貴,果然,從船上下來的,除了一群孔開有力的壯漢,就是被簇擁其中的三位錦衣華服的貴人,一年輕的長身玉立,風姿灼灼;一年老的大腹翩翩,富貴逼人;還有一青壯,冷峻得生人勿近。


    玉堂跟在陽金生後麵,笑臉相迎,果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南洋大販團的一、三、四當家。這條魚,上頭釣了多年,今天終於是釣出來了。


    “大哥,三弟,四弟,好久不見,大家都好嗎?”陽金生迎上去,每人都給了個大擁抱。


    “都好都好,二弟辛苦了。”說話的竟然是那個最年輕的那個,讓玉堂有微微的詫異,他們手中雖有四人的畫像,但除了已確認的陽金生二當家身份,其餘幾人的排位之分,他們卻是不知道的。


    “二哥辛苦。”老頭和青壯也連聲說著。


    四人一番客套,陽金生也沒有落下玉堂的意思,他為幾人介紹道:“大哥,三弟,四弟,這是玉堂兄弟,這次的貨,大部分高品質的,都是由玉兄弟提供的。玉賢弟,這是大當家,三當家,四當家。”


    玉堂連忙拱手行禮,一副受寵若驚樣。心中卻是暗道,這幾人還真是不以年紀論啊,那位老者,竟然是四當家。


    三人擺擺手:“以後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氣。”


    “以後堂就勞幾位哥哥多多關照了。”玉堂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誰讓他是後來加入的呢,謙卑是必須的。


    “好說好說,隻要兄弟沒有二心,哥哥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玉石美人不在話下。”說這話的竟然是那個冷臉三當家,唉,以貌取人者,必敗呀。


    “謝過三哥提點,堂之忠心,日月可昭。”發個誓什麽的,隻為周旋,想必老天爺是不會怪罪的。


    這個小弟很識相,幾人都很滿意。兄弟們肩並肩,手挽手,齊步向前走。走進了碼頭唯一的“清風坊”,名字起的典雅,裏麵的擺設也很典雅,酒點菜色也典雅,輕歌曼舞人兒更典雅,這是一家集吃、喝、玩、樂於一體的大風雅之所。


    玉堂自然地隨著眾人融入其中,去暗館那叫嫖,進青樓那叫風雅,文人墨士哪個不喜?


    酒足飯飽,聽曲逗美人,玩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醉醺醺的玉堂,早被美人扶入了房中聊私密人生去了。


    陽金生四人同聚一屋,大當家的開口:“金生,你確定那個人沒問題?”


    “我與他相交三年,旁敲側擊數百次,暗哨也從未撤離,確定是可用之人。”陽金生認真迴答。


    “嗯,那就好。”陽金生有多謹慎,大當家是知道的,見他如此說,也便放了心,接著又歎道:“本來我們兄弟四人齊心無猜忌,若非情勢所逼,還真不想加人呀。”


    其餘人皆點頭,三當家捶了桌子一拳,氣憤道:“話說,到底是誰在針對我們,這幾年步步緊逼,我們都找不到好貨源,若長久下去,定要失了我們南洋龍頭之全。”


    其餘三人皆鎖眉,他們竟然沒有找到任何對方的蛛絲馬跡,還真真是讓人心生不安。


    “不過幸好金生腦子轉的快,找到了那個新人,弄來了這批好貨。”大當家的讚賞地拍了拍陽金生的肩:“真不愧是我們大販團的智多星。”


    “大哥地獎了。”陽金生謙虛一句,卻也順理成章地接下了這句誇讚。


    “隻要順利離開,憑這次的貨色,定能大飽。”這是他們的暗語,大飽就是賺的盆滿缽滿。


    幾人相視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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