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國際機場。


    一個女子拖著對自己而言有些大的行李箱走出機場,抬起頭去看湛藍的天空,偶爾有飛機翔過,劃過一道乳白色的長線。雲朵間,陽光下,有一種掙脫桎梏的美麗。


    一邊的短發被主人給撩到耳後。微微在發尾有些彎曲。小巧可愛的耳朵上嵌著國際知名設計師所設計的冰裂耳釘。全球僅發行八對。


    身著巴黎king雜誌最新一期的夏季玫瑰主題的亮紅色簡約露背短裙。與本身白皙的膚色相得益彰。漂亮的蝴蝶骨更是體現出了無盡的誘惑。


    九厘米的高跟鞋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顯示出來。


    有些厭煩天氣的炎熱和人群的大聲喧鬧。女子眉間一皺,拿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


    過了一會兒才被接起的電話,沒有管那頭的人是什麽反應。


    “唐正席,如果十分鍾之內我還是沒有在機場見到你,那麽你以後也可以不用再出現了。”不等電話那頭的人迴話,女子就幹脆的把電話給掛掉了。


    和幾個狐朋狗友在約好了在夜總會聚聚。包廂裏唐正席坐在沙發上,雙腿架上茶幾,優哉遊哉的看著前麵熱情火辣的美女跳著熱辣辣的勁舞。穿著暴露的夜總會公主喝了一口紅酒俯身喂進了他的嘴裏,唐正席順勢繳住了她的舌頭和她來了一個熱吻。


    最近和沈氏合作辦成了幾件不錯的案子,也算是為公司做出了一些貢獻。


    再想到他家那個老頭每天早上笑的像朵菊花一樣的臉,唐正席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就像已經要羽化成仙了一般。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被調成了靜音,隻有幽藍的屏幕在閃著。坐在唐正席腿上的公主去拿葡萄喂金主,剛好就看到了唐雪柔三個字。


    用極其輕柔的拳頭打在唐正席的胸口,把唐正席是捶的心頭一陣蕩漾。


    “唐少,雪柔是誰啊,該不會是你新的情人吧,可別隻看新人笑,忘卻舊人哭啊。那人家可不依。”


    另外幾個被點進來的公主也跟著打趣。“就是啊,唐少,咱們魅夜的頭牌肖筱那可是對你一往情深呢。”


    能在夜總會混的不錯的又有幾個不是人精,肖筱也是看這些天唐正席心情高漲,才會這樣子打趣。


    若是平時,也不敢這樣子亂了規矩,她們這些公主啊,說的好聽點是陪酒,說的難聽就是妓女,不比那些紅燈區的三流女好多少。


    如履薄冰說的就是她們的處境,如果不往上爬,那等到容顏遲暮的那天,好一點就像教導她們的琳姐一樣當上這個銷金窟的有一個推手,差一些也不過是染上病,草草被人安葬罷了。


    也樂的肖筱的這些小伎倆,對於唐正席來說,更像是一種小情趣。


    對於雪柔這兩個個字也沒有過分深究,還以為是曾經包養過得什麽人。


    還好是和唐正席離得挺近的李家公子哥聽到了肖筱說的名字。一想到臉色就白了。


    鬆開了放在身邊女伴上下肆意流動的手。看了眼屏幕。直接給嚇了個夠嗆。


    “正席,唐雪柔的電話。”顫抖著說出了唐雨柔的名字,仿佛像是一個禁忌一般。


    老是被騙的唐正席才懶得聽李晏的話,向後一趟,整個人摟著肖筱倒下,“七年了,唐雪柔在美國七年了呢,怎麽可能會給我打電話。騙人敢不敢有點新意。”


    等到肖筱把電話放在了唐正席的手上,唐正席才斜眼一看。


    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把唐正席嚇得差點把手機給甩出去。


    包廂裏的另外幾個人也沒有敢說話,顫顫巍巍的用手指點開通話,那頭就傳來了唐雪柔特有的空靈卻帶著絲絲誘惑的聲音。


    十分鍾,機場,接人。在腦子裏把這幾個詞給穿在了一起。匯成了一句話。


    “唐雪柔迴來了。”


    說完後連忙反應過來自己隻有十分鍾的時間了,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和手機衝向門外,險些把來送酒的侍者給撞倒。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的紅燈,唐正席已經可以想到自己家裏那個老頭子會怎樣扯著自己耳朵罵了。


    顧不了那麽多的唐正席一路開著張揚的紅色瑪莎拉蒂,覺得每一秒都是煎熬,幸好是星期六,也沒有遇到高峰期,唐正席一路順通的來到了江城國際機場。遠遠就看到唐雪柔不停的低頭看手表。


    不要問唐正席為什麽三年沒見唐雪柔還是可以一眼認出來。就算再過十年,唐正席也敢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忘記唐雪柔的麵孔。


    天使的麵孔魔鬼的手段堅決是最符合唐雪柔定位的一句話。


    小跑著到唐雪柔的跟前,墨鏡遮擋住了唐雪柔的麵部表情,漂亮的不像話的嘴唇輕啟,貝齒微露:“九分三十七秒,我以為你會來的更快一些。”


    聽不出來唐雪柔的話是嘲諷還是陳述事實,唐正席把她手裏的行李箱給接過來,提著放進了愛車的後備箱。


    恭恭敬敬的替唐雪柔把車門給打開,隻在別人麵前耀武揚威的唐正席此刻收斂了自己渾身的氣焰。


    乖巧的像個等待著家長檢查自己作業的小學生。


    “表姐,這次怎麽……怎麽迴來的這也突然啊。”


    因為語氣的不連貫而顯得有些不自然的話。唐正席自己聽著都有些尷尬。


    惡魔柔該不會以為自己是不歡迎她迴來吧,她要是生氣了怎麽辦,完了,我肯定會被她折磨而死的,爸爸再愛我一次,一定要救我啊。


    唐雪柔就這樣子看著唐正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臉上還帶著笑的表情一點一點的龜裂開來。


    從小就是別的家長口中的那個別人家的孩子。唐雪柔一直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病叫做腦洞大。


    揉了揉兩旁的太陽穴,連續二十幾個小時沒有睡覺,大腦已經十分的疲憊了,唐雪柔現在隻想要可以趕快的迴到酒店,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不過看這車的速度,怕是還要再等上好久了。“想迴來就迴來了。有什麽意見也可以和我說,反正聽不聽也是我的事情,對吧。”


    完完全全的霸王作風,可以接受任何褒貶不一的評價但是堅決不會改錯。


    用她的話就是,如果我錯了也不要說出來,忍不住說出來了也不要讓我聽見,讓我聽見了也不要再次重複,反正我錯了我也不會認為我錯了,如果你堅持認為是我錯了那你就無理取鬧,我會讓你見識到一個女人的跆拳道黑帶功力。


    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具體到哪一歲也記不太清楚了,唐正席就知道了唐雪柔在同一輩的孩子中有的獨特的魅力,當然不是指她有多麽的受到其他小朋友的喜愛。而是她的兇殘指數。


    他們這一代,有的人很佩服走軍政路線的古家繼承人古琛,因為古琛的穩重氣質和本身的能力就讓人信服。


    也有的人很佩服身為沈家繼承人的沈澤昊。他對於金融方麵的獨特直覺和快準狠的風格使很多老一輩都讚歎不已。


    但是對於唐家大小姐唐雪柔,有的隻是無法言表的恐懼,沒錯,就是恐懼。


    十幾年來每個星期都會各家的繼承人被打的鼻青臉腫。但是她又有為什麽打你的理由。


    小時候不懂事,也不知道讓著女生,唐雪柔要是揍人被看見了,一大堆小男生就衝上前去想要製服她,然並卵,從幼稚園到唐雪柔離開那年都不曾成功過。


    當年鬧得最狠的一陣就是古琛去了部隊訓練,沈澤昊獲得了耶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隨即去了美國報道。


    隻有十八歲的唐雪柔讓他們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地獄。


    美其名曰幫各位叔叔阿姨伯伯嬸嬸好好的調教一下以後的繼承人。


    要是被她發現了什麽有什麽違規犯紀的事情,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就一頓揍,還有個三不原則:不打臉。不打頭。不打腿。打人專門往肚子上打。有些地方從不留下外傷痕跡,但是當事人卻是疼的不要不要的。


    你要是反擊吧,欺負一個女生又不太好,你要不是不反擊她就追著你死命的打。尤其是唐正席,作為在國內的這一個唐家唯一的男丁。


    唐雪柔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不說,還招招兇狠,不把唐正席打的爬到在地絕不會停下來。


    知道這些的家長們非但沒有對自己家的兒子有半點的憐惜,還直唿打得好,讓唐雪柔下手再重些。


    時間久了,有的人就不再傻傻的停在原地讓唐雪柔打了,既然我打不起那我躲起來還不行嘛。


    但是對於這個,長輩們也有應對的方法,誰要是敢跑,那麽銀行卡也留著沒有用了吧,直接凍結唄。


    其中行動力最高的就是唐正席的父親唐震。對於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侄女,唐父那是百般寵愛。那可謂一個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揣在兜裏怕悶了。


    唐母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還經常和唐正席說要多聽表姐的話,否則就不給他零花錢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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