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檸一迴家門就見到了如此其樂融融的畫麵,沈娉霜仿佛一夕之間真的變了一個人,那喜笑顏顏的樣子,讓她險些以為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清檸,快來嚐嚐,娉霜這手藝不減當年啊。”沈老爺子看著對方,欣慰的點了點頭,“隻要你迴來,我們還是一家人。”


    沈娉霜咬了咬唇,連連點頭,“大哥,我以前不懂事,讓你傷透了心,我以後一定好好改過自新,喬治這種男人,不值得我為了他放棄一切。”


    “你能看明白,真的是太好了,曾經我就勸過你,別圖男人的一時好,否則等哪一天他們對你不好了,你就一無所有了。”


    “我知道了,大哥,我都知道了。”沈娉霜早已是淚流滿麵,“我以後一定規行矩步好好的做人。”


    “好了,坐下來吃飯吧。”沈老爺子喝了一口湯,連連稱讚道:“就是這味道,大哥可是好些年沒有嚐到了。”


    “那你就多喝點,清檸也喝一點。”沈娉霜盛了兩碗湯,放在二人麵前。


    江清檸坐在席上,瞧著忙前忙後幾乎是連口水都來不及喝的女人,心裏隱隱約約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傷心到一定境界,人就魔怔了,甚至還會間歇性的忘記那些刻骨銘心的傷痛事,突然間變了一個人!


    沈娉霜殷勤的又是剝蝦又是夾菜,真真把老爺子哄的連嘴都合不攏了,一頓飯下來,笑得都快臉抽筋了。


    江清檸簡單的吃了兩口,便提著打包好的飯菜出了門。


    “叩叩叩。”她剛坐上車,就聽見了有人在敲窗戶。


    沈娉霜將保溫盒遞給她,“這裏麵有我做的蛋糕,我聽大哥說過了,你現在懷著身子,有很多東西忌口,我今天飯菜口味也比較重,你肯定沒怎麽吃飽,路上餓了,吃點蛋糕。”


    江清檸被對方那火熱的態度弄得也不好拒絕,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拿進了車裏,“謝謝。”


    “甭跟我客氣,我們是一家人,路上注意安全。”


    江清檸透過後視鏡看了看還在對著車子揮手的女人,不可抑製的打了一個寒噤,越想越是後背發涼。


    她是偽裝的,還是真心的?


    醫院裏,沈烽霖吃著飯菜,一語中的,“家裏換廚子了?”


    江清檸倒上一杯水,呡了一口,“是你家姑奶奶做的。”


    沈烽霖看向那精心擺盤的食物,放下碗筷,“有幾分圖謀不軌的味道在裏麵。”


    “三哥也覺得很奇怪?”


    “人不可能一夜之間就前後大相徑庭,除非是有利可圖,她才不得不學會趨炎附勢。”


    “你的言外之意是她故意接近沈家的?”


    “我也說不出來她這麽做是什麽心思,但黃鼠狼給雞拜年,從來不安好心,以後離她遠一點。”沈烽霖將飯菜一一合上。


    江清檸忙道:“怎麽不吃了?”


    “她送來的食物,你以後也別吃。”沈烽霖盡數丟進了垃圾桶。


    江清檸掩嘴笑道:“三哥你這樣也太謹小慎微了,她也不可能愚蠢到在飯菜裏下毒。”


    “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她這突然陰雲轉晴,著實是讓我不得不防。”沈烽霖握上她的雙手,“特別是現在,你身體不方便,我更要謹慎一些。”


    “那我讓秦媽給你做一點送來?”江清檸準備打電話。


    “好久也沒有見到小寶了,讓她一起帶過來。”


    “孩子太吵,會打擾你養病。”


    “沒事。”


    月上中天,夜風吹過,烏雲滾滾。


    寧靜的宅子裏,突然傳來開門聲。


    江清河一如往常的靠著床墊休息著,在聽見玄關處傳來的聲音之後,直接關了屋內的燈光。


    程易瞧著屋內的一抹光亮瞬間暗沉下來,扯下領帶,徑直朝著臥房走去。


    江清河躺在床上,心裏默默的數著數,越來越近了,咯吱一聲,門開了。


    程易啪的一聲將房中的燈光全部點亮。


    江清河斜睨了他一眼,隨後更是視若無睹般翻過身,以背示人。


    程易刻意的走到她麵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欲擒故縱。”


    江清河輕揚著嘴角,“程先生既然知道我心裏的算盤,又為何要跳進來?難不成你還想著告訴我,你這是在將計就計,讓我自己原形畢露?”


    程易眯了眯眼,“你這副清高的樣子,真是讓我惡心極了。”


    “不見便不會厭了,程先生早點休息吧。”江清河又翻過身,再次背對著對方。


    程易脫下外套丟在了一旁,“這裏是我家,我想在什麽地方睡覺就在什麽地方睡覺,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言罷,他直接躺下。


    江清河輕笑一聲,很明白很直接的在嘲笑著對方的幼稚行為。


    程易關上燈光,“你睡過去一點。”


    江清河不為所動,“你自己過去。”


    “這裏是我家。”


    “我是你名義上的妻子,這裏也就是我的家,我想怎麽睡就怎麽睡,你看不慣,自己找地方睡。”江清檸卷過被子,沒給對方留一個角。


    程易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是故意跟自己對著幹對習慣了嗎?


    江清河突然笑了起來。


    程易咬了咬牙,“你笑什麽?”


    “沒什麽,就是控製不住,想笑而已。”


    程易翻身爬起,目光灼灼的看著身旁把自己卷成春卷的女人,一把粗魯野蠻的將被子掀開。


    江清河從被中滾了出來,她依舊穿著那薄如蟬翼的睡衣,哪怕是昏暗的空間裏,也是掩藏不住她那曼妙而性感的身材。


    程易抓住了她的手,強勢的將她壓在了床上,四目相接。


    黑暗裏,她的眼瞳像是鑲嵌了寶石,盈盈泛光。


    江清河故意挑釁道:“怎麽?程先生難不成還想對我動私刑?”


    程易輕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在激我,你這點小伎倆,還入不了我的眼。”


    江清河笑的梨渦淺淺,“那程先生又何必動怒,大家都是互相利用互相牽製,誰也不是無辜的人。”


    “可惜了,你成功了,你讓我生氣了。”程易傾身而下,一口咬住了對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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