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一名青年頭戴著草帽緩慢走進龍脈城之中,細長潔白的雙手攥住包袋,由於包袋的過重導致青年沒走一步都十分的艱苦。


    “謔!這老頭怎麽迴事啊?”


    不遠處的酒館門口路人吩咐看著倒在地上的老人,他臉色發青渾身顫抖著,嘴巴斷斷續續念叨著什麽。


    “快去叫侍衛啊!”


    “別楞在這裏,快送去藥館啊你們。”


    雖然路人的叫救聲一個比一個大卻無一人上前扶起老人,越是這種光景越沒人會去管一個老頭。


    對於他們來說活好自己的一畝三分都比什麽都重要。


    青年踮起腳望了望便路人圍著的老人,想扒開路人群,但使上全身力氣也無法撼動人群。


    他想放下手中包袋可又舍不得,看樣子是什麽很貴重的物品,束手無策的青年隻能左望右望。


    “讓開讓開!別擋住路!”佛曉主閣小隊侍衛整整齊齊走了過來,路人們也就自覺的讓開一條路。


    為首的侍衛見到老人這般模樣就知他命不久矣,本打算讓手下拖走得了,隻不過礙於路人眾多怎麽樣也得假裝救一下。


    “抬去藥館看看有沒有的救吧。”為首侍衛揮了揮手,立即兩名侍衛就要動手把老人台上猛獸背上。


    草帽青年手臂用力一抬包袋砸在侍衛身邊:“等等!”


    “何人!”由於今年的龍脈城禍亂原因,許多侍衛的神經都非常緊崩,隻要有異常都會直接拔刀。


    青年露出笑臉。“在下正好是一名藥師,這位老人隻是氣管不通順加上常年的舊疾,才會忽然倒在地下。”


    侍衛皺起眉頭按理來說怎麽樣也不可能讓一個陌生人當場救治吧?“送去藥館!”為首那人直接無視青年,對著手下低吼。


    加上也是不信任這陌生青年,如此嚴重的症狀豈能是你說治療好就治療好的?


    “侍衛大人,老人經不起劇烈動作,我在這便可直接醫治!”青年見他對自己無視感到不解,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人命關天,他也不得不如此。


    咻!


    後麵幾名侍衛直接把刀架在青年的脖子上,刀刃幾乎是快劃開他的肉。“膽敢亂動,保你人頭落地!”


    “你可知殺了我你們會怎麽樣嗎?”青年雙眼一亮,很是自信的說道。


    此話一此楞的人自然是為首的侍衛,難不成這青年與佛曉主閣有何關係?


    還沒來得及問,他直接雙眼泛白身體往後倒去。拿刀架住青年的侍衛亦是這種狀況,想用力把刀按下去也無法使出力勁。


    圍觀路人露出驚恐的表情,這換誰誰不害怕?青年一下都還沒動就把侍衛打倒了?這還不是怪物?


    他們如同一股煙般逃跑,同時口中大唿怪物。


    小隊侍衛還沒還手就倒下,草帽青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沒打算把逃跑的路人怎樣,同樣也不打算把倒地的侍衛怎樣,而是走向地麵上抽搐的老人,他手指按住老人的太陽穴隨即一股內力衝入!


    刹那間青年雙指出現一顆丹藥,紅火紅火的丹藥送入老人的口中,沒一會老人竟然渾身打了一個顫抖。


    “這...這是哪啊?”老人沙啞的喉嚨開口問。


    青年摘下頭上的草帽,露出全臉龐,正是出去曆練一年之久的白青!


    一年說久也並非是很久,可一年的曆練的確會讓人改變很多,至少現在的白青麵對殺氣騰騰的侍衛沒表露害怕,反而是利用袖口中的迷粉將其迷暈,自己再吃下解藥丸。


    “老人家你的舊疾發作了暈倒在這,放心已經被我治療好了,不過想要除根還需要半個月左右。”


    “不用不用,我身子骨好著呢...”老人對於他的這次治療已是心滿意足,至於除根這可不敢想,他自己知道身上的舊疾治療一次都得高達三十金幣,還是最低等的藥材。


    白青怎能不知他們這種人的處境?年齡大了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即使有些錢都花在吃飯上麵,哪還有錢去治療身上的病呢?


    “這是我自己製作的丹藥,成本也隻不過是幾個銅幣還不夠一頓飯錢。”白青從口袋裏拿出五顆火紅火紅的丹藥,隨後他把手放在老人額頭上。“三天後再服下一顆,之後一個星期一顆,服完五顆即可除根。”


    剛服下丹藥的老人體溫比正常人高兩度,這就是火紅丹藥的副作用,雖然藥效極佳可這副作用是一件麻煩事。


    老人眼眶頓時被淚水占領,他身上這病是在去年發現的,起初並沒那麽嚴重,可越後麵身體越承受不住。


    他沒打算熬過今年,因此也不顧傷病每天天未亮就去捕魚,接近傍晚時才歸來。家中還有兩名孤兒,就是為了留下一些錢財給那兩名孤兒。


    看著手中的五顆丹藥又看了看遠處的老房子,他還想陪伴在兩名孤兒身邊啊!


    “這十個銅幣你拿著,放心絕不是偷來的,是我賣魚得來的!”老人生怕青年會誤以為是來路不明的錢財。


    白青嗅到老人身上的確是有魚腥味,加上自己身旁就是一間酒館。不過這錢白青不能收,因為對於自己來說十個銅幣毫無用處,可對老人來說這十個銅幣會讓他生活好一點。


    “老人家,錢對於我來說沒什麽用了。”白青伸出手把老人的手往迴推。“你快走吧,一會侍衛就要來了。”


    他的話剛落音從拐角處出現浩浩蕩蕩十名侍衛,不僅每個人騎上猛獸而且裝備精良,為首的是侍長夏摩,正是下令發箭射向將天的侍長。


    “白公子?”夏摩直接下了猛獸,低聲問道。


    白青聽聞後點了點頭,立馬就想到此人是將天所派來的。畢竟他一個無名小子,從未來過龍脈城,侍長則知道自己的名字,那毫無疑問就是將天所派來的。


    侍長夏摩得令抓捕擾亂城規之人白青,本以為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抓捕行動,但是萬彌最後一句話:白青公子,則讓他明白並非是真正的“抓捕”。


    不過按照規矩還是得把白青拷起來,夏摩觀人無數自然也知道他隻是一名弱公子,所以下手便輕了一些。“勞煩走一趟吧。”


    “大人大人,這位少俠並非是擾亂城規之人啊!”老人見恩人都被拷走自己總得做點什麽吧?思來思去也就向侍長請求。


    夏摩臉色一沉:“拖走!”


    白青也不能去向老人解釋什麽,一旦說錯一句話那麽李未哥哥的計劃就會泡湯啊。


    留下了五名侍衛分別擺平老人以及暈倒的侍衛,夏摩則領著白青一路進入佛曉主閣。


    佛曉主閣內與外最大的差別就是安全,別看外麵平平淡淡如同往日一般,可往往危險就是暗藏在無聲之中。


    加上佛曉主閣大部分主力都負了傷,勢力直線下滑甚至未有以往的一半,情報閣也無法掌握城內究竟有多少暗哨以及敵人。


    “白公子請你獨自進主閣吧,我還有要務在身。”夏摩指了指前方的大樓。


    “多謝領路。”迴應一聲之後他不緊不慢走入主閣。


    夏摩則真的有任務在身,需迴到城牆之上看守,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萬彌吩咐夏摩去抓捕後就在主閣一樓靜靜的等待,對這位被將少主稱為神醫之人,他心底還是有些不怎麽相信。


    要知道他邀請那些藥師來可費了很大的勁,錢財大概都上萬金幣,甚是有些是在自己拍胸部保證安全才來的。


    “白青公子?”萬彌見門口進來一人,氣質溫文爾雅,整體顯得幹淨。


    白青見一名衣裝甚是怪樣的人站在一旁,不過出於涵養還是禮貌迴應:“在下白青。”


    “在下萬彌,佛曉主閣情報閣閣主。”萬彌由於種種原因對他的態度保持冷冰。


    這點白青可不明白,還未開口萬彌便直接上樓,自己也隻能跟在後麵。


    全程萬彌對他沒有一句話,而白青見氣氛奇怪,也就沒有與之交談。


    “白青!”將天立即從座位上下來,與之相擁一會。


    白青一米七的身高可還是比他矮了將近一個腦袋,所以整個人埋在他的懷抱之中。“將天哥哥,沒想到那麽快就見到你。”


    “一年了還快?”將天語氣帶有調侃之味,隨即對於萬彌說道:“他就是發明複蘇膏藥的白青,侍衛常年受傷沒留下傷疤以及減少痛苦全靠他的膏藥。”


    這下萬彌才迴過神,內心震驚不已,他可用過這種膏藥效果十分的好。不過他打死不可能想到竟然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製作出來的啊!


    “白神醫剛才略有失敬請勿見怪。”


    “無妨無妨!”


    將天讓指向右側座位的魯影,“他是魯影,魯班後代,以後就是我們佛曉主閣的陣法大師。”


    “在下白青。”他對於魯影微微一笑。


    “魯影!”魯影天生氣質裏就有一股大師的風範那樣。


    “那麽下一步如何做呢?”萬彌還是搞不懂將少主的行事。


    將天指了指隔壁的藥館,“當然是讓白青去看看受傷的成員,有沒有辦法快速迴複。”


    “我定當盡力!”白青麵容盡是興奮之色,彎著腰迴複道。


    能得到將天哥哥的認可,這是他一輩子的目標。從他被就起的那一刻這個目標就一直存在,直到現在也依然在心中!


    “我永遠都會站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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