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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表哥表妹!陳璽當然介意,這個陌生男人嘴裏喊得初魄,可不是他認識的姮娥,他從來沒有在姮娥身上見到那般悲喜交加的心情,那般舊人相逢最純然的喜悅,絲絲縷縷的,交織成一張溫柔、懷舊的蛛網,對著個陌生的男人張開,而他卻站在網外,像個旁觀者。


    眾目睽睽,陳璽在姮娥腮邊親了親:“初魄是你的小字嗎?”他貼著姮娥白玉般瑩潤的耳垂低問道,那般旁若無人的親昵姿態,隻屬於關係緊密的夫妻。


    姮娥已經平靜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陳璽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初魄是我九歲時祖父賜的字,除了鍾家表哥,大家都是叫我名字。”


    陳璽在她晶亮的明眸和溫婉的笑容裏讀出了一絲絲乞求,乞求他不要給這個男人難堪。


    好的很!陳璽心中冷笑,他現在對鍾未這個人倒盡胃口,心裏早就沒有了求才之心,隻想著將這個膽敢勾引妻子的男人分筋錯骨!


    在一片詭異的寂靜裏,他將姮娥重新拉迴到麻將桌前,雙手虛虛攏在姮娥肩頭,甚至開了一個玩笑:“怎麽把牌推倒了,是不是要炸胡?”


    陳璽肯放鍾未一馬,姮娥暗暗鬆了一口氣,她乖順地倚在陳璽懷裏:“你還怕我把你輸垮了不成?”她一雙纖纖素手重新抹上骨牌,未再往鍾未那裏看過去一眼,仿佛剛剛發生的那一幕,隻是客廳裏眾人無端的臆想。


    “炸胡賠三家。”陳璽將姮娥贏得錢往桌上一推,按住姮娥壘長城的一雙柔荑,在他掌心裏憐愛地揉了揉,哄她:“這麽晚,你該迴去休息了。”


    十點鍾,對姮娥來說很晚了,但夜生活,對這群富家子弟來說才剛剛開始。


    姮娥從善如流地起身,若無其事地跟著陳璽和眾人告辭,在大家有誌一同粉飾太平的歡聲笑語裏,姮娥就這樣和鍾未擦肩而過。


    陳璽他介意嗎?佳人在懷,又何必多在意。鍾未,終未,不過是一個失敗者。


    陳璽一走,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然而經曆了今晚驚心動魄的這一出鬧劇,眾人都沒有了玩樂的心情。現在整個beiping誰不知道陳璽對自己的夫人有多寶貝,薑一平竟然請了一個一看就和陳璽夫人關係匪淺的男人過來,又是表哥表妹這樣曖昧的關係,幾個人告辭之時,紛紛給了薑一平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曲終人散。


    薑一平叫來的一撥人走了個幹淨,他的妻子曲桑穠貼心地遣退了傭人,跟鍾未告了聲罪,返身去了樓上休息,給兩個人騰出一個安靜的空間。


    客廳裏隻剩薑一平和鍾未。


    鍾未沉默地喝著杯裏的六安瓜片,垂下的眼眸遮住了那一絲被掩藏的很好的神思不屬。


    薑一平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他和鍾未相識莫逆,對鍾未欣賞非常!否則也不會向陳璽引薦鍾未,偏偏,他不僅把事情搞砸了,好像還讓鍾未將陳璽得罪了個徹底。


    薑一平不由仔細觀察鍾未麵上的神情,可惜他的這個好友養氣功夫太好,自己竟窺探不出鍾未哪怕一分一毫的情緒。


    薑一平漸漸走了神。


    他的這個好友生了一張十分吸引女人的臉孔,一張俊容麵如冠玉,劍眉入鬢,一雙上挑的桃花眼總是帶著三分情,眉梢眼角寫盡風流,明明該是風月場中客,多年來卻是潔身自好,七情六欲從不上臉,沒有招惹過一絲桃色。


    以前薑一平隻以為他眼孔高,沒有遇到能讓他心動的姑娘,現在看來,卻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原來早有一個女孩被他放在心裏妥善珍藏。隻是陳璽豈是好相與的!隻怕,鍾未永遠都求而不得了!兩個人都是他的好友,薑一平不由左右為難,勸都不知道該從何處勸起。


    “你怎麽會認識陳璽的夫人?”薑一平想了想,終究把心頭的疑問問出了口。


    鍾未默然不語,心裏麵早就湧起了驚濤駭浪。


    他對姮娥心悅已久,奈何有曾默言珠玉在前,他隻有把這份感情默默藏在心底,選擇出國留學,避開這個讓他深深愛慕的女孩,兄弟妻,不可欺。


    愛情裏也有先來後到,後來者隻能默默送上自己的祝福,更何況,他們本就是一對璧人。隻是,為什麽,初魄會嫁給陳璽,連他在國外都如雷貫耳的奉軍少帥,默言呢,他又去了哪裏。


    然而,這是絕不能對毅清宣之於口的話。他唯有沉默。


    客廳沙發的一角,鍾未整個人籠在一片陰影裏,臉上的神情明明滅滅。


    薑一平暗歎了一口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好友如此神傷,不由心下感慨,問天下間情為何物!他幫不上好友什麽忙,隻能開口勸誡:“陳璽對他的夫人視若珍寶,是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染指的。柏楊你……當斷則斷吧。”


    鍾未搖頭輕笑:“你不懂,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今晚,隻是太過震驚而已。”因為太過震驚,才沒有及時掩藏好自己的情緒,才會在這樣的場合失態,將初魄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鍾未攥緊了拳,心髒一揪一揪的疼痛,他今晚太莽撞了。初魄她……還好嗎?


    姮娥洗完澡,換上一襲絲質的睡袍,她赤腳踩在綿軟的地毯上,準備上床去哄那個半靠在床頭看書、一臉不痛快的男人。


    姮娥上了床,嬌軟的身體趴到一臉不高興的男人身上,一張剛剛沐浴過後、白裏透紅的臉蛋貼著男人心髒強有力跳動的胸口,語調嬌嬌柔柔的:“我今晚是不是給你丟臉了呀。不知道今天去薑家的那些人背後會怎麽編排我。”


    陳璽掃都未掃她一眼,目光仍舊緊盯著手裏的書本,薄唇掛著嘲諷:“你崔大小姐還會怕別人的閑言碎語?”


    見陳璽不為所動,姮娥仰首去親他下巴,嬌嫩、紅豔如玫瑰花瓣的唇貼在陳璽的皮膚上:“我當然不會管那些捕風捉影的流言,但是我怕你生氣呀。”


    崔大小姐一旦願意軟下身段哄人,那還真是蠻有一套,就算百煉鋼都能讓她化成繞指柔。


    “博禦哥哥,是我錯了嘛。”嬌嬌嗲嗲的語調宛如一隻毛茸茸的小爪子在不斷搔著陳璽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他強撐著不去看姮娥湊過來的臉蛋,盡管他知道,此刻那雙眼睛此刻明眸一定美如三春煙雨、桃花灼灼。


    今晚這個人有些難哄。姮娥明眸裏滑過一抹暗色,但她從來都不會把陳璽當成什麽太難程度的挑戰。


    “不理我算了。”姮娥紅唇輕嘟,她低下頭,露出的一段頸部肌膚如最上等的羊脂美玉,在燈光下泛著柔白的光澤。她素白的手指一顆顆去解真絲睡袍上的珍珠紐扣,黑如鴉羽的青絲落了滿肩,那絲滑如綢的秀發帶著一股令人心旌搖曳的芳香撲在陳璽鼻端,拂過陳璽麵龐,柔柔地散在陳璽的衣襟上。


    陳璽一陣恍神。


    姮娥有著一把好頭發,烏黑濃密,長至臀部,光亮如綢,順滑如絲,像是蜿蜒在碧水柔波裏的水藻,軟軟地鋪開,仿佛海妖一般,一旦將人纏住,就會被拖進黑暗的水底。


    姮娥仿若未覺陳璽的失態一般,全神貫注地解著睡袍上的紐扣。她裏麵還穿了一件寶藍色的吊帶睡裙,隨著她解紐扣的動作,鬆鬆垮垮的黑色係帶滑下凝脂一般的肩頭,泄露出一絲明媚的春光。


    姮娥終於解開最後一個紐扣,她玉藕般的雙臂一伸,絲袍從肩上滑落,後背躬起的弧度如一把稀世的白玉琵琶,寶藍色的睡裙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膚如細雪,美得令人驚心動魄。


    姮娥偏頭,嘟著櫻唇,嬌嬌糯糯地對陳璽嚷道:“關燈睡覺!”


    那不滿的語氣,嬌媚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故作冷漠的陳璽破了功!天知道書本上的字他一個都沒有看進去!


    這個小妖精!陳璽扔了書,忍無可忍地罵了一句髒話,一個翻身,一把將姮娥鉗製到身下,一雙居高臨下的墨眸映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小東西,是不是想挨收拾?!”


    姮娥才不怕他的威脅,她在陳璽身下笑得花枝亂顫,紅唇咬上陳璽胸前結實的肌理,舌尖繞著,含糊不清的濡濕語氣:“好哥哥,你想怎麽收拾我呀?!”


    陳璽的答案是直接衝撞了進去……


    身體突然間被填滿,姮娥嬌弱地痛叫了一聲,卻被男人粗暴地堵住了紅唇……


    陳璽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膚,他舌尖描繪著姮娥小巧的耳廓,細膩如白天鵝的脖頸,在姮娥的每一處敏感地帶流連……


    聽著姮娥在他身下嬌媚的吟哦,身體綻放成一朵妖嬈到極致的花……


    姮娥隨著陳璽的動作載沉載浮。她霧蒙蒙的眼睛裏含著水,微微上挑的眼尾帶著一抹暗紅,像是露濕桃花,暈染出瑰麗的水紅色。微微嘟起的紅唇像是被春雨碾碎的玫瑰花瓣,渲染出雨打落花的綺麗和糜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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