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芝想了想,又叮囑道:“他們要是想做什麽,一定要對他們放行,盯著就行。”


    “本宮要助力他們,劫走父皇。”


    既然朝中的官員們看清了形勢,不願意去幫助二哥。


    那隻有她來想辦法,去幫一幫她的好二哥了。


    裴芝思慮了半晌,“你說,是不是本宮的手段太過於殘忍了?”


    裴芝略有幾分可惜道:“本宮還以為,今日至少會去十幾個大臣呢。”


    這些個官員們,一個個都如此有眼力見,真是讓裴芝不知如何是好。


    謝祁笑道:“朝臣能做到四品官以上的,哪個不是人精?”


    血滴子跟暗衛全部都在裴芝的手中。


    裴芝要是一個不爽,是可以要京中任何官員全家性命的。


    至於,指責裴芝禍亂朝綱?


    她一個女子,想要登基,如果手段不狠決一些,是不會有人服氣的。


    謝祁的祖父都成為了裴芝的先生了。


    武官方麵,又有原成聿在中間周旋,裴芝又曾上過戰場。


    裴芝現在距離登基,就差一個,皇帝駕崩了。


    謝祁幫著裴芝處理了不少朝政,等著時辰不早了,謝祁先是送裴芝迴了公主府,然後自己這才迴府。


    才迴到府中,謝祁就被父親堵了一個正著。


    謝閣老,不,現在就已經是謝老爺了。


    謝閣老上了三日朝,就主動請辭了。


    裴芝裝模作樣地挽留了幾句,謝閣老堅持,裴芝也隻能作罷了。


    “今日,二皇子府中是怎麽迴事?聽說血腥味衝鼻得很。”


    謝祁不甚在意道:“二皇子不是宴請賓客?或許是在殺豬做菜呢。”


    “放屁。”謝老爺沒忍住罵了一句粗話,“誰家殺豬,血都衝到大街上來了?”


    謝老爺琢磨著,“京中這些個官兵,都是死人不成?也沒個人上門去看看情況。”


    謝祁不說話,隻接下了身上懸掛的玉佩。


    謝老爺琢磨一陣,忽然就明白了過來。


    謝老爺擔憂:“不會,明日府中一個活口都沒有了吧?”


    “怎麽會?”謝祁詫異得很,“二皇子畢竟是公主的哥哥,公主要是對二皇子下手,那些言官們還不知道要怎麽罵呢。”


    謝祁無奈道:“那些個言官罵起人來,公主也覺得煩人。”


    言官罵起人來,句子都不帶重複的。


    有些激進的,還會寫詩罵你。


    謝老爺冷哼了一聲,“我倒是沒看出來,公主竟然是個怕言官的?”


    謝老爺想說,之前公主打殺官員,那些個言官天天在家裏罵娘,怎麽公主就跟沒聽見一樣的?


    二皇子府大門一直到半夜,才被人給打開。


    官兵們進去清場,人是豎著進去的,橫著抬出來的。


    清晨,二皇子府就傳來了消息,說是昨日,二皇子宴請賓客。


    結果,食物中有毒,所有的賓客們都被毒死了。


    好在,二皇子府中的所有人,都安然無恙。


    消息傳得大,不少的百姓都罵,二皇子是個黑心肝的。


    怎麽就他自己家人沒事,其餘的都死了?


    搞不好,是二皇子故意為之。


    原成聿順勢,把二皇子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嚴刑拷打的了一頓。


    朝中有些猶豫,卻沒去的官員們,真是嚇得腿都站不穩了。


    還好,他們沒去。


    他們要是去了,估計,也就是這個下場了。


    這下,二皇子府如同有什麽瘟疫一般。


    大家都寧願繞路,也不願意從二皇子府中經過。


    而二皇子被氣病了,躺在床上發熱起不了身。


    裴芝聽聞,倒也大方地讓太醫過來去給二皇子看診。


    隻不過,二皇子害怕,裴芝趁機要讓他病死。


    太醫開的藥,他都不敢喝,寧願讓府中的下人去外麵請大夫,給他開藥。


    二皇子自覺不能認命,他要是就這麽死了,裴芝豈不是笑死了?


    二皇子病才好些,便聽說,有人要上門拜訪。


    二皇子驚覺,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過來拜訪他?


    裴芝批閱著奏折,聽著原成聿說,梭羅國的餘孽已經與二皇子接觸上了。


    原成聿想想也是好笑,“這群梭羅國的餘孽怕住在客棧被人給發現,他們竟然住在城外廢棄的廟中。”


    “結果,當日就因為地盤的事,跟那些個乞丐打了起來。”


    裴芝也沒想到,中間竟然還有這麽一茬。


    謝祁問:“他們就這麽正大光明地進了二皇子府?”


    “我們的官兵一路盯著他們,看到有官兵要上前盤問,立馬去給他們解決了。”


    原成聿歎了口氣:“一路也算是暢通無阻,讓他們進了二皇子府,還不能被他們發現。”


    “那公主接下來待如何?”


    謝祁忍著笑道:“一群能跟乞丐搶地盤的餘孽,公主指著他們劫走陛下,似乎有些難度。”


    裴帝是在皇宮內,就憑借著這些個歪瓜裂棗,衝進皇宮,然後把裴帝給搶走。


    敵人太不中用,也是個問題。


    裴芝扶額,隨後看向原成聿。


    “你去聯係阿倫,讓阿倫帶隊,混進這些梭羅國的餘孽中。”


    原成聿挑了挑眉,“阿倫在梭羅國待了這麽久,應當會些他們的語言,這計策可以。”


    “迴頭,就說父皇身體不適,我帶著父皇去寺廟中祈福,給他們製造個機會。”


    裴芝壓低了聲音,“好好策劃一下,一定要讓他們順利的劫走父皇。”


    謝祁提醒道:“公主在這之前,似乎要去找陛下,把玉璽要過來?”


    原成聿也點了點頭,“最好,讓陛下給您下一道傳位的旨意。”


    裴芝用手撐著額頭,“讓他下旨傳位給我?這種荒誕的旨意有必要麽?”


    “你以為,那些個大臣們會相信不成?”


    讓裴帝把皇位留給一個公主,在他還有這麽多皇子的情況下。


    這種旨意宣讀出來,就是貽笑大方的。


    謝祁應了一聲,“有沒有旨意,公主現在都垂簾聽政了,陛下意思,公主登基,名正言順。”


    原成聿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見著謝祁跟裴芝都說不需要,就沒在多言了。


    裴芝敲了敲桌子,“玉璽一事,確實得提前弄到手。”


    傳國玉璽,意義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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