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芝得知民謠時,也沒忍住笑了一聲。


    能想出這麽蠢,又這麽直接的計謀的,除了裴元策,裴芝暫時想不到還有誰。


    裴元策與老四的爭鬥,算是徹底擺在明麵上了。


    裴芝則完全不參與,閑著沒事,她便與駙馬一起,去郊外遊玩。


    或者,裴芝陪著秦向陽去店鋪裏視察生意。


    外麵也傳出了,公主與駙馬兩個人天造地設的說法。


    每次,他們兩個人出現在外,都是有說有笑的,顯得異常甜蜜。


    裴元策約裴芝在酒樓裏見麵,裴元策還訂了一個包間。


    “皇兄,有什麽事,不能在府中聊麽?”


    “我府中有不少皇後的眼線,我現在得防著她一些。”


    裴元策被皇後過繼過去後,府中到處都是皇後的人。


    經曆了上次的事,裴元策現在是全身心相信了裴芝。


    “皇兄喊我前來,可是有什麽事?”


    “我聽說,梭羅國那邊不太安分。”


    裴芝想起裴元策的嶽家是燕府,也正了正臉色,“皇兄,你的意思是要打仗?”


    “梭羅國新王上位,對我們邊境蠢蠢欲動,估計打仗是早晚的事。”


    “可德康不是被父皇送過去和親了麽?”


    裴元策不屑道:“一個女人而已,沒有誰會在乎她的死活。”


    裴芝詢問:“皇兄喊我前來,可是有什麽打算?”


    裴元策猶豫了一番,咬牙道:“我打算去戰場上。”


    裴芝想也不想道:“不可。”


    裴芝著急地站起身來:“皇兄,戰場上刀劍無眼,你怎麽能去戰場上?”


    裴芝悲痛道:“母妃已去,就隻剩下皇兄與我相依為命,皇兄要是出了什麽事,讓我怎麽活下去?”


    “低聲些。”裴元策拽著裴芝的袖子,“我如今在兵部。”


    “要是不能上戰場,我也無法立功,去戰場當然危險。”


    “但我跟著嶽父去戰場上,我不會去前方,就躲在後麵,等著凱旋歸來後,領功就行。”


    裴元策歎了口氣,“無非就是去軍營裏,吃些日子的苦頭而已。”


    裴芝暗自翻了個白眼,裴元策還真夠無恥的。


    把搶奪他人功勞,說得這麽明目張膽。


    裴芝也明白了裴元策的打算。


    裴元策就跟著鏢旗大將軍去戰場上,將士們在前麵廝殺,他就躲在後麵乘涼。


    等著仗打完了,鏢旗大將軍看在燕新月的份上,也會多給裴元策安幾個功勞的,這也就是裴元策的打算。


    裴芝假模假樣道:“那皇兄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


    “你放心。”裴元策拍了拍裴芝的肩膀,“我喊你來,還有一件要事交代你。”


    “皇兄你說。”


    “我要是上了戰場,京中要是發生了什麽事,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裴芝點頭應下,“皇兄放心,我一定會緊緊盯著四哥,他要是輕舉妄動,我就去父皇麵前告他一狀。”


    裴元策欣慰道:“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聽說,你與秦向陽的感情甚好?”


    裴芝不明白裴元策好好的,問她的私事做什麽。


    “哥哥想說什麽?”


    裴元策看了一眼裴芝的肚子,“你這肚子怎麽半年還沒個動靜?”


    裴芝愣了一下,才迴過神來,“這種事,著急也沒用。”


    “我倒是希望,你別懷秦向陽的孩子。”


    “哦。”裴芝請挑眉,倒是為裴元策能有這種思想而驚歎,“為什麽?”


    “你低嫁給秦向陽,是因為,沒有人給你撐腰。”


    裴元策暗恨,“等著日後,皇兄身居高位了,皇兄一定幫你換個好的。”


    這話,裴芝沒辦法接。


    等著裴元策身居高位?


    等著裴元策的牌位,入了祠堂?算是身居高位了吧?


    “皇兄想給我換誰?”


    “滿京城都誇讚謝祁的美名,真事成那日,不管謝祁成沒成家,都讓他來伺候你。”


    裴元策說這話,是他認為,裴芝現在跟他是一條心的人。


    裴芝拿著帕子掩蓋住嘴邊的笑意,“他?我可看不上,秦向陽就挺好的。”


    “算了,這事,日後再說吧。”


    裴元策想和現在大事未成,談這些,有些不合時宜。


    兩個人一前一後從酒樓裏出來後,卻沒有想到,隔壁包間裏,正好坐著謝祁跟原成聿兩個人。


    原成聿看謝祁的眼神滿是笑意,“我倒是沒有想到,在京中有美男子盛名的謝祁,竟然被人給嫌棄了?”


    謝祁繃著一張臉道:“她是公主,看不上我也正常。”


    原成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哈哈大笑出聲。


    謝祁冷冷地看著原成聿:“笑夠了沒有?”


    原成聿心底喊著,死嘴憋住,“你今日找我來,就是想讓我聽牆角?”


    原成聿今日被謝祁約出來,結果就是在酒樓裏,聽謝祁跟裴芝兩個人談話?


    “我喊你出來,是想問問你,你對常樂公主的印象如何?”


    謝祁已經發現了,裴芝表裏不一。


    但謝祁對裴芝的接觸,實在不多。


    而整個京城中,常樂公主身邊的人,謝祁也不認識幾個。


    謝祁自然不可能去結交秦向陽,然後問秦向陽,你認為,你妻子如何?


    謝祁也不可能找上裴元策去問。


    思來想去,也就隻有原成聿了。


    之前,原成聿自請去北方送糧草還有草藥,就有一點奇怪。


    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原成聿從小,就在謝祁家念書。


    從小,原成聿學問做得就比謝祁好。


    隻是後來,原成聿的父親……原成聿也就變成了如今不學無術之人了。


    原成聿眼神有些怪異:“常樂公主?你好好地問她做什麽?”


    謝祁好好的,打聽一個公主做什麽,還是一個出嫁了的公主。


    謝祁清了清嗓子,“跟你想的不一樣,之前聖上交給我的案子,我現在還有頭緒。”


    “但我有一種直覺,這個案子,跟常樂公主有關。”


    謝祁想盡了辦法,都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來。


    謝祁頭一次遇到這種事,而其中,唯一有違和感的,就是裴芝。


    謝祁辦了這麽多的案子,這點嗅覺還是有的。


    要找到軍餉,關鍵在常樂公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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