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陽向著裴芝看了過來,朝著裴芝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嗯,有點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般。


    看起來,挺單純,挺好騙的,不像是那般奸詐之人。


    嬤嬤給他們剪了一縷頭發,綁在了一起。


    又在眾人圍觀下,喝了交杯酒,大家這才散去。


    等著屋內就剩下裴芝跟秦向陽兩個人後,裴芝這才稍稍彎了腰。


    腦袋上頂著一頭的珠釵,身上的喜服也非常重。


    “公主莫慌,我來伺候公主把珠釵摘下。”


    “多謝。”


    秦向陽走到裴芝身後,小心翼翼地把裴芝的珠釵一根一根拔下,最後是幾斤重的頭冠。


    頭發散落了下來,裴芝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


    “聽聞公主畫藝高超,在下卻一竅不通,公主下嫁與我,真是折辱了公主。”


    裴芝拿著梳子梳理自己的烏發,“你平日可有什麽喜好?”


    秦向陽抬頭笑道:“在下平日裏就愛賺錢,數銀子。”


    裴芝輕點頭,“秦家富貴,應當有數不完的銀子。”


    秦向陽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想了想,秦向陽跪在了裴芝的腳下。


    “秦家有家規,秦家的子弟,不得踏入朝堂半步,將來在下與公主的子嗣,也是如此。”


    裴芝挑了挑眉:“你與我說這些是作甚?”


    “醜話還是說在前頭好。”


    裴芝明白秦向陽的意思,無非就是說,將來她生的孩子,也不能入朝為官。


    真是好笑,誰說她會生孩子?


    在這些個世界中,她不會為任何一個男子生下孩子。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值得裴芝賭上自己的性命,去誕下孩子。


    “既然如此,本宮也有話要說。”


    “本宮這一生,都沒打算孕育孩子。”


    裴芝補充道:“當然,你想要孩子,等過些年,本宮允許你納妾,讓她們為你生。”


    裴芝並不是那般自私自利之人。


    她自己不願意生,也沒有打算讓秦向陽斷子絕孫的意思。


    秦向陽要是想要孩子,他可以去找外麵的女人生,生多少,裴芝都不在意。


    秦向陽隻是想對公主說明秦家的情況,以為會遭到公主的斥責。


    沒想到,公主更加讓他驚訝。


    一個女子,竟然打算一輩子都不生孩子麽?


    “在下也認為,孩子吵鬧,而且花費繁多,也不喜孩童。”


    秦向陽跟裴芝對視了一眼,秦向陽站起身,“在下伺候公主梳洗?”


    裴芝把手搭在秦向陽的手掌心上,秦向陽扶著裴芝進了浴房。


    接下來,自然是洞房花燭夜了。


    過程中,秦向陽有點像是一個愣頭青,有些不得章法。


    秦向陽急得一頭汗,無奈之下,裴芝隻能教導指引著。


    裴芝也是隔日清晨才知道,秦向陽身邊並沒有通房這些。


    這倒是出乎了裴芝的意料之外。


    秦家是做生意的,裴芝以為是沒那麽多的規矩。


    秦向陽身邊應當有幾個伺候的女子才是。


    問過了後,裴芝知道緣由,倒是哭笑不得。


    秦向陽認為,多了個通房,就多了一筆開銷。


    通房跟丫鬟的月錢是不一樣的,秦向陽舍不得這筆支出。


    反正,他日後會娶妻,現在何需多花出一筆銀錢?


    春花伺候著裴芝梳洗,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裙。


    秦向陽陪著裴芝一起,往主廳走去。


    秦家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在主廳等候,等著給裴芝請安了。


    裴芝落座,公婆率領著秦家的眾人,跪地給裴芝請安。


    裴芝也起身,彎腰迴了一個晚輩禮。


    裴芝坐在首位,公婆與秦向陽的叔叔嬸嬸們送上了見麵禮。


    要麽是罕見的玉鐲,要麽是珍貴異常的東珠。


    樣樣都是值錢的稀罕玩意。


    裴芝也讓春花把她給小輩準備的禮物給散了下去。


    裴芝在秦家,是君,秦家上下可以說,是她說了算的。


    春花原本認為,公主下嫁,以後日子勢必會不好過。


    但經過了昨天一個晚上,今日的春花,已經是笑吟吟的。


    春花隨著裴芝迴到了院中,秦向陽與秦家一大家子去祠堂告慰祖宗了。


    裴芝是皇家人,自然無需去跪拜秦家的祖宗。


    裴芝喝了一口清茶,舒展了眉頭:“一大早,有什麽喜事,笑得這麽開心?”


    “公主,秦家跟奴婢想的不一樣哎。”


    “哪裏不一樣?”


    春花感歎道:“奴婢還以為,秦家都是粗野之人,不懂規矩呢。”


    商家與世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商家沒有那麽多的規矩。


    春花擔心,秦家都是野蠻不堪,見錢眼開的商人。


    真正進了秦家,春花才發現,大有不同。


    秦家的下人們,都是穿戴整齊,規矩極好的。


    與那些大家族裏自然是沒法比的,但也不差於那些個小門小戶的。


    “秦家好歹也是皇商,規矩禮儀自然差不到哪裏去。”


    春花感歎道:“等日後迴了公主府,裏外都是公主一個人說了算的。”


    裴芝喝著清茶,感歎著,秦家真是會享受。


    裴芝之前在禦書房給裴帝做過畫,秦府的茶,喝起來比裴芝在禦書房用的,還要清香些。


    秦向陽從祠堂迴來,抱著一摞賬本。


    “母親問,公主可要管家?”


    “我?”


    秦向陽點頭,“我是家中老大,公主是大嫂,家中中饋應當交由公主手中。”


    裴芝不接茬,“之前家中是誰搭理?”


    “之前是娘親與弟媳一起商量著來的。”


    “那此後,便還是辛苦婆母與弟媳了,秦家人口眾多,本宮擔憂自己管不過來。”


    裴芝才與秦向陽結婚,就接過了中饋,可不是什麽好事。


    更何況,裴芝也沒什麽時間,把心思放在後院之中。


    她現在已經出嫁了,做什麽都方便起來。


    現下要做的,自然是不動聲色地壯大自己的權勢。


    “那好吧。”秦向陽也沒有強求,然後翻箱倒櫃拿出了一個盒子。


    “這裏麵,都是這些年我存的私房錢,現下都交由公主了。”


    裴芝粗略地翻了翻,大多數都是地契,還有鋪子,銀票也有一大摞。


    “都給本宮了,你不心疼?”


    “你是我媳婦,我們以後就是一家的,我的就是公主的,有什麽好心疼不心疼的。”


    裴芝被秦向陽給逗笑了,“行,那這些東西,本宮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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