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夫人您隻管開口,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


    “家裏的老爺子年事已高,最近有些糊塗了,嘴裏總是念叨著老夫人的名諱。”


    謝夫人歎了口氣,“可老夫人已經去了幾載了,臣婦想求公主,做一幅畫,或許能寬慰老爺子的病情。”


    裴芝猶豫道:“我沒見過老夫人,怕畫出來與真人,相差甚遠。”


    謝夫人歎了口氣,“臣婦實在是沒辦法了,不管成不成,臣婦都想試一番。”


    “可老先生病重,我又不能出宮…”


    皇後聞言,立馬道:“無妨,屆時本宮會安排的。”


    如此來,謝夫人自然是大喜過望,跟裴芝約定好了日子後,對皇後又是千恩萬謝。


    裴芝讚歎了一句,“兒媳婦對老人如此真心的,倒是少見。”


    謝夫人剛剛的神情,是真的擔憂。


    “謝老爺子是你父皇的先生,受過他點撥的學子無數,就連你父皇現在見了他,還要行學生禮的。”


    皇後有心提點裴芝,“你要是真能讓謝老爺子病情好轉,不止你父皇,謝家,就連朝中多少重臣都要記你個人情。”


    “多謝母後提點,兒臣定當全力而為。”


    皇後想起裴芝還有一個親哥哥,臉色也冷淡了不少,“行了,你退下了,本宮也乏了。”


    裴芝恭敬地行禮,然後退下了。


    貼身嬤嬤關懷道:“娘娘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的臉色如此難看。”


    “本宮隻是思念公主了。”


    嬤嬤隻能安撫道,再過幾年,公主就能迴來了。


    再過幾年,是等到什麽時候呢?


    自然是,三皇子登基,到時候公主就可以長久地留在京中了。


    裴芝讓春花收拾好東西,皇後宮中的人過來帶著裴芝出宮。


    裴芝一身素淨的打扮,從偏門出去的,有皇後的令牌,一路都暢通無阻。


    馬車上,春花總是忍不住往外看去,看什麽都新鮮。


    裴芝閉目養神,似乎對外麵一點都不感興趣。


    “公主,這條街上,好繁華啊。”


    “比起皇宮如何?”


    春花忙道:“那自然是不能跟皇宮相比較的。”


    說話之間,馬車停在了一高門大戶前。


    謝夫人領著女眷迎接裴芝,算是給足了裴芝麵子。


    裴芝不卑不亢,被謝夫人帶著往裏麵走去。


    客套了兩句,謝夫人給裴芝拿出來了幾幅畫。


    “這是府中人畫的,但總歸比起公主的畫來,差了不少。”


    裴芝接過畫,仔細觀摩道:“我大概知道老夫人的樣子了。”


    這幅畫畫得很好,外人看起來,可能有些敷衍。


    但裴芝隻需要觀察到,畫像之人的眉眼就行了。


    “不知道老夫人還在世時,喜歡穿什麽樣的衣服?我好照著還原。”


    謝家的一位小姐好奇道:“畫像還需要衣服?”


    謝夫人是看過裴芝的畫的,所以立馬差人去拿了。


    “老夫人去世時,衣服原本都要燒了的,是老爺子舍不得,要留個念想,否則現下還真不好找。”


    衣服平鋪好,謝夫人等人就先出去了,給裴芝一個安靜的環境,讓裴芝好作畫。


    “大嫂,這樣真的可行麽?”


    謝夫人端著茶喝了一口,“死馬當作活馬醫,你還有什麽辦法?”


    二夫人連忙搖頭,“我就是說,阿祁親手畫的,都一點作用都沒有,她一個公主能畫出幾分神采來?”


    剛剛謝夫人遞給裴芝的畫作,是謝祁畫的。


    就連謝祁親手作的畫,拿給老爺子看,老爺子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個公主,還沒有見過老夫人,怎麽能畫出老夫人的神采來?


    屋內,裴芝已經開始作畫了。


    裴芝剛剛問了謝夫人不少,老夫人還在時的性格,行事風格。


    在裴芝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一個對晚輩慈愛,雷厲風行夫人的形象。


    腦中有了形象,畫起來便很快。


    描出人大體的相貌,然後修繕,上色。


    謝夫人看著時辰不早了,午飯時間都過了。


    也不敢進去打擾,怕破壞了公主作畫的心情。


    謝夫人正在猶豫,是否要去敲門,讓公主歇一歇,明天繼續畫的時候,門開了。


    裴芝的衣服上沾染了一些顏料,道“畫好了,夫人來看看吧。”


    “這就好了?”謝夫人有些遲疑,竟然這麽快?


    她還以為,公主做一幅畫,至少要三四天的時間才行。


    這才幾個時辰,公主就完成了?


    謝夫人拎著裙擺走在最前方,其餘的夫人小姐跟在身後進了屋。


    而裴芝則是接過丫鬟打來的水,洗去手上的汙漬。


    謝夫人看到屋中掛起來的畫,震驚地後退了兩步。


    謝家夫人道:“我的天老爺,我乍一看,還以為婆婆在世呢,剛剛差點腿軟了。”


    一眾人盯著畫作,都忍不住開始讚歎。


    “怪不得嫂子請公主過來,原是沒有想過,公主竟然有這般本事。”


    謝夫人看過畫後,便去招待裴芝了。


    裴芝畫完畫了,便打算告辭了。


    謝夫人自然不能讓裴芝就這麽走了,“公主過來,一直忙到現在,一粒米未進,要是公主就這般走了,我真是要內疚到晚上都睡不著。”


    謝夫人都這麽說了,裴芝如若還強行要走,也太不給人麵子了。


    謝夫人早就讓人備好了飯菜,就等著裴芝來享用呢。


    謝夫人讓人伺候著,對裴芝告了罪,說想把畫送去給老爺子瞧一瞧。


    春花伺候著裴芝用飯,“公主,奴婢聽聞,謝家底蘊如何豐厚,今日看這謝宅,也不過如此啊。”


    裴芝在作畫,春花就在外候著,閑著沒事,便四處張望了會。


    都說,謝家是氏族之首,現在看謝宅,也沒什麽稀奇的。


    裴芝抬頭看了春花一眼,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麽。


    謝家又不是暴發戶,難道要把家裏麵珍貴的東西全部擺出來不成?


    而且,看一個家族的底蘊,不應該看這些外在的。


    比如說,裴芝剛剛在作畫時,屋中擺放的筆墨紙硯,樣樣都是珍品。


    還有她現在入口的血燕,在宮中,也是極其珍貴的。


    這個血燕的品相,比宮內貴人用的還要好。


    而且,裴芝觀謝夫人跟妯娌之間,相處得當,一家子和諧,才是立家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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