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這年頭,隻有貴族的命才是命,像他們這些普通人,性命如草芥,行又有誰會真正的在乎呢?


    當官的打著為民服務的旗號,實則去做著以權斂財的勾當。


    即使知道又能如何呢?


    胳膊擰不過大腿,還不是得好好的捧著。


    這一刻,賈員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他有氣無力地癱坐在地,那一刻的痛苦和委屈,都化作洶湧爆發的眼淚,嚎啕之聲響徹雲霄。


    “蒼天不仁啊,我的女兒都已經開始談婚論嫁,她究竟犯了什麽樣的錯,為什麽要讓她遭了那該死的采花大盜之首。”


    “她不過是個無辜的孩子,若真有什麽怨恨,就當是老夫教女無方,衝著老夫來啊……”


    李渭就聽著他這麽嚎叫一會,等到賈員外聲音有些沙啞,他才找機會勸說道:“老爺,隻是沉浸在悲痛中沒有意義。”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讓小姐入土為安,莫要讓她死後也不體麵!”


    哽咽了兩下,假原外苦澀的用袖子抹去眼淚,喪氣的點點頭:“對,你說的對。”


    “我這女兒年華早逝,實在是可憐。如今她走了,那也得讓他湊的體麵,走的風風光光,此事必須要大辦!”


    他揮了揮手,依然是傷心過度的無力感,也或許是沒有勇氣再去麵對那次離別,隻是有氣無力道:“管家,我現在悲痛萬分,無力在主持那些事情。”


    “此事就麻煩你用點心,要錢的地方不必省。”


    李渭答應下來之後,便直接離開。


    可剛一轉身,他那滿是悲愴的神色,卻瞬間轉為一抹愜意。


    他加快了腳步,一瘸一拐的拐出了門。


    陳曉偷摸的緊隨其後,才發現這個李管家的腿真特別。


    有人的時候便走得十分吃力,猶如跛子。


    無人之時,卻又行動自如,形同常人無義,切換的十分熟練。


    陳曉更加懷疑,這老狐狸在裝瘸!


    他將采花大盜和李渭的身影重合,越發的覺得二人乃是同一人。


    經過一陣彎彎繞繞,李渭出了府,去了隔壁街的棺材鋪。


    那老板一見到他,也是深表痛心之態。


    賈家小姐遇害的消息,如今都傳開了,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他上前迎接,又寒暄安慰了幾句。


    說起那采花大盜,那掌櫃的也是極惡如仇。


    “可憐賈小姐芳齡之年,那采花賊實在罪大惡極,知不足惜呀!”


    “隻希望官服能夠早日將其捉拿歸案,也好為那些無辜女子報仇雪恨!”


    對此,李渭隻是隨口接了幾句,並未深交,而是讓他幫自己挑選棺材。


    這掌櫃的也是個人精,直接推出了鎮店之寶。


    做工精致,用的也是上好木材,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李管家,這個棺材可是用上等黃梨木所做,這裏防蟲防腐,嬌小精致,正好與賈小姐的郊區相匹配!”


    “您看?”


    李渭想都沒想,搖頭晃腦:“你這棺材太小了,有沒有大點的。”


    “大點的?”掌櫃的連忙笑說:“李管家,棺材這東西不是越大越好,而是合適最好!”


    李渭眼神間閃過一絲不耐煩,但也隻是刹那而過。


    他苦澀道:“你是有所不知,老爺擔心小姐一個人到了地下不習慣,讓多準備一些隨身之物一起放著入葬。”


    如此倒也是合情合理,掌櫃的隻能又挑了一副較大的棺材。


    “李管家,您再看看這個,又大又氣派,兩個人都能躺得下!”


    如此,李渭滿意的點點頭,“行,就這一口,多少錢?”


    說話時,他已經開始掏銀子了。


    ……


    偷偷躲在暗角的陳曉,看到李渭專門挑大的棺材選,不免有些納悶。


    他剛才偷聽時,賈員外也沒交代,讓他把小姐的隨身之物放進去陪葬啊。


    莫非是想趁著入葬時,偷偷斂一些財?


    盡管如此,也不至於這麽大一顆棺材吧,除非!


    他真正想放的不是賈小姐身前的貼身之物,而是人!


    如果其中一個是賈小姐,那另一個又是誰呢?


    陳曉心口一跳,已然有了一個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周玉柔!


    猜測歸猜測,一旦有了線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眼看這個李渭越發的可疑,陳曉也不敢怠慢,想要快速傳信給周也,讓他派人捉拿。


    也可轉念一想,這樣豈不是會打草驚蛇?


    畢竟之前已經放了諸多案例仍然能夠全身而退,可見這家夥的逃跑本事不一般。


    一旦打草驚蛇,想要再抓他,難如登天!


    而且這一切都隻是自己的猜測,周玉柔被他抓走也不過是自己的推理。


    萬一被他發現自己的行動,到時候狗急跳牆,殺人滅口怎麽辦?


    周家可是大炎的第一武將世家,如果他的寶貝女兒因為自己出了事,今他現在就可以以死謝罪了。


    想到失敗以後後果的嚴重性,陳曉不禁打了個寒戰,慌忙搖頭,將那個念頭壓了下去。


    也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自己先悄悄跟蹤,來等確定再說。


    家李渭迴到家賈家,和賈員外交代了一下後事的大致事宜和流程。


    現在賈員外傷心透頂,也不想聊這些令人悲傷的話題,也沒說上幾句話,基本都是交給李渭處理。


    而他和自己的夫人,則邊哭邊為女兒收拾舊物,準備如管家所言,明日就為愛女下葬。


    忙活了一天,李渭閑下來迴到房間。


    房間的門和窗,他全部鎖上,看樣子神神秘秘的,好像準備幹什麽壞事。


    如此鬼鬼祟祟,難不成這房間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陳曉想了想,湊到窗口戳了個小洞。


    李渭這個人,膽子很大,但也過分謹慎。


    因為心虛的緣故,他好幾次打開門左右查看,又反複確認門關好了的。


    稍微定了心神,他才掀開床褥子,打開了床板下的機關。


    這裏麵有一個暗門,上麵有一個簡單的木質機關。


    直接他稍作操作,暗門就如一道開扇門,也向左右兩邊打開。


    他點了一盞油燈,隨即跳入其中。


    這地方很深,還要走一小段階梯,才算平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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