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挑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說:我聽你狡辯。


    馮偉連忙解釋道:“主要是這個菊花大盜,他有一項絕技名為縮骨功,還擅長易容之術,能夠變換成任何人的模樣。”


    “就是因為這般神秘莫測,咱們連他真容都不知道長什麽樣,更何況去抓他呢?”


    “而且那句話大到擅長用毒,他擅長調配一種無色無味的合歡散。”


    “凡是中了藥的人,都會迷失自我,任由菊花大道擺布而毫無反抗。”


    “最關鍵的是,咱們的人每次趕過去,那菊花大盜便用起輕功,宛若鬼魅,根本追不上,一不留神就蹤跡難尋!”


    聽完他的話,陳曉也大概對這采花賊有了初步的了解。


    目前來看,菊花大道所掌握的這幾項能力,確實是想要抓捕他的難點。


    改頭換麵,輕功了得,還讓人主動迎合。


    陳曉一時也沒有應對這幾方麵的頭緒,隻是按照流程對受害者進行一些基礎問話。


    問問他們家最近有沒有陌生男子出沒,或者啊他家女兒有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毋庸置疑,全部都是否定的迴答。


    陳曉也為此感到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周也匆忙而入,趕忙拱手匯報:“大人,不好了,咱家二小姐出事了!”


    陳曉皺皺眉:“你家二小姐,不就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周玉柔嗎?”


    “她現在應該待在帝都吧,在那地方誰敢動周家小姐?”


    “而且在那兒出了事,你找我做什麽。”


    陳曉壓根都沒想對方會來到這裏。


    周也搖頭晃腦,匆忙解釋:“不是,我家二小姐偷偷跑來渡江城。”


    “哦,她來這裏幹什麽?”


    周也支支吾吾,也不敢在陳曉麵前撒謊,如實迴答:“她說要找您報仇,還想讓我幫她,但是我沒同意!”


    “二小姐脾氣倔,便說要找一個能夠幫她報仇的人。我本想強行讓人將她送迴去,結果一不留神叫她溜走了。”


    周也捶胸頓足,自怨自艾。


    陳曉無奈的搖搖頭。


    那丫頭當時求饒認錯的時候,可不是這態度。


    唉,年齡小,心眼也小。


    不過現在輪到他頭疼了,周家二小姐在自個的地盤出事,那周佳不得把這筆爛賬算在他手上?


    馮偉也緊張的插了句嘴:“哎呀,周二小姐如果失蹤,說不定有大危險!”


    “最近菊花大道徘徊在渡江城內,行蹤不定,周二小姐可千萬別遇到……”


    他欲言又止,畢竟那些話太不吉利,不過後麵的話懂的都懂。


    周也瞬間垮下臉色,滿目驚慌惶恐。


    周玉柔可是周家的掌上明珠,如果她出了事情,大將軍周末和兄長周天祥,嗯嗯絕對不會放過他。


    陳曉看他都害怕的流露出痛苦麵具,即便開口安撫:“你先別急,此事隻是猜測,尚未定論。”


    “二小姐也是個機靈的主,說不定隻是偷偷躲起來了。”


    話是這麽說,可多少有點自欺欺人。


    陳曉這一副嚴肅的樣子,也不像是放寬心的狀態啊。


    他躊躇片刻,才開口詢問:“周也,你最後一次見到你家二小姐是在哪裏?帶我去!”


    周也不敢怠慢,帶著陳曉連忙就要走。


    一旁的賈員外不樂意了。


    自己女兒設的清白,衙門的人才剛上來,本順又要離開。


    他連忙出聲製止:“你們這案子都沒辦,人說走就走,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你們這一走,我女兒就白白受欺負?”


    他還想衝上去攔人,管家連忙拉住他的胳膊:“老爺,別衝動啊。”


    “您剛才沒聽說嗎,周家的二小姐出事了,你他們哪裏顧得上咱們啊?”


    “要是把人家耽誤了,自個惹禍上身才不好!”


    賈員外欲哭無淚,抹著眼角的淚苦澀不已,哽咽的訴說天道不公。


    “當真是荒唐啊,周小姐是人,難道我女兒就不是人了嗎?”


    “可憐我女兒,年紀輕輕,正是出閣之齡卻恨死於賊人之手,真是蒼天無眼!”


    悲從心來,他身子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捶胸頓足的仰天哀嚎。


    陳曉匆忙離去的腳步驟然一頓,迴頭看了一眼痛不欲生的賈員外,心中百感而生。


    管家忙著安撫賈員外,卻忽然感覺有目光朝這邊掃過來。


    他一抬頭,正好對上了陳曉的眼眸。


    他聲音平和,卻有一種很強的信念感:“賈員外,你放心吧,令愛之事不會就此作罷。”


    “那個兇手我會將其繩之於法,為你女兒討迴公道!”


    提及“兇手”二字,他目光似有若無的從管家身上掠過。


    有了這份保證,賈員外才稍微好受了些,感激涕零的連連點頭。


    “李管家,幫我送送大人吧!”


    家管家應了聲,才起身一瘸一拐的朝陳曉走過去。


    原來這管家還是個瘸子。


    他頗為好奇:“李管家,你的腿是出了什麽意外?”


    李渭搖頭歎息:“那都是久遠之事,早些年陪小姐一起風箏,沒注意前麵滾坡,一不留神跌下去,腿磕在石頭上便撞壞了。”


    陳曉若有所思,不經意詢問:“那你可怨恨過你家小姐?”


    李渭搖頭晃腦:“小姐對我很好,而且那時她也不過幾歲,我怎麽會怪一個孩子?”


    “每個人的命上天都自有安排,怨天怨地活在苦悶中,還不如坦然接受。”


    陳曉隨意笑了笑,“是嗎?那你相信天命嗎?”


    沒想到他會這麽問,李渭有些茫然,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隻是訕訕一笑:“大人這話問的。”


    “天命不可違,咱們凡夫俗子,哪裏有違抗天命的能力?”


    周也有些看不明白,這都火燒眉梢,陳曉怎麽還有心情和一個管家閑聊這些。


    他急得來迴打轉,實在忍不住催促:“大人,要不咱們還是先找人吧?”


    “就怕耽誤的越久,二小姐越危險!”


    陳曉沒有迴應,而是和善的校對管家:“我這人也信天命。”


    “天道輪迴,因果定數,善惡終有報啊。”


    “有些事能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輩子!”


    丟下這句話,陳曉便大方的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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