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陳曉平時為人仗義又厚道,經常給大夥好處。


    姐在場多多少少,都受過他一些恩惠。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個時候誰敢動那就是不講義氣。


    都是一塊當差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主打一個旁人不動我不動!


    看到這些人皆是無動於衷,春喜臉上的皺紋又多了幾刀,當即拍案而起,頂著眉頭怒吼道:“你們一個個都是耳朵聾了嗎!”


    “咱家可是新任的總管太監,你們的頂頭上司,爾等敢為抗命令?”


    “行啊,都有種!”


    “你們以為不動手就沒事了?咱家親自來!”


    他們越是不聽話,春喜就越不可能放過陳曉。


    大家的態度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一個隊伍裏總有一個領頭羊,他想把威風豎起來,就得先把陳曉這個領頭羊打壓下去。


    殺雞儆猴便是這個道理。


    春喜像模像樣的擼起袖子,就要找家夥上去收拾陳曉。


    見此情況,一個叫來福的小太監趕忙上去,勸說般的攔著:“春公公,使不得啊。”


    他特地壓低了聲音,邊說邊偷瞄陳曉:“春公公,您初來乍到可能不太了解。皇後娘娘對那個陳曉格外看重,您要是對他動了手,隻怕~”


    好話不多說,懂的懂懂。


    他原本也是秉承著息事寧人的態度,畢竟總管太監和陳曉,他們這些做小嘍囉的都得罪不起,所以想拿皇後的麵子來解決風波。


    誰想事與願違,聽他這麽說,春喜更加不爽了。


    自己調來這裏,那就是為了攀高枝,享富貴,謀前途。


    結果你告訴他,自己已經有了競爭對手?


    不說還好,一說,春喜現在可不止想打他一頓,二是想將此人趕出鳳安殿!


    他冷笑著碎了一口,“我呸,他陳曉算個什麽東西!”


    “在鳳安殿辦事就得講究規矩,皇後身邊的紅人又如何?咱家才是這裏的掌事太監,他以下犯上就該罰!”


    “無規矩不成方圓,像他這般尊卑不分,今日敢頂撞咱家,日後說不定就敢頂撞皇後娘娘,到時候還要算咱家的失職,”


    “在看你們這幫兔崽子,對咱家的話不聞不問,反而對他一個七品小太監畏首畏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呢。


    現在就如此,以後咱家說的話還有分量嗎?”


    陳曉無奈,看著春喜也是三四十來歲,在宮裏混久了應該是個圓滑懂事的人,怎麽一點都沒眼力勁呢?


    皇後都壓不住你,這是鐵了心跟我過不去呀。


    但他有句話倒是說的對,以後自己可真是要頂撞皇後的人。


    陳曉想了想,冷笑著聳肩,開口道:“春公公,我確實身份低微,不足掛齒。您想打啊我也沒有反抗的餘地,可是您得想清楚後果。”


    春喜毫不在意,隻覺得他這種莫名的威脅很可笑,哼了一聲。


    “讓咱家聽聽,是什麽樣的後果呢?”


    陳曉笑道:“昨日娘娘才叮囑我去辦事,若是因挨打耽誤了,你怕是要自求多福。”


    春喜瞬間笑不出來了,“娘娘交代過你什麽事?”


    他眼珠子盤算著,要是自己能做,那就接過來還能表現表現。


    要是做不了,還真不好拿他開刀。


    陳曉打著哼哼,頗有些欠揍之態:“那就不好意思了,娘娘交代的私事,我怎可隨意告知?”


    “你若是想知道,不妨自己問問唄。“


    “你!”


    見他伶牙俐齒之態,春喜恨的咬牙切齒。


    他緊握著拳頭,不甘心的試探道:“娘娘若有私事,也該交給身邊的人去辦。


    你這種身份,有什麽資格?又如何叫娘娘放心?”


    他陰陽怪氣的盯著陳曉,若有所思:“該不是為了逃避責罰,胡編亂造的借口。”


    一旦懷疑產生,陳曉就已經被貼上了騙子的標簽。


    看他不反駁自己,春喜更加篤定心中所想,一陣吆喝:“看來你不僅不懂規矩,還善於坑蒙拐騙。


    如此品行不端的人,怎配在娘娘身邊辦事?今日咱家必替娘娘好生教訓你,也否則愧對天恩!”


    他下意識的吼道:“來人啊,隻要打不死,就往死裏打!”


    至少他在內務府還是有些身份地位的,這使喚人的架勢也是在那裏習慣的。


    才想到換了個地方,壓根沒人聽。


    那些人還是一動不動,互相看看,反正就你不動我不動。


    又有不少雙目光偷偷匯聚在陳曉身上。


    陳曉無奈地歎了口氣:“都愣著幹啥呢?”


    “春公公可是新上任的長勢太監,他既然都開口了,我也不想大夥為難,動手吧。”


    說著,他乖乖趴在凳子上,一副準備受刑之態。


    方才勸說的太監來福和另一個太監打了個眼神,兩人提著棍子上前,頗為虧欠:


    “陳公公,得罪了。”


    陳曉甩甩手不以為然:“沒事,我這人皮糙肉厚最吃勁,可能還得辛苦你們。”


    他是真不帶怕的,畢竟修煉了金剛罩,普通的棍棒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撓癢癢。


    得了陳曉的首肯,兩人這才感恩掄起板子往下打。


    經常挨打的人都知道,棍刑可是個實打實的技術活。


    受刑人嗯是皮外傷還是內傷,打完後休養多久,全都靠他們掌握的力度。


    有人打的皮開肉綻,血流不止,看著很恐怖,實際上隻是些皮外傷。


    而有人落下幾條紅印,看著沒什麽大礙,世界上傷了根骨,嚴重的還能導致癱瘓。


    這刑罰輪到陳曉身上,有往日的情麵在,那肯定是以前者為主。


    所以,兩人都控製著力道,一板板落下。


    旁邊的春喜樂的不行,還一個勁吆喝:“使勁打往死裏打,打到他求饒,十天半月下不來床,好好長個記性為止!”


    “不過小小太監,還敢在咱家麵前耀武揚威,以後有你苦頭吃的!”


    春喜雙手叉腰,難聽的公鴨嗓不絕於耳,惹的陳曉都有些煩了。


    這個死太監,等著瞧吧,以後讓你看看誰才是爹!


    一頓板子安下來,有金剛罩護體,再加上他倆用的是巧勁。


    陳曉不僅不疼,而且屁事都沒有,但總歸是要做做樣子,免得這狗咬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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