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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相比從前真是太舒適太無憂了,秋月總覺得不真實,時常掐自己的臉頰確認不是在做夢,不然日子咋過得那麽快呢?


    親眼看見水靈受刑,自己不爭氣暈倒的那一幕仿佛還在昨日,時光卻如流水一去不返,一眨眼就過了好幾日了。


    大人對自己極好,手下的丫鬟也是盡心伺候。


    最讓她放心的是,茗露偷偷告訴她,府裏沒有侍妾和通房丫頭,隻有她一個在伺候大人。知道真相讓她又驚喜又擔憂。


    喜的是大人對她還有興趣才把她留在府裏,憂的是,大人會不會過段時間厭煩了自己,像對其他女人一樣把她送走啊?


    兩樣情緒藏在心裏無處發泄,秋月總是猶如置身冰火之中惶惶不可終日。


    陸涼風的書齋也是兩間相連的格局,掀開簾子便是小憩用的內室,亦是正麵對湖,卻無書架,雕花窗下安放著一張素色琴案,案前獨放著一張精巧的螺鈿交椅。其後屏風半掩,置了一張沉香榻,榻邊是一隻腹橫三寸的戟耳彝爐,幽幽焚著一線龍涎香。


    陸涼風背靠迎枕,懷擁佳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替秋月梳理著散亂的青絲,慵懶的聲線透饜足後的慵懶:“趕明兒給卿卿換張寬一點的榻兒,配了五色細點,你閑暇時便在這屋裏看書畫畫,豈不美哉。”


    秋月僅穿了一件薄薄的雪色長衫偎在他懷裏,腰腹間斜搭著張白狐皮的褥子,因他攏著了壁角的火盆子,藕白的臂膀露在外麵也不覺得冷,歪纏著他糯聲道:“我不要別的榻兒,就這榻兒便極好。”


    自母親去後她再沒被人寵過,在他懷裏有種被珍視的錯覺,她自然也知道以色侍人終非長久之計,然而人世浮沉,便是這轉瞬的溫柔也已彌足珍貴。


    陸涼風撐著手肘斜倚在榻上,低頭懶懶地看著秋月撒嬌,在他高大的身軀籠罩下,她嬌小的身子愈加顯得玲瓏可愛,瓷白的臉頰處有幾縷柔順的烏發垂下似絕美的雨後海棠。


    修長的手指順著披散的青絲滑過纖細圓潤的手臂,似有若無的撥弄著秀小可愛的耳垂,深邃的眼裏是藏不住的戲謔笑意:“小東西,便這般想與我擠在一處?”


    又語雙關在秋月耳邊輕聲道:“這兒太過窄小,有些吃力.......”


    才剛消停了一會兒,怎地又這般......


    秋月羞紅了臉,不安地擰了擰身子,不成想差點掉下塌去。


    幸好他手快一把抓住,大掌一收,將她提溜迴來放迴榻上坐好,慵懶的男人臉色溫和,心情也極佳,看她精致的眉眼勾染著煙波,水漉漉地又是迷茫又是無措,像林子裏迷路的小花鹿掉入了陷阱般手足無措。


    起了心想捉弄她,雋秀的麵龐依舊一派雲淡風輕:“那不然就另外備間屋子,把你養在裏麵,我若是想起你了,,,,,,,,”


    小人兒生怕他說的是真話,慌忙從榻上起身撲進他的懷裏:“大人不要!我不要一個人!大人想怎樣就怎樣,千萬不要趕我走......”


    陸涼風似笑非笑地翹著唇:“想怎樣?卿卿不說清楚我如何明白?”


    她大眼水汪汪的,在他凝視下紅了臉,局促地說:“換張大一些的塌........”


    “嗯——”


    他慢條斯理地答,存心欺負她:“卿卿跟著我總不能委屈了,得安排一間大房子,好好的養著,等我空了我就去瞧你去.......


    “不要不要!”


    被陸涼風那種躍躍欲試的口氣嚇到了,秋月慌張地搖頭,見他還要開口,情急之下什麽也來不及想,竟伸手去捂他的嘴。


    捂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害怕地想收迴來,卻被他一把按住。


    “膽子越來越肥了。”眼神裏浮現一絲淡淡的興味,他不像生氣的樣子,捉著她小手舔過細蔥似的指尖,“你倒是說說該不該罰你?”


    她不想說該也不敢說不該,隻好仰著頭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被他舔過的指尖像有螞蟻在爬搔,絲絲縷縷的酥麻感一路癢到了心尖尖裏。


    “不乖的女孩子,就該丟到黑漆漆的屋子裏關上一晚。”他翹著唇,不緊不慢地說著,在她濕漉漉的食指上咬了一口。


    秋月吃痛地嚶嚀,唿吸都淺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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