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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這麽小的年齡就成了殺人兇手,看她瘦瘦小小,而且很乖巧的樣子,她會殺什麽人,反正我是不信。”


    金合歡苦笑:“她殺死的人名叫二妮子,據說那女孩之前是她的閨蜜,可是最後死在她手中……”


    說完起身把我拖了起來,推著走出洞去,我不想走,反問她:“你要帶我去哪?”


    “泡妞啊,你剛才手機不是已經送到那妹子手中了嗎?你不打算把它拿迴來?”


    金合歡用我的口氣迴答我。


    我冷哼一聲:“不打算了。”


    金合歡突然想起了什麽,他問我:“對了,你那手機不是已經壞了嗎,你把它交到妹子手中,有什麽意義?”


    “什麽意義你管不著,與你無關就對了。”


    我徑直往前走去,還要到做法事的平地去。


    本來按理說剛才被人追著打,早就嚇破膽了,但是我倆就是那種不會被嚇破膽的人,這不,從老鄉家借了兩件破衣服,喬裝打扮了一下,又再次混進了招魂師做法事的現場。


    那現場正在表演勾魂燈和油鍋浴,隻見幾個招魂師念念有詞地念著咒語,把一鍋油燒得青煙直冒,從台後走出來一位赤腳女孩,頭上頂著一隻油燈,顫顫巍巍地向那滾燙的油鍋走了過去。


    隻見那油鍋在篝火上架著,滿鍋的熱油在烈火炙烤之下,翻起了滾熱的氣浪,招魂師們在左右兩邊用木凳層層架成了階梯。


    那女孩頭頂油燈,光著雙腳,褲腳還卷得老高,臉上沒有任何恐懼的表情,她從左至右,迎著那滾熱的油鍋義無反顧地走了過去。


    在人們的讚歎和驚叫聲中,她緩緩走上了階梯,踏進油鍋之中,人一進入油鍋,鍋裏的熱油就像歡快的精靈,跳起了舞蹈。


    油珠珠飛濺到女孩的身上和臉上,在陽光下看起來就像金黃的珍珠,女孩在滾熱的油鍋裏亭亭玉立地站著,就像一個恬靜的仙子般,俯瞰眾生!


    在女孩微笑著環掃人群時,祭台上的招魂師開始念起了咒語:“天枯地寒女媧下凡,油鍋沐浴眾生俯瞰,靈燈不滅救苦救難,迴魂煙撩萬世皆歡……女媧神在上,請受弟子叩拜吧!”


    他說著,帶著身後的招魂師們向油鍋裏的女孩跪拜了下去,這一拜真是既虔誠又真實,拜得下麵圍觀的人群也不知如何是好。


    看見招魂師拜了,他們也跟著跪下去拜,就像在家拜祖先牌位一樣,好是虔誠啊,我忙拉著金合歡也跪下去,跟著人群叩拜那油鍋裏站著的女孩。


    金合歡低聲對我說:“我說大哥,那油鍋中的女孩不是剛才拿你手機那女孩嗎?怎麽成了女媧了?”


    “在招魂師的嘴裏,他們說她是啥,她就是啥,你跟著拜就行了。”我低聲迴答金合歡。


    金合歡有些不高興:“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這麽多七老八十的人給她下跪,她受得了嗎,她會折壽的你知道嗎?”


    “折個毛線的壽啊,人家是女媧,女媧是誰知道嗎,上古的補天大神,天都補得了,她還怕折這些鄉野小民的壽,別說笑了法醫。”我在這裏一本正經地說。


    聽了我的話,金合歡差點樂出聲來:“學長,你不會也跟這些老鄉一樣,中了招魂師蠱惑了吧?上古補天大神,你是修真還是玄幻?”


    “要不然呢?你能把鄉民們從蠱惑中拉迴來嗎?閉嘴,靜觀其變吧!”


    我伸手捂住了金合歡的嘴巴,拉著她繼續跪拜那女孩。


    這場法事做到下午太陽快要落山,招魂師收攤後,我們二人才跟著一個老鄉迴到老鄉家裏,蹭了一頓飯,老鄉安排了一個房間給我們休息。


    當然,我們肯定是靜不下心休息的,特別是我,現在正在院子裏幫老鄉劈柴,順便打聽一些事情。


    我問老鄉:“大叔,你怎麽是一個人在家,兒女們呢?”


    那老鄉抽了兩口旱煙袋,吐了吐刺鼻的煙霧,對我說:“兒子帶著兒媳婦去沿海打工去了,老伴幾年前去世,所以家裏隻剩我這把老骨頭。”


    聽老鄉這麽說,我的心裏有些心酸,自己也不想戳這位空巢老人的痛心事,所以換了個話題:“今天那招魂師,是你們村裏的嗎?”


    “不是,是村裏合力請來的。”


    老鄉邊抽煙邊說,我深問:“這好端端的無災無難,為什麽要請招魂師呢,而且還要做油鍋法?”


    “誰說無災無難喲,村子裏最近丟了四五個女娃子,後來聽說被找到後,死的死瘋的瘋,像是中了邪一樣,大家沒有辦法才請的招魂師!”老鄉搖著頭,無奈地說。


    他繼續道:“老頭子我也出了一份錢的,因為我家裏的孫女兒害怕丟了,才被她爸媽帶去打工的,如果不出那種事,她應該在家讀書的。”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問:“大叔,出了這種事情你們為什麽不報警,請招魂師怎麽能解決問題呢?”


    “招魂師都管不了的事,其他什麽人管得了?”


    老鄉話還沒說出口,金合歡從屋裏走出來,直接用這話打斷了我的問題。


    我正要發火,金合歡又說:“你看看這種地方山高皇帝遠,就算報了警,警察願意來嗎,肯定不願意來的,所以能拯救小村的人,隻有招魂師。”


    金合歡這話把我氣得臉都綠了,在警察麵前說警察,無異於太歲頭上動土啊,我牙齒在打顫,恨不得揍眼前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家夥一頓,不過一想她也是警察,這氣又消了不少。


    金合歡突然轉身跟老鄉說:“叔,能把你電話借我用一下嗎?我給家裏打個電話報個信,別讓家裏老人擔心。”


    “你這小姑娘有孝心,可以,當然可以。”


    或許是金合歡說的話中聽,把老鄉樂得合不上嘴,想都沒想,把他的老年機掏給了金合歡。


    “謝謝了,大叔。”


    金合歡接過老鄉的手機,向我遞了個眼色,示意我穩住老鄉,自己迅速在手機裏撥了一組號碼,轉身進屋打電話去了。


    看見金合歡給我的眼色,覺得金合歡可能有什麽計策,所以就算再生氣,也隻能配合金合歡了,誰叫是同一條船上的呢?


    電話撥出去了一會兒,那邊果然如她所想,接了電話,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喂,你好?”


    “你好,美女,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你就是那個把電話給我,想泡我的小哥哥?”


    “喲,記性不錯哦,知道我這個電話打給你幹什麽嗎?”


    “嘻嘻,當然不可能是為了泡我,也不可能為了要迴你的手機,說說吧小哥哥,你想幹什麽?”


    “你叫什麽名字?”


    “楚詩涵。”


    “這麽詩情畫意的一個女孩,何苦要裝神弄鬼,當什麽招魂師的托,欺騙善良的鄉親們很開心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想應該不會痛吧,因為我在做兼職啊,我也是靠本事掙錢,為什麽良心要痛呢?”


    女孩理直氣壯地反問,這句反問把我給問住了,對啊,人家女孩也沒錯啊,一個學生做兼職,有錯嗎?我憑什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指責人家呢?


    聽我沉默了,那女孩又問:“小哥哥,你打這個電話的目的,絕對不是隻為了訓我一頓吧?”


    我歎了一口氣:“那個叫小萄的,穿校服的女孩,她在嗎,我朋友想跟她聊聊。”


    “小萄,在啊,不過今晚她沒空,晚上做法時輪到她下油鍋,對了,你怎麽知道我是招魂師的托的?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你們那油鍋裏哪是什麽油,那本來就是半鍋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幾點下?”


    “馬上開始了,你來看嗎?”


    “必須去……”


    不等楚詩涵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出門把電話還給老鄉,拉起金合歡就走。


    又是村口的大平地上,夜色襯托之下,篝火顯得更加旺盛,簡直照紅了整片夜空。


    還是那口大鍋,還是那鍋滾燙的油,但是走油鍋的女孩卻換了人,那個穿著校服的瘦瘦女孩,像隻受驚的老鼠,打著赤腳站在了鍋前!


    我和金合歡氣喘籲籲地跑到人群裏,看著篝火上的那口鐵鍋,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這時油鍋裏冒著一股油煙,刺鼻的味道,就像城市裏飯店廚房地溝油發出的味道一樣,招魂師開始念詞:“妖鬼上身禍亂靈魂,油鍋驅魔萬宇澄清,以我殘軀血祭諸神,化作青煙不留一塵……走!”


    校服女孩在招魂師的命令下,提心吊膽地走上階梯,跨進油鍋,我衝了出去,大叫:“不要啊。”


    可是我說晚了,那女孩已經走進油鍋裏去,隻見一陣青煙冒起,一陣刺鼻的味道傳了過來,少女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跌倒在滾燙的油鍋裏麵,隻見一團濃煙騰起之後,女孩慘叫著想從油鍋裏跳出來,結果她把鍋裏的油撒了出來,頓時點著了火。


    下麵的篝火被瞬間引進了鐵鍋裏麵,那女孩非但沒逃出來,還被火焰包圍在了裏麵,絕望的慘叫聲穿透了夜空,在場所有人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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