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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子彈衝出槍膛,唿嘯著穩穩當當,射進了十米開外的靶心。


    射擊室的門打開,金合歡走了進來。


    她走到我身邊,停下步子,對我說:“洛安,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好消息。”


    我把手裏的手槍放下,然後摘下了耳朵上的耳麥,這是我來市局報到的第一天,因為很久沒有摸槍,進入刑偵隊的第一項任務,就是盡快熟悉槍支。


    作為刑警,很多時間麵對的,都是窮兇極惡的歹徒,如果麵對歹徒時拔出槍來,保險都不知道怎麽開,那才是鬧下大笑話了。


    金合歡點頭說:“我給你帶來的好消息是,高小迷有可能沒有死。”


    “什麽?”


    我驚叫一聲,抓住她的肩頭,異常激動地問到:“難道是敖榮交代什麽了嗎?小迷不是敖榮綁架的?或者說他綁架了小迷卻沒殺害她?”


    金合歡緩緩搖了搖頭:“都不是。”


    她從自己肩膀上把我手推開,皺著眉頭說:“你這人真奇怪了,我來找你討論案子,你確要把我肩膀捏碎……你到底要不要討論案子了,如果不討論,我可走了!”


    我摳著腦袋,有些尷尬。


    的確,剛才太激動了,聽到小迷可能沒死的消息,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我也會特別關心的。


    如果能夠挽救一條生命,那我們為何不竭盡全力呢?


    我忙說:“討論,當然要討論,小迷可是我師父的心肝寶貝,既然有了線索,怎麽可能放著不查?”


    “你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


    金合歡當頭給我澆了一盆涼水:“根據我們得到的線索證明,小迷可能被牽涉進了一起強.奸案中,這起強.奸案的嫌犯現在還沒抓到,具體真相,一切都是未知!”


    “強.奸案?你的意思,小迷她被……”


    我的心突然像被割了一刀,剛才的欣喜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金合歡伸手堵住我的嘴,或許她也不想聽到從我嘴裏說出那麽殘忍的話:“一切都還未知,現在我們隻有一件證物而已,要不,我先帶你去看看證物吧!”


    我滿心忐忑的跟著金合歡來到了證物室,我想知道那證物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證物能顯示高小迷牽涉進了強.奸案?


    那是一串腳鏈,是一串被人扯斷了的腳鏈,粉紅色的繩子上,串著七八個銀色的珠子,看起來就像市麵上賣的那些普通腳鏈啊。


    我望著鏈子,對金合歡說道:“這條被扯斷的腳鏈,能說明什麽?”


    “因為腳鏈,就是小迷的。”


    高亮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轉過頭來盯著高亮布滿血絲的眼睛。


    有些驚訝:“師父,你也在這裏啊?”


    “他們打電話通知我過來辨認證物,經過我仔細辨認,這條腳鏈的確是小迷的!”


    高亮盯著腳鏈,眼睛裏就像要噴出了火,但我還是有些疑惑:“這腳鏈看起來很普通,你怎麽能確定它就是小迷的?”


    高亮閉上眼睛,說道:“小迷的生日是2003年9月12號,腳鏈上有七顆銀珠,每顆珠子上刻有一個阿拉伯數字,七顆銀珠組合起來,正是小迷的出生年月日!”


    聽了高亮的話,我對腳鏈上的銀珠數字進行了排列組合,果然如高亮所說,這上麵的數字正是“2003912”七個數字。


    “這條腳鏈是她十五歲生日那天我為她定製的,本意是想用腳鏈保護她一生平安,可是……”


    高亮說到這裏,聲音已經有了哽咽。


    我拍了拍高亮肩膀,轉身問金合歡:“這條項鏈在哪裏發現的,為什麽你會說它牽涉了……那什麽案?”


    金合歡整理了一下情緒,她看到高亮聲音哽咽了,可能也把她給帶進去了,警察也是人,也有兒女情長,也有心軟的時候,隻是外人看不見罷了。


    金合歡望著這條斷了的腳鏈,對我說:“腳鏈是此案受害者拿來的,嫌犯在作案之後,把腳鏈遺留在了受害者身邊。”


    我提聲追問:“嫌犯為什麽會把腳鏈遺留在受害者身邊,他是處於什麽目的?”


    “第一,慌亂之中忘拿了;第二,故意把腳鏈遺留在案發現場,用來挑釁警方;第三,也是最不可能的一點,那就是小迷到過案發現場,自己把腳鏈掉在現場了!”


    金合歡沒有迴答,那邊的高亮便不疾不徐的分析了起來。


    我和金合歡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看向了高亮。


    我說:“師父,前兩種推斷很有可能,但第三種卻有些牽強了,小迷為什麽要去到案發現場,她的動機是什麽?”


    “萬一她和強.奸犯是一夥的呢?”


    高亮突然提出了這麽一個石破天驚的設想,我和金合歡都被他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小迷是他女兒,他竟然推測自己的女兒跟強.奸犯一夥,這簡直叫人難以理解。


    高亮看了看我們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對我們道:“小洛,小金,在案件告破之前,任何可能都有可能,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你們二位,和我。”


    他說完這話,緩緩轉身,走出了證物室。


    高亮離開後,我歎了一口氣:“我們這個師父,看來是要被逼瘋了,竟然懷疑起了自己女兒……可要知道,小迷可是受害者啊,他是怎麽想的?”


    “洛安,還有一個壞消息,希望你聽了,能夠保持鎮定。”


    金合歡揉了揉眼,說道。


    我盯著她的臉,平緩了一下心情,對她道:“你說吧,還有什麽消息比這個更壞的?”


    “我們從腳鏈上,檢測出了一種潤滑劑成份。”


    金合歡說,我聽了有些莫名其妙,於是皺著眉頭問她:“腳鏈上有潤滑劑成份,這是什麽壞消息?”


    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金合歡思考了一陣,好像下了什麽決心似的,鼓起勇氣說:“這種潤滑劑不是普通的潤滑劑,而是一種人體潤滑劑。”


    人體潤滑劑?做什麽用的呢?


    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到我一臉無知的表情,金合歡的臉也紅了,她咬了咬牙,對我解釋到:“哎呀,你非得讓我跟你說明白嗎?那我就告訴你吧,男女之間發生關係的時候,可能會因為女方太緊,男方無法進入,所以有的人,事先會塗抹上人體潤滑劑來增加潤滑度……”


    在她尷尬至極的解釋過後,我總算明白了,原來這種潤滑劑是一種情.趣用品,小迷的腳鏈上為什麽會粘上情.趣用品?


    這是一個細思極恐的問題,誰也不敢再往深處想下去。


    金合歡見我聽懂了,她說:“有些強.奸犯在作案的時候,也會隨身攜帶這種潤滑劑,因為少女身體緊,他們為了得逞,會用盡一切手段……”


    “別說了!”


    我用吼聲打斷了她的話,金合歡張了張嘴,看到我氣得變了形的臉,她想了想,然後說:“洛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發生這種事,誰的心情都不會好……但我們是警察,警察的職責就是要用冷靜的大腦果斷的破案,把這些喪盡天良的人渣送上審判席……”


    她看到我用雙手抓住腦袋,情緒快要崩潰了的樣子,氣得狠狠跺了跺腳,銀牙一咬,轉身往門外走去。


    在出門之前,她留下了一句話:“如果這點打擊都承受不起,那我勸你,還是趕快迴去當你的片警去吧,刑偵隊,不適合你!”


    或許刑偵隊真的不適合我吧!


    在接待室裏,一位身穿校服的小女孩,雙目空洞的坐著椅子上,心理醫生正在替她做心理幹預治療。


    案發一天以來,她沒說多少話,也沒有哭,襠部的褲子上,一大片深黑色的血跡,讓人觸目驚心。


    這就是這起強.奸案的受害者,資料顯示她名叫許雲晗,十五歲,是東灣第三中學的在讀學生。


    案發時她正放學迴家!


    心理醫生也在配合我們,我們想通過心理醫生對受害人進行詢問,以便幫助我們早日抓到嫌犯,避免類似案件再發生。


    心理醫生一邊觀察著受害人的情緒,一邊試探著問:“你能不能告訴阿姨,壞人是在什麽地方欺負的你?”


    “車裏。”


    許雲晗冷漠地說了這麽一句,好像她說的事情跟她沒什麽關係似的。


    一個人傷心絕望到了極點,心灰意冷後,就是這種表現。


    心理醫生拿起了那串手鏈,問受害人:“壞人落下這串手鏈時,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嗎?”


    許雲晗冷漠地道:“他在我那個地方抹了一些東西,然後就把我按在車上了,那個時候我隻知道疼,疼如心肺的疼,阿姨,你懂嗎……”


    心理醫生被受害人如此一問,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麽好。


    我們提醒她帶受害人換一條褲子,我們想要從受害人褲子上化驗一下,看能不能提取嫌犯留下的東西。


    結果受害人死死攥住自己的褲子,像一隻絕望的小羊,瘋狂的大叫起來:“我再也不讓人脫下我褲子,誰脫我褲子我跟他拚命……”


    看著受害人那驚恐絕望和不甘的表情,我們站在門外,不知道說什麽好。


    當夕陽下,無憂無慮的少女放學晚歸時。


    突然一頭惡魔從路邊衝出。


    一雙罪惡的大手把她推進車裏,扒光了她的一切,用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刺破了一個少女身上那最美好的純真。


    一生,可能就會因為這麽個短暫的瞬間而改變!


    我攥緊了拳頭暗暗發誓,對於這種糟.蹋少女的禽獸,我不會有任何容忍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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