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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果然如我預料中的那樣,劉飛也失蹤了。


    當我們趕到照西村的時候,劉飛電話已經關機。


    派出所的警員在我的再三央求之下,陪我一起,去到了那片詭異的樹林,我們連夜對現場進行了勘察。


    但是,一無所獲。


    樹林依舊是樹林,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改變。


    甚至,臉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樹林裏草地本來就很厚,在加上現在是初夏時節,正是草長鶯飛的時候,林間的草叢,看起來就越發的旺盛了。


    盯著沒有一絲破壞痕跡的草林,我有些疑惑了,莫非,劉飛在出事的時候,告訴我的地方不是這裏?


    另外兩個同事因為找不出什麽蛛絲馬跡,嘴裏開始嘟囔了起來:“大半夜的,沒人報警你也把我們叫到這裏來,你這不是折騰人嗎?”


    我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麽好。


    因為我沒有證據證明劉飛出事,僅憑劉飛打給我的一通電話,連夜把同事們從被窩裏拉了起來,現在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很明顯,我已經理虧了。


    我連忙向兩人道歉,並表示請他們吃宵夜,被他們果斷拒絕了。


    大李問我:“小洛,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要迴去睡覺了,我們不像你,明天不用上班。”


    看來,所長已經把我明天不用去所裏報到的事情傳達下去了。


    我搖頭苦笑了一下,本想叫上他們一起跟我去劉飛的公司看看,看劉飛是否在公司。


    但是兩人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麽好看,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對他們說:“那你們先迴去吧,我的家就在附近,我五六分鍾就走迴去了。”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大李拍了拍我肩膀:“那我們走了,你要注意安全,有什麽事情,打我電話。”


    他比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和另外一個同事,迴到了警車上。


    看到警車的尾燈消失在了夜色中,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來現在,真的隻剩我一個人在戰鬥了。


    夜風有點涼,我攏緊了衣服,向劉飛的公司走去。


    剛到劉飛公司門口,發現他們宿舍樓前燈火通明,好像還有爭吵聲傳來,我連忙加快了腳步,走過去,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這麽晚了還會有人在這裏爭吵?


    因為我穿著製服,走到宿舍門前,那十多個爭吵的人看見我出現,也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全都迴過頭來看著我,眼睛裏有驚喜又有迷惑。


    一個保安看到我出現,連忙掙脫別人拉扯他的手,衝到我麵前對我說:“哎呀,警察來了,警察來得正好啊,警察同誌你幫我評評理,今晚這個事情他們該不該圍著我吵?”


    “發生什麽事了?”


    我聽保安這麽說,於是問到。


    保安轉到我身後,看他那樣子,一定在剛才被這群人圍著吵怕了,所以才會如此提心吊膽。


    我對他說:“大叔你別害怕,有什麽事情你先說吧,我來處理。”


    看見自己安全了,保安才舒了一口氣,對我說:“這些同誌是來尋找他們孩子的,他們孩子是小劉的朋友,前幾天走丟了,現在他們來了,小劉也聯係不上了,你說這……”


    我眉頭一皺:“你所說的小劉,應該就是劉飛吧?”


    “是啊,就是他,你認識他嗎,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保安聽我說了了劉飛,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就像見到救星了一般。


    我說:“劉飛半個小時前給我打過電話……”


    “趕快把這個劉飛給我交出來,他把我們家小偉藏到哪裏去了,我們家小偉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啊,來找他玩一趟,就玩到人間蒸發了。”


    我話還沒說完,那群人中的一位中年婦女突然撲了上來,扯著我的衣服便找我要劉飛。


    撕扯之下,我連忙對她說:“大姐,你冷靜一下,我也不知道劉飛在哪裏,所以我才來這裏找他的,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


    那中年婦女像發了瘋一般,撕著我的衣服就不放,嘴裏的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了:“你騙誰……你騙誰,你半個小時之前才跟他通過電話,你會不知道他在哪裏嗎?我老實跟你講吧,我們家小偉是三代單傳,如果我們家小偉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一家子跟你玩命……”


    我去,這是哪跟哪?跟我玩命什麽鬼?


    我是警察,我是來處理警情的,她也不能逮著誰咬誰吧?


    慌亂之中,我掏出了警察證,提聲嚴正警告到:“這位大姐,請你放開你的手,我是警察,我是來調查失蹤案件的,如果你破壞了我辦案進展,我有權利拘捕你。”


    看到我手裏的證件,那中年婦女氣焰收了一點,手雖鬆開了,但嘴裏還是在冷嘲熱諷:“你們警察有什麽用,關鍵時刻隻會拿證件嚇人,我家小偉失蹤了那麽長時間,你們給不出任何的結果,我對你們已經失望了。”


    如果不是她後麵的一位中年男人把她拉住,她肯定會繼續嘮叨下去。


    經過了解,這群操著北方口音的外地人,是失蹤大學生齊偉的家屬。


    齊偉失蹤的消息傳迴去之後,他們一大家子就組織起了七大姑八大姨殺到了東灣。


    今晚剛到東灣就來找劉飛,結果撲了個空。


    據保安說,劉飛前腳剛離開十多分鍾,齊偉的家屬就到了,因為他們二話不說就讓工地把劉飛交出來,但劉飛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保安聯係不上劉飛,齊偉的家屬便在工地鬧了起來。


    幸好我及時出現,要不然這位保安大叔肯定會被齊偉這幫來勢洶洶的家屬給撕吃了。


    我拿出手機,把我和劉飛的通話錄音播放給了齊偉的家屬聽,聽完錄音後,這群家屬陷入了沉默中。


    大概過了半分多鍾,家屬中的那個中年婦女突然開口說到:“這位小警官,萬一那劉飛用這電話騙你呢,你真的這麽相信他嗎?”


    我一愣,抬頭問:“他為什麽要騙我?”


    “他提前知道我們要來找小偉,所以他就害怕了,聯合起你來,上演一處金蟬脫殼,用這個電話錄音製造了自己也失蹤的假象,企圖迷惑我們,讓我們不再找他麻煩。”


    中年婦女頭頭是道的分析著,我去,這女的腦洞真大,竟然這樣的事情都能想出來。


    我無奈的說:“他為什麽要這麽大費周章,你們到來難道會吃了他,他至於這麽害怕你們嗎?”


    “我們來之前警告過他,如果我們來到的時候看不到我們家小偉,我們會給他好看……”


    中年婦女得意洋洋的說,她旁邊的男人連忙拉住了她,製止她再說下去。


    我的臉沉了下來,冷聲說:“你們來之前,威脅過劉飛嗎?”


    被我這麽一問,那一大群人全都低下了頭去,在那裏眉來眼去,好像在商量著什麽鬼主意。


    那個話很多的中年婦女,已經躲在中年男人身後去了,剛才的囂張姿態突然消失不見了。


    中年男人臉上堆著笑,對我說:“警官同誌,孩子他媽一時口誤,你不要放在心裏去啊,我們也是因為找不到孩子心急啊,所以才那樣。”


    “大哥,我也很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你們不能威脅別人啊……你們可能不知道,可能因為你們這麽一個威脅,能讓一個年輕的生命鋌而走險,發生預料不到的情況啊!”


    我痛心疾首的說。


    齊偉的家屬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也緊張了起來。


    中年男人對我說:“警官,其實我們是無心的,如果我們做錯了,我們……”


    他有點激動了,語無倫次的,看得出來其實他們也沒有壞心,我歎了一口氣,說:“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其他事情先別說了,你們先安頓下來吧,我會盡快找到劉飛,盡量幫你們把你們孩子找迴來。”


    聽我這麽說,齊偉的家屬們也沒那麽激動了,因為再激動鬧下去也是於事無補。


    保安帶著他們去安頓,上次見麵的那幾位孩子家長看到我身穿警服,臉上的表情複雜了起來。


    他們對我說:“你既然是警察,為什麽還假裝記者來騙我們,我們孩子都丟了,被你們這樣騙來騙去很好玩嗎?”


    “各位大哥大姐,我真的不想騙你們,放心吧,我這次迴來就是為你們找孩子的,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答複。”


    我盡力解釋著。


    但是他們卻不相信我的空洞之詞,換句話說,他們可能是不相信警察的話了吧!


    看著孩子家長們絕望而空洞的眼神,我心裏在滴血,他們甚至都沒有表現出憤怒,或許他們覺得我已經不值得他們憤怒了。


    我抱著惆悵的心情,離開了建築公司。


    再次來到那片小樹林,我還是不死心,一定是什麽地方忽略了,一定還有細節我沒找到。


    今晚,就算不睡覺,我也要再次來到這裏,把隱藏在後麵的黑幕給揭開。


    我不相信劉飛在開玩笑,他是一個誠實的孩子,他沒必要跟我玩金蟬脫殼之計。


    一個人的心機如果真有那麽重,那他為何還幫助其他家長找孩子呢?


    我走到密林深處,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是淩晨三點鍾了,這個時候,空氣很潮濕,溫度也很低,我一個人在荒郊野外摸索著,就像暗夜中的一個野人。


    “沙沙沙沙。”


    密林深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就像是什麽野獸在裏麵,我緊張了起來,連忙開口問:“誰?”


    吼!


    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怪叫,腦袋已經被重物打中了,嗡地一聲悶響後,身子撲通一聲撲倒在林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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