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礦坑,幾聲緊促的哨聲響起,除去哨位上的人員,其他隊員迅速集結,礦上所有目光都聚焦這裏。


    “剛才收到報告,蘇北竟然開小差,叛逃組織,行動隊對叛逆謀反之人怎麽處置?”


    “殺。”


    羽衛用聲音重溫入隊誓言,整個礦場充滿肅關之氣。可有人卻想越亂越好,渾水摸魚。


    “蔣帥。”


    “到。”


    “你帶兩個人負責追殺。”


    “是。你們兩個跟我走。”


    蔣帥帶兩人離隊,肖戰伸手攔住了他,將頭伸過去耳語道:“隻追不殺。”


    蔣帥點頭示意登車而去。


    “王然,你負責安排安保任務,三人一組嚴查出入人員。”


    “是。”


    “重點監控關鍵對象。”


    肖戰將王然叫近,小聲吩咐道。


    楚氏地產轉讓股份的事像瘟疫一樣在公司蔓延,股東們將楚瑩辦公室堵得水泄不通。


    “小楚總,你父親沒通過選舉就將你推上董事長位置,我們多年交情,這事也就算了。可股份轉讓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是啊,你家不能憑借股權優勢,置我們利益於不顧。”


    楚瑩忙不迭叫秘書端茶倒水,好生伺候。


    “各位叔伯,我也是剛聽說,我會向我爸問清楚,給大家一個交待。”


    “無風不起浪,我們要求召開股東大會。”


    “對,重新選舉董事長。”


    股東對楚瑩缺乏信心,有人故意鬧事,發泄不滿。場麵一度失去了控製,楚瑩迫於壓力隻得答應。


    “招開股東大會也得給我時間準備吧。”


    “那就三天內吧。”


    “好。”


    股東得到承諾方才各自散去,她無力癱在椅子上,是要繼續轉移資產,等待父親的救援,還是重新爭取支持,推持對公司的控製?三天的時間能等得來嗎?不過還好她確定了另一個股東是金鼎張劍鋒,如何爭取對方的支持?一時間她心亂如麻,一切都像黑洞一般,隨時吞噬她的一切,來得如此迅速。


    東南亞礦坑,先前的勢力在勞動之餘用眼神手勢交流著信息,他們不約而同將手裏的勞動工具砸向身邊的其他礦工。兩波人一觸即發,想吸引安保隊員上來,趁亂逃脫。混戰在一起難分敵我,安保人員形成方陣衝上去朝幾個重點對象掄起防爆棍招唿,二十分鍾便將兩撥人分開,將鬧事者製服。


    “幹活沒力,鬧事倒是挺有勁,給我打。”


    又一頓狂風暴雨,暴亂分子像芭蕉葉遭冰雹,幾下就遍體鱗傷,一片殘敗。


    “將鬧事者吊起來,醫療隊給其他民工處理傷口。”


    夜晚,楚瑩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迴到濱江別墅,母親卻呆坐在客廳,憂心忡忡。


    “媽,你怎麽還沒睡啊?”


    “孩子,你父親叫人送來這個,怕是出了什麽事啊?”


    楚母將手中的金戒指拿給楚瑩,繼續道:“這個戒指洗澡都帶著,從不離身的。”


    終於等來了,楚瑩心中雀躍問道。


    “媽,送東西的人呢?”


    “是咱們家的保安。”


    “咱家......保安?!”


    事情峰迴路轉,楚瑩暗叫不妙。


    “難怪來得這麽快!”


    楚瑩顫抖掏出手機拔了出去,急得團團轉。


    “接電話呀,接電話呀,千萬要接電話呀。”


    “瑩瑩。”


    “爸,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


    “事情敗露了,下午股東要求開股東大會,重選董事長”


    “我派去的人呢?”


    “東西是負責監視的人送來的。”


    楚峰猶如當頭棒喝,精神恍惚,自言自語。


    “怎麽會這樣呢?”


    “我該怎麽辦啊,爸!”


    楚峰用力揉搓雙頰,強迫自己冷靜,必須想辦法控製局麵,否則就遭殃了。今天吊上去的人才兩個小時便歸西了,以這幫人的手段,一個都逃不掉。


    “瑩瑩,你別慌,家裏還有些錢,你明天拿去把洞補上,剩下的交給我。”


    楚峰思量再三,決定主動坦白,承認錯誤,張劍鋒之所留他這麽久是因為他還有用,他噔噔地衝上樓上辦公室。


    “肖戰,肖隊。”


    “楚總,慌慌張張的什麽事?”


    他明知肖戰就在等他,可眼下人為刀俎,他為魚肉,沒心情計較。


    “肖隊,幫幫忙幫我聯係你們上級,我要找張劍鋒。”


    肖戰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張劍鋒?抱歉了楚總,我們上級裏沒有叫張劍鋒的。”


    楚峰想或許肖戰也不知情,可事態緊急,人命攸關,活著才有男兒氣,一咬牙“撲通”一聲當眾跪了下去。


    “肖隊,隻要你幫我渡過這道坎,今後一定唯你馬首是瞻。”


    “我試試。“肖戰摸出手機撥一個號碼。


    “頭,能找到張劍鋒嗎?楚總要找他。”


    “哦,好。”


    肖戰掛斷電話方才扶起楚峰,讓他在那裏等著。


    “謝謝肖隊。”


    楚峰並未聽從肖戰的建議,在房內像熱鍋上的螞蟻四處亂竄。此刻他就是一個聽候處決的犯人,內心煎熬,哪有心情坐。


    半個小時後,言重義的車開進了鳳凰別墅,讓謝青羽將張劍鋒從床上刨起來。


    “重義,這麽晚了,什麽事還勞你親自跑過來?”


    “鋒哥,肖戰來電話,楚峰想跟你通話。”


    “嗯,知道著急了,拔過去吧!”


    張劍鋒掏出一支煙遞給言重義,自己也掏一支點了起來,言重義撥通電話後遞給了他,裏麵傳來肖戰的聲音。


    “喂?”


    “肖戰啊,辛苦了!叫那混賬聽電話。”


    “你稍等。”


    肖戰嘴角一撇將電話遞給楚峰。


    “楚總,大晚上的把我叫起來,有這麽想我?”


    “張總打擾了,是錯總得認。”


    楚峰其實心裏也沒底,隻得小心地應對著。


    “楚總啊,隻有小孩子做錯了事,才會認錯求原諒。你說呢?”


    “隻要張總能給條活路,我願接受處治。”


    成年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他並不奢望自己低頭服個軟張劍鋒就不追窮。


    “你把國內打過去的錢交給肖戰,作隊伍運作經費。”


    “可以,可我妻子有些扛不住了,我希望你能同意過來。”


    “楚總啊,佛語有雲‘本來無一物,而處惹塵埃’,啊!”


    這是叫你自個兒把頭伸過去,還得讓你告訴持刀人如何砍,夠絕吧!可犯在人家手上了,能咋辦呢!


    “隻要您再給一次機會,我絕對付出我的忠心。”


    “時間不早了,明天讓你女兒來跟我說吧。”


    “我女兒還小,有什麽事我一力承擔。”


    楚峰一聽更急了,馬上帶著哭腔懇求。


    “我給過你機會的,隻要你把海外基地弄好就沒事,誰叫你不聽話呢!”


    “張總,我求你了!”


    張劍鋒並不理會他的哀求,給他下了最後通牒。


    “楚峰,隻要你們父女兩個聽話,完成好我交待的事情,我自然會說現我的承諾。我會簽股份代持協議給她,不僅會幫你管好公司還會讓你老婆與你團聚,若有一個不聽話,你兒子就得去陪趙虎了。”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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