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中秋節是華夏兒女非常重要的節日,是合家團圓的日子。


    自古以來中秋節都有賞月、喝桂花酒的習俗。


    而且這一天,九五之尊也會穿上白色的衣服,騎馬去祭祀台祭祀祖先,因著六皇子劉裴也就是裴如玉的遊曆歸來,聖上感言這是祖先庇佑,因此愈發隆重了幾分,儀仗隊都臨時加了人手,這次祭祖,整個盛京的百姓都感受到了惠帝的這份欣喜。


    正所謂月圓人團圓,八月十五就是合家團圓的日子。


    夜幕四合,一輪明月嬌俏的升了上來,全家人圍坐石桌賞月,吃葡萄和新打的月餅子。


    林歡不知是挨了林世珺的說真的取心不是一家人了,還是純粹想帶著姑娘出去玩,晚飯罷就就拐著青苗上街去玩了,大過節的家裏比不得街上熱鬧,什麽蕩秋千啊,祭月、吟詩、塔上燃燈一係列新奇的活動,都比澤州和陵川好玩的多。


    青苗原本不想去,還賴著想做電燈泡礙姑爺的眼,實在架不住林歡這雙嘴,吧嗒吧嗒的能說,那把街上說的還叫一個熱鬧,什麽中秋之夜少男少女們聚集在此在空曠的草地上,賽秋千。誰蕩的秋千厲害,誰得姑娘青眼,去年就成了好幾對姻緣。


    因著蕩秋千隻是男子的遊戲,女子隻能在閨中玩一玩,青苗道是真想去見識見識,這有什麽好一較高低的。林歡說的秒,聽的齊靜言險些也跟著去了,好在被一左一右的兩個小肉包拖住了腿,才安分的守在家裏賞月。


    林世珺自是多喝了幾杯,想想前世淤泥中掙紮又無力的一生,在想想今朝兒女雙全,妻子嬌俏。或許他這也不算兒女雙全……


    他伸開掌心,已經第五次給她求安魂符了,他的命又還剩多久呢?邪術畢竟是邪術……如果他要心感圓滿,是不是這樣的日子也就到頭了,他側眸看著齊靜言抱著兩孩子,望著明月講故事。


    什麽嫦娥奔月啊,什麽玉兔搗藥,吳剛伐桂。


    聲音軟軟的娓娓道來,其中夾和著孩子們脆嫩的詢問聲。


    他想……能不能在活的久一點,他還沒聽夠她的聲音啊。怎麽也得等她生個兒子,等孩子們都嫁娶完了不拖累她了,她有依靠了,林安兄弟有幫有扶了……到那時就算丟下她一人,他也安心了,現在要他如何安心?如何?


    若是老天爺覺的他貪心,那就在給他一個兒子就好,讓他給林清這一脈留給子嗣,他就算不甘心也情願了……


    “你少喝點酒?”正哄孩子的齊靜言,突然迴身扒拉他手腕子一下。


    他反手握住她細嫩的胳膊:“月圓人團圓啊……上次我這麽問的時候,都是三年前了。一個心願要足足等三年才能實現啊……我太”


    林安笑著看過來,手指在臉蛋上滑過:“羞羞羞~爹爹你這麽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妙思覺得有趣,也學著哥哥的模樣,做羞羞臉的動作,隻她咬字不真,就成了西!西!西!


    林世珺鬆開她的手,也覺得的自己失態,抹了把淚,端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齊靜言將兩個小團子放到地上,拍了拍林安的屁股:“帶著妹妹迴屋去睡覺吧,娘哄哄你爹。”


    “羞羞羞!這麽大的人了還得娘哄。”


    “西!西!西!”林安嘲諷完老爹,還是麻溜的帶著妹妹滾了……畢竟老虎須不是天天能摸的。


    齊靜言掰著桌上的餅子,一邊吃,一邊抵著頭看他,他就低著頭雙肩輕輕的顫著,鼻息中帶著些抽咽,好一會兒都不停。


    她起身扭著屁股塞在他懷裏坐下,捧起他的臉:“怎麽了嘛?突然之間。”


    他避開她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又有些難過,拿著袖子擦拭眼睛:“要是沒了你……我該怎麽辦啊?我……”


    齊靜言心梗的厲害,輕輕的抱住他,順著他的背。這人怎麽突然矯情了起來,賞輪月就觸景生情了?


    “瞎說什麽呢,孩子都給你生了,我還能離了你……這輩子也隻能這樣了,又讓你哄上這條賊船上了唄。”


    林世珺緊緊的收緊手臂,感受她身體的暖熱,和胸前那有力的跳動。


    “這輩子都別離開我了……”我已沒有來世再可修了。


    齊靜言失笑,拿起桌上的酒壺搖了搖,這人不勝酒量他知道,可這也才一白玉壺的花酒,才倒了一半,還沒有多大的度數,也不上頭,他怎得這麽矯情,看來往後家裏都不能給他酒喝了。


    瞧這德行,大男人哭哭啼啼,簡直丟人,心口的衣衫都被他濡濕了一片。


    她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心想一天天的哄了兩個小鬼哭狼,現在還得哄大的……


    得了我的林大寶,別哭了,在哭啊……你娘子的腦仁都要疼了,小孩哭抱一抱塞口奶就算哄好了,這林大寶該怎麽哄……


    “相公你別哭了,哭的人心都碎了。”


    林世珺吸了吸鼻子,再次看了看掌心的紋路,再次將她緊緊的抱住:“你這小人向來沒有心的,又那會為我心碎。你什麽都不肯依我,還說這樣的話唬我。”


    ……他這樣說話,到是有什麽事情要求她的樣子,怎麽?為了方姨娘那也不至於哭一迴啊?她轉眼一想,也不是沒可能,他最是孝順,哪裏能見得自己親娘委屈。


    齊靜言猜了個一二,氣惱的吐了口氣,又拿他沒法子,左右就是來的那幾日孝順點,她也不是不能做到,上輩子受了那麽拾撮,她都忍的了,現在……她也能:“你說出來,我什麽不依你了?”


    “你依我,我才肯說。”他這副低聲下去的樣子,倒像是他是妻,她是夫,要他這樣做低姿態纏磨著才肯答應一樣,她又想笑又覺的氣賭。都說男人最怕枕邊風,最怕婆娘哭。


    可有時候,男人吹起耳邊風,這婆娘也是一點招架的辦法都沒有,誰讓自己眼瞎,嫁了個男人生外心。


    “依依依,別給我在這假惺惺的哭鼻子,丟人。”


    林世珺似乎放在一瞬的憂思已然忘卻,隻一心想著離這人在近一些:“那讓我從書房搬迴來吧,我都娶婆娘了,婆娘咱能還讓我一個人睡……”


    ……齊靜言扶額,看來她剛才誤會自己的婆婆了,想想這男人沒心沒肺哈,除了為自己下半身考慮,他還能考慮點什麽,瞅瞅這點出息,還哭,真愁人。


    “你答應我了,不許反悔,何況我這次立了功勞,陛下那頭隻會有賞賜。”


    ……


    “快鬆開我,勒死了。就這也值得你哭?我瞧瞧我們這當家做主的主心骨,因著這事給急哭了?怎麽跟喂不飽的狼一樣,昨晚前晚都沒管用?”齊靜言挑著他下巴,打量他,見他還躲閃,直接雙手捧住他的臉。


    林世珺又羞又臊卻又避無可避的被她打量著,情緒突然就崩了,他也被自己哭個措手不及,也不好解釋。隻能由著她這麽誤會下去,低頭含上她的唇。


    “我、我又沒當著外人哭,不丟人的。”他掙紮著試圖挽迴最後一絲尊嚴,但一切都破碎在齊靜言那樂不可支的笑聲中。


    “我見著齊霖了。”


    齊靜言這才停了笑:“我弟弟說什麽了?”


    林世珺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拿出一紙契書和一方印泥來:“你得先應了我,我在同你說。”


    她抄起契書一看,還是一同睡的事,這茬子就揭不過去了,又氣又好笑:“我都答應你了,還能賴了你不成,真是的還準備契書來,怎麽明個還準備去京兆尹讓做個證唄。”


    “不敢不敢,這隻是閨房情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哪裏敢惹了的外人知道。”說著林世珺也不含糊,抓著她的手往印泥上一糊,就往哪紙上落了契,便將契書收了袖中。


    “快說,你同我弟弟說什麽了?”


    林世珺又仗著傳信的功勞從她這裏討了些甜頭,才把那日澤州遇到齊霖的事說了一說。


    原來自打齊靜言同林世珺去了京城,這一年的功夫,齊霖一天到晚就跟著大伯做生意遊走,摸爬滾打混的是有模有樣,主要是聽聞姐夫做了官,這心急著給姐姐做靠山的人是鉚足了勁的拚命,也算種瓜得瓜了。


    無意中救下一落難的小姐,想著送她迴家,家中又都已落難沒了親眷,他見姑娘可憐便收留身邊做丫鬟,可誰知道就這麽小半年的功夫,二人眉來眼去看對眼了。


    齊霖見家中也是同意的,隻是惦記著家姐的主意,便想著十月正好有趟生意來京城,想來看看她。聽意思看她是其次,主要是帶著沒過門的媳婦給她看看到是主要。


    齊靜言氣悶:“他一個還不到十五的小人他急什麽?哼~我看這男人都是一個德行,之前那說的那還叫一個好聽。誰說我不能早成親,容易耽誤我做生意,怎麽也得到了二十歲才行。”


    “你可不知道,我們都多盼著娶妻。真要到二十歲……好姑娘都被挑完嘍。”


    林世珺將她一把抱了起來,齊靜言驚唿一聲,錘著他胸口問:“幹什麽?這還正賞月呢?”


    “迴屋慢慢賞唄,反正夜還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負心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白玉瓊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白玉瓊樓並收藏負心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