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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林歡不停打著哈欠:“趙公子,我們這是去哪?”昨天一直玩到了後半夜的他,有些睡眠不足。


    趙喜卻精神頭正好:“總待在這裏有什麽意思?我們出去走走。”


    趙喜出了府門,剛上馬車,就見楊善身著官袍,帶了一眾官差上了門。


    “呦,楊同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楊同知遠道而來,可有何公幹?”


    楊善見他要出去玩樂:“同令尊商量點公事兒,你要忙,就先去忙吧。”


    “忙什麽忙,楊同知到府上,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放一邊的。”


    趙喜下車,便帶著幾人進了院子,吩咐下人去召喚趙縣令。


    趙縣令蒙著眼睛上和幾個胸大腰細的美人,在屋內捉迷藏呢,一把扯下蒙在眼睛上的布子:“真他娘的掃興,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丫鬟哄道:“老爺別生氣嘛,等會迴來,我們接著玩。”


    “行,小美人等老爺迴來再收拾你們。”


    趙縣令穿好衣服,來了前院:“楊大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楊善直接說明來意:“之前有一批文書卡在你這邊,讓你批你沒批下來,現在我來追一下。”


    趙縣令招唿了師爺上前來:“他說的是什麽文書?”?


    “老爺,這我哪知道了,房子裏都是文書,誰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個呢。”


    趙縣令打著哈哈:“楊大人指的是哪些文書?別看我這地方小,但事多。就是有那麽一樁兩樁,漏掉的也是常有的事兒。”


    “縣令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但這樁事你不該漏掉的。是一些要轉到我名下的地契,據說當時抬都抬來了一箱子。”


    師爺忙湊在趙縣令耳邊嘀咕了一番,趙縣令了然:“奧,瞧我這記性,壓著的活兒太多,一時沒想起來。既然都是楊大人的事,我怎麽能不辦。批了,全都批了。”


    說罷趙縣令便差人將那箱子拿了出來。


    楊善翻著看了看,有齊縣令批過的,由鍾知府大人批過的,還有趙縣令批過的。


    原本就要走人了,可往下翻了幾頁,竟然是幾張白紙。


    楊善的臉當時就拉了下來:“來人給我翻?”


    衙差一翻,除了麵上的已經批過的,剩下的全都是白紙,趙縣令全然不在意,好整以暇的抿著茶。


    “趙縣令給個解釋吧。我這一箱子地契怎麽變成了白花花的紙了呢?”


    “下官不知,這下麵的東西我沒看過。”趙縣令雖然嘴上這麽說,但他分明記得當時,瞧見下麵都是地契,一想這那麽多,就擱在一邊沒管。


    “沒看過?你說你都批完了?”


    “我這不是想,萬一沒批過。揚大人自己迴去也能批嗎?這事兒可真不賴我,過了好幾茬人的手,我也不確定,我拿的是不是第一批東西。再說,我看過的,我是真的批了。”


    因為這箱子地契,在鍾知府手裏丟過一迴,因此清點過後,才送到了這裏,所以,問題隻能出在他這裏。


    楊善怒甩衣袖:“中飽私囊可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楊大人要這麽說,可就冤枉我了。……就這點錢,都不夠我每年捐官用的。還是查清楚的好,別誣陷好人啊。”


    “不是你,保不準是你下麵的人。”


    趙縣令拍著胸脯打保票:“那就更不能了,我這府上都是老人了,跟了我趙家幾輩子的人,不會做這種事的。”


    楊善現在沒有證據,但他知道,東西就丟在這裏,指著花樓見過幾麵的林歡,尋求突破口。


    “那他呢?這個是新人吧,保不準就有手腳不幹淨的呢。”


    林歡叩頭求饒:“大人冤枉,小的不過是,少爺看著順眼的小跟班,根本就沒接近過老爺的書房啊。”


    “就是,林歡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我趙喜以人格擔保。”


    楊善上下打量著:“你姓林?”


    “是,小的林歡,陵川府生人。”


    “那順平伯林清是你什麽人?”


    林歡一五一十的作答:“是小的遠房親戚。”


    “哦,給我抓起來,帶走。”楊善叫人將林歡抓走。


    “這……這東西丟了,和我是林家的人有什麽關係?少爺、老爺……我是冤枉的。”林歡被楊善不顧青紅皂白的抓走了,說要盤查一番。


    趙喜好說歹說也沒用,一並也跟著去了。


    ---


    鍾明君傷好了大半,能跑會跳,已經著手準備著去京城了。


    突然就聽這傅一凡話裏話外有提親的意思。


    鍾明君詫異之餘,大為惱火:“傅兄,就莫要消遣我了,嬋玉她可不適合你,她也不是做小妾的人。”


    “明君放心,我既然提了,那自然是明媒正娶。絕不會委屈小姐的,再者我二人相談甚歡,小姐也甚合我心意。”


    鍾明君對往來密切的二人,隱隱有過這樣的擔憂,但經過他的阻撓,他以為這都扼殺在搖籃裏了。可誰曾想,他竟然提出來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那郡主呢?你二人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弄這麽一出,不是成心害我那妹子嗎?傅兄,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把我當……”


    “明君不要誤會,我同郡主原本就沒有婚約的。當初家父也隻是讓我相看,王爺也說郡主並非我的良配,是我不識趣,千裏迢迢跑到這裏。經過數日的相處,我覺得,王爺說的對,我並非郡主良配,此事我也同淮慶王說明了緣由。”


    鍾明君有些發愁,雖說種下的種子發了芽,是件好事,但這長勢也太偏了吧,怎麽都竄到別人的院子裏了,平白無故還搭上了自己的妹子。


    “我不管你與郡主有沒有婚約,總之我不會,讓嬋玉嫁給你的。”


    傅一凡由此始料不及:“明君你這是……我是一心一意求娶,你何必阻攔?再說那一日落水,我與小姐有了肌膚之親,我也理應,該負責的。”


    鍾明君輕笑:“嗬~,你先迴去吧,這件事,我權當沒聽說過,往後都不要再提了。”鍾明君儼然送客的架勢。


    傅一凡局促的站在當地,他就是想尋個差不都聊的來姑娘,又差不多門當戶對的人成個親,就這麽難嗎?


    “……鍾明君你隻是她的哥哥,你怎麽能草率的決定這件事情呢?你不同意,那我就和令尊商量。”


    鍾明君當即打消了,他這天真的念頭:“不用商量,在鍾家,她的婚事,我可以說了算。”


    傅一凡有些無奈:“好好好,那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理由,你不喜歡我那妹妹,就莫要去傷害她。”


    “我怎麽會害她呢?我是真心實意的。”


    鍾明君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起身往裏屋歉去:“你若還當我是兄弟,那就把你這份,真心實意收起來。”


    其實,鍾明君也在賭,依傅一凡的家世,若是真心實意的求娶了鍾嬋玉,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這天南海北的,起碼落水一事不會在有人碎語,隻不過他得試一試他有幾分誠心。


    傅一凡扯住他:“我怎麽做,你才會應允?”


    鍾明君微微眯眼:“我現在有些懷疑,你這份執著,是不是上一次你要走司琴的那天,聽到了什麽?”


    鍾明君當然知道傅一凡聽到了,那話就是說給他聽,他聽不到,他才要發愁呢。他這麽問,不過是想打消自己故意為之的嫌疑,免得他這份有意的安排,成了她們日後在一起的阻礙。


    傅一凡說謊的能耐,也是爐火純青,一臉迷茫:“這個問題……你問了我兩遍了?我是不是也該問一問,那天有什麽事,是我不能聽到的?”


    “沒什麽,沒聽到就算了。對了,司琴什麽時候還給我?”


    傅一凡知道,鍾明君這是疑他了。確實聽到那一日的話,在來求娶鍾嬋玉,確實顯得別有用心,但若是這樣斷定他,那他真的有些冤枉。


    “司琴?隨時可以,不過我來時匆忙,手邊缺人,等歸京在還你。”


    “哦,也好。那傅兄我們改日再約,恕不遠送。”


    “等等,你還沒說,我怎麽才能娶到你妹子?”


    鍾明君折返,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其實,我不太懂你。之前你說娶郡主,現在又向我妹子提親。以男人的眼光來看,你這變得也太快了,我覺得你不是什麽可托付終生之人。做兄弟是可以,做妹夫嗎?還差了一點。”


    “這……其中曲折,實在不是我一句半句能解釋的。但日久見人心,我會將我的真情實意擺出來。”


    鍾明君手指敲著桌子:“你要非要這麽執著,我就給你兩年時間。如果你兩年之後,還想娶嬋玉的話,那麽我便應你。”


    “好,這對於我來說並不難。”傅一凡攥拳,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鍾明君笑的一派純真:“很難哦,隻要這兩年我給嬋玉,挑到了合適的人選,我就會把她嫁掉。”


    “……”


    ---


    翠綠色的湖水上,一夜扁舟緩緩的滑動著,林世珺著青衫搖著手中的船櫓,一襲黃衣的齊靜言躺在船上,翹著二郎腿,晃著腳丫。


    潺潺的流水聲讓一切都變得愜意非凡。


    齊靜言睜開眼,看著他認真的劃著船,嘴角忍不住浮起一絲笑意,真好,日子若是能停在這一會兒,該多好。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視,看她。她心虛的轉身看向另一側,伸手去摳船上的小洞。


    迴家的日期臨近了,又要麵對那些不想麵對的事情,比如說成親……


    她很猶豫,如果說以前,她還有的拒絕,有的選。現在她總覺的是虧欠他的,她要是就這麽和他在一起了,就是欺負他。


    像是走投無路了,才去接受他那看似大度的恩惠。


    雖然他欠了她很多,她也一分沒有討迴來,但這都不一樣,他要她永遠都欠著她,要他一直愧疚。


    可於她,一絲一毫也不想欠他……


    “曬不曬?”林世珺問道,就見他將一大片的荷葉,折下來,遮在她的臉上。


    齊靜言剛搭建的那一點防線,又被他攻破。


    她嘴一撇,心裏發酸,跟著他吃了那麽多苦,現在跟著他過兩天好日子怎麽了?


    她就厚顏無恥怎麽了?她就是走投無路了,投奔他怎麽了?


    是,沒怎麽,就是豁不出去這個臉麵去。


    她的氣息蔫了,想到他的這份溫柔,是自己遭了多少罪換來的,如果她不占著,他就要對另一個人好了,隻是想想,她就萬分難受。


    尤其是那突然冒出來的杜若蘭,攪的她心裏一點底都沒了。


    她扯下荷葉,有些幽怨的盯著他,他精準的捕捉到她的眼神:“好點了沒,還暈不暈船了?怎麽眼淚汪汪?荷葉辣眼睛啊?”


    齊靜言哼了兩聲,笑了:“荷葉怎麽會辣眼睛嗎?竟胡說八道。”


    林世珺也不說話,隻是嘴角似有若無帶著一絲笑意,齊靜言翻身坐起來,趴在船簷上,手指輕拂過湖麵。


    “我們什麽時候迴?”


    “你想什麽時候迴,我們就什麽時候迴?反正有的是時間。”


    齊靜言透過水麵,看著湖裏交錯的荷花枝幹:“林世珺……你說現在有藕嗎?”


    “藕?還不到季節,蓮子也不到時候。不過可以摘荷花。”


    齊靜言隻看了一會兒水,便覺得肚中翻滾如潮,整個人都作嘔想吐,趕忙躺了下來。


    “看來我和水八字不合,就是坐個船,也惡心的難受。”


    林世珺見她小臉發白,當即停了船,牽過她的手,掐著虎口的位置,輕撫著她的胸口:“之前聽中醫說,這個穴位,可以止嘔吐,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他不動她還好,一動她,她實在撐不住了,趴在船邊就是一通吐。


    “我看這是催吐的……”


    “你最近……這是怎麽了?要不要找個大夫瞧一瞧。”


    齊靜言吐了幾口酸水,死氣沉沉的趴在船頭:“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可能是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一定是水土不服。


    一晃眼的功夫,兩個月悄然而去,離開澤州已經兩個月了,齊靜言覺的自己有些胖了。掐指一算,距離那件事情已經四個多月了。雖然不到顯懷的地步,但時間上算,也一定會有變化的,她看著那凸起來的腹部,似乎是坐實了那種不好的預感。


    月事也沒有來,雖然她的月事去年才來的,也一直都不固定,有時也會隔個三四個月,但她還是忍不住的慌了。


    她不得不和林世珺商量著提前迴家,二人短暫的旅行就這麽告一段落,坐著馬車搖搖晃晃的迴到了澤州,迴到屬於他們的小院子裏。


    小院子安安靜靜的,像是他們沒離開過的樣子,地裏的菜苗也長了出來。


    齊靜言趕忙提了水來澆園子,有些激動的:“你看這菜真爭氣,我們不在那麽久,水也沒好好的澆,竟然長勢不錯。”


    林世珺也很意外,還以為這一趟迴來,菜就沒幾根兒了。


    開心之餘又有幾分得意:“那你看,這都得看什麽人種。”


    齊靜言嫌棄的“咦”了一聲,便拿著空桶去吊水,水吊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覺得肚子一痛,同時手上力氣一鬆,水桶砸迴了井底。


    林世珺見她按著肚子,有些詫異,一桶水的量,對於她來說並不是很重,她經常也自己吊水。


    “你怎麽了?可是肚子不舒服?以後這種累活兒,還是我來幹吧,瞅你疼的,我給你揉揉。”


    齊靜言疼得滿頭大汗,隻覺得小腹墜脹墜脹,腿間也有什麽流了出來,緩了好一會,那種感覺,她知道。


    她可能真的懷孕了,她倉皇的看了林世珺一眼。


    “沒事,沒事。剛才突然肚子一抽,手滑沒抓住,我迴去歇一會。你趕快想想辦法把桶撈上來。”


    林世珺一見連繩子帶桶,都掉到了井裏:“哎呀,真得趕緊了,萬一沉底可就糟了,那你趕快迴屋躺著。”轉身就去拿繩子和鉤子來撈桶了。


    齊靜言一步一挪動,按著肚子,那些小產的記憶,在她心頭攀升起了無數的恐懼。


    她既不想孩子的離去,又真的害怕,肚子裏會有一個孩子。


    她進了屋,趕忙躲到裏間,退了衣衫看了一眼,見紅了!


    她當時眼淚就掉了下來,不敢在動,乖乖的躺在床上。一邊忍受著腹痛,一邊暗自垂淚。暗自祈禱著,這隻是遲來的月事,隻是來遲了……


    林世珺煮了紅糖粥給她喝,瞧這她情緒不高,吃的也不多。


    “怎麽了?是不是迴來的太早了,還沒有玩夠?你怎麽這麽貪玩啊?沒事,咱們以後有機會再出去,下次去更遠的地方,好不好。”


    真的是,不能迴家啊,在外麵瞧這還挺高興的,這一迴來就又成了這副期期艾艾的模樣。


    齊靜言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又黯然的收了迴去:“那年……我們從京城迴過澤州一趟。原本要住上幾日的,你也不應,迴了家就吵著鬧著,不肯認昭杏?到底發生了什麽呀?”


    ……啊!還能為什麽?不過是那一天,趕巧。帶著孩子遇上了鍾明君,遇上了他才知道,那孩子生的跟鍾明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任憑他心中在篤定,也不得不懷疑。


    再加上鍾明君嫌棄他待她不好,非要他退賢讓出她,還拿孩子說事,說了些有的沒的,他便心裏憋悶吧。


    他們那時子嗣艱難,就這一個孩子,就這一個。還是別人的,那一瞬間,像是斬斷了他與她所有的聯係。


    他太委屈了,太不甘心了,他不覺得自己,有哪裏對不住她,一忍再忍,終究是沒忍住,吵了出來。


    但是他現在了然了,也怪不得那孩子,那麽像鍾明君,是他小人行徑。


    從那天起,他想了好久,想她生病前,發生的那些點點滴滴。然後就想起來,她不是沒想過告訴他,她也曾旁敲側擊的問了。


    她說“聽說,街上賣花的姑娘,迴家路上讓人作踐了,還生了個孩子,被夫家趕出來了,投河自殺了。你說那姑娘,怎麽那麽想不開啊?”


    他怎麽說的,他說:“我要是她,孩子沒生出來,我就跳河死了算了,多丟人。”


    她想了很久,又問:“丟人歸丟人,那姑娘多可憐啊,想掙點錢貼補家用,還遇上了歹人,她夫君也對她不好,那麽黑的天,也不去接她。你說,我要是遇到壞人,你怎麽辦?”


    “殺了他,誰敢欺負你,我就要他的命。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你拋頭露麵的,我來養家就好。就算有一天要你賺錢,那我也日日接你。”


    她徑自嘟囔了一句:“殺人……要坐牢的。”


    他想到的時候,就覺得難受,他為什麽要說出那種話,明明心裏也覺的那姑娘可憐,遇人不淑的,他為什麽要說出那種話。


    可惜,時間都迴不去了,不然很想說一句:“就算是那孩子不是他的,也是她的孩子呀,她的就是他的,都一樣。”


    那樣,她也不會生病了。


    “你發什麽呆呢,我問你話呢。”


    林世珺迴過神來,摸著她額際的碎發:“說來可笑,當時我不過是,沒得話題和你吵,故意在找茬。”


    齊靜言聞言錘了他一拳,隨即又試探的問道:“你好好說?我聽你的小廝說,你遇見了他二人還打了一架,你們說什麽了?”她眼底的膽怯似乎是想求證什麽?似乎又在害怕著。


    林世珺笑:“你還提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麽,我都有些沒臉說了。”


    “說?不說,我現在就走迴陵川。”她撩被下床,被林世珺一下撲倒。


    “瞎鬧,這大半夜的。得得得,我說還不成。”林世珺鬆開她,背過身坐在床畔,有時想來,那樣的行為真是愚蠢,可能傷害人,心裏更痛快吧,他們都一樣。


    “那時,我真的是沒話找話。你在賭氣嗎,一天到晚也不理我,氣的久了,就習慣不同我說話了。我心裏不舒服,我想迴到我們無話不說的時候。可我服軟了認錯了,你還是不理我。碰巧了,唯獨吵這件事情,你願意理我了,和我論了。所以我就……沒事找事了。”


    “沒事找事?”他這個答案,讓她心堵得不是一星半點,那個時候她偷偷難過了那麽久,他沒事找事。


    林世珺也覺的慚愧:“哎,你說那會兒,怎麽那麽年輕,不懂事啊。遇到事也想不到,什麽妥帖的法子,就由著性子鬧上一通,可能是一時鬼迷心竅吧。其實……昭杏長的那麽像我小時候,肯定是我的種了。”


    他迴頭揉著她的腦袋,在她眉心親了一口:“我錯了,這件事我是真的錯了。你原諒我一迴吧,你看我滿打滿算也快三十的人了,不會再那麽小孩子氣了。”


    ……齊靜言心裏委屈,想應他,眼睛卻由自主的看向他處:“那萬一……萬一那孩子不是你的呢?我是說萬一。”


    他捏著她的臉,輕笑著調侃:“說!是不是背著我偷吃了,可惡——瞧你這傻樣!不是我的,也是你的啊,都是一樣的。”


    齊靜言幽怨的看他,怎麽可能一樣,是我的孩子,但不是你的啊……


    齊靜言咬著指甲,拉起被子,背對著他躺下。


    “夜深了,車馬勞動也累了,你快睡吧。”


    “哦。”


    燈火熄滅,齊靜言咬著唇,肚子一陣絞痛。不行了……明天得去看看大夫了。


    他說的沒錯,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也是我的,是我一個人,要把孩子帶大,她已經不想再看見死嬰了。


    突然身後的人貼過來,將她摟進懷裏,手搭在她的小腹上:“揉揉,散散,明天就不疼了。”


    那手掌的溫熱傳了過來,似乎能讓疼痛稍微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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