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美人的新裝,讓秦舒玉大飽眼福。


    那麽出浴的秦舒玉,自然也不會差,帥氣陽光、棱角分明的麵容,修長堅挺的身材,搭上特意更換的天藍色錦衣。


    整個人看起來,讓人耳目一新。


    而與許清妜雙修之後,他一身氣息暴斂,連眼神都似乎變得更深邃,更富內涵。


    總而言之,此時的秦舒玉鋒芒有所藏匿,給人一種想靠近他、而靠近後又不會心慌意亂的感覺。


    不過,世事多無常,凡事總有例外,秦舒玉一出房門,明明見到兩位美人的眼神都有一瞬間的癡迷。


    然而,隻有許清妜坐在原地,目光瑩瑩地看著他,而那位巾幗女子,隻匆匆對上一眼,便腳步淩亂地捂臉跑開。


    秦舒玉麵色怔怔地走到許清妜身前,手撓著後腦勺,道:“清妜,我這身裝扮有這麽難看嗎,瞧把人林姑娘嚇的。”


    他現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甚至有些開始懷疑人生。


    許清妜原本紅唇輕彎想笑,忽地是想到什麽,便紅唇一抿,橫眉瞪了一眼秦舒玉,道:“人家隻是不想過早把身心都丟了。”


    呃!


    秦舒玉懵道:“這是何意…”


    他還想再問,可許清妜已然起身,向洗心苑外頭走去。


    自己何時又得罪了這二位大小姐。


    秦舒玉苦笑一聲,隻能暫壓心中的鬱悶,拔腿跟上。


    雲琅玉閣差不多時辰要開張了。


    …


    雲香街道以往都是夕河坊最熱鬧、最繁華的街道,畢竟這裏有著雲香院。


    供人賞樂之地,隻要是生而為男人,便會樂意去的,但一般時辰是在入夜。


    可今天,青天白日之時,雲香街巷裏,已是人影憧憧,隻因向家琳寶閣的對麵,秦家莊的少莊主竟然在此開了一家雲琅玉閣,同樣是做著玉飾營生。


    顯而易見,這是秦少莊主對向家發起的正麵挑戰,而且還是第一迴,必定一開張,雙方就會拚得火花四濺。


    豪門家族之間的硬碰硬,生平都難得一見,隻要是得知了這個消息的人,誰也不會願意錯過。


    秦舒玉拉著許清妜漫步在雲香街道裏,神色隨和,嘴角還勾起著一彎柔笑。


    許清妜淺笑挽住秦舒玉的手臂,亦步亦趨的跟著,步步蓮花。


    即使是這樣,快簇成一堆的人群,見這對璧人徐徐走來,皆是不由自主的硬生生擠開身旁之人,讓出中間的道來。


    秦舒玉在玉田鎮創下幾乎神一般的奇跡,已如同颶風肆虐,席卷了整個夕河坊,將這裏的人們驚得天靈蓋都差點被掀翻。


    人群裏,一雙雙眼睛盯向他,瞳孔中閃爍著刺眼的敬畏之光。


    但一些修者的眼神卻是炙熱無比,他們曾在心中無數次想像著自己,手持利刃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刺退擋在身前的敵人。


    此等熱血場麵,即便自知是幻想,也讓他們有過無數次的心潮澎湃。


    而秦舒玉卻隻一人一劍,三言兩語之中,讓強敵始終提不起一絲勇氣運轉靈力反抗。


    這遠比他們夢想中的場景,來得更強勢,更讓人血脈僨張。


    而當這群人將目光放在許清妜身上時,眼中光芒陡然一滯,緊接著,就是喉結滾動,心底升起一陣陣深深的無力之感。


    初見她時,她還隻是貌若天仙的尋常女子,再聞其訊,她的修為憑空突升至靈海境二重,玉田鎮之行,又踢傻向家二公子於腳尖。


    今時,竟還應驗了那句古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她的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靈海境五重的冷冽氣息。


    修為躥升得如此之快,是他們曾想都不敢想的,隻能用非人來形容她。


    秦舒玉和許清妜將眾人神態一一看在眼裏,以如今他們經曆玉田鎮一役磨礪的心神,自然不會感到任何的怯場和不適,心中甚至連一絲起伏都沒有。


    他們不急不徐,走過兩旁人群簇擁的中間街道,走過長愈十丈鋪在石道上的紅毯,終於來到已改建完成的雲琅玉閣門前。


    多道紫木門中間上框的牌匾如新人待婚,已讓大紅花綢完全遮住,等待著被揭開麵紗。


    大門兩旁,兩隊鑼鼓、舞獅的人,早已整裝待發,隻待掛於深紫門柱上的大紅炮炸響,便會上演一場鬥舞盛宴。


    走進玉閣裏,秦舒玉才體會到,什麽叫琳琅滿目,應不暇接,而許清妜已化作一隻玉蝴蝶,離開了他的手臂,翩翩飛舞於這霞光映射之間。


    首先映入秦舒玉眼簾的,是玉飾區的三個超大展台,為凸顯玉飾的貴氣,展台自是由紫檀木所製。


    中間最長最寬展台放置著的是首飾,譬如玉簪、玉搖、玉墜之類的,臨近胸飾以及腳飾的兩個展台上,則是擺著玉佩,項鏈,玉帶,腳鏈等玉飾。


    所有玉飾加起來,隻怕不下於五百之數。


    這裏每一個展台上的玉飾都是按照價錢高低,從後往前排列的,玉飾之上,精致小木牌已安置到位。


    每個展台還配有三名衣著光鮮的女店員,這是秦舒玉授意的,畢竟,他不能指望一個個大老爺們懂得女子玉飾這些玩意。


    而且,能來雲琅玉閣光顧的,大部分必定是縣城裏的高官小姐,名媛貴婦,她們眼光極高不說,還要注意避嫌。


    男店員顯然於理不合。


    女店員就大不一樣了,即懂女人心思,對首飾的熟悉程度自是不在話下,並且,這批女店員,可都是一群小門小派裏的女修者,容貌氣質個個沒得挑。


    因為她們有著修者的身份,固不會介意拋頭露麵,更不會被高官小姐、名媛貴婦們瞧不起。


    所以,當秦舒玉提出這個想法之時,那五大玉商恨不得即刻讓出家主之位,請他來當。


    隻因這樣做,他們的家族無疑會發展得更快,錢賺得更多。


    那些女店員也是第一時間看到秦舒玉進店,一個個巧笑嫣然地準備迎上來打聲招唿。


    畢竟,雲琅玉閣給的月俸可是不菲,她們可以攢著,年底便能買好些資源來用於修煉,總之,比呆在原先的幫派裏,日子要滋潤得多。


    而這些,都得益於秦舒玉這個幕後的行首大人。


    秦舒玉趕忙揮手製止。


    開玩笑,他到現在還沒弄清早上兩位大美人因何對自己不待見,此刻,又豈敢招惹這群鶯鶯燕燕?


    還好,這些個女店員都是人精,她們隻遲疑了一瞬,便對著秦舒玉挑眉一笑,旋即,輕移腳步,各忙各地去了。


    此時,秦舒玉恰好對上自己夫人的餘光正瞥過來,他頓時幹笑一聲,幾步就跑到玉閣左側立著的高約莫成年女子身高、超長的檀木展架麵前,殷勤地為許清妜介紹起置於上麵的藝術類玉製收藏品來。


    旋即,他又一步不離地陪著她,去看了右側同樣大小的展架上擺著的玉製碗筷和酒杯。


    最後,秦舒玉帶著許清妜來到後邊的幾大箱未經打磨的玉石前,他正要張口說話。


    許清妜忽地指著雲琅玉閣的後院,道:“舒玉,你去後院跟那些玉商打聲招唿吧,我先自己再看看。”


    說完,她便頭也不迴,再次一頭紮進那些玉飾展台之間。


    秦舒玉不由伸腿踢了一腳躺在木箱裏的玉石,嘀咕道:“誰叫你們長得這麽難看,坑坑窪窪的,還髒得很,看吧,美人兒都被你們嚇跑了。”


    罵完,又踢上一腳,他似乎才解氣,旋即,悻悻然走進了後院。


    後院的石桌上,幾位玉商老板,還有趙凡和馬子巍等人正坐著聊些什麽,個個紅光滿麵。


    秦舒玉臉上立刻掛起笑容,高聲道:“各位老板今日是不是又談成了什麽好事,才會如此高興啊。”


    見秦舒玉進來,眾人麵色一正,齊齊站起身來招唿道:“秦少爺。”


    秦舒玉擺手笑道:“各位老板不用客氣,都坐吧。”


    他走到眾人刻意留下的上位,不再客氣的坐下來。


    見此,眾人就跟著各自落坐。


    此時,寧萬邦掃了一眼幾位同行,才看向秦舒玉,沉聲道:“秦少爺,不知我等布置好的雲琅玉閣,您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謝全接過話茬,道:“如果有的話,現在時辰尚早,還能及時整改。”


    另外三位也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


    秦舒玉笑笑道:“我若還不滿意,那純粹就是在為難我自己。”


    他看向幾位玉商,哈哈大笑道:“因為我也不知道,還有哪個小角落疙瘩不夠完善。”


    寧萬邦頓時鬆出一口氣,也大笑道:“秦少爺真愛說笑,若是有了您那細致入微的圖紙,我等還辦不好這差事,就枉活了這半輩子。”


    其他玉商也是附和著道:“是啊,是啊。”


    秦舒玉擺手道:“誒,我們這叫通力合作,大家夥都有功勞。”


    眾人跟著又是一陣大笑聲。


    笑聲剛止,秦舒玉右側的沈傳洲問道:“秦少爺,待會玉閣開張,我等可還有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


    秦舒玉忽地麵色一正,道:“我來便是要說此事。”


    見此,幾位老板也是變得滿臉凝重,默然等著他們的行首說話。


    秦舒玉凝眉哼道:“這次雲琅玉閣開張,除了要為玉閣揭牌的縣令大人之外,郡城裏還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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