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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譽聽到這話十分不悅的皺起眉頭,“王子熙”這三個字從顧清嘴裏說出來,傅譽聽進耳朵裏卻不是個滋味。


    這是外麵的天有些陰,說起來自從入秋以後,就沒有幾天是陽光明媚的大晴天。


    傅譽的不高興全都寫在臉上了,顧清看在眼裏隻是不說破罷了。


    “你和阿熙……”顧清欲言又止盯著傅譽的臉等著傅譽發怒。


    傅譽瞪了顧清一臉:“適可而止吧!沒工夫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


    傅譽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對於後麵那一句顧清是聽懂了,可是前麵那句適可而止卻是含義頗多。


    顧清撓了撓頭,誰管他呢?


    他就這樣光明正大的進了宮,所謂無奈,大抵是被狗咬了一口,卻不能咬迴去的那種感覺,王子熙對傅譽也是這種感覺。


    莫名其妙被撩了,可是又不能直接撩迴去。王子熙實在看不透傅譽到底想幹什麽?隻得聽之任之。


    顧清的到來是在王子熙意料之內的,可是傅司廷沒有來,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傅譽是不是剛才來過了?”顧清明知故問道。


    王子熙點了點頭。


    顧清扭扭腦袋,別扭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我說你們兩個又是在搞些什麽?手都牽了,kiss也kiss過了,該幹的都幹了,怎麽還扭扭捏捏的!”


    王子熙的跳起來去捂顧清的嘴:“別說了!”


    “按我說泡到手的人該丟就丟,他這麽還跟在你身邊,明顯就是有利可圖,又或者說是……真的喜歡上你?我覺得這種可能很小,畢竟傅譽是個什麽樣的人,咱倆都清楚,看你現在這種抑鬱的樣子,讓你趕緊去完成任務,是不好辦,那你就躲在皇宮裏先抑鬱著吧!是想勸你想開點,我們要向前看,你想想不錯過一些歪瓜劣棗,咱們怎麽能找到更好的呢!”


    王梓熙撇了撇嘴,顧清把傅譽歸為歪瓜裂棗這一類的他還不是很讚同。


    “我勸你看清楚點兒吧!早就勸你離他遠一點了你不聽,現在把心都丟在他那裏了,想要迴頭已經晚了!”顧清打了個哈欠,拍了拍王子熙的肩膀,“傅承那邊怎麽樣了?”


    王子熙搖搖頭,十分無奈道:“不怎麽樣!”


    “你多勸著點兒吧,他畢竟是個孩子!”顧清想了想,轉過身來又問道,“這幾天傅司廷沒來過嗎?”


    王子熙再次搖了搖頭。


    “我覺得那個傅司廷有點問題,這麽重要的日子,他這種番王應該早就住進皇宮了,他那個野心勃勃的樣子,肯定會趁著這次機會拉攏官員,收買勢力的,可是他不來反倒顯得有些奇怪了,難不成最近他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說起見不得人的事情,王子熙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的懷疑告訴顧清。


    顧清似乎並不關心宋杜生是怎麽死的,相反顧清兩隻眼睛總盯著傅譽,然後老是在他麵前提起傅譽他就有些不舒服了。


    王子熙現在隻盼著這場葬禮能夠趕緊舉行完,免得又起事端。


    他知道他不能過分的懷疑傅譽,隻能抱著那顆懷疑的心躲在皇宮惴惴不安的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


    顧清無事可做,命令王子熙的旁邊的丫鬟給他沏茶,翹著二郎腿靠在軟榻椅上。


    這時候突然有太監急匆匆的跑過來,連敲門都沒敲門就直接推開了門,氣喘籲籲的走進來,拽著王子熙也不說明是什麽情況就往外走。


    看到突然跑出來要拽著王子熙往外走的人,顧清愣了一下,然後反射性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拽住王子熙的不允許他走,然後嗬斥那個公公:“搞什麽啊?你這是拉著他去哪?”


    這個公公也是剛進宮沒多久,被顧清這麽一嗬斥立刻跪下來磕頭請罪,然後解釋道:“王公子,皇上……皇上還讓你趕緊過去!”


    “他讓我去哪?”


    “宗堂殿!”小公公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來偷偷瞄向顧清。


    可是那目光被顧清發現了,顧清拽住那小公公胸前的衣襟,有些不太樂意的問道:“你這是幾個意思?你們皇帝除了王公子以外,其他人不見是吧?”


    小公公囁嚅道:“皇上是這麽說的沒錯!”


    顧清有些不樂意了,“要是我非去宗堂殿呢?嘿,今天我還非我要跟著去不可!”


    顧清說完以後有些氣憤的站起身,帶著些許脾氣氣鼓鼓的往宗堂殿走,王子熙的搖了搖頭,他已經習慣無情這樣子了,顧清就是那種特別喜歡刷存在感的人,被一個身份卑微的小公公給忽略了,顧清心裏自然是不爽。


    三個人一道去了宗堂殿,進門以後才發現宗堂殿裏似乎多了些什麽,對,做了一具棺材,這棺材看起來怎麽有些眼熟,紅木的棺材應該是來自西域地區的優質良木棺材,可是這種觀看京城之內應該不多,而且一模一樣的棺材也絕對找不出第二具,這是裝著宋杜生遺體的棺槨,是從邊城地區送過來的。


    “這個……宋杜生的棺材什麽時候進宮了?棺材裏的人呢?”顧清首先發現了不對勁,然後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而背對著他們麵朝棺材的傅承,這時候迴過頭來,傅承一臉陰沉,掃了一眼在場的這幾個人,無非就是他身邊的兩位公公還有顧清和王子熙,傅承冷漠的開口:“王子熙,昨天晚上的事情隻有你,我兩個人知道,可是今天早上我派人去京城外的寺廟裏看守棺材的時候,這些人卻迴來告訴我棺材裏的屍體不見了,王子熙現在連你都開始懷疑了,我甚至懷疑你是傅司廷送進宮來監視我的,亦或者是傅譽派進宮來監視我的!王子熙,你告訴屍體去哪兒?”


    王子熙的愣住了,他根本不知道是聽不見的事情,這件事情也是,到現在為止他才剛剛知道。


    “我……我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傅承,你先冷靜一下,等我幫你分析一下!我們是平旦(淩晨3:00左右)時刻從寺廟離開了,我能迴到皇宮,未到破曉(沒到淩晨5:00),而那些侍衛們是大約在旭日(早晨6:00~7:00)十分前往寺廟,準備把宋杜生的棺槨雲的皇宮,這個時間我不可能瞞著我宮外的那些已經起床的宮女太監們,偷偷跑出皇宮,前往寺廟,破曉到旭日也隻有一個時辰,這麽短的時間,我如何一個人把屍體從寺廟裏偷出來?又怎麽把屍體運走了呢?”


    說的似乎有些道理,王子熙在皇宮裏這段時間可是沒有什麽朋友的,一直伺候著王子熙的宮女太監,都十分小心的照顧著王子熙,宮女太監,早起大約是在破曉之後,王子熙有沒有在那段時間離開房間,你問那些宮女與太監就知道了。


    “那你怎麽解釋昨天晚上你穿著黑色披風在皇宮裏晃蕩這件事情?”傅承還是懷疑王子熙。


    “我昨天晚上本來是想去你的寢室偷一塊出宮的令牌,可是半路正好碰到你,這就有了,後來我陪你出宮步行去寺廟的那件事情了!”


    傅承卸掉怒火一屁股坐了下來:“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人會去偷一個已經死了人的屍體?”


    王子熙沉思著,他們前往皇宮外寺廟的時候,那個偷屍體的人很可能已經藏在寺廟裏了,可能是躲在某個暗處偷偷看他們,發現他們已經知道了宋杜生不是被毒箭射中而死,擔心傅承會開一關過來徹查這件事情,所以才會想到毀屍滅跡一了百了!


    “我覺得那群人一直都在跟蹤你,他們已經發現我們去寺廟驗屍,擔心宋杜生死亡的秘密會公之於天下,所以無奈之下才會有毀屍滅跡的想法!”


    顧清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麽,但是大體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偷偷出了皇宮,去寺廟查看了宋杜生的屍體,至於王子熙和傅承到底發現了什麽顧清一無所知。


    傅承看了一眼顧清,又瞪了一眼王子熙:“你怎麽會帶他過來?他不應該是在皇宮的前殿等著嗎?那其他來參加吊唁的人呢?”


    “應該還在前殿吧,我是特意去看王子熙的!”顧清轉移話題道:“本來我是覺得這種天氣真好涼爽想帶王子熙去爬山的,反正悶在皇宮裏也實在是無聊!”


    “宋杜生的葬禮還沒辦完,爬什麽山啊?”傅承現在也覺得顧清十分不靠譜了。


    “那現在怎麽辦?你覺得這件事情會是誰做的?”傅承看向王子熙。


    王子熙搖了搖頭,最有嫌疑的人就是傅譽,傅譽他是中午時分才進皇宮的,完全有作案的時間。


    “我們現在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還不能引起恐慌,你必須到前麵去跟那些大臣說,你不想勞師動眾,簡單舉辦葬禮就好了!以後請那些人都迴去吧!至於屍體……”


    現在裝有宋杜生遺體的棺槨已經空了,根本沒辦法繼續籌辦葬禮!


    “王子熙,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皇宮裏吧!我得去一趟王府!”


    雖然王子熙已經解釋過了,可是看樣子傅承現在對他也開始起疑心了,傅承這個時候去王府,大抵是想試探一下傅譽的口風。


    既然讓他待在皇宮裏,他隻能老老實實待在皇宮裏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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