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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熙看著那刷了一層綠顏料的被改造過的“四不像”,有點兒想笑。


    不過想到願意為自己幼稚且笨拙的手藝買單的人,除了傅承就是傅譽了。


    他心裏暖暖的,最近經曆了太多事情,他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他把所有的事情控製在一個度,不過分的與傅譽接觸,這樣下來兩個人都可以安然度過。


    可是沒想到的是兩個人這樣平淡的關係卻又崩於眼前,且這一次王子熙是徹底認清了傅譽真麵目了。


    且說於太傅被捕以後,連同於太傅上的所有人一同被捕了,於寧的大姐就是個軟性子,但說到底又是一朵白蓮花,於寧在太傅的時候沒少被欺負,後來好在拜了鬼王穀的藥王為師,若是沒有藥王穀替她撐腰,她怕是早被他父親打死罵死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於寧的大姐反倒迴過頭來不來求於寧了。


    於寧不肯幫忙,一來二去這件事情就傳到了傅譽的耳朵裏。


    傅譽是怎麽做的?他下手果真是狠,他把於太傅從老到小一幹人等全都抓進了牢裏,說謀逆罪全家都要滿門抄斬,但念及於寧王妃的身份,暫時赦免了於寧的罪,但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於寧被貶為庶民。


    滿門抄斬可不是鬧著玩的,於太傅家從老到小也得有一百來號人,若是滿門抄斬,那時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於太傅罪大惡極,可是其他他的家人卻並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於太傅的罪,要連同他家人一起受罰的話,那麽下這道旨意的皇帝一定是個昏君!當然這是王子熙認為的。


    王子熙站在宮門外看著羽林軍把一群又一群的人押往慎刑司,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有未成年的孩子,老弱和婦女,王子熙看著跟在最後的廚娘領著她的小女兒,她的小女兒剛學會走路步履蹣跚,難不成連下人都不放過?


    王子熙是抱著一顆憤憤不平的心去找傅承的,可是傅承很無奈的告訴他,這個決定是傅玉親自下的,他沒辦法改變什麽。


    王子熙坐上馬車到王府的時候,傅譽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衫站在院子裏的槐樹下,不愧是秋天,任何一個場景之下傅譽總是像個高高在上不可逾越的神,他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把扇子似乎是她去參加皇宮中秋晚宴的時候拿的,扇子的圖案也是那種十分花俏令人作嘔的那一種,可是那把扇子拿在傅譽的手裏卻是另一種感覺,落葉隨風飄落在傅譽的肩頭,王仔細看不懂他憂傷的眼神,流露出一種不舍和掛念。


    王子熙強製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沒用的,她氣衝衝的走過去,從傅譽手裏一把奪過扇子,然後朝著池塘丟過去。


    “為什麽要做那種決定?你是故意像那樣的旨意,或是因為其他原因?不要把你對一個人的恨轉移到其他人的身上,於太傅的家人都是無辜的!於寧也是無辜的,也不能過多的牽連到他們身上,如果你那麽做的話,就根本不配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就算將來擁有至高無上的皇權,也不過隻是一個昏君罷了!”


    傅譽愣了一下,看著被丟到湖裏的扇子,扇子浮在水麵上顯得十分無助。


    “皇權?王子熙,你覺得我稀罕那種東西嗎?那種東西對我來說不過是唾手可得罷了,如果我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得到!”傅譽臉上沒有表情,但說話的語氣卻是冷冰冰的。


    “那你為什麽要那麽做?是故意那麽做讓所有的人都以為傅承是個昏君嗎?這樣的話……”王子熙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打斷了,傅譽拽著他的衣領一把把他按在了樹上,“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麽下作齷齪的人嗎?我做出那樣的決定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王子西十分氣憤地用手推他,“這就是你給的解釋嗎?一個不得已不可以枉送那麽多無辜人的性命嗎?我真是看錯你了,不,或許我從來沒看透過你,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兩個就當做是陌生人吧!”


    “陌生人?王子熙,我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係?你應該清楚的很吧,在我的心裏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位置,你應該清楚才是,就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所以你打算舍棄我對嗎?”


    無關緊要的人?王子熙有些沮喪的垂下了手,在他眼裏的那些無關緊要人的性命,那些還沒長大就要被殺掉的孩子,那些流著淚水苦苦哀求的人,在他眼裏也不過都是螻蟻罷了。


    他早該發現自己和傅譽之間的距離,不是一星半點,是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而一個卻是被狠狠踩在腳底下!


    “對!沒錯,從今天開始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我們兩個在不相幹!”王子熙說這些話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他從來沒想過要放棄傅譽,可是不管怎麽,他應該認清現實,認清這遊戲裏的現實,不要在這個遊戲裏投入太多感情,誰投入的感情多,誰當真了,那麽誰就真的輸了!


    從今天開始他要做迴那個冷漠虛偽,戴著麵具生活的王子熙,他要重新開始一個新的生活,切斷那份不可能的感情,因為他是王子熙,一步一個台階,從社會最底層慢慢往上爬的人,他怎麽可能跟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生活在皇室的王公子弟有真感情呢?看來是他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又或者說在這段感情裏,她一直都是個被人提著線才能行走的木偶,太過依賴一個人就會患得患失,那種感覺他已經嚐過無數次了,現在他不想要那種若即若離的愛情。


    他轉過身不再看傅譽,他的目光停留在湖中心的那把扇子上。


    如果真的在乎的話怎麽可能一遍一遍傷害?


    “王子熙,你知不知道我為你做了多少?我為了不讓你在輿論裏受傷,我娶了於寧你生氣了,告訴我你很傷心很難過很失望,可是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難受嗎?我想娶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嫁給我呢?到底是沒有想過吧!”傅譽的喉頭顫抖,他費了多少努力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放棄了這個遊戲管理者的身份強製把王子熙的精神一直拉入這個遊戲當中,又為了把王子熙留在身邊步步為營,他是想一直守護王子熙的,可是他做的每一步在王子熙看來都是錯的!


    “阿熙,非要我跪下來乞求你別離開,你才會留在我身邊嗎?”


    王子熙決絕的迴答道:“不會!這一次不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王子熙與你傅譽沒有任何瓜葛,從此以後,但願兩不相見,若是非要強求,那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以我命起誓。從此以後,王子熙與傅譽兩不相欠!”


    王子熙說完那些話頭也不迴的轉身離開。


    傅譽呆愣愣的站在那裏,伸手想要拉住他,可是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當中,還未觸及到王子熙的身體,王子熙留給他的隻有背影。


    “阿熙,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呢?阿熙……”傅譽對手掩住自己的眼睛,有溫熱的東西從他的指縫裏流出來。


    他的阿熙不要他了!


    一陣風吹過打落一些落葉,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卻毫無痛感,而王子熙的話,打在他的心上,字字誅心!


    他從來沒想過王子熙會再次離開他,他也沒想過,他會再次失去王子熙,他不相信什麽有緣無分,他可以丟掉自己的所有隻為王子熙,可是王子熙卻不能靜下來,細細的從他的所作所為看出他到底為王子熙付出了什麽!


    傅譽的手從臉上移到胸口,他的胸口疼的厲害,一陣一陣的痛,痛到連唿吸都難受。她指著臉色蒼白的輔助槐樹,靜靜的癱坐在地上。


    “阿熙,別離開我……”


    他知道他自己可能瘋了,是一種近乎病態的渴求,整顆心都被欲望包圍著,可是把他逼到這種境界的人到底是誰呢?除了王子熙又有誰能讓他流淚?


    他舍不得鬆開,也不可能鬆手放王子熙從他身邊離開!


    他緩緩的走向涼亭,這個地方是王子熙經常坐的地方,桌子上放著瓜子,那是他吩咐下人準備的,為的就是王子熙,無論何時何地走到這裏都有瓜子可以吃。


    她記得他曾在這裏給王子熙披過外衫,也曾在這裏偷偷親吻王子熙的臉,那些抓在手裏,美好的如同幻影一般的記憶,就這樣徹底碎成了無數碎片,隨著他的脂肪一點一點流逝殆盡。


    他不是那種承認失敗的人,也不是一個輕易可以放棄的人。


    就算不擇手段,他也要把那個人留在他的身邊。


    他緊緊攥起拳頭,腦海裏依舊是汪子熙的笑臉。


    迴憶過去的點點滴滴,那些已經舍棄不掉的迴憶讓他的心更痛了。


    迴憶有多美好,現在他就有多麽落寞。


    為什麽王子旭就是看不到他的心呢?他願意把一顆心全部捧給王子,熙的不管流淚或是流血,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王子熙,你怎麽想,可說到底王子熙還是不懂他!


    王子熙不懂那他就強製讓他明白,王子熙屬於他一個人,誰也不能從他身邊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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