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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譽仔細的翻看著手裏的信封,這信封裏的信上麵有於太傅的官印,那老家夥是沒辦法抵賴了。


    “好,我知道了,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傅譽拍了拍吳善的肩膀。


    “咱倆可是好兄弟,說這麽多客氣話幹啥,對了,下個月我得迴邊城那邊了,你也知道,我把邊城交給手下的人,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我原本就是鎮守邊關的,總不能貪圖安逸,留在皇城待太久!”


    “好,到時候讓他們到你府上聚聚,算是給你送行!”


    吳善笑了起來:“我看還是算了吧,就你現在這個頹廢的樣子,還有你王府這一堆的破事,哪還有心情,到我那兒去喝逍遙酒?我讓蘇牧他們和我聚聚就行了,你人就不用去了,禮到了就好!”


    傅譽就知道這家夥最近缺錢,很大方的答應了到時候會給他送份大禮。


    讓人送吳善出了門,傅譽看著他手上於太傅的罪證出神,他現在擔心的是王府裏的這群人,於寧是明擺著,什麽事都管不了,他手下的那群人,雖然是沒有一個是於寧的親信,都是陪嫁的時候於太傅讓她帶過來的,那老狐狸自然是不會往他這裏送什麽好人。


    而另一邊的於太傅飛鴿傳書的密報說吳善送了一點東西給傅譽,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那些東西是什麽。


    派人在菜裏下毒,卻沒把王子熙和傅譽一起毒死,反倒是打草驚蛇,讓傅譽提高了防備心。


    如果現在你再不動手的話,傅譽要是把這些他的罪證呈到皇帝那裏,那麽他可就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他想來想去,密信一封飛鴿傳書給埋伏在王府裏的內應,今晚動手,不管怎樣一定要殺了傅譽然後拿到傅譽手裏他的罪證。


    到了夜裏下起大雨來了。


    王子熙來到樓下本想聽聽小曲,樂嗬樂嗬,享受享受夜生活的,可是外麵雷雨交加這裏的客人就少了一倍,大堂裏冷冷清清的,隻有在舞台中央扭著身子千嬌百媚的舞女,頻頻朝他拋媚眼。


    他挑了個角落坐下來讓冬春給他沏了一壺好茶。


    “冬春,外麵下大雨了!”


    冬春點了點頭,迴到王子熙的臥室給王子熙拿了一件披風。


    “現在天冷,王公子還是注意身體的!”


    王子熙摸著自己身上的披風,他有點想念傅譽了。


    他記得他剛到王府那一會兒,隨便找個地方就能睡,都是傅譽給他披披風,那觸感跟那披風的味道,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王公子,主人說了,主人不會阻止你出去,你想去哪裏都可以,但唯獨不能去王府,主人也是為了你好,畢竟王府現在可是是非之地,還是躲得遠遠的為好!”


    “是非之地?”王子熙不明白冬春所說的是非是指什麽。


    “公子,你看外麵的雨,山雨欲來風滿樓,今天晚上王府怕是要出事了!”


    王子熙手中的茶杯抖了抖,看樣子冬春現在能監視著王府裏的一舉一動,那麽傅譽會不會出事?他開始有些擔心了。


    “王公子你也不會過分憂愁,憑借譽王爺的本事,有誰能拿他怎麽樣呢?你就暫且放寬心吧!”


    冬春隻是在安慰王子熙,至於王府那邊的情況還真是不好說。


    而另一邊的傅譽一到晚上就萎靡不振,又開始抱著酒壺不撒手。


    自從王子熙走了以後他覺得什麽樂趣都沒有了,每天晚上都睡不著,並不是他想要的,王子熙並不明白他的心意,為什麽他的本意終於結果背道而馳呢?


    王子熙不但誤解了他,反倒離他越來越遠了。


    他有些懊惱,又有些煩躁,他厭煩顧清卻又拿顧清沒辦法,這麽多煩心事夾雜在一起他也隻能喝酒消愁。


    他派流光連夜去皇宮給小皇帝傅承送於太傅得罪證去了,應該再過半炷香時間就不迴來,流光迴來以後,小皇帝傅承估計就會帶著禦林軍去抄於太傅的家了。


    他這樣想著又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外麵的雷雨聲越來越大,他雖然喝了酒可是屋頂上有什麽動靜,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很清楚都聽到屋簷上有聲響,屋頂有人!


    他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擲了出去,朝著頭頂上方丟過去。


    酒杯打中了屋頂的磚瓦,有一塊瓦直接被酒被打爛了,從這塊磚瓦空缺的地方可以看到外麵的天。


    傅譽抬起頭朝外看,有箭從屋頂的空缺處射了進來。


    “流光!”他喊了一聲,沒有人迴應,他這才想起他派流光進宮去送東西了,情況有些糟糕。


    他拿起桌上的筷子,朝著門口的花瓶丟過去,花瓶應聲破碎。


    外麵的其他暗衛似乎聽到裏麵的動靜,推開門湧了進來。


    刺殺他的人不是等閑之輩,功夫自然也不低。


    一場打鬥下來傅譽肩膀受了劍傷,但最終還是把刺殺他的人給抓住了。


    “王爺您受傷了……”暗衛發現傅譽肩膀上的血跡,傅譽的手臂向下垂著,血一直從肩膀流到手順著他的手滴落在地上,看樣子傷的不輕。


    傅譽搖了搖頭,轉過頭來去看抓住的殺手,“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來殺手誰都不肯說,傅譽冷著一張臉,從身邊暗衛的手裏接過劍,這一劍下去就殺了一個人。


    “沒有人說嗎?沒關係,那我們就來玩個遊戲,我每問一遍,沒有人迴答的話我就殺一個人,直到把你們全殺光為止,看你們招不招!”


    “是不是於太傅那老狐狸派你們來的?”傅譽再次舉起手裏的劍,“不說?”


    他一劍下去又殺了一個人。


    “我現在可是沒耐心在這裏跟你們耗,沒人打算說嗎?你們以為你們能保得住他嗎?他的罪證現在估計已經到了皇帝的手裏,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上於太傅就會在牢裏蹲著了,你們以為你們不說就能護得了他嗎?不說也不過,隻是你們在這裏送上性命罷了!”


    “我再問一遍,是不是於政讓你們來的?”


    他舉起劍準備再殺一個人,這時候有人害怕了,顫顫巍巍的喊道:“我說,我說……於太傅說誰能殺了王爺,就賞賜我們黃金千兩!”


    傅譽冷笑:“很好,來人把他們全都壓下去,好好看著!”


    傅譽捂著肩膀走進臥室內室,脫掉上衣拿過酒直接將酒倒在了傷口處,那酒水混著血水一起流了下來,他緊咬著牙,伸手撕扯了自己內衫上的布條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這時候流光迴來了,敲了敲門,進來迴報道:“迴稟王爺,東西已經交到皇上手裏了!王爺,您……受傷了……”


    流光匆匆忙忙過來,接過他手裏的布條替他將傷口紮了起來。


    “小傷而已,你派人盯著於寧那邊,在皇帝沒有發落於政之前,給我緊緊盯好那邊的人,看他們進出府與誰聯係,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於政那個老匹夫通信!”


    流光應諾。


    傅譽躺在了床上,等這邊的事情完結,王子熙的罪名洗清了以後,他就親自到馨香居去把王子熙接迴來,若是王子熙不老老實實的等他迴來,那麽他就算派人綁也得把王子熙給綁迴來。


    流光去了一會兒又迴來了,敲了敲他的房門道:“王爺,顧清顧大人來了,看樣子是有些著急,王爺要見他嗎?”


    下著雨來王府,看樣子真的是有急事,那他就勉強見一見吧!


    顧清進來以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傅譽受傷的肩膀,繃帶已經被血濕透了,看樣子還沒止血。


    “傅譽,你……你受傷了?”


    顧清走過來想仔細看看他的傷口,卻被傅譽避開了,“不過是小傷罷了,你跟我保持距離,別碰我!”


    顧清有些不樂意了,“王子熙碰的,我就碰不得,你這家夥是有精神潔癖嗎?”


    傅譽搖了搖頭。


    “我是來問你王子熙現在去哪兒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傅譽搖了搖頭不肯說。


    “你不跟我說我也知道,你當我身邊的暗衛是吃白飯的?我是想問傅司廷那家夥怎麽也摻合進來了?你跟他是不是有私仇?王子熙在傅司廷那會不會有危險?”


    傅譽沉默了。


    “你不跟我說沒關係,那我就親自去馨香閣看看,順便告訴王子熙你受傷的事情!”


    傅譽抬眼看著顧清,其實他心裏巴不得顧清把王子熙給找迴來,現在王子熙對他有排斥心理,他說的話我自己或許不會相信了,但若是顧清出麵了王子些或許會相信他說的話跟他迴來也說不定呢!


    “還有,我聽說皇帝拿到於太傅私通外賊的書信,皇帝已經派人把他抓起來了,你這邊暫時能鬆口氣了!”


    傅譽沒搭理他,不過說起來顧清這家夥的消息國真是靈通的很,他前腳剛把信給送過去,這家夥後腳就知道了。


    “不是我說你,你跟王子熙這就叫有緣無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有些事情你應該同他說開,不要總覺得自己扛就是為了他好,其實這樣也好了,這樣他就不會每天跟在你身後提心吊膽了!”


    傅譽死死地盯著顧清,這家夥純粹是來嘲笑他的,在他進門的時候就應該把他給轟出去的!


    “我先走了,得去一趟馨香居,你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帶給王子熙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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