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局長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畜牧局局長客客氣氣的走進辦公室,“今天來啊,的的確確是有些事要求你呢。”


    “什麽風能把你給刮來?”


    劉局長笑了笑,“還求我,到底是什麽事?”


    他們兩人關係還不錯,所以一見麵就侃侃而談。


    “咱們省裏科學院有個高人啊,畜牧場的豬瘟你知道吧。最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嚴重。十幾天的時間,已經死了五百多頭豬了,昨天之前,有一千多頭豬都已經快病死了。這十幾天來,我可算是請了不少專家,可沒有一個人能解決我的問題。”


    畜牧局局長說著,氣喘籲籲的,這一路都在想這件事,心急如焚啊。怎樣才能找到陸專家。似乎這個問題,隻有她能解決。


    說好了今天去研製疫苗,但沒有去,而是換了別的專家去。到底因為什麽,畜牧局局長太清楚了。


    “後來呢?事情解決了嗎?你來找我,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請專家的事吧?”


    劉局長笑了笑。


    “事情解決了,昨天咱們這邊省裏的科學院不是有個叫陸錦華的專家嗎?昨天去了後,一副藥,今天大部分的豬已經恢複了。可是,廠裏還是有不少的豬感染了,再用這個藥,好像效果就沒這麽好了。”


    畜牧局局長無奈的歎息一聲,“而且,她答應研製疫苗預防感染的。可是今天去的卻是另外一個專家,這個專家我聽說過,在別的農場就沒有把豬瘟解決,所以,我不太願意……”


    “你看……能不能再幫我引薦一下陸專家,我可以每天出兩百元的技術指導費,隻要她願意來。”


    畜牧局局長說完,劉局長瞬間懵逼了。


    這年頭五十塊錢的技術指導費屬於正常價格,畢竟,這都是普通人一兩個月的工資了。他雖然是局長,可每個月工資也隻是三十多一個月啊。


    一天兩百,簡直是天價啊,他恨不得自己也有這樣的本事!


    不對,陸專家?陸錦華?


    “你確定她叫陸錦華?這個人我印象很深刻,他是科學院院長親自提名需要的人物。但是小學都沒有畢業啊,我和院長都還以為她隻是誤打誤撞,所以在預防水稻蝗蟲方麵有天賦。”


    劉局長忍不住感歎,“看來對她還是了解太少了,沒想到,治療豬瘟方麵也有造詣。甚至還想著研製疫苗,這若是有了疫苗,咱們就再也不用擔心類似的豬瘟了。”


    心知肚明,糧食年年遭到蝗蟲迫害,豬瘟年年肆虐的讓豬肉減產。這些都導致了改革開放了,可是百姓依舊無法吃上足夠的豬肉。


    他們每年養的豬,偌大的農場,養殖的豬可都是足夠百姓吃的。可是,每年到最後,都會死掉一大半的豬,導致豬肉供應困難,百姓們無法正常吃上豬肉。


    有人能解決糧食遇到蝗蟲的問題,還能讓豬這麽快恢複,那真是全國百姓的福音啊。劉局長此刻無不慶幸當初王沉川打電話給他,讓他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特地去科學院找院長驗證。


    本來以為會吃癟,可沒想到科學院吳院長直接就認可了,還破格錄取了。


    這是科學院唯一一個沒有任何學曆,可以進去的!


    其他的,可都是大學生,就連大專生都很少很少!


    “她真這麽大能耐?”


    劉局長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真的不敢相信,一個毫無文化底蘊的人,真的可以知道這麽多。


    “是的,昨天快病死的那些豬,現在都已經活蹦亂跳了。隻是,她當時要求她獨自一人煎藥。我懷疑,應該是有什麽秘方。”


    畜牧局局長說道,“還有,我相信咱們現在,能夠研製豬瘟疫苗的,可能就隻有他一人。其他專家,曾經在其他農場去過,效果並不是很顯著。哪怕是隻花五十元每天,我都不願意請。”


    “行,你跟我來!”


    劉局長笑了笑,“我親自帶你去找吳院長,讓吳院長給你引薦。”


    而這邊,吳院長一大早就跟陸錦華去了試驗田。試驗田的雜交水稻已經開始發芽了,長得很好。


    陸錦華給她解釋了培育過程,用她的技術培養,大概在兩三個月左右,就可以看到效果了。到時候,應該可以看到驚人的產量。


    “小陸同誌啊,若是這雜交水稻能研製成功,咱們這以後科學院和你都要一舉聞名了啊。”吳院長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平靜,“我這心裏很期待研製結果。”


    “研製成功率有多少呢?”


    吳院長忍不住問道。


    “百分之九十九。”


    陸錦華笑了笑,雜交水稻的研製她太清楚了,對於他們來說後世的那些精良水稻,他們都研製成功了很多。


    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得到了無數的財富。


    吳院長點點頭,目光中帶著探究,陸錦華的腦子裏不知道還會給他帶來多少驚喜。


    這樣一個孩子,雖然沒有文憑居然說出來的話比很多大學生更加富有內涵。


    “小陸,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做到,沒有文憑,但談吐之間,完全像是一個大學生似的。”


    吳院長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陸錦華笑了笑,沉思半響才開口說道,“因為,我很喜歡看書,家裏有很多關於大學的書。我三歲就會識字,五歲就能獨立閱讀了,可家裏太窮沒有書看,我就偷偷攢錢去買書。可這些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其實,我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吳院長帶著打量的眼神看著她,陸錦華她沒有調查過,畢竟是軍官的配偶,部隊對其已經做過調查。


    雖然聽起來有些玄乎,但是吳院長並沒有考究,隻是說道,“那你今年記得去參加高考,到時候也考個大學出來。”


    “院長,我可以高考,但我不太願意去上大學。因為大學的那些東西,我都偷偷學過了。”


    陸錦華說道,不是她吹牛,而是這個年代的大學學的東西太枯燥,她前世都學過了。


    她大學學的那些東西,可以說是這個年代大學改編了無數次而產生的課本!


    “我可以給你直接掛到某個大學,想上課就去上課,不想上課繼續在咱們科學院做研究。”


    吳院長笑了笑,當真是一點都不懷疑陸錦華的能力。因為他也是上過大學的,但是每次陸錦華講一些專業知識的時候,他甚至每次都激動的拿出小本本記下來。


    仿佛聽到了曾經大學根本學不到的東西,極其激動!


    “那這樣可以,不過高考也要明年去了。現在先工作吧。”


    陸錦華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平靜。兩人正聊得開心,已經慢慢的走迴科學院了。


    剛好在門口,就遇到了劉局長和昨天那個畜牧局的局長,兩人好像等了一會兒了,天氣有些涼,可兩人急切的心卻很熱。


    “哎喲喂,總算是來了啊,吳院長,還有陸專家。”


    說話的正是劉局長,從一開始的對她懷疑和瞧不起,到現在的一聲陸專家,叫得陸錦華一愣一愣的。


    “怎麽了?”


    吳院長忍不住問道,今天這兩人急切的模樣,像出了什麽天大的事一樣。


    “事情是這樣的……”


    畜牧局局長把某些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吳院長的變化從一開始的好奇到最後的驚訝,直到最後的憤怒,她忍不住轉身對陸錦華問道,“這事,怎麽沒跟我說啊?”


    “額……許科長不讓我去。說讓管家禽科室的同誌去,所以我就沒去。我以為他們應該比我專業一些呢。”


    陸錦華撓了撓後腦勺,“昨天,許科長看到我治好了豬瘟,就讓我不要去了。說這活明明是別人的,不讓我幹了。昨天啊,當時也是許科長說,讓我去替一下她。”


    “我還尋思著,為什麽不讓我去了啊。不過,不讓我去就算了嘛。”


    陸錦華歎了歎,“這點小事,他們應該更專業才是。”


    吳院長眉頭一蹙,頓時眼底抑製不住的憤怒,“小陸啊,你專業知識很紮實,甚至對咱們農科院各方麵都有造詣。可這人心啊,你還是要好好了解一下。”


    吳院長說完,轉身便走了進去,他看著許微微,將這件事又重新說了一遍,用咄咄逼人的口氣說道,“許同誌,你解釋下這是怎麽迴事?”


    許微微急壞了,陸錦華站在她的身邊,因為工作崗位擋著,許微微直接將一張十元鈔票塞在陸錦華的手裏。


    陸錦華不要……


    “是這樣的,科長,昨天是因為畜牧科的同誌不在,所以,我才讓陸同誌去頂替一下。今天這位同誌迴來了,我怕陸同誌太辛苦,所以我就讓他去了。”


    許微微說著,朝著陸錦華使了個眼色。然後很快,從自己的包包裏麵,拿了十張十元大鈔給陸錦華。


    “是這樣嗎?小陸?”


    吳院長看著陸錦華,目光之中全是質疑,聽畜牧局局長說的那些院長就懷疑,大概率是想陸錦華已經把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想讓別人去領功勞。


    但許微微大概率不知道,因為陸錦華有提到疫苗的事。


    畜牧局局長那可是很希望豬瘟不僅僅得到控製,而是以後這種豬瘟能夠很好的控製下來。這樣,以後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睡不好了。


    陸錦華看到十張大團結,心裏依舊不滿足,隻是說道,“是這樣的,許科長確實不錯呢。大概是害怕我太累了,所以不讓我去了吧。畢竟,我去采集標本更累……”


    “采集什麽標本?”


    吳院長一臉疑惑,采集水質這種,在科研院其實有專門的人去采集這些。吳院長可是說了,陸錦華是要幹大事的,讓許微微好好培養。


    難道,好好培養就是讓她去采集標本?


    許微微頭疼的不行,將自己手上的金項鏈直接丟給陸錦華,說道,“科長,她說的是別人采集的標本太多了,她研究起來太累了。是不是?華華?”


    “是是是……”


    陸錦華白了她一眼,想到這女人馬上要大禍臨頭。她說話還一驚一乍的嚇她,就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畢竟,這狗東西馬上要麵臨刑事責任。現在在拆穿她的這些事之前,這手裏的東西能拿一些是一些。


    既然她想玩,那就讓她玩吧!


    吳院長眼神中帶著疑惑和懷疑,可是,卻也沒有過多計較什麽。歎了口氣,“好了,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小陸,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我本來以為你隻是在水稻方麵有天賦,沒想到治療豬瘟你也這麽厲害。”


    “還好。”


    陸錦華笑嘻嘻的看著吳院長,然後掂量了一下手裏的金項鏈,還挺重的。這東西,到這個時代那可真是罕見的東西。


    平常人家,能用得起銀首飾都是極其不錯的了。


    可是這女人能戴的起金項鏈,陸錦華直接把所有東西全部都丟進了空間裏麵。就當從來都沒有拿過。


    “好了,小陸他們在外麵等你們,你跟他們過去吧。水稻方麵的事,我會親自幫你看著,有什麽問題,隨時迴來跟我溝通。”


    吳院長心裏有些難受,這麽厲害的人,竟然還掛著實習的牌子,依他的性子怎麽也應該是科長級別的了。


    可是才來幾天就任科長,還是怕下麵說話。等豬瘟的這疫苗研製出來後,就可以考慮了。


    “對了,小陸啊,我這就去正式任命你為科學院的專家。實習的頭銜可以去除了。”


    吳院長心裏開心,心裏忽然已經有了新院長的培養人選了。忍不住宣布道。


    正常的專家實習期怎麽也要一年以上,才能有考核的機會。如果是名牌大學畢業,國外留學的,倒是可以直接錄取,並且任命為科長也是允許的。


    但像陸錦華這樣的,還真是太少了。居然幾天就摘掉了實習的帽子。


    許微微頭疼欲裂,看著陸錦華眼淚都要氣出來了。等吳院長走了,她才盯著陸錦華看,“我的金項鏈呢?”


    “奇怪,你的金項鏈怎麽可能在我這兒?”


    陸錦華憤怒不止,咬牙吼道,“我又沒拿你的?這可有監控啊,你自己去查監控。”


    聽到查監控,許微微不敢再說半句,老老實實的閉了嘴。臉色黑沉到了極點。許微微突然之間再一次起了殺心!


    陸錦華又一次坐車去了,又重新熬了藥,然後治療豬瘟。並且她開始從病好的最快的豬身上提取抗體,打算開始研製疫苗。


    手裏的活太多了,研究到了很晚才迴去。迴去的時候,發現周翠花已經在那裏鬧騰了一天了。坐在那裏嚎啕大哭,哭訴陸錦華他們讓自己住在豬圈裏麵。


    哭得聲淚俱下,還哭當初生兩兄弟的時候有多可憐,甚至是直接想撞死在軍區門口。軍區內也是頭疼不已。


    周圍無數人盯著,對於這個女人,心裏還是有些怨恨的。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這個老太婆之前讓兒媳婦在老家讓兒子睡豬圈,然後,現在沒想到兒媳婦也讓他睡豬圈。”


    “是啊,不過,這老太婆睡豬圈也是應該的。怎麽好意思來鬧騰啊,對兒子兒媳婦這樣,也是活該。”


    “真是,哪有這樣的父母啊。”


    “看她現在這麽可憐,當初怎麽不知道對兒媳婦和兒子好點。據說,這老太婆老家蓋了大五間,卻讓兒媳婦和兒子住在牛棚和豬圈裏麵。真不是人!”


    周圍的評論聲早就已經無法讓這臉皮厚的女人停止任何操作,再這樣下去,軍區就要施壓了。


    軍區的人才不會管家務事,隻會叫人處理好家務事,雖然領導也會同情王沉川的遭遇,可是軍令如山。


    軍人如果連自己的家務事都處理不好,又該如何去處理部隊上的事。


    陸錦華深吸一口氣,直接走過去,蹲下身體在她耳畔輕輕說道,“如果你再這樣鬧下去,我就把你當初是怎麽把自己的孩子拿去跟和人家的孩子換了的事說出去!立馬就告訴你的兒子,告訴所有人!”


    周翠花隻覺得聽到這話,頭都僵了。她猛的看向陸錦華,顯然不敢相信,這女人居然知道這麽多!


    這麽隱蔽的事,他居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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