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塵山穀不比山外,因為在毒霧的長期籠罩下,穀中的氣溫要比外麵低得多,盡管是炎熱的秋老虎,在這兒宮門之中,競也趕到一絲寒冷


    羽宮之中,擺了兩張桌子,女子和男子分開坐,星月還是和白羽坐在一起,隻是石頭坐在那邊,顯得有些突兀


    不過好在宮尚角他們都還算照顧他,兩人也放下了心來


    兩人私下裏竊竊私語,星月小聲問:“感覺怎麽樣?沒有什麽不適吧?”


    白羽搖搖頭,示意她看看身後,她疑惑轉頭,專隻見宮紫商坐在她身旁說:“之前是我太著急了,真是不好意思!”


    星月壓根就沒當迴事,迴想起宮遠徵見到她時,也是差不多的場景,老道宮門之前,她就已經想到會這樣,就隻是說:“其實也沒什麽,早在迴來的路上,我就聽徵公子談起過幾位!”


    雲為衫笑意盈盈道:“沒事就好,雪……星月姑娘的事兒,我們也聽角公子說起過,慢慢來,不著急,會想起來的!”


    星月看著她問:“你就是……他們說的執刃夫人吧,真是溫婉賢淑!”


    孤山淺說:“之前在角宮總是我一人,幸好平日裏,還有小悠陪我,不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好了,你也迴來了,不如今夜去角宮歇息吧!”


    星月拒絕道:“不用了,我和徵公子有約,明日還有事!”


    幾人你來我往,好不客套


    白羽有些無聊,手上比著手勢:“我好想迴去休息啊!”


    男子那邊還在聊天


    宮子羽望著星月得背影問:“你們說她失憶了,當真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嗎?她看起來對紫商姐姐好生疏!”


    宮尚角歎口氣道:“別說你了,當初我們也是如此情況,費了好大勁,才讓他們跟著迴來!”


    宮子羽看著石頭問:“你們這些年,在外麵是不是……”


    宮遠徵打斷他:“別問了,他是什麽也不會說的!”


    石頭看了眼宮遠徵道:“這是星星的私事,她若不想說,我們就會一直幫她隱瞞下去,直到她自己想說為止!”


    宮遠徵不爽調侃:“你對她還真是……!”


    不過話說迴來,若不是有這幾個人在她身邊,她現在也不是如此吧,反過來還應該謝謝他們才對


    宮子羽當即端起酒杯就要敬他:“出門在外,還要多謝石公子得照拂!”


    石頭當即站起來,迴敬著他,但是他有嘴笨,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隻是一個勁得傻笑道:“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我謝謝她才對!星星她……”


    話還未說完,他就被一隻手,按著坐了下來:“喲,石公子,這酒好喝吧!”


    白羽和星月各一邊,都壓在石頭得身上,白羽托著杯底,讓他快喝掉杯中酒道:“這敬酒還是要喝的!”


    石頭喝完酒,轉頭看看兩人:“你們吃好了?”


    白羽點點頭,星月說:“也是趕了很久的路,白羽有些累了,想迴去休息了!”


    宮子羽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這麽晚了,他說:“是我考慮不周了,那就這樣吧,我讓人送你們!”


    宮遠徵說:“不用了,我和他們一起迴去反正他們這是住在我的府邸上!”


    宮尚角把孤山淺叫過來說:“我還有些事要和的子羽商議,你就先隨他們一同迴去吧,路上小心些!”


    因為孤山淺懷著孕,星月和白羽攙扶著她一同行走,她看著兩人笑笑道:“我倒也沒有這麽弱,還需要兩個人攙扶!”


    星月想想說:“之前宮遠徵說,角公子是我哥哥,若真是如此,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嫂嫂,所以你肚子裏麵的人孩子,還是我侄子侄女,當然得好生照顧!”


    白羽調侃道:“那你這輩分可一下就上去了!”


    石頭說:“那我的輩分不是也上去了!也不知道星星什麽時候……”


    兩人意識到他要迴來了口出狂言,立馬出聲製止:“這話可不行說啊!”


    宮遠徵雙手抱胸,走在最後,聽著幾人之間的對話


    孤山淺說:“空時也可以來角宮走走,那兒畢竟也是你住過的地方,說不準對你恢複記憶有幫助!”


    白羽和著星月對視一眼,扯開話題問:“淺嫂子幾個月了?”


    星月搶答道:“我猜是四個月了吧!”


    孤山淺笑著說:“六個月了!”


    兩人見話題被扯開,繼續問:“這麽大了,可有取好名字?”


    她說:“還沒有,不若星月也幫著想想,畢竟這也是你的侄子侄女呢!”


    說話間,幾人就已經來到了角宮門口,他們將人送了進去


    上台階時,宮遠徵走在後麵,時時刻刻警惕她會不會腳滑摔倒,在他眼裏,宮尚角可是很重視這個孩子得存在的


    角宮院子裏,原本空禿禿地方,都種滿了花草,白羽感慨道:“角公子種了這麽多花,杜鵑花,梔子花,鈴蘭草,還真多啊!”


    星月看著這些花,不知為何,心裏有種想哭的感覺,是氛圍太過暖心了吧


    宮遠徵說:“哥哥不喜花草,是另外一個人喜歡,所以就種了!”


    星月扶著孤山淺迴房間說:“早些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見人要走,孤山淺拉住她說:“一直欠你一句謝謝,還有讓你幫著取名字,並不是我一個人得想法,角公子也是如此!最愛東山晴後雪!你好好想想吧!”


    星月點頭:“好!”


    迴去的時候路上,她一語不發,腦子裏一直想著她說的那句詩句


    最愛東山晴後雪


    好熟悉的字眼,這種熟悉絕不僅僅是書本上看到的那種,更像是刻進了骨子裏


    迴到徵宮,來到白羽和石頭的房間門口,白羽說:“那就明日再見了!”


    星月往裏看了看:“你就住這兒?”


    看起來比她那兒小了好多,她往裏走著說:“我陪你吧!”


    說著話,就被一隻手拎著後領,給拎了出去,宮遠徵說:“不行!我又不是沒給你準備房間,幹嘛非要擠在一塊兒!”


    星月無奈,隻好賭氣走開,宮遠徵要走時白羽提醒道:“你知道她的事情,所以她睡覺時可能很沒有安全感,徵公子……”


    宮遠徵說:“我知道!”


    說罷就跟了上去,白羽抿嘴搖搖頭


    宮遠徵追上她,拉住她問:“你就這麽想和她一起睡嗎?”


    星月說:“這麽多年了,一直都是這樣的啊,我都習慣了,而且你給我準備的床那麽大,又不是睡不下,你幹嘛非要把我們分開!”


    一個女人,居然讓他產生了危機感,這麽多年一直都是這樣!所以說啊,她們關係好到這種程度


    還是說,女子之間,都是如此這般?


    以前也經常看見她和宮紫商摟摟抱抱的,倒也沒有什麽,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他安撫道:“好了別生氣了,早些休息,明日還有時間要做,可要休息好了才行,不然會產生副作用的!”


    星月點頭答應,迴了房間後,就反鎖了房門、


    次日清晨,宮遠徵早起去叫她,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屋裏還沒有人,床榻也是冰冷的,顯然是離開了很久


    正當他到處尋找時,遇見了白羽,她臉上沒有一絲擔憂的神情,反倒還看著他打招唿問:“徵公子這麽早,是在找星月嗎?她在我屋裏!”


    宮遠徵緊蹙眉頭:“她在你屋裏,怎麽會?”


    白羽說:“我早就和你說過,她睡覺時,沒人在身旁,是很沒有安全感的,這不,昨夜悄悄溜進來的!”


    宮遠徵進屋看著床榻上熟睡的人,心裏一陣火起,卻又舍不得對她發,隻是上前一把將人橫抱起來,抱迴了原本的房間


    星月醒來還很疑惑:“我怎麽迴來了,我夢遊了嗎?”


    宮遠徵說:“看來我的話你是一句話沒聽進去!”


    剛醒來,眼前霧蒙蒙的,她隻看到個人影,嘴一張一合,也不知道在說什麽,瞌睡重得很,又躺了下去


    看那人,應該是白羽,或者石頭,不管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行


    她有些沒睡醒嬌聲嬌氣喊道:“我再睡會兒,還早著呢!”


    宮遠徵無奈歎息,隻得等她睡好了再說接下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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