慳庾迴應道:“這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秘文和無量流火的圖紙,再加上宮門的自創的內功心法,這三者缺一不可!倘若是強行啟動,最終也隻會是傷人傷己!”


    正中屏風後的身影問:“秘文在何處,宮門自創的內功心法又是什麽,你可有打探清楚?”


    慳庾搖搖頭說:“所謂的秘文,隻有曆代執刃才有資格知曉,且不能外傳,上官淺,你和執刃夫人雲為衫關係甚好,她就沒向你透露些什麽?”


    上官淺抬頭瞟了他一眼,隻是輕微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和雲為衫從來都是兩個獨立的個體,除非必要,從不幹擾對方,況且她從一開始就打算離開無鋒,我們就更是不同路!”


    寒鴉柒定睛看她,也不知道是該說她聰明,還是該說她愚蠢才好


    慳庾無奈笑著搖頭道:“我原以為,修煉出玄石奇功的宮喚羽,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敗了,若不是怕宮喚羽扛不住,供出我來,我興許還能查到更多!”


    “以至於內功心法,宮門的宮晴雪之前在萬象閣做事,她必定是知道些什麽!”


    寒鴉柒看著眼前的人,若有所思道:“所以這就是你帶她迴來的目的!不為別的?”


    慳庾說:“不然為了什麽?”


    寒鴉柒不再多言,是為了什麽,他自己心裏最清楚,所謂是看破不說破,萬一他來個殺人滅口,也不是不可能


    無鋒的魎,從沒有人見過,實力有多強,誰也不知道


    之前聽他自己說,他還未及弱冠,現在的少年,都如此厲害的嘛?


    宮門的宮遠徵是一個,他又是一個


    山穀之間傳來討論的聲音:“聽說宮晴雪是宮尚角的妹妹,宮門之中,大多數人信息都能探查到,唯獨這個宮晴雪,什麽都沒有,足以見得她被宮尚角保護得有多好!”


    “那不如這樣,用她來威脅宮尚角,讓他交出無量流火的所有東西!”


    慳庾打斷他們說:“不可能,宮尚角向來都以宮氏利益為先,絕對不可能為了一己之私,拿出無量流火,而且除了執刃之外,宮門之中,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取出無量流火圖紙!”


    “那就對宮晴雪下藥,把她交給司徒紅的徒兒,做藥人,她受不了時,自然會說出所有機密!”


    慳庾冷笑一聲:“這你就別想了,就算你弄死她,你也得不到任何線索,應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無量流火這東西!”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說,你帶她迴來做什麽!”


    慳庾:“比起無量流火,宮門之中還有更讓人感興趣的東西!”


    “哦~什麽?”


    慳庾:“異人!!後山深處封印著一群異人,之前宮門先祖創造無量流火,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異人突破封印,和他們同歸於盡用的!”


    首領說:“很好,做得不錯,接下來就交給你,寒鴉柒,從旁協助!上官淺迴去麵壁思過,若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兒了!”


    上官淺拱手行禮:“是,師傅!”


    上官淺獨自離開,訓練場地她準備迴去,麵壁思過,但卻在拐角處遇見了慳庾


    他如同鬼魅一般,一轉眼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明明她記得,她走時,他還在大殿上的、


    她準備越他而去,卻聽見他叫住了她:“孤山派遺孤,你就不想複仇嗎?”


    上官淺迴頭看他,疑惑不解,但又怕是首領派他來炸她,就隻是說:“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慳庾卻說:“不用裝了,這兒沒有其他人,我在問你一次,錯過這個機會,可就真的沒人會幫你了!你可要複仇!”


    上官淺得血海深仇,怎麽可能不想報,她為了要殺點竹,放棄了那麽多,但眼前這個人,他真的會幫自己嗎


    在她猶豫時,慳庾故作要走:“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原本還以為會是戰友!”


    上官淺更是疑惑:“戰友?什麽意思?”


    慳庾直言道:“我要做首領!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了!”


    上官淺蹙眉:“不愧是魎,野心倒真是不小啊!你要我做什麽!”


    慳庾邪笑著說:“大家都是聰明人,互相幫助,各取所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


    兩人就在此刻達成共識,他幫她複仇,她幫他拿到首領之位


    上官淺隻想殺了點竹,其他人她都可以不計較,至於點竹死後,無鋒會在慳庾手裏變成什麽樣,這就與她無關了


    時間一連過去了一個月,宮尚角和宮遠徵也在江湖之中打探了一個月,在這期間,他們從未迴過宮門


    就連宮尚角最危險的半月之期,都是在外麵度過,宮遠徵時常要提高警惕,預防有人搞偷襲


    據點的人,也在做事之中,幫著打探著消息、


    可最後都是一個結果,一無所獲


    上官淺得麵壁思過,也在一個月之後結束,重新再無鋒接受訓練


    宮晴雪百無聊賴在無鋒總舵呆著,內力被封,窗戶後麵是懸崖,再加上腳上的玄鐵鎖鏈,她如何也逃不了


    在這一個月裏,慳庾時常都會來找她,完完全全就是將她當成一個寵物在對待,直到一個月後的某一天


    趁著慳庾外出,房間裏闖進來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說,解開宮晴雪腳上的鎖鏈,將她帶去了另一個地窖之中


    在哪陰森的地下室裏,牆麵上燃燒著火把,四處都是各種各樣的毒蟲,還有許多蝴蝶標本


    屏風後,是一處很大的泉水,裏麵的水是很詭異的藍色,依稀還能看見裏麵冒出許多密密麻麻的眼睛,好似正在看著她


    角落裏,堆放著許多骷顱頭,像是某種變態得喜好,用這個來做裝飾


    天花板上,也是掛著各種顏色的瓶瓶罐罐,他們將人推進屋裏,就迅速離開了這裏,好似在害怕著些什麽


    她去到桌子前,隻見上麵擺放著許多藥物,一個異域打扮的男子,從她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宮晴雪迴頭看他,少年看上去約莫二十幾歲的樣子,一頭深藍色的長發,額間帶著銀鏈抹額


    眼尾細長,皮膚白皙,簡直可以用美豔來形容他,他嘴裏吐出一口白霧,噴灑在宮晴雪臉上


    修長的胳膊搭上她的肩膀,雙指挑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著說:“這麽漂亮,用來做試蠱人,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告訴我多大了?”


    宮晴雪一直看著他迴應道:“十七!”


    他又問:“叫什麽名字?”


    宮晴雪應聲答道:“晴雪!”


    他唇角角微微上揚,摸摸頭說:“真乖,坐好送你個禮物!”


    說著從他手上爬出一條蜈蚣,落在宮晴雪的肩膀上,若是換作是旁人,可能早就嚇得跳了起來


    但宮晴雪跟著宮遠徵也曾見過不少毒蟲,蜈蚣蠍子,蚰蜒什麽的,都是見怪不怪


    她不但不怕,還拿起一旁的鑷子,若無其事的將它挑起來,放迴桌岸上,她唯一害怕的點就在於,怕它爬進耳朵裏


    她的這一舉動,倒讓身旁的人對她更感興趣,之前被送來試蠱的人 多半進來後就嚇得吱哇亂叫,鮮少有像她這樣冷靜的,這還是頭一個


    不知道待會兒試蠱時,她還能不能保持冷靜、


    很快他拉著她來到一間暗房之中,與剛才的地方不同,暗房內,漆黑一片,僅靠著牆麵上得燭光照亮


    房內正中擺放著一把椅子,後麵就是掛著的鐵鏈,兩旁牆邊擺放著幾個不大不小的壇子,若是仔細聽的話,還能聽見角落裏發出嘶嘶的聲音


    就像是蛇在吐信子


    進入裏麵,一條長長得小路,兩旁青色的湖水,裏麵泛著青光


    宮晴雪見狀後退一步,又被推了進去,他充滿魅惑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怎麽?剛才見你膽子挺大,怎麽這就怕了?”


    他在激她,從剛才的話語中,她就已經知道,自己之所以會被帶到這兒來,無非就是給她做藥人


    看情形,在她之前恐怕已經有很多人,已經來試過了


    她迴頭瞧他一眼,看來今日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你既然要讓我試蠱,那總得讓我知道,我試的是什麽蠱吧,還有,我和你說了我的名字,你卻不告訴我,萬一我中途死了,你也讓我知道,我是死在誰手裏不是!”


    他歪頭認真聽著她講話,饒有興趣歪嘴笑道:“三月!”


    宮晴雪蹙眉半信半疑:“三月?我還四月呢!要我做什麽,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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