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藥房之中,在幾次實驗之中,宮遠徵發現宮子羽送過去的藥沒什麽問題,就是傀儡蠱的解藥


    他剛剛確認這件事情,就馬不停蹄的將藥親自送了過去


    解藥有了,但這時他們卻在喂藥環節犯了難,在她處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對麵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她的敵人


    宮遠徵在強行給她喂藥時,還被她咬傷了手指,藥也沒喂進去


    就在宮遠徵犯難時,宮尚角還像以前一樣,大喊了一聲她的全名:“宮晴雪!!”


    宮晴雪居然愣了一下,也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隻是對聲音的來源好奇,亦或是她真的還潛藏著一點意識,對於宮尚角的聲音做出了下意識的舉動


    門外忽然來了一個侍衛,把宮尚角叫了出去、


    他一走,宮晴雪又開始變得狂躁不安,宮遠徵趁著他們不在,把藥丸放進自己口中,以嘴度給了她


    順帶著還占了她的便宜,含著那兩片唇瓣,細細研磨,也如他所想的那樣,她也咬了他一口,腥甜的氣息在兩人的口腔裏散開


    他毫不在意的擦掉嘴角的血跡,又幫她擦掉嘴角殘留的鮮血,不過一會兒功夫,她便睡了過去


    門外的侍衛來是想告訴宮尚角,操控的鈴鐺已經找到,但已經摔得七零八落


    來送的人就是金銘,他匯報完事情,原本想要離開


    但宮尚角叫住了他,還讓他守在宮晴雪門外,護著她的安全,以前是他,現在自然還是他、


    宮尚角迴到房間,見宮遠徵給她鬆綁,又拿來藥酒,給她擦拭手腕上被勒紅的印子,有些甚至還破了皮


    兩人看了甚是心疼,宮紫商因為傷情,也早早的就離開,迴去休息


    屋裏就隻剩下他們三人,想以前,宮晴雪說過,她最開心的時刻,就是宮遠徵和宮尚角都在她身邊的時候


    經曆了這些事,宮尚角想要她開心一些,就留了下來,給她蓋好被子


    宮遠徵上好藥,從屋外拿進來幾個水果,放在床頭


    宮尚角隻是看了一眼說:“柿子?我記得她不是很喜歡吃柿子來著!”


    宮遠徵勾勾嘴角:“她不喜歡,就是嘴饞而已,每次外麵柿子熟了,她就會摘一個,咬一口,然後扔掉,年年如此,之前她還在問我,柿子為什麽還沒熟,現在已經開始熟了,我就想給她解解饞!”


    宮尚角拉著他沒受傷的右手,握在手心:“她……大概什麽時候醒?知道嗎?”


    宮遠徵搖搖頭:“治療中蠱之人,我也是第一次,所以……我也不清楚,對不起……哥哥,是我太沒用了!”


    宮尚角看了他一眼,見他頹廢的模樣:“不用了道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門外的人,聽著屋裏的動靜,嘴角輕微上揚,露出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笑


    宮遠徵之前滿腦子都是想著宮晴雪,現下有了空閑時間,突然想起無量流火被上官淺拿走:“哥,上官淺她……”


    宮尚角迴應道:“她已經走了!”


    宮遠徵不解:“走了?哥你就這麽讓她走了?”


    宮尚角說:“無量流火已經拿了迴來,否則我不可能讓她離開!”


    說這句話時,他突然想起她在他耳邊說過的那句話


    “我不會騙你,因為……我已經懷了宮門骨肉了!”


    上官淺是無鋒之人,又是孤山派遺孤,為了複仇,她當真什麽都做得出來


    他不是不信任她,他是不敢信任她


    他也曾給過她無數次機會,若她肯告訴他她的苦衷,他也會像宮子羽一樣,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但是,上官淺不敢賭,宮尚角也不敢賭


    在他們自己心裏,都是無人之處對雙方都動過心、但也僅限於無人之處


    宮尚角看到的,是她一次次帶著目的性的接近,那看向獵物的眼神,不要太明顯


    而上官淺看到的,就是一次次試探,折磨,警告,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著,遠遠要比在無鋒活著還要辛苦


    她永遠都隻能夾著尾巴做人,但卻不妨礙她是真的動了心


    離開宮門時,她還特意停頓一下


    她以為他會叫她


    他以為她會迴頭留下


    最終,他沒叫她,她也沒有迴頭留下


    時間一連過去幾日,宮門因為經曆了那場大戰,房屋損毀極為嚴重,宮門木匠開始勘察重建


    真無疑是要花費大量銀兩,宮遠徵也趁機將自己的徵宮重新裝飾一番


    記得之前宮晴雪說過


    “年紀輕輕,屋裏不是灰色就是黑色,雖說高級,但也顯得老氣得很!”


    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宮晴雪的衣物,化妝盒什麽的,也都慢慢開始往他的房間堆積,房間裏也添加了不少色彩


    她就像是一道彩虹橋,讓一個黑白世界,添滿了明亮的色彩


    她喜歡花,順便再設計一個花房,以後給她一個驚喜好了


    一連昏迷了這麽多日,她卻沒有一絲要醒的跡象、


    金繁從後山迴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居然開始粘著宮紫商,兩人常常都是出雙入對的,羨煞旁人


    他們也經常會去徵宮看望宮晴雪,會常常和她說說話,他們認為,她也會像宮紫商之前一樣,隻要和她多說話,就能喚醒她的一些意識、


    宮子羽也開始學習處理宮門事務,但因為剛開始接任上手,還有很多地方都不懂,要宮尚角從旁協助才行


    宮遠徵時常也會調侃他:“大小看著也是個執刃了,事事都要哥幫忙,真是……”


    宮子羽知道他又要罵他,趕在那兩個字罵出來之前就製止了他:“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小雪和你在一起,你都把她給帶壞了!”


    宮遠徵冷笑道:“她是我帶壞的嘛,我還沒說你們呢,她和你們一起久了,本來挺聰明的姑娘,現在腦子也時常不靈光,等她醒來,我就不讓她……”


    宮紫商做著怪表情不屑道:“你管得了她嗎,你也就現在趁著她昏迷嘴硬得很!”


    晚上迴到徵宮時,宮遠徵拿著湯藥剛進入房間,看見空空如也的床榻,頓時慌了神,在徵宮內到處尋找未果


    最後還是在房頂找到了她,今晚的月色很美,她一身白色裏衣,站在夜空下的樣子更美


    微風吹過,她的秀發在空中飛舞,白色裙邊在空中飄蕩,仿若落入人間的仙子


    金銘恪盡職守,也是時刻守護著她,見宮遠徵來,行了個禮:“徵公子!!”


    宮遠徵明顯有些生氣,她既然醒了,居然沒人來告訴他,也沒通知宮尚角


    他上前瞥了眼金銘:“什麽時候醒的?”


    金銘說:“剛醒,本打算去告知徵公子,但雪小姐突然就來到了這兒,屬下怕有什麽危險,就跟了過來!就沒來得及通知!徵公子就來了!”


    宮遠徵聽聞後,朝他揮了揮手,金銘走了以後,屋頂就隻餘他們兩個人


    宮晴雪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宮遠徵去她身邊時,她也隻是迴頭看了一眼,又重新望著那輪明月


    他拉著她說:“天氣涼了,我們迴屋好不好!”


    宮晴雪迴頭看他,眼裏帶著些許茫然


    迴屋之後,宮晴雪左看看,右看看,好似不認識這兒一般,一會兒拿著花瓶看看,一揮又去擺弄屋子裏得盆栽


    宮遠徵察覺一絲異常,將四處亂看的人拉過去坐下,把一旁的藥端過去:“來把藥喝了!”


    宮晴雪不理他,頭微微偏向一邊,好似眼前這個人,與她毫無任何關係


    聞著那股藥味,也想離得越遠越好


    她的眼神定睛看著某個地方,宮遠徵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才發現那兒擺放著一盤點心,他輕笑寵溺刮了刮他的鼻子:“小饞貓睡了這麽久,肯定是餓了,想吃什麽,我讓人去弄!”


    宮晴雪還是不說話,但臉上卻多了一個笑容,持續看著那盤點心


    宮遠徵將點心拿過來:“先墊墊肚子!”


    放在麵前的點心她也不拿,直到宮遠徵幫她拿起一個遞給她,她這才接過一點一點吃了起來


    她雖然醒了過來,但一舉一動都太過反常,難道是蠱毒的後遺症!!


    但不管如何,隻要人醒過來就說明沒什麽大事,他放下點心,舀起一勺藥喂給她:“點心也吃了,把藥喝完,我去給你弄好吃的好嗎!”


    宮晴雪眉頭蹙起,看著麵前漆黑還帶著苦澀的藥,試探性的喝掉,又覺得太苦,馬上吃一口點心緩解


    就這樣,宮遠徵就像哄小孩兒一樣,哄著她把藥喝完,原本甜膩膩的點心,好似也變苦了


    宮晴雪發著脾氣,將其扔出門外


    落在一個人的腳邊,那人停頓一下,看了眼那被咬得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的梔子酥,無奈輕歎口氣:“怎麽醒來就發脾氣,是點心不好吃,還是不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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