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陽光透光雲層,穿過霧瘴照耀在屋頂上,給舊塵山穀增添了一份朦朧的美感、


    旁邊的萬花叢中,一個藍衣女子強壓在一個紅衣女子身上,雙手死死扣住她在空中亂抓的手


    氣憤不已道:“你居然為了一個無鋒之人,如此對我,還將我打暈,我現在都還在痛呢,你還有良心嗎你!”


    宮晴雪沒再議事廳內揭穿她,就是還念及與她的舊情在,不然宮紫商深夜溜進長老院萬象閣,偷取毒譜去救一個無鋒之人


    這在宮門來說,可是大忌


    宮紫商卻說:“她的身份還未確定下來,萬一又像上次上官淺那樣,是個誤會呢!”


    宮紫商不會武,終究抵不過會武功的宮晴雪,被死死摁在花叢中,一直蝴蝶停在額頭上,被宮晴雪驚飛:“誤會,她都親口承認了!”


    宮紫商:“你親耳聽見了!”


    宮晴雪說:“我雖然沒有……”


    話音還未落下,就被人把住肩膀,從宮紫商身上拉了起來,身後傳來青澀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又打起來了?”


    宮紫商見人起來,自己也從草叢裏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整理淩亂的頭發,指著宮晴雪,卻對著宮遠徵說:“宮遠徵,管好你自己的女人!”


    說完就腳底抹油快速開溜,宮遠徵勾勾嘴角,那句他的女人,鑽進了他的耳朵裏,好似出現了迴音,不停的迴旋,迴放


    看著那個溜走的人,不屑一顧,緊緊抱著氣憤至極,還想追上去的宮晴雪,摸頭安撫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們不理她!”


    宮晴雪蹙眉,用嫌棄的眼神看著那個抱著自己的人:“你哄小孩兒呢,你抱那麽緊幹嘛,快鬆開!!”


    宮遠徵卻越抱越緊,還將頭耷拉在她的頭上:“再抱一會兒!”


    現在都這麽明目張膽了嘛,遠處路過幾個侍女,宮晴雪連忙去推他:“有人看著呢,你快鬆開!”


    宮遠徵卻看向那幾個侍女:“誰敢看,我挖了她的眼睛,誰敢亂說,我去割了他的舌頭!”


    侍女仆人們,紛紛嚇得四散開來,當做什麽都沒看見


    宮遠徵又問:“哎?金銘呢?”


    宮晴雪下意識說:“他有別的事要去做!你就別問了!”


    說罷她瞥了眼宮紫商逃走的方向後,就轉身走開,宮遠徵卻好似有些不開心,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宮晴雪有所發覺,轉身去拉他:“怎麽了,快走吧!”


    卻被他直接略過她而去,宮晴雪不甚在意,背著雙手,跟在他的身後,一起迴到了徵宮裏


    宮遠徵迴到寢宮,宮晴雪剛要進去,他就關上了門,將人拒在門外,宮晴雪禮貌性的敲門:“遠徵哥哥?”


    見人不理她,就又說道:“既然你想休息,那我就不打攪了,我迴去囉!”


    說罷就轉身要走,剛走出一步,就被人拎著後領,進了屋


    宮遠徵徑直坐在矮桌前說:“幫我燒點水 ,我要泡茶!”


    宮晴雪嘴角上揚,上前熟練的開始幫他燒水,小灶台裏麵的火焰慢慢升起,宮遠徵這樣做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讓她烤烤火,讓身體迴暖一些


    她眼神偷偷瞟向宮遠徵,找著話題問:“你們昨晚怎麽去了那麽久,是中途又發生了什麽事嗎!你之前不是說之後與我詳談的嘛!說說唄!”


    宮遠徵不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擺弄著茶具,和茶葉,那茶具還是之前宮晴雪給他選購的,茶杯的形狀是一朵小花,杯托則是一片樹葉


    宮晴雪悄悄望著他,剛剛在議事廳裏,還看見他笑了,怎麽這會兒又心情不好了?


    男人心海底針,真是琢磨不透


    她嘴角輕微上揚,起身去到他身後,給他按按肩說:“昨夜累了一夜,肯定是累壞了吧,我給你按按吧!”


    見人還是不說話,不理她,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輕歎口氣,嚐試著從身後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毛茸茸的披肩上,


    輕聲關心問:“怎麽不開心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宮遠徵終於好心的看了她一眼,旁邊的水燒開了,咕嚕咕嚕作響,宮遠徵開始泡茶,還放了幾片喜歡的石斛


    倒了一杯吹了吹熱氣,有些燙,再放一會兒、


    宮晴雪耐心也用完了,起身去到剛才的位置上,看著那細細的火苗,又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明明剛才已經烤過了手,卻還是被一股冰涼的感覺包圍


    她抬眼看著宮遠徵,又拿起身前空空的茶杯看了看,他隻給自己倒了茶,卻沒有給她倒,擺明了就是不想她留下啊


    既然這樣,剛才拉她進來做甚,她起身時雙眼無神看著宮遠徵,隻有一瞬間的想法,這麽快就厭棄了嗎


    熱臉何必貼冷屁股,她摸摸自己的後頸,揉了揉緩解疼痛,轉過身毫不猶豫就往門口走、


    身後傳來他的聲音:“茶不燙了,不喝點嗎!”


    宮晴雪停住腳步,並未迴頭,隻是淡淡的說:“不用了,謝謝!!”


    宮遠徵震驚盯著她的背影,貌似有些玩兒過火了,她好像真的生氣了,可明明就是她先挑起的火啊


    他隻不過就是問了句金銘怎麽不在,她就讓他不要管,不要問,她和金銘每日在一起的時辰,甚至都超過了陪他的時間,最後他甚至連問都不能問一下了是吧


    宮紫商常常追著金繁跑,上官淺也時刻討好宮尚角,就連雲為衫也是隨時伴隨宮子羽左右,而她,說著自己黏人,實際上還不如以前一樣乖巧聽話


    她在別人的身上那麽伶俐,到了自己這裏,卻反而開始變得遲鈍起來了呢


    可是她剛剛是在哄他哎,更何況她也不是故意要那樣說的,不管怎麽樣,都應該要及時溝通的,悶在心裏誰知道呢


    他剛抬眼看她時,她就已經走到了門口


    她剛打開門準備出去,門就嘭的一聲,被重新關上,兩隻手將她圍在中間:“你這是要去哪兒?怎麽不繼續哄了!”


    宮晴雪直言道:“不想哄了,沒勁兒!!”


    說著她又轉過身,直麵對著他,亮亮的眼神就像裝滿了星星一般


    這天還沒黑呢,就已經看見了星星


    宮遠徵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剛要靠過去,就被她推開說:“我們……談談吧!”


    宮遠徵將人拉迴去坐好,自己則是半蹲在她麵前,後悔剛剛不應該不理她的,就改了一副麵孔,勾勾嘴角:“你想談什麽!昨夜的事情嗎?”


    宮晴雪冷臉道:“談談……我們之間的事!”


    宮遠徵不解:“我們之間……什麽事兒?”


    宮晴雪將手抽拿出來:“我這個人情緒化比較嚴重,我想這你是知道的!是吧!”


    這一點宮遠徵早就知道,但他也知道,就算宮晴雪再生氣,之後也會自己好起來,就跟沒事人一般,和他們繼續說笑


    情緒化來得快,去的也快,他們都覺得,這也是她的一個優點之處


    他笑著點了點頭:“知道!”


    但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所謂的自我消化,就是不停的往心裏堆事


    一個空間總是有限的,終究會被裝滿,等待溢出來,爆發那一日,誰也挽不迴來,更何況,宮晴雪還時常都會做噩夢


    麵前的人什麽都知道,但又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她又說:“之前我們都是兄妹相稱,這剛確認關係,就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我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感覺有些太快了!”


    宮遠徵卻拉著她,抬眼溫柔看著她問:“快嗎?反正你早晚都會嫁給我,快一點或是慢一點,都隻是時間的關係罷了!更何況,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宮晴雪害羞的低著頭,又皺起眉頭說:“戀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我真的不會,而且,我不喜歡被人冷落對待!這樣……真的很難受!”


    宮遠徵聽著,一把將人摟入懷裏,輕聲安撫:“我的錯,沒有下次了,相信我好不好!”


    宮晴雪嘴角上挑,露出得逞後的奸笑,雙手抓著他毛茸茸的袖口外套,也不迴抱他


    這一點讓宮遠徵很沒有安全感,隻能將人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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