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看著眼前的人,殊不知危險正在慢慢靠近:“我是聽說紫衣姑娘有客人,但卻沒想到是你!”


    雲為衫心驚膽戰的看著紫衣手中的茶,就在她晃動幾下遞到嘴邊要喝下時,立馬上前一步,擋在了宮子羽的身前


    牢牢將人護在身後,眼眶逐漸紅潤,死死盯著窗戶外麵的人,又時刻看著紫衣的現有動態


    在那生死攸關的時刻,她是想要宮子羽活下去的, 她腦子快速運轉,想要扭轉這糟糕的局勢,將死門變成生門:“沒錯,我就是紫衣姑娘的客人!”


    宮子羽有些恍惚,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雲姑娘,你……這……”


    紫衣對於她的做法,極度不滿,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不見,一手穩穩的端著茶水,不喝也不放


    雲為衫極度找著借口解釋,好快些離開這是非之地:“我聽紫商姐姐說,公子經常跑出宮門,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這裏,就算前執刃對你發脾氣,也還是阻擋不了你來見一個人,我實在好奇,就想著來看看,我想她一定知道的比我更多!我想更加了解你,就一個人摸索著來到這兒!”


    她眼眶裏蓄滿淚水,卻倔強的不肯掉落,眼神死死看著虎視眈眈的那兩人


    眼神中有對死亡的恐懼,也有對失去宮子羽的恐懼,兩者比起來,她更怕後者


    紫衣沒有動靜,她也不敢動,生怕又一絲偏差,紫衣就會當即下達死亡指令


    紫衣看著她,也是佩服她的勇氣,幾番試探打趣下,還是倒掉了手中的茶水,放她們離開


    雲為衫也是看到撤退信號,窗外的寒鴉肆走後,這才鬆了一口氣,擦掉滿臉的淚水,不讓他察覺任何端倪


    轉身離開時,還不忘拿上兩人猜燈謎時,贏來的兔子花燈


    宮門裏,到處都點著暖色的燈,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溫馨


    可在這溫馨的背後,卻四處暗藏殺機


    宮尚角獨自來到羽宮,準備抓宮子羽一個現行,卻在宮子羽房間內,聽見東西破碎的聲音,又聞見一股血腥的氣息


    前去查看,隻見一個麵具掉在地上,摔得稀碎,他俯身拿起看了看,那是宮子羽之前隨身攜帶的


    往前一看,隻見一個紫色身影倒在屏風前,身後一道劍傷,滿地的鮮血


    屏風上赫然用血寫著幾個大字:“弑者無名,大刃無鋒!”


    徵宮內


    宮晴雪還沉浸在宮遠徵的睡顏裏,突然外麵幾聲響箭聲響引起她的注意,她快速移步到窗邊,看著那高塔的燈再次變成紅燈


    她看了眼床上的人,又迴頭望著那高塔,正要去開門找人詢問發生什麽事時,剛開一點的門,一下就被一隻手給按住關上


    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耳邊傳來沙啞的聲音:“小團子這是要去哪兒?不是說好了照顧我嗎!”


    宮晴雪知道他身上有傷,也不敢亂動,怕傷到他,解釋道:“外麵有響箭聲,高塔的燈再次變紅,必然是有事發生,我想去找個人問問看,發生了什麽事!”


    宮遠徵見她不動,也是越發大膽,雙手不停在她身上遊走:“小團子今晚的職責是照顧我,外麵的事與人,自有人會處理,不用管他!”


    說罷便埋頭在她後頸處,吸吮,舔舐,留下一片水漬,宮晴雪偏頭看著身後的人,歎息叫道:“宮-遠-徵,你再這樣,我可就真反悔,不理你了!!”


    宮遠徵隻好鬆開她,乖乖坐迴床上,鮮少有能製服他的時候,宮晴雪笑了笑,指著床說:“上床,睡覺!你要再起來,小心我……我打你屁股!”


    宮遠徵癟嘴不服氣,但還是乖乖的躺迴了床上、


    過了不久,門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人很多,很慌亂


    宮晴雪和宮遠徵對視一眼後說:“我出去看看,你小心……!”


    宮遠徵見這麽大動靜,必定是自己人,若是賊人誰敢這樣,就說:“我和你一起去!等我!!”


    宮晴雪自是不會同意,她來到他身前說:“你就在這兒,聽話!”


    說完就親了親他的額頭,以示安慰,在宮遠徵愣神至極,她早已出門去看是何情況


    他寵溺笑著重複道:“聽話?”


    倒是有樣學樣


    她來到外麵,叫了兩個侍衛死死看住宮遠徵的門


    醫館屋內躺著的是霧姬,一番打聽下,在一個侍衛哪裏得知,霧姬是被無名刺傷


    無名再次出手,三位長老異常氣憤,誓要將其捉拿歸案


    過了不久,宮紫商從外麵匆匆趕來,她眼中帶淚,很是慌張看著屋裏的情況,轉頭又看著宮晴雪問:“你也是來看霧姬夫人的?”


    宮晴雪點頭,又搖頭解釋說:“遠徵哥哥受了傷,我在這兒照顧他,聽到聲響就出來看看!”


    宮紫商驚唿:“遠徵弟弟也受了傷?今日到底是什麽日子,怎麽出個門就發生了這麽多事,那你呢,沒事吧!”


    宮晴雪輕聲道:“我若有事,就不會站在這兒和你說話了,裏麵躺的就是我了!”


    宮紫商連忙衝地上:“呸呸呸!說什麽呢,快,你也吐三下!”


    宮晴雪自是不信這些,卻也被她按著頭,朝地上吐了三下


    屋裏一切平息下來,周大夫歎息著出門,兩人見他如此,以為是傷得很重,沒想到他出門卻說:“今天上元燈節,不是好日子嗎,怎麽出了這麽多事,我幹脆啊,今晚睡在醫館得了,省得來迴跑!”


    宮紫商上前詢問:“霧姬夫人傷得如何?”


    周大夫摸了摸胡須說:“傷口窄而深,但並無大礙,迴去之後好好靜養即可,我開些藥,就送迴羽宮吧!”


    宮晴雪往屋裏一看,依稀還能看見另一個白衣男子,那背影很是熟悉,但事出緊急,宮晴雪也未曾仔細去看


    宮紫商聽著放下心來,又問:“遠徵弟弟那邊怎麽樣了!他也是被無名傷得嗎?”


    宮晴雪搖了搖頭:“沒什麽,他那邊有我,你去看看霧姬夫人,我先迴去看看他,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放心他一個人!”


    宮紫商想想也是,點了點頭:“那你快去吧,注意安全啊!”


    角宮裏,幾個黃玉侍奉花長老指令,四處尋找受傷的女眷,幾人去到上官淺房前,幾人去到宮晴雪房門前


    兩邊都是敲門不開,但念在是姑娘家,又不敢擅自破門而入


    直到宮尚角的到來:“什麽事?”


    黃玉侍拱手行禮:“奉花長老指令,四處搜尋受傷女眷,還請讓雪小姐和上官姑娘開門!”


    宮尚角說:“小雪一直在徵宮,今晚就不在角宮,就不用敲了!”


    黃玉侍衛拱手:“是,那上官姑娘!”


    宮尚角不說話,眼神示意他可以敲門,在侍衛連續兩次敲門無果的情況下,正準備破門而入時,上官淺上前開了門


    在宮尚角的問話當中,她說自己染了風寒,早早的就睡了,沒聽見敲門聲


    為首的侍衛拱手:“得罪了!”


    說罷便進屋開始四處搜尋,宮尚角也進了屋,聞見屋裏極重的熏香,感到疑惑,就問了一下


    上官淺解釋自己失眠,就多放了些香料


    可百密總有一疏,侍衛在床底發現帶血的鞋子,對血腥味敏感的宮尚角,也在水盆旁發現一絲血跡


    宮上官淺啷當入獄


    徵宮那邊,宮晴雪迴到醫館內,剛要和宮遠徵說著什麽,屋外再次傳來聲響:“奉花長老指令,四處搜尋受傷女眷,還請各位讓開!”


    綠玉鬥不過黃玉,而且對方有事奉長老指令,隻得讓開,黃玉侍來到醫館各處開門查看,最終來到最後一間


    宮遠徵所處的房間,他們禮貌性的敲了敲門,宮晴雪開門問:“發生何事,這樣吵鬧!”


    黃玉侍往屋裏看了眼,屋裏隻有她和宮遠徵兩人,黃玉侍剛要拱手說著什麽,外麵又進來一個黃玉侍說:“刺客已經找到,不用再搜了!”


    黃玉侍拱手:“得罪了,徵公子,雪小姐,屬下這就離開!”


    宮晴雪蹙眉拉住剛剛進來那個人問:“你說無名刺客抓住了?是誰?”


    侍衛拱手行禮:“是上官淺姑娘!”


    宮晴雪鬆開他,看著屋裏的人,宮遠徵蹙眉沉聲道:“上官淺?她果然有問題!”


    宮晴雪慌不擇路,腦子一片亂:“若上官淺是無名,她又是哥哥的新娘,以宮子羽的性格,肯定會揪著他不放,哥哥會不會被牽連!不行……我要去長老院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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