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又說:“徵公子的意思,送仙塵的毒難解卻易得,那我就想問了,既然小雪身上的百草萃都起了作用,為何我父兄的百草萃卻沒有起到半分的解毒作用,如此一來,我是不是可以問責那些製作百草萃的人?有人從中作梗!”


    宮晴雪怔愣一下,被宮遠徵發現,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讓她安心,隨後又說:“宮門上至長老下至夫人,一直以來都是服用我徵宮製作的百草萃,以及丹藥膳食,從未出現過半分差池,而且小雪身上的百草萃起了作用,就說明徵宮的百草萃是沒有問題!”


    宮子羽居高臨下又問:“那這就奇怪了,我父兄到底為何會中毒!”


    宮晴雪鬆開他的衣袖,轉身看著他說:“你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懷疑百草萃有問題,但你要清楚的知道,徵宮雖然負責研製百草萃,但送到各宮府邸之後,都是由各宮下人伺候服用,你與其在這兒懷疑他,還不如迴去好好查查府裏的下人,或許會有所收獲也說不定!”


    宮子羽看著宮晴雪,透露著一股猜不透的神情,餘光又望向宮遠徵,眼神之中全是懷疑,好像就是認定了某件事,上前盯著他說:“羽宮的人,我自會調查!”


    宮遠徵亦是看著他迴應:“你確實該查,而且執刃的位置還沒捂熱,就空口白牙誣陷徵宮……也是厲害!”


    宮子羽咬牙道:“證據…我會找到的,你們等著!”


    說罷,眼神看向金繁,又看了眼兩人後轉身走到門口,又迴過頭對著宮晴雪說:“你大可不必如此陰陽怪氣與我說話,我知道,你認為我搶了你哥哥宮尚角的位置,沒有資格做這個執刃,但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長老選我定不會有錯!”


    說罷便同著金繁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留下宮遠徵和宮晴雪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賈管事見自己在此有些多餘,也識趣的退了出去


    宮晴雪看著門口深深地歎了口氣,隨後去到一旁,好奇的拿著他們剛剛拿過的藥瓶仔細查看,發現隻是個補藥之後,又放了迴去


    隨後也朝著門口走去,剛走沒幾步就被宮遠徵拉住手腕問:“你要去哪兒?你不是說要黏著我嗎,怎麽這麽快就食言了!”


    對於宮晴雪剛剛站在他這邊幫他說話,他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她雖然表麵上不站任何人,但是潛意識裏,還是會幫著角徵兩宮兩宮說話,隻是之前一直沒到她的點上,所以就一直處於中立狀態、


    可現在倒好,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做了宮門執刃,之前宮喚羽做少主時她就已經有些介意,隻是當時宮尚角也同意了,她就沒有多說什麽


    可現在少主和執刃同時死亡,原還以為會輪到宮尚角,卻讓宮子羽撿了漏,三位長老還站在他們那頭


    這次他擋了她的路,勢必是會發起反擊,由此和他疏離開來


    一想到這兒,宮遠徵就忍不住麵露喜色


    宮晴雪看著另一邊緊閉的房門,知道裏麵躺著的就是女院之中了毒的新娘,迴頭不答反問道:“她中的毒你可看過了?”


    宮遠徵也看了眼那扇門,不屑一顧的上前捋了捋她的碎發:“徵宮醫師這麽多,不一定什麽都要我親自去做的,況且……她也不值得我親自動手!”


    他好像很喜歡撥弄她的頭發,隻要被他逮到機會,他的手就會出現在她的發間


    宮晴雪淺淺一笑,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想往外走,卻發現他還拉著自己,迴頭卸了力的靠在他的懷裏:“都怪你昨夜嚇我,我做了一夜的噩夢,睡都沒睡好,我想去小憩一下!”


    她靠在肩頭的那一下,宮遠徵下意識的撫著她的頭,給她順了一下毛,又將她帶迴了自己的房間


    宮晴雪好奇問:“為何帶我來這兒?我房間在隔壁呢!”


    宮遠徵將她拉到自己床邊,雙手把著她的肩膀就,將她按坐在自己床上:“就睡這兒吧,我去看些醫案就在旁邊陪著你!”


    說罷就去到書桌旁,拿出一些相關書籍,有些看著像是往年的醫案,看那書皮磨得發白的程度,應該是他父親留下的筆記


    他拿著書坐在窗前的矮桌旁,認真的開始研讀


    宮晴雪看著床榻上玄色係用品,感覺死氣沉沉的,年紀輕輕,為何會用這樣顏色的床套、


    有些困,脫鞋躺上去時,蓋上被子,上麵全是一股藥香的氣息,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蓋住被子時,周身全是他的氣息,好有安全感


    聞著這股味道,朦朧之間看了他一眼後,很快就睡了過去


    宮子羽為了查明真相,在聽說女院裏有兩個新娘中了毒,分別是薑離離和雲為衫


    薑離離已經送去了醫館,他也去看過了,病情有些嚴重,不過好在還能治


    按照規矩,她已經被宮喚羽選做新娘,她就應該給宮喚羽作為陪葬,在下麵繼續陪著他,不讓他孤單一人


    但宮子羽憐香惜玉,準備在醫治好她之後就放她出宮門,放她自由,畢竟人家姑娘還年輕,還有大好光景,不應該為了一個剛認識的人陪葬,即使那人是他哥哥也不行


    還有另外一個中毒的就是雲為衫,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選擇去女院看看她如何


    去往女客院落經過一條河流,河流上遊飄下幾個河燈


    河燈乃是祭奠死者用的東西,宮子羽恍惚輕歎:“河燈?誰會在大白天放河燈?”


    他思索片刻,讓金繁撈起河燈去上遊找,上遊找不到就去下遊找他


    可金繁這個榆木,好像是被棉花堵住了腦袋:“為什麽要去下遊找?”


    他一點也沒反應過來,河岸兩旁,沿著上遊找不到,自然就隻有下遊了


    不過宮子羽說完就已經離開了現場,他想問也是問不到,隻能順著他的意思去做,將河燈撈起,去上遊找放河燈的人


    宮子羽來到下遊處,見到一個白衣女子走在木橋上,看她穿著打扮是女院的新娘無疑


    宮子羽向來記性就好,見過一次的人,一眼就能記住,看她身形與女院的雲為衫一模一樣,或者說此人就是她


    他不敢確認,隻是試探性的喊了一句:“姑娘,姑娘……”


    見人不應他,就繼續喊著:“雲為衫姑娘……!”


    見人依然不應,甚至越走越快,最後開始跑起來,他便更加確信,此人就是雲為衫無疑,她作為女院的新娘不在女院好好待著,跑到這兒來放河燈,實在可疑


    放河燈也就算了,在喊她時,為何還要逃跑,這就讓宮子羽更加起疑,快步就追了上去還在身後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


    其實他會在此地遇見雲為衫,也並非是偶然間的巧合


    雲為衫越跑越快,宮子羽步步緊逼,他此番前來,本就是來找她


    就在他要追上雲為衫時,她淩空飛起一腳,向後踢去,宮子羽雙手交叉擋在胸前,用力反彈擋了過去


    而後雲為衫平穩落地後繼續乘勝追擊,宮子羽也不甘示弱,勢必是要將其拿下


    雲為衫每個招數之間都隻用一手迴擊,另一隻手則是死死擋住麵部,不讓別人看清自己是誰


    兩人一來一迴之間,宮子羽趁機抓住她一隻手臂,反控在身後將其拿下


    盡管她一直用手擋住麵部,宮子羽還是早在之前就一眼認出了她:“雲為衫,果真是你!”


    遠遠望去,她剛才逃跑的方向,正是宮門所處的位置,他合理懷疑,她這是想要逃離宮門,


    他抓著她的手腕,胳膊抵著後肩,讓她無力反抗,眼神狠戾且充滿懷疑問:“不在女院房間好好待著,卻往宮門大門方向而去,所為何事?”


    雲為衫楚楚可憐模樣,放下擋住麵部的手掌,眉頭微蹙,眼中含淚沙啞著聲音道:“我想出去!”


    宮子羽更加懷疑,手中力道也加重幾分,聲音沉重:“第一次帶你們逃出地牢時,你就獨自離開想要闖出去,當時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害怕,想要逃走,可現在刺客已經找到,風波已經平息,你還想要出去!到底是為何!”


    雲為衫委屈道:“我本就不想嫁入宮門,是母親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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