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天空烏雲蓋住明月,正是逃走的絕佳時機


    暗處新娘裏開始有了騷動


    “不是說要帶我們走嗎!”


    “我們到底在等什麽!”


    新娘們知道要試藥的消息,都紛紛想著要快點逃離宮門,等待過久害怕被抓,從而心慌開始亂起來


    過了良久之後,宮子羽才出現,身後還跟著一個新娘,腰間還別著宮子羽的寶貝麵具,他們究竟去做了什麽?


    金繁著急首先衝上去問:“你去哪兒了,我一迴頭你人不見了!真是亂來,這裏麵可是有刺客在萬一……”


    宮子羽自我嘲諷道:“哎呀,你想多了,無鋒刺客好不容易臥底進來,怎麽可能是來殺我的,而且殺我這麽個遊手好閑之人從而暴露自己,你當無鋒傻嗎!!”


    金繁壓著聲音說:“你這麽不小心很容易……”


    宮晴雪看著兩人爭論不休上前說:“好了好了,你們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候,還說這些,再說下去,巡邏侍衛又要來了,還走不走啊,大哥!!”


    宮晴雪自然的搭上他的胳膊,被身旁的幾個新娘看在眼裏,宮子羽順勢拉著她的手說:“走,小心些……”


    小心翼翼來到長廊盡頭,宮子羽伸手按下一個石門開關,轟隆的響聲從一旁傳來,隻見一道石門緩緩打開


    裏麵燭光昏暗,隻能隱隱約約看見一絲燭光晃動的殘影,就像幽靈一樣若隱若現,黑暗中又像是有一頭野獸,正在等待著獵物的自投羅網


    新娘們紛紛往裏張望,宮子羽轉身溫柔提醒道:“這條密道通往舊塵山穀之外,但裏麵機關重重,稍不留意就會萬劫不複,你們自己小心!跟緊我們!!”


    宮晴雪站在一旁,看著新娘,好似聽見了風中傳來熟悉的鈴聲,嘴角輕挑安心了很多


    就在宮子羽要帶隊進入時,空中傳來一個青澀的少年音:“宮子羽,不是說送人給我試藥嗎,怎麽送到這兒來了!”


    宮遠徵高立於屋頂之上,一身黑色的衣裳顯得他更是消瘦,鬥篷被風吹起,發出颯颯的響聲


    烏雲在他身後散開,披星戴月散落在他身後,月光照印在他臉上


    桀驁不馴,意氣風發的模樣讓人看了入迷,宮晴雪反應過來,摸了摸臉上的麵紗,想帶上帽子時,又覺得沒必要,興許他早就看見了自己


    這樣一做就顯得有些多餘,從容的抬頭看著他,嘴角不自覺露出笑容


    宮子羽和新娘亦是抬頭望著他,好似他就是那個從天而降的謫仙一般


    宮子羽揚聲道:“我奉少主之命行事,不需要跟你交代!”


    宮遠徵從上而下望著他,冷笑一聲道:“是奉命行事還是假傳指令,你自己心中有數!”


    宮子羽暗暗道:“快走!”


    宮遠徵見狀,一個暗器打在機關上,石門就在新娘眼前關閉,想起宮晴雪說過的話,她們都對眼前這個人感到無比害怕


    宮遠徵隨後飛身而下,宮子羽迎麵攔截,又在半空和他完美錯過,他順勢從宮晴雪麵前飛過,留下一句:“待會找你……”


    說完,金繁手起刀落間,他腳一蹬又迴彈到了另一邊


    平穩落地之後又向新娘中間發出一顆毒霧暗器,瞬間一股黃色的煙霧在新娘中間四散開來,將她們團團圍住


    宮晴雪雖說帶著麵紗,又有百草萃護體,但還是下意識用袖口擋住整張臉


    煙霧散去,新娘們劇烈咳嗽,對麵傳來打鬥聲,金繁和宮子羽與宮遠徵打了起來,兩人打一人,實在不公平


    宮遠徵動作幹脆利落,處處透露著很辣勁兒,他單手拉著宮子羽的腳踝,旋轉之後兩拳打在胸口處,宮子羽退出數十米之遠


    金繁見縫插針,找準機會向他出刀,次次被宮遠徵巧妙的躲過


    宮子羽找到機會抓住宮遠徵的衣領,將其拉至麵前,小聲道:“我沒有要放她們走,一切不過是我設的局而已!”


    宮遠徵用看著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帶著嘲諷的意味道:“有意思,我以為宮門內最有名的紈絝隻會牌局,那就讓我陪你演的更逼真些!”


    宮子羽氣憤壓低聲線:“你別搞錯……”


    宮遠徵打斷道:“我沒搞錯,我隻是將錯就錯而已,還有就是,你實在是不該帶著她來,再一次將她置於險境!!”


    宮子羽:“我……”


    話音未落,就被宮遠徵一掌打在胸口,後退在一旁,宮遠徵繼續乘勝追擊,金繁插入將兩人強行分開


    刀柄打在宮遠徵腹部,他一下向後飛去,幸而平穩落地,見他如此!她的心好似也跟著飛了出去


    宮子羽大聲嗬斥:“宮遠徵,她們可全都是待選新娘,你這樣做,未免也太不計後果了!”


    新娘們咳嗽不止,倒在兩旁牆邊,互相攙扶依靠,宮遠徵滿意的看著她們說:“果然是最憐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們中混入了無鋒細作,就應該全部處死!而且她們都已經中毒,若沒有我的解藥,就全部都乖乖等死吧!”


    新娘們聽著害怕不已,紛紛開始哭起來,有些抱做成團,互相安慰


    “真的會死嗎?我害怕,救救我!”


    忽然一個新娘從人群裏衝了出來,嘴裏還念叨著:“我們不會真的死在這裏吧,我不要,我還不想死!”


    又突然假裝摔倒,一下撲倒在宮晴雪的身上,她下意識剛要去扶她,就被她抓著胳膊向後鎖住,又被一個尖銳的銀簪抵住咽喉


    金繁震驚怒吼:“你在做什麽?”


    宮遠徵慌張上前一步,眼神裏滿是殺騰之氣:“你這是在找死!”


    新娘不顧他的話,隻是將銀簪更靠近她的咽喉,劃破一絲血痕:“拿解藥來救她的命!”


    宮子羽看見她喉間出現一絲血跡,立馬出聲道:“你別動,放開她!!”


    宮遠徵再次上前兩步,新娘見狀有些害怕一下將銀簪刺入宮晴雪的胸口:“我讓你別動!”


    宮晴雪見銀簪離開致命的咽喉,忍著劇痛一下按住她的手,抬腳往後一踢,新娘為阻擋這一擊,鬆開了束縛她的手,被踢的向後退去


    正當宮晴雪準備對新娘下殺手時


    宮喚羽不知又從哪兒冒出來,趕在幾人之前,來到宮晴雪身前,把住她的肩膀,將她向身後兩人推去


    宮遠徵搶在宮子羽之前一步接住了她,將其扶起來站好,一臉擔憂的看了眼她身前的銀簪,宮晴雪一手抓著簪子,奮力拔出來扔在地上,血液也跟著噴濺而出


    宮遠徵見狀趕緊拿出帕子給她捂住,宮晴雪也用手按壓在傷口上,對宮遠徵說:“我這次吃了百草萃,並無大礙!”


    而宮遠徵隻是皺著眉頭看著她,又望著對打的兩人


    宮喚羽與新娘刺客打在一起,即使她使出鞋裏藏著的暗器,依舊不是宮喚羽的對手,畢竟這可是闖過三域試煉的人


    隻不過兩個迴合之間,就被他打中腹部,後背撞在牆麵上,跌落地麵隨既就暈死了過去、


    宮喚羽喚著侍衛道:“帶下去!”


    隨後上來兩個侍衛,將刺客拖了下去


    待他轉過身時,宮遠徵早已和宮晴雪消失不見,隻有宮子羽獨留在原地,手上還拿著帶血的銀簪,他依舊不爽道:“哥,剛剛宮遠徵他……”


    宮喚羽伸手阻攔,示意他不要說話,對著一旁的侍衛說:“刺客依然抓住,將所有新娘帶去女客院落,再去徵宮找宮遠徵拿解藥給新娘服下!”


    侍衛拱手行禮:“是,少主!”


    隨後新娘便被帶去了女院,其中一個新娘走時還不忘盯上一眼宮喚羽


    宮遠徵也是一路橫抱著宮晴雪,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徵宮醫館,到了之後將人輕放在軟榻上,又拿來醉見血的湯藥給她服下


    宮晴雪想也不想,就著他的手,一口氣喝完說:“我們就這樣……不打招唿的離開,是否有欠妥當?人家可是少主!!”


    宮遠徵並未迴答她的話,瞧著她額頭因疼痛而冒起的細小汗珠,緊鎖的眉頭,他的心也跟著揪在了一塊


    輕手輕腳拿開她捂著傷口的手:“鬆開,讓我看看傷口!”


    他此時此刻沒有心情問她為何會出現在哪兒,還帶著麵紗,他現在隻想好好看看她的傷口的情況究竟如何


    雖說有百草萃,但也還是擔心


    醉見血起了作用,傷口也不疼了,宮遠徵看著烏黑的傷口,冒出的血液呈黑色,明顯銀簪是有毒的


    幸好之前銀簪刺進去時,宮晴雪及時抓住了它,所以傷口並不是很深,隻是看著比較嚇人罷了


    脖間劃出的血痕明顯也有中毒跡象,宮遠徵幾乎都沒有怎麽考慮,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得罪了!”


    便俯身而下,吸吮在脖頸的傷口處,將黑血吸出來,又吐掉,如此循環往複,直到血液變成紅色為止


    宮晴雪知道他是在救她,但總有股奇怪的感覺傳遍全身,一股酥麻的電流直擊頭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


    下一時往一旁躲開,又被他按住,雙手也被禁錮在身後:“我說過了,我有吃百草萃的,不會中毒,遠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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