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無鋒活動十分頻繁,甚至有幾個大膽的還在宮門附近徘徊,手裏拿著筆,好似在記錄著什麽


    在宮門附近走了一圈又一圈


    訓練的刺客有了開始出動的跡象


    叢林之中一個身材嬌小的黑衣人站在血泊之中,從身形上看去,是個女子無疑,她麵帶黑紗,讓人看不清她是何樣貌


    數具屍體躺在一旁,有被一劍刺穿胸膛的去,有被一劍封喉的


    女子麵部陰冷,眼底又好像透露著什麽,看上去好似正在想著某個人


    大雨滂沱,她渾身上下都被澆透


    身後出現一個黑衣男子,他舉著漆黑的油紙傘靠近她,詭異的臉上出現一抹不該有的表情:“第一次出任務……就完成得如此出色,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雲為衫不說話,就在轉身離開的時候,被他一把拉住,順勢又巧妙的搭上她的肩膀:“你這麽聰明,不應該隻是個魑才對,有沒有想過……”


    話音未落他的脖頸處就搭著一把短劍:“你這樣私底下挖我的人,有沒有想過我會不會不高興!”


    寒鴉柒轉過頭,絲毫不在意脖頸處的那把劍,是否會傷到他:“我隻是覺得…她這樣聰明……跟著你,實在有些可惜!”


    被鬆開的雲為衫不做一絲停留,快步離開


    寒鴉肆也收起短劍,越過他的時候在他耳畔留下一句話:“離我的人,遠一點……”


    說罷當即離開,寒鴉柒並未看清那女子麵容,隻是單純的覺得她聰明,機警想要收到自己名下訓練成魅罷了


    她的每一個舉動,他都在旁邊看著,覺得很是不錯,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她原來竟是寒鴉肆的手下


    偌大的宮殿,正中的茶幾旁坐著一男一女,女子麵容姣好,單手撐著臉看著窗外的雨季:“這雨,下得可真及時,那人的話,可信嗎?”


    寒鴉柒慵懶隨性的依靠著:“可不可信的,很快就會知道,還有,是時候該迴大賦城去看看他們了!”


    上官淺無奈歎息道:“好!我知道了!”


    外麵的雨下個不停,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青草得芳香,還有泥土的氣息


    一陣大風吹過,走廊上的男子身姿挺拔,長袍衣擺被風吹得颯颯響


    青燈的照耀下,還能清楚的看見他懷中抱著一個女子


    女子一身藍色長裙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一隻手放在他的胸口處,正欲去推開他,


    一雙漂亮靈動的眉眼,此刻卻微皺在一起,她看了眼旁邊的走廊,在哪黑暗裏,依稀能看見幾個侍衛躲藏在黑暗處


    宮晴雪知道那是宮門的暗崗暗哨,她掙紮一下說:“你快放我下來!”


    宮遠徵卻不管不顧,將人抱著往房間而去說:“現在都學會開始調侃哥哥了!”


    宮晴雪嘟嘴狡辯道:“我沒有!我是開玩笑的!”


    兩人來到房間門口,宮遠徵將門輕踹開


    進入房間後,將人輕輕放在床沿邊上,又去到一旁窗前,點燃一株安神香,一縷青煙飄起,像一個落入人間的精靈,往窗外飄去,又消失不見


    隨後他又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發,嘴角上揚輕聲道:“天涼了蓋好被子,早些休息!”


    宮晴雪雙手撐著床沿,點了點頭:“嗯!!”


    難得的順從讓他心情愉悅


    等人出去後,便準備洗漱休息


    剛剛金複匆忙,應該是有什麽事要稟告,將人安頓好後,就迴到了宮尚角正殿內


    屆時,宮尚角拿著竹筒,打開後,隻見他從竹筒中拿出兩張宣紙


    依稀可見,上麵好似畫著某人的畫像


    宮遠徵走近坐下,看了眼站在欄杆旁的金複,隨後問:“哥,這是……?”


    宮尚角隻言不語,隻是將畫像遞給了宮遠徵讓他看


    第一張很好認,畫的是商宮之主宮紫商


    隨即看向另外一張,第二張畫像,雖然沒有畫出當中的神韻,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哥,怎麽畫了小雪的畫像!看著像又不像!”


    宮尚角解釋道:“若我要找人畫,還會畫成這樣嗎?山穀之外的人畫的!”


    宮遠徵感到更是疑惑不解:“小雪都未曾出過宮門,未曾出過舊塵山穀,外麵怎麽會有她的畫像!”


    宮尚角笑了笑:“你就隻關心小雪,紫商大小姐…也未曾出過宮門,外麵不也照樣有她的畫像,你就…不好奇嗎!”


    宮遠徵不屑道:“她整日裏沒規沒矩,說不定早就破壞門規,出去過了,小雪她……不一樣!”


    宮尚角繼續道:“此前舊塵山穀外的市集一直有無鋒活動的跡象,我讓金複前去調查一番,你且聽他說說!”


    金複拱手道:“公子,徵公子,周圍活動的無鋒,大多都在宮門附近盤旋,看樣子好像是在觀察什麽,活捉到一個,已經押送至地牢!聽候發落!”


    宮遠徵問:“那這畫像……”


    金複答:“穀外據點來報,近日,紫商大小姐,還有雪小姐的畫像開始在坊間各處流傳,大街小巷還有很多!據說雪小姐的畫像是聽人描述才畫下來的!”


    宮尚角不屑一顧,他們的小雪,靈動可愛,豈是光聽描述就能畫下來的,那畫像,連其中的半分神韻都沒畫下來,真是可笑至極


    金複繼續道:“此前就從宮門辭退出去幾個不得力的侍衛侍女,想來消息應該就是這樣放出去的!”


    宮遠徵好奇問:“他們弄這些畫像是想做什麽?”


    宮尚角想了良久,但誰又能猜透無鋒在想什麽


    屋外的雷聲四起,開始電閃雷鳴,睡著的人在那一刻也被瞬間驚醒


    宮尚角看了眼窗外的雷電:“等明日去地牢審審那名無鋒刺客,說不定就能獲知其中原因!”


    可宮遠徵卻是個急性子,怕也是等不到明日了,他即刻就要去,勢必是要知道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哪怕問不出來,也要讓他們知道這宮門也不是那樣容易想進就進的:“不用等明日了,我現在就去!”


    說罷便拿起佩刀往門外而去,隻聽身後的宮尚角關心道:“無鋒之人,奸詐狡猾,務必小心謹慎!”


    宮遠徵隻迴了一句:“放心吧哥,我去去就迴!”


    伸手拿過之前放在屋簷下的油紙傘,撐開打在頭頂,一步一個水坑,往地牢而去


    一旁暗處,一個身著黑衣女子,披著厚重的鬥篷,看著他的離去,以往這天氣他都會主動選擇留宿,今日卻反常的走了


    女子歪頭想了想:“這麽晚了,他還要去哪兒?”


    反正也是睡不著了,且跟上去看看再說


    若是直接跟上去的話,勢必要經過宮尚角門口,容易被發現,不過好在旁邊有兩條小路,可以直達門口,還能避雨


    門口屋簷下放了幾把備用的黑色油紙傘,她順手拿了一把,便出了門


    雨水啪啦啪啦打在傘上,宮遠徵下意識往身後看了一眼,並未發現異常之處,也未發現什麽殺伐之氣


    自嘲的笑了笑,想著也許是那個侍衛或者侍女經過罷了


    雨水的聲響掩蓋了她的腳步聲,她一路躲躲藏藏,跟了一路,沒有被宮遠徵發現,卻被巡邏的侍衛看見了個全貌


    為首的頓了頓,停住腳步


    身後的一個侍衛問:“那不是雪小姐嗎?她怎麽好像在跟蹤徵公子!”


    為首的看了他一眼:“那是像嗎,她就是在跟蹤!”


    另一個侍衛又問:“那怎麽辦?要阻攔嗎?”


    為首的拍了拍他的腦袋道:“多管什麽閑事,剛剛隻是過去了一隻貓,其餘的並無異常之處,繼續巡邏!”


    他還在問:“可是這……”


    話音未落又被另一個侍衛打了腦袋:“叫你別管就別管,你也不看看她身後的人是誰,快走啊,別擋道!”


    燈光的照耀下,侍衛繼續履行職責,交叉巡邏,跟蹤的人也繼續往前跟著


    直到快到地牢門口時,他卻不見了蹤影,明明跟得那樣緊,怎會跟丟


    四處環看一圈,身邊除了雜草,假山,水池,就是無盡的黑暗


    一個青澀的少年音從身後傳來:“這麽晚了,不去休息,你跟著我做什麽?”


    宮晴雪將傘麵壓的很低,想蒙混過關,轉身行禮:“我走錯路了,這就離開!”


    剛要越他而去,卻被他身後拿著燈籠的侍衛攔住了去路,不準離開


    宮遠徵一手打著傘,一手拉過她的胳膊,一把拉了過去


    黑夜裏,白皙的臉顯得格外顯眼,他歎了口氣,重複一遍剛才說的話:“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休息嗎!身子不舒服,怎麽還在雨夜出來亂走!”


    宮晴雪抬眸,正好對上他炙熱的雙眼,明顯沒有吃驚的樣子,顯然他是知道的:“你怎麽知道是我?”


    身後的侍衛小聲嘀咕:“除了你也沒人敢跟著他了!”剛說完冷不丁的被旁邊人懟了一下胳膊肘


    宮遠徵對她的身形再熟悉不過,即使將她丟入那萬千人海裏,他亦能一眼將她從中認出來


    更何況她還這樣顯眼,跟蹤人也不知道跟遠點,那麽大個油紙傘在身後,隻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得見


    宮遠徵笑著看她,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輕聲道:“你這樣矮,倒也不難認、我讓人送你迴去可好!”


    宮晴雪抬頭看著他,頭頂剛好隻能到他胸口處,有些不服氣道:“我還會長高的!”


    說著又看了眼四周以及身後的兩人,伸手拉住他戴著黑金手套的手,即使被上麵的金絲隔得難受,也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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