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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景端詳著師父剛剛給她的物什，這是一枚古玉，上頭盤踞著一隻五爪神龍。
“這是官家獻給山神的祭品。今日山神沒有來，這塊玉你捎托於他。”
“真是塊好玉。”雲景讚歎道。小時候在家中，珍奇古玩她沒少見過，倒是從未見過如此精雕細琢的美玉，越把玩越是喜愛。
“神仙要這有什麽用，不如師父你給我吧！”除了蒼龍劍，雲景甚少見到如此喜愛的東西。
“胡鬧。這是祭品，你一個凡人可要不得。我去陪官家用膳了，你路上小心。”
“是，師父。”雲景撅了撅嘴，將古玉收好，便隨金虹一同奔北山而去。
這邊皇帝在桌前坐定，看到滿眼質樸卻不乏質感的美食，龍心大悅。
他對身旁的許暮塵說道：“叫你那個小徒兒來，一同用膳吧。”
許暮塵迴答說：“迴陛下，我那徒兒有要事在身，剛剛下山去了。”
皇帝有些許失落。璟源道：“父王，今日冬至，民間有喝豆粥的習俗。父王不妨嚐嚐這豆粥滋味如何。”
皇帝嚐了幾口，非常滿意：“這位李雲景小道士，廚藝當真了得。”
眾皇子也紛紛品嚐起滿桌的餐點，均是讚不絕口。
許暮塵看皇帝心情不錯，於是說道：“陛下福澤深厚，今日舉辦祭天大典，感動天地，天界特派東嶽帝君降臨凡間，保佑我國。”
皇帝驚喜說道：“許道長，此話當真？”
許暮塵沒有理會，迴答道：“貧道自是不敢欺瞞陛下。帝君果真來到我白鶴觀。”
“你可曾與他對話？”
“貧道代陛下懇請帝君佑護我國，帝君說咱們隻要以百姓為先，不懼強敵，自然可以國祚綿長。”
太子璟源在旁冷笑道：“帝君降臨，可有旁人看到？”
“我那徒弟李雲景恰好見到了帝君。”
“李雲景此刻並不在這裏，如何作證？”
“太子這是在懷疑貧道欺君罔上嗎？”
皇帝趕緊出來打圓場：“哎，許道長為國為民，俠肝義膽，蒼天可鑒。太子不過是沒有親眼見過神仙，才有所好奇。道長不要見怪。”他朝璟源使眼色，璟源卻不為所動。
許暮塵道：“太子不必著急，時機成熟，神仙自然得見。”
“你是在咒我早日升天嗎？”璟源微笑道。其餘幾個皇子起哄大笑。
“璟源，不得無禮！”皇帝怒喝道。
許暮塵心知太子故意插科打諢，不想讓自己提到發兵一事，但無論他如何阻撓，自己也不會錯失這麽一個勸皇帝發兵的機會。
許暮塵起身，拱起手來對著正在喝粥的皇帝一拜，說道：“陛下，金國狼子野心，即便我們將北境數個城池拱手相讓，依數繳納歲貢，也難以阻擋他們大舉來犯的態勢。不若集結兵力，全力擊退金賊。”
皇帝若有所思，似有動搖之意。
正當許暮塵以為皇帝已被打動之際，隻聽他開口了：“許道長，你既能感召東嶽帝君下界，可否能讓朕見上他一見？到時候，你說什麽朕都聽你的。”
許暮塵知道皇帝還是對發兵有顧慮，答道：“陛下舉行祭天大典，帝君是受此感念才下凡的。貧道乃方外之人，本不該對朝廷之事多加妄議。既然陛下對貧道有所懷疑，那就請陛下恩準貧道今後留在白鶴觀潛心修道吧。”
“許暮塵，你這是在威脅官家嗎？”璟源說道。
另一個皇子附和道：“你請不來帝君直說就是！”
皇帝看許暮塵心生怒氣，轉頭嗬斥了那個亂說話的皇子，扶了許暮塵坐下，說道：“許道長，我朝開國以來就將道教作為本源，皇宮裏特地修了道院，為了讓你常駐道院，我也是讓李政綱三番五次地前來請你。你一心為民，護國有功，我怎會懷疑你呢？隻是發兵一事，實屬重大，我得迴去跟大臣們好好商議商議，再做定奪。”
看皇帝做了讓步，許暮塵也不好再多言語，幾人繼續用飯。
雲景跟著金虹氏，很快就來到了北山。
站在飛羽洞前，雲景手心攥出來一層細汗。不知珝臣是什麽情況。
沒想到二人還未進門，便有個身著青色長袍之人迎將出來。一雙眸子燦若星辰，不是珝臣更是誰！
雲景顧不得許多，上前一步問道：“珝離哥哥，你怎樣了？傷到哪裏了？”
珝離愣了一下：“你聽誰說的我受傷了？”
“你沒有受傷？真的嗎？”雲景扶著珝臣的手臂，將他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看了一遍。
珝臣笑著按住她的肩頭：“我真沒事。”
他將雲景鬢邊垂下的一縷亂發放到耳後：“那麽擔心我？”
雲景才覺出一些不好意思來，往後退了一步，說道：“這個菊荷真是個小騙子。”
“果真是她將丹藥送來，也難為她對君洧的一片心。”珝臣說道。
“她把丹藥送來啦？那麽……君洧？是君洧受傷了？”
珝臣點點頭。
“他在哪裏？我要去看看。”雲景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珝臣看了她一眼，對君洧這樣上心也就算了，若是旁人，可不許。
“跟我來吧。”
飛羽洞旁還有個較小的山洞，就是君洧的住處了。因他多年來伴隨雲景左右，並不常住洞裏，但裏麵仍然收拾得井井有條。
“都是菊荷打掃的。”珝臣說，“他在與不在，菊荷都一樣打掃的。”
雲景隱約明白了，這個菊荷對君洧非同一般，隻是不知為何要騙自己說是山神受傷了，莫不是怕自己不把丹藥給她？
君洧靜靜地躺在床上，原本就白淨的臉更加白皙，仿佛沒有血色一般。
雲景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輕輕叫著：“君洧，君洧。”
君洧張開眼，單薄的嘴唇動了動：“雲景。”
雲景素來受他的保護，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落下淚來。
“你怎麽會受傷呢，是誰傷了你？”
這時金虹氏走了進來，察看君洧的傷情。
“許暮塵的丹藥都是給凡人吃的，天神吃了作用有限。我這裏還有兩顆老君給的丸藥，先給他吃下吧。”金虹轉身看珝臣，“你是不是給他渡真氣了？”
珝臣點頭：“赤淩狠下殺手，他差點沒有挺過去。”
雲景抹了一把淚，驚道：“竟是赤淩動的手？”
金虹道：“這有何稀奇？赤淩都到了白鶴山腳下了，豈有不去動你的道理？”
雲景怔怔道：“原來君洧是為了我……可我竟連他何時受傷都不知道！”她站起身來，“我去會一會那魔王，我就不信，他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使用他的法力！”
珝臣攔住她：“以你現在的修為，遠不是他的對手。這個魔頭狡猾得很。”他看了一眼君洧，“咱們先出去說。”
“君洧什麽時候傷的？”剛出門，雲景迫不及待問道。
“你跟璟源比完劍，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讓君洧迴山，我來保護你。”珝臣看著雲景說道，“他中了魔王的伏擊，幸虧菊荷在那附近，若非她及時通傳與我，恐怕君洧……”
“那魔王法力如此高強嗎？”
“上次鎮壓他時，他的法力曾被我盡數毀去，可惜他詭計多端，又不擇手段，修為增長得非常快。看他這次出手，恐怕法力又增加到與君洧勢均力敵了。”
“那如果任由他這樣增長下去，你也打不過他了嗎？”
珝臣苦笑：“他的法力是與日俱增，而我，卻無時不刻不在銷蝕著修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曾說過，之前你親手將魔王鎮壓。那他是怎麽逃出來的？”
“他騙了當時的山神，將他放了出來。他以奪元煉魂之術，使得白鶴山生靈塗炭，他自己卻功力倍增，連山神也差點折在他的手裏。”
“那山神後來怎麽樣了？”
珝臣微笑：“菊荷去拿丹藥時可是說山神受傷？”
“對，她騙了我。”
“她其實也不算騙你。她口裏說的山神，就是君洧。”
雲景驚訝不已：“君洧從前竟然是山神？”
“不錯。菊荷同北山的眾妖一道，曾跟隨君洧多年，當年魔王大開殺戒，眾妖折損不少，剩下的也大多萎靡不振。其實在他們心裏，君洧才是山神，可是君洧因被魔王所騙導致北山一場大災難，再也不願做山神，隻想隱姓埋名過活。”
雲景歎道：“原來北山還有那麽多故事。”
“你不知道的故事多著呢，以後我再講給你聽。”
“那現在君洧怎麽辦？”
“你放心，自然有人救他。如今金虹來了，讓他先守著這裏，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裏？”
珝臣笑道：“去找能救君洧的人。”他走了兩步又迴來，“今日是你生辰，可有什麽想要的？我給你捎迴來。”
雲景沒想到他竟然記得自己的生辰，心裏雀躍著，嘴上卻說：“你把君洧治好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了。”
珝臣挑眉：“你這麽一說，好像君洧是你的人一樣？”
“怎麽，跟著我那麽多年還不能算作我的人嗎？你這山神忒小氣。”
珝臣露出那對笑渦：“隻要你高興，整個北山都是你的。”
雲景笑道：“你不用說那麽好聽，隻需給我一樣東西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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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景端詳著師父剛剛給她的物什，這是一枚古玉，上頭盤踞著一隻五爪神龍。
“這是官家獻給山神的祭品。今日山神沒有來，這塊玉你捎托於他。”
“真是塊好玉。”雲景讚歎道。小時候在家中，珍奇古玩她沒少見過，倒是從未見過如此精雕細琢的美玉，越把玩越是喜愛。
“神仙要這有什麽用，不如師父你給我吧！”除了蒼龍劍，雲景甚少見到如此喜愛的東西。
“胡鬧。這是祭品，你一個凡人可要不得。我去陪官家用膳了，你路上小心。”
“是，師父。”雲景撅了撅嘴，將古玉收好，便隨金虹一同奔北山而去。
這邊皇帝在桌前坐定，看到滿眼質樸卻不乏質感的美食，龍心大悅。
他對身旁的許暮塵說道：“叫你那個小徒兒來，一同用膳吧。”
許暮塵迴答說：“迴陛下，我那徒兒有要事在身，剛剛下山去了。”
皇帝有些許失落。璟源道：“父王，今日冬至，民間有喝豆粥的習俗。父王不妨嚐嚐這豆粥滋味如何。”
皇帝嚐了幾口，非常滿意：“這位李雲景小道士，廚藝當真了得。”
眾皇子也紛紛品嚐起滿桌的餐點，均是讚不絕口。
許暮塵看皇帝心情不錯，於是說道：“陛下福澤深厚，今日舉辦祭天大典，感動天地，天界特派東嶽帝君降臨凡間，保佑我國。”
皇帝驚喜說道：“許道長，此話當真？”
許暮塵沒有理會，迴答道：“貧道自是不敢欺瞞陛下。帝君果真來到我白鶴觀。”
“你可曾與他對話？”
“貧道代陛下懇請帝君佑護我國，帝君說咱們隻要以百姓為先，不懼強敵，自然可以國祚綿長。”
太子璟源在旁冷笑道：“帝君降臨，可有旁人看到？”
“我那徒弟李雲景恰好見到了帝君。”
“李雲景此刻並不在這裏，如何作證？”
“太子這是在懷疑貧道欺君罔上嗎？”
皇帝趕緊出來打圓場：“哎，許道長為國為民，俠肝義膽，蒼天可鑒。太子不過是沒有親眼見過神仙，才有所好奇。道長不要見怪。”他朝璟源使眼色，璟源卻不為所動。
許暮塵道：“太子不必著急，時機成熟，神仙自然得見。”
“你是在咒我早日升天嗎？”璟源微笑道。其餘幾個皇子起哄大笑。
“璟源，不得無禮！”皇帝怒喝道。
許暮塵心知太子故意插科打諢，不想讓自己提到發兵一事，但無論他如何阻撓，自己也不會錯失這麽一個勸皇帝發兵的機會。
許暮塵起身，拱起手來對著正在喝粥的皇帝一拜，說道：“陛下，金國狼子野心，即便我們將北境數個城池拱手相讓，依數繳納歲貢，也難以阻擋他們大舉來犯的態勢。不若集結兵力，全力擊退金賊。”
皇帝若有所思，似有動搖之意。
正當許暮塵以為皇帝已被打動之際，隻聽他開口了：“許道長，你既能感召東嶽帝君下界，可否能讓朕見上他一見？到時候，你說什麽朕都聽你的。”
許暮塵知道皇帝還是對發兵有顧慮，答道：“陛下舉行祭天大典，帝君是受此感念才下凡的。貧道乃方外之人，本不該對朝廷之事多加妄議。既然陛下對貧道有所懷疑，那就請陛下恩準貧道今後留在白鶴觀潛心修道吧。”
“許暮塵，你這是在威脅官家嗎？”璟源說道。
另一個皇子附和道：“你請不來帝君直說就是！”
皇帝看許暮塵心生怒氣，轉頭嗬斥了那個亂說話的皇子，扶了許暮塵坐下，說道：“許道長，我朝開國以來就將道教作為本源，皇宮裏特地修了道院，為了讓你常駐道院，我也是讓李政綱三番五次地前來請你。你一心為民，護國有功，我怎會懷疑你呢？隻是發兵一事，實屬重大，我得迴去跟大臣們好好商議商議，再做定奪。”
看皇帝做了讓步，許暮塵也不好再多言語，幾人繼續用飯。
雲景跟著金虹氏，很快就來到了北山。
站在飛羽洞前，雲景手心攥出來一層細汗。不知珝臣是什麽情況。
沒想到二人還未進門，便有個身著青色長袍之人迎將出來。一雙眸子燦若星辰，不是珝臣更是誰！
雲景顧不得許多，上前一步問道：“珝離哥哥，你怎樣了？傷到哪裏了？”
珝離愣了一下：“你聽誰說的我受傷了？”
“你沒有受傷？真的嗎？”雲景扶著珝臣的手臂，將他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看了一遍。
珝臣笑著按住她的肩頭：“我真沒事。”
他將雲景鬢邊垂下的一縷亂發放到耳後：“那麽擔心我？”
雲景才覺出一些不好意思來，往後退了一步，說道：“這個菊荷真是個小騙子。”
“果真是她將丹藥送來，也難為她對君洧的一片心。”珝臣說道。
“她把丹藥送來啦？那麽……君洧？是君洧受傷了？”
珝臣點點頭。
“他在哪裏？我要去看看。”雲景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珝臣看了她一眼，對君洧這樣上心也就算了，若是旁人，可不許。
“跟我來吧。”
飛羽洞旁還有個較小的山洞，就是君洧的住處了。因他多年來伴隨雲景左右，並不常住洞裏，但裏麵仍然收拾得井井有條。
“都是菊荷打掃的。”珝臣說，“他在與不在，菊荷都一樣打掃的。”
雲景隱約明白了，這個菊荷對君洧非同一般，隻是不知為何要騙自己說是山神受傷了，莫不是怕自己不把丹藥給她？
君洧靜靜地躺在床上，原本就白淨的臉更加白皙，仿佛沒有血色一般。
雲景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輕輕叫著：“君洧，君洧。”
君洧張開眼，單薄的嘴唇動了動：“雲景。”
雲景素來受他的保護，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落下淚來。
“你怎麽會受傷呢，是誰傷了你？”
這時金虹氏走了進來，察看君洧的傷情。
“許暮塵的丹藥都是給凡人吃的，天神吃了作用有限。我這裏還有兩顆老君給的丸藥，先給他吃下吧。”金虹轉身看珝臣，“你是不是給他渡真氣了？”
珝臣點頭：“赤淩狠下殺手，他差點沒有挺過去。”
雲景抹了一把淚，驚道：“竟是赤淩動的手？”
金虹道：“這有何稀奇？赤淩都到了白鶴山腳下了，豈有不去動你的道理？”
雲景怔怔道：“原來君洧是為了我……可我竟連他何時受傷都不知道！”她站起身來，“我去會一會那魔王，我就不信，他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使用他的法力！”
珝臣攔住她：“以你現在的修為，遠不是他的對手。這個魔頭狡猾得很。”他看了一眼君洧，“咱們先出去說。”
“君洧什麽時候傷的？”剛出門，雲景迫不及待問道。
“你跟璟源比完劍，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讓君洧迴山，我來保護你。”珝臣看著雲景說道，“他中了魔王的伏擊，幸虧菊荷在那附近，若非她及時通傳與我，恐怕君洧……”
“那魔王法力如此高強嗎？”
“上次鎮壓他時，他的法力曾被我盡數毀去，可惜他詭計多端，又不擇手段，修為增長得非常快。看他這次出手，恐怕法力又增加到與君洧勢均力敵了。”
“那如果任由他這樣增長下去，你也打不過他了嗎？”
珝臣苦笑：“他的法力是與日俱增，而我，卻無時不刻不在銷蝕著修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曾說過，之前你親手將魔王鎮壓。那他是怎麽逃出來的？”
“他騙了當時的山神，將他放了出來。他以奪元煉魂之術，使得白鶴山生靈塗炭，他自己卻功力倍增，連山神也差點折在他的手裏。”
“那山神後來怎麽樣了？”
珝臣微笑：“菊荷去拿丹藥時可是說山神受傷？”
“對，她騙了我。”
“她其實也不算騙你。她口裏說的山神，就是君洧。”
雲景驚訝不已：“君洧從前竟然是山神？”
“不錯。菊荷同北山的眾妖一道，曾跟隨君洧多年，當年魔王大開殺戒，眾妖折損不少，剩下的也大多萎靡不振。其實在他們心裏，君洧才是山神，可是君洧因被魔王所騙導致北山一場大災難，再也不願做山神，隻想隱姓埋名過活。”
雲景歎道：“原來北山還有那麽多故事。”
“你不知道的故事多著呢，以後我再講給你聽。”
“那現在君洧怎麽辦？”
“你放心，自然有人救他。如今金虹來了，讓他先守著這裏，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裏？”
珝臣笑道：“去找能救君洧的人。”他走了兩步又迴來，“今日是你生辰，可有什麽想要的？我給你捎迴來。”
雲景沒想到他竟然記得自己的生辰，心裏雀躍著，嘴上卻說：“你把君洧治好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了。”
珝臣挑眉：“你這麽一說，好像君洧是你的人一樣？”
“怎麽，跟著我那麽多年還不能算作我的人嗎？你這山神忒小氣。”
珝臣露出那對笑渦：“隻要你高興，整個北山都是你的。”
雲景笑道：“你不用說那麽好聽，隻需給我一樣東西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