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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送。”


    沈歲歲:“???”


    像是知道沈歲歲在想什麽似得,顧初年冷眼看著沈歲歲充滿喜悅的眼睛漸漸暗淡。


    他說:“想走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配合我。”


    如果能夠離開,去過她想要的生活,她可以考慮一下,隻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就行。


    於是,沈歲歲暗淡的眸子再次亮了亮,她挺直脊背,目光炯炯有神的注視著顧初年。


    “你說說看。”


    顧初年審視了一會沈歲歲,隨後他轉過身,往房間門口走去,直到走至門口時,他才停下腳步,沒有迴頭就那麽背對著沈歲歲道:“配合我殺了他。”


    這個他是誰無需多言,相信沈歲歲能夠知道。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要不要配合我。”


    語畢,顧初年打開房間,沒等沈歲歲迴答便直徑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房間內,沈歲歲保持著看著顧初年離開的姿勢,半響,她才垂下眼瞼盯著地板上,自己白皙小巧的腳背。


    “殺了他麽?”


    沈歲歲呢喃出神,聲音帶著迷茫與懵懂。


    他讓她配合他,殺了第二人格。


    沈歲歲說不清楚,此刻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


    理智上告訴她,答應顧初年,可是心裏隻要想到那個妖冶的男人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的心裏便微微苦澀,甚至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她是想走,想擺脫顧初年,可是她從來沒想過要殺死他。


    ——


    顧初年給出三天時間,可是轉眼三天時間就到了。


    沈歲歲知道顧初年就在書房裏,而她放學迴來直奔書房,沒有拐彎抹角。


    “好,我答應你,要怎麽做,你說,我配合。”沈歲歲眼神堅定。


    顧初年從文件中抬起頭,漆黑如墨的眸子裏看不出什麽思緒。


    聽著沈歲歲的迴答,他早已預料,可是當親耳聽到這個迴答時,他的心止不住的抽疼一下。


    他知道這是第二人格在心痛。


    顧初年沉默一會,“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沈歲歲不容許自己拒絕。


    離開這裏是她一直以來的目標。


    哪怕第二人格並沒有做出真傷害她的事情,甚至是讓她心跳加速,可是她拒絕不了這個誘惑。


    她不是原主沈歲歲,對於顧初年,她還沒有愛上他,甚至喜歡都談不上。


    聞言,顧初年扔出一本合同,扔在沈歲歲的麵前。


    “這是合同,你我合作,他不在之後,你便能自由的離開。”


    沈歲歲看著桌麵上的合同,伸出的手頓了頓,但最後她還是拿了起來。


    她大概得看了一遍合同上的要求,抿緊唇瓣,眼底裏有過一抹猶豫。


    顧初年把沈歲歲眼裏的猶豫看在眼裏,他冷聲道:“不接受,我不攔著你。”


    沈歲歲的猶豫下一秒便被堅定取代,她拿起桌麵上的筆,直接簽上自己的大名。


    然後站直身體,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顧初年,她伸出手,:“小叔,合作愉快哦。”


    顧初年看著眼前嬌小的手,他隻是懶懶的瞥了一眼便移開。


    “這期間……”


    “我知道,隨叫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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